满屋的酒气，章凡有些不适应，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才细细打量老孙的床铺：
居然没有被子，只有一个薄薄的床垫，上有一个二大衣。
一个帆布袋子塞在床底下，看样子是装行李的。
“孙师傅，天这么凉了，也没上暖气，你晚上就盖这么一个棉袄行吗？”
老孙面有难色，却一笑
：“行啊，喝两口酒就行了呗！”
章凡心想自己晚上盖两床被子才勉强过得去。
他只盖个棉袄，可如何能不冷？
想了一会。
“老孙，明天下班了，咱俩去买菜，菜钱里省出一部分给你买个厚点的被子，别再冻出了个毛病？”
孙二雷有几分狐疑，渐渐转为了感动。
第二日下了班，章凡果然喊了老孙要出去买菜，只见老孙从包里掏出了二十块钱。
“哇，原来是有钱啊，也不说买床被子，看来当是舍不得花。”
两人步行来到了街上，先给老孙置办了一床被子，反正是老板给的生活费，大不了少吃点肉呗。
又来到菜店简单买了点菜。
老孙抱着被子走到柜台前。
摸摸兜掏出那二十元钱，
“老板打两斤高粱酒，剩下的全买了蚕豆。”
章凡看了看也没说话。
买完东西两人往外走去。
路过村里的石桥，忽然五六个小伙子围了上来。
“你是那包装厂新来的厂长？”
“是啊，怎么了？”
“走，走，过来，跟你说点事！”
一人拽了章凡的衣服就要到一旁去。
“干什么！”
章凡一把挣脱了他的手，却把买来的菜掉在了地上。
抬头看去，见那几人又要上来动手，转眼一看老孙，脸色淡漠。
章凡连忙扒拉了扒拉袋子摸出刚买来的水果刀。
“什么意思你们？”
那几个小伙子一看章凡掏出了刀子，有了几分胆小，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都看向其中的一人。
那人见状上前开口。
“听说你现在在厂里很拽啊！”
原来都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章凡心想何必再给他们好话，大不了打架呗，真动起手来，还不一定谁吃亏呢？
“管他娘的你什么事！”
“吆喝，确实是够横的啊，行，你要横到底！”
“少你娘的废话，到底什么事，要想打架，大爷没时间搭理你”
说着掏出了手机，
“看到没，我先报个警再说！”
章凡说着就要拨号出去。
“别，别呀！谁要打架，谁要打架了？”
几个小伙子赶紧说道。
章凡装起了手机。
“说吧，到底什么事？”
另外一人上前，指着中间的人说道
“知道他是谁吗？刘漫的男朋友，你要是再和刘漫纠缠不清，下次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
靠，又是这种事。
章凡无名火气，前半声尽遇这种事了。
“你他娘的等个什么啊，就今天吧，我靠，看看你们那一个个的废物模样，有本事放下你们那臭脸，自个去磨女孩去。
他娘的，找男的事，我靠。
凭你们人多，还是凭你们能打啊，今天我还费得看看不行！靠！”
几次类似的经历早已经使得章凡有点神经过敏。
“你吗？来来，过来，要打架还是怎么着？”
章凡眼现血丝。
拽住中间那个小伙子的衣服把他拉了过来。
那小伙子也有点胆小了，使眼色赶紧让其它的小伙子上。
真有胆大者挥舞着拳头要朝章凡打来。
老孙赶紧放下被子，要过来拉架。
“老孙站着别动！”
章凡大喝一声，扭身，飞起一脚，踢在了冲来之人的胳膊上。
瞬即水果刀，落到了他的脸上，那人害怕非常。
“干啥呢？干啥呢？都别打了!”
有路过的行人喊着。
章凡看看眼前的五六个孩子，都能比自己小个三四岁，也感觉有点以大欺小了。
“你他娘的，以后再惹我废了你们，滚！一群废物东西！”
章凡为何如此狠厉，不光因为刘漫，以前类似的经历太多了，不过那时身在学校都算是文明人，还没有人能逼到自己到动手的地步，不过心里的怒火早攒得足足的了。
他是两极人格，身兼天使恶魔之性。一旦激发一端很容易会失控。
瞧见中间的那个男子歪着个嘴，很是不服气。
章凡又一步冲了上去，提起他的胸衣把他堆到了墙上，
“怎么着啊，你******，别******拿这破接口来找大爷的事，小心揍扁了你！”
“吆喝，揍扁谁呀？”
一个大人路过，恰是孩子的亲戚。
“你说呢，谁惹我就揍扁谁呗！”
“咋了，到底怎么回事？”
章凡放下男孩，回头
“咋了？你是干啥的！”
“干啥的，这是我家的孩子！”
章凡打量此人的体格，瘦瘦的也不是自己对手。
“问问你家孩子，凭啥拦我道，不让我走呢？”
“李丁，咋回事？”
那个大人赶紧护住了孩子，开口问道。
“没事啊，没事啊，小孩打架！都各走各的吧！”
老孙捡起菜，走了过来。
那家长一看老孙，这才是真正的恶人啊，一看走路的姿势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啊啊，没事就好啊，赶紧回去，别一天的瞎跑，也不知道下地干个活。”
家长带着几个孩子离了去。
章凡一脚把地上的石头踢飞
“他娘的！”
几年的恶气今天一算是出了。
却依然心中气性很大，不行明天得问问刘漫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了厂里。
章凡回宿舍看电视去了。
忽然门开了。
“章厂长啊，咱俩喝两杯？”
是老孙进来了。
“行！”
两人做了下来。
“章厂长，我发现咱俩很对脾气呀！”
酒过三巡，老孙打来了话匣子。
“你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吗，工地上给人干活呢”
老孙开始一点点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