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什么事?…好…好的妈…我知道了…妈没什么其他事我先挂了,挺忙的。”李如初赶紧收了线,生怕电话那边的母亲再给她说什么。
“怎么,伯母又催你去相亲?”坐在如初对面的女子一脸浅笑。
她是如初的好闺蜜夏琳,两人合租在一起,今天是她服装店第一天开业,生意出乎意料的好,所以请如初一起庆祝,两人平时没什么朋友,所以只有她们两个。
“伯母也是关心你,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不给她领回个好女婿看看,能让他们放心吗?哎,最近网上比较流行,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你是…”
如初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闺蜜接下来要说的,恶狠狠的甩她一个白眼,“去你的,要我是,我第一个找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别,我是有妇之夫,可不能对不起我家那位,他对我可好了。”夏琳正色道。
如初嘿嘿一笑,“你可别整天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吗?”
“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夏琳嘴里一块蛋糕还没咽下去,“我看哪,某人就是酸,自己找不到就希望别人都找不到…”
“你说谁呢!”如初抓起一个靠垫就扔了过去,也不管会不会砸到别人。
这么大动静纷纷引起餐厅其他人的侧目,两人不好意思只好作罢,其实她们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她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被谁先有男朋友能击垮的了……
“唉,别人都说,要是自己变成异性,都会让兄弟先爽一下,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要祸害我了?”夏琳不满道。
“你还说是吧!”
如初心想,看来这丫头是故意要惹怒我了,随手又拿起一个靠垫,作势要扔。
“没,别,我不说了,大庭广众的,注意一下自己淑女的形象。”夏琳求饶,心想每次跟如初提找男朋友的事都是这么好玩。
夏琳满意的拉起自己嘴巴的拉链,低头吃饭,不再说什么。
这下轮到如初郁闷了,每每提到这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一击就会被惹怒。
想想自己已经“二八”的芳龄,按网上那些无聊的人给大龄未婚女人划分的等级,她已经可以称得上“剩斗士”了,爸妈更是为此发愁,天天一个电话,提醒她到了结婚的年龄,不单这样,隔三差五的还让七大姑八大姨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要不是如初态度坚定,恐怕要相亲的对象排队,她一个个应付三班倒也要个把月才能完成这一壮举。她着实被父母的‘热情’打败,更没有信心如果那些人自己每个都见一遍之后,会不会失去做人的兴趣,网上关于极品相亲的事例可是不胜枚举。
她不是不想谈恋爱,结婚,她一边应付着父母的‘热情’,一边自己也在物色可以结婚的对象。
单身的女人周围向来都会有足够多的追求者,如初也不例外,她也曾说服自己,何不就给自己一个机会,指不定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呢!可不是自己无法让对方进入自己的心,就是对方太极品,要想到以后和那些极品一起生活,如初宁愿让自己单着。
那个对的人迟迟不出现加上一次次的伤心和失望,使她逐渐往“不将就”的剩斗士道路越走越远。甚至,她脑中想过,“不婚”主义也挺好。只是这个想法一瞬即逝,凭什么别人都能遇到,自己就得不到呢,她不甘心。
说到唯一让如初动心并产生结婚想法的人,那还要追溯到她的初恋对象江源。大学时期的爱情,美好而又让人充满幻想,她全心全意地爱了他大学四年,认定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然而,就在毕业前夕,江源却一声不响的消失了,从此再无消息。
如初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人,最后连一句‘再见’都这么吝啬,如果不爱,为什么当初要在一起?如果爱,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丢下她一个人?
这道难题在如初的脑海里永远找不到答案,分开后,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以泪洗面,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之后开始学着喝酒,一扎一扎的往家里买,她发现每当自己喝醉了,伤痛才会减少一些,于是她更加迷恋那种感觉,每到深夜,都会一个人坐在床边一听一听的灌自己,喝醉了,倒头就睡,忘记伤痛,忘记那些曾经发生的一切。
也就是那时候,有次如初喝多了出门买酒,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正好逛街路过的夏琳怀里,后来俩人便决定合租,以便她们能随时分享秘密。
伤痛随着时间这一剂良药逐渐抚平了如初的伤口,她依旧会去笑,会喜欢一首歌,会对优秀的男人有好感,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所有的身心都交给了那场四年不明不白分手的爱情,她累了,不敢再去勇敢爱,她怕等自己陷进去了,一切又会不明不白的消失,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想什么呢?”夏琳朝着陷入沉思的如初挥挥手,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如初从思绪中抽回,看着一脸疑惑的夏琳,也不想隐瞒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些往事。”随后开始夹菜。
被老妈一个电话打来,还没动一下筷子呢,她都快饿死了。
听如初这么一说,夏琳自然明白了,也不多嘴,开始默默吃自己碗里的食物。
虽然平时跟她开玩笑不分情况,但这件事,夏琳可不敢。
两人很快吃完,如初预祝夏琳开业大吉,顺便敲了她一个狠狠的竹杠,就是她以后所有的衣服都要夏琳包了。
夏琳大喊饶命,两人便结账离开了餐厅。
这时,餐厅其中一间包间的门被打开,其中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精致的面容稍显冷峻,一抬头当他从餐厅透明玻璃看到外面女人的背影时,身形一顿,脑子里某个部分似乎瞬间被打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