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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两妻奇案(1)

【老家阁楼】

△1

明朝嘉靖年间,三河县有一户中等人家姓叶,世代经营茶叶,薄有家产。叶家二老辛勤经营,祖上的家业到他手里几十年,无增无减。

叶家本来有一女一子,女儿早年夭折,剩下一个儿子叶天赐,宝贝似的。不过这孩子倒也争气,没有养成纨绔子弟之风,为人算是乖巧懂事,从小便会在店里帮忙称茶叶,剪碎银。

转眼叶天赐成了年,叶父便托媒求亲,说了一家城外大乡绅人家的女儿,虽然是小妾所生,但勉强算是门当户对,亲事也办得体面热闹。

新娘子名叫王小婉,长得水灵俊俏,叶家既攀到一个大户亲家,又得到俊媳妇,仿佛天上掉下个金元宝般激动兴奋。

婚后不久,二老逐渐地发现了儿媳妇的一些秘密,之前兴奋的肥皂泡开始一个个破灭。首先是发现王小婉大脚,从小就没有缠过,这在当时可是件丢人的事情,难怪对方嫁妆丰厚,这分明是提前堵他们的嘴嘛。

后来发现王小婉完全不懂女红,没事就在花园里玩袖箭,这事要传出去,更是丢脸大了,叶家竟然娶了个女土匪。袖箭这东西只有土匪会用,平时藏在袖子里,起歹意时袖子一扬,杀人夺财。

叶家二老肠子都悔青了,想找媒人算账又说不出口,首先这两个点都不是媒人能看得出来的,再说媒婆的嘴管不住,婚没退成,坏事倒传了千里。况且,他们根本不敢退婚,亲家祖上在朝里做过大官,据说现在朝中某位尚书还是亲家老父的门生。

既然退婚不成,那就想办法教化吧。缠足是来不及了,但习女红是可以慢慢教的。只是叶家老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孩子家,出身官宦,怎么会玩土匪的玩意儿。

唯一值得宽慰的是,小夫妻俩仿佛良缘前订,一粘上就分不了了,整天整夜夫影妇随,恩爱非常,没事就躲在花园里卿卿我我,好得跟一人似的。

一天叶家老父把儿子叫过来,很严肃地命令:从今天开始,王小婉必须每天学习女红,就先从绣花开始吧。

叶天赐是个孝子,对妻子的缺陷也明白,虽然他觉得这些都不是缺点,反而正是这些个缺点把他深深迷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妻子会是个天足又像个土匪,这感觉既新奇又刺激。

叶天赐把父亲的话讲给妻子听,还不忘哄她说:“你要不愿意学绣花,那我学,我绣了给爹妈看,就说是你绣的。”本来这话也就是这么一说,他满以为妻子会因此答应,没想到王小婉听了嘻嘻一乐,“就这么说定了,你学。”

叶天赐话已出口,也不敢强迫王小婉,于是真的学起了绣花,半个月后,还真绣出了一个方手巾,上面是一对胖鸳鸯戏水。王小婉看了笑得直不起腰,“你这两只水鸭子太胖啦。”

叶家二老虽然也觉得不好看,但毕竟儿媳妇迈出了可喜的一步,总算放下一块心头石。以后继续学下去,总会绣好的。

叶天赐让父母欣赏完后,带回手巾,自己越看越喜欢,仿佛那对鸳鸯就是自己和小婉,激动起来,又在上面绣上“赐婉百年,不舍不弃”。然后给妻子看,王小婉笑他太酸,还说:“你敢弃我,一箭射死你。”

△2

叶家二老觉得儿子娶了妻室,该是立业的时候了,于是决定让叶天赐跟随茶叶商会的几个叔伯前辈去福建采购茶叶,学做行商,他自己年轻时就干过几年行商,后来腿脚风湿,便改做了坐商。

叶天赐从小受生意熏陶,理想正是做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机会一来,自然分外兴奋。他告别了新婚半年的妻子,揣了本钱,奔福建而去。

这一走,便是三年整。

王小婉苦等丈夫不归,终日捧着鸳鸯手巾落落寡和,叶家二老也不敢逼她女红之事了。

两年后的一天,同去的一位前辈回来,拜访叶家,王小婉瞧见了人客,便悄悄下楼,躲到客厅后偷听,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人客说,叶天赐在福建贩了茶叶去山西,在大同看上了一个窑姐,给她赎了身置了小院子,过神仙生活了,怎么劝也不肯回来,一定是中了那狐狸精的邪了,长辈们劝多了,叶天赐干脆卖了院子不知搬哪儿去了,找也找不着,他们只好回来了。

叶母听了当场气晕,半夜里悠悠醒来,吐了血,从此病倒卧床。

王小婉倒是没吐血,但也躲进房间,闭门不出,下人只管送饭,谁也不知道她在屋里干啥。只苦了叶父一人,终日在茶叶铺里长吁短叹,无计可施。

一天,下人匆匆来报,说送给少奶奶的饭放了一天都没吃,叶父急得赶回家。喊了半天没人应门,便撞门而入,哪还有人影?王小婉竟然失了踪。

这可了不得,叶家是得罪不起王家的,叶父只好请人到处去找,找了半个月也没消息,叶父气急攻心,又病了一个月,稍微好转时苦撑起来,在卧病的时间里,想了一个办法,偷偷雇人在城郊修了座假坟,谎报王小婉得了瘟病暴亡,郎中建议立即下葬,防止传染活人,还故意在家中洒上石灰粉消毒。这出假戏做得逼真,加上二老一副病怏怏样子,王家来人不敢久留,回去添油加醋描绘一番,搞得亲家倒不好意思起来,送了五十两银子到叶家,用作丧礼补贴。

就在这时候,叶天赐揣着行商赚来的银子兴冲冲回来了。

△3

面对突然而归的儿子,叶家二老又忧又喜,喜的当然是儿子安然无恙,本钱也没败光。久病的叶母也不治而愈了。

忧的便是媳妇跑了,刚立了牌位在家里。叶父无奈,只好谎言说到底,把与亲家人说的那套话重新说一遍,叶天赐听了悲伤痛哭,毕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很短时间内就平静了下来,反过来安慰二老宽心,只叹小婉命薄,与自己夫妻缘分不得久长,是天意如此。

一番折腾之后,叶父才问起大同窑姐之事,叶天赐怒道:“岂有此事,简直胡说八道。”于是把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原来,叶天赐的确跟着前辈们从福建到了山西,途中叶天赐结识了一个穷秀才李有材,二人一见如故,又同去山西,后半段路程叶天赐就让李有材跟自己同吃同住,帮他省盘缠。

李有材是去大同投奔衙门做师爷的亲戚,到了大同后,亲戚安排他暂住外院,所谓外院,是那位亲戚买来金屋藏娇的小院子,住有娇妾一家老小,但院子挺大,李有材为感谢一路来的照顾,也邀请叶天赐同住。

同去做生意的前辈们到了山西就不肯走了,把茶叶在当地出手给晋商,叶天赐了解到如果茶叶继续北走,到蒙古再出手,能多赚一倍的钱,他便决定继续北上,除了赚钱,他也向往古人诗中的大漠草原,渴望亲自游历。

前辈商人劝他几回,他嫌老头子们贪懒胆小,干脆躲在外院不见人了,于是便有了前辈商人们的误解和谣言。

听完儿子细说,叶家二老大叫祖宗开眼,总算没白养个儿子。叶父高兴之后又提出,王小婉已经死了,为了叶家的香火,他还是要续个弦。

叶天赐黯然半天,他知道父亲这个建议是无法回避的,不管他多么怀念王小婉,但是香火不能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第二天,叶天赐坚持下,叶父只好带他去给空坟拜祭,叶天赐在坟头呆坐半天,心里默默与爱妻话别,能想到的话儿反复说了几遍,天色不早,便回家。拜祭过后,他就算正式放下王小婉了。

回到房中,睹物思人,叶天赐不觉又悲凉起来,他想找那条鸳鸯手巾,却怎么也翻找不到,问父母及下人,都说没见过此物,可能当时在王小婉身上,一同下葬了。

在叶父的张罗下,叶天赐在正月里新娶了一位小户人家的女儿。然而家门不幸,这位新人却又带给了叶家另一场灾难。

△4

由于是续弦,叶家人也就不如上次般挑剔,媒婆一说合,对方身体健康无残疾,年龄适合,八字不冲,便立刻交换了庚帖,定下迎亲日期。

新媳妇名叫包秋月,名字听着挺文雅,性格却大相径庭,简直如秋风般严酷,典型一个狂躁型母老虎。过门十天,就堂而皇之去把王小婉牌位给当柴烧了,气得叶天赐要杀了她,幸好二老调解,好言相劝说反正人也去了,牌位不过是形式,如果能让活人好好过日子,烧不烧了也一样。

白天调解完,到了晚上,一回房间,叶天赐气又上来,小两口终于动起了手,结果是包秋月大获全胜,竟然把叶天赐揍得鼻青脸肿,末了还洋洋得意说:“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包家是干什么的?杀猪的,老娘我从小就搬杀猪凳。”

从此,叶天赐只要靠近她一尺内,就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死猪肉味,令他头晕恶心,更别说行传宗接代之事了。

娶得一悍妇,本来想借此忘掉王小婉,却因此更加思念起旧人。叶天赐常常忧思不已,如此下去,香火也不能为叶家接上,漫长日子苦度无期,哪里是个头啊。

他的忧思尚未减轻,包秋月又惹事了,这回不是在家里,而是跑到了外面,因为小口角,她居然把邻居大门给砸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四邻从此对叶家敬而远之,并且背后耻笑。

叶天赐当即写休书一封,叫包秋月收拾包袱马上滚蛋。包秋月冷笑一声,也不收拾,噔噔噔跑回娘家一哭诉,娘家上门五人,砸了叶家扬长而去。

叶家二老急怒得要投江,叶天赐气得无言,堂堂一汉子,竟然连媳妇都休不掉,还有什么颜面做人?

叶父决定,把城中生意全部交给儿子,自己在乡下置有田地,反正在这街巷也立足不下去,街口的黄狗见了叶家人都不摇尾巴了。叶家二老从此搬到乡下做地主,叶天赐接了生意,根本没有心思经营,干脆院子一卖,店铺一卖,从城西搬到城东居住。

家中巨变,包秋月似乎也感觉到了过错,毕竟嫁鸡随鸡,如果夫家败落,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况且,她看到叶天赐变卖家业,心里担心丈夫突然一天出门经商,再也不回来,那就糟糕了。

△5

搬进新院子后,叶天赐几乎大门不出,他在院子后面修了个二层书斋,一层写字赏花,二层读书念佛。

事实上,他几乎都呆在二楼里,包秋月还在反省期,老老实实,从不敢上楼骚扰,终日里无聊,便折腾花园,一会挖池塘,一会种果树,不管如何折腾得面目全非,叶天赐都视而不见。

有一日清晨,叶天赐醒来推窗,见天色虽然刚亮,却完全没有晨雾迷蒙,天地间透着一股清澈明亮的光芒,仿佛令人产生出明澄见性之意。

叶天赐陶醉着,极目远眺,突然眼睛被一小片绿色死死勾住。

相邻的一个院子里头,有一座相同的楼阁,楼阁窗内,一位绿衣少妇也正望向他,而那妇人,脸庞身姿极为熟悉,活脱脱一个当年的王小婉。

叶天赐惊呆无措,擦擦眼睛,再细望,却没了人影,对面楼阁里空空如也,只剩半扇窗叶摇曳着。

也许是自己思念太重,出现了幻觉,叶天赐这么想。

的确这段变故以来,他无日无夜不在思念着亡妻王小婉。他悔恨自己当时少年意气,如果自己没有离家,王小婉一定不会如此短寿。

本来他的思念一直是深深埋在心里,不时轻轻拈出来浅尝,自从出现那绿衣少妇之后,叶天赐便再也无法抑制思念的汹涌澎湃了。他也不愿意再去刻意地抑制自己,他甚至认定那是小婉托身来会他,虽然遥远一瞥,却胜思念无数。

包秋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折腾花园了,但这时候,叶天赐却由于思念成疾,咳嗽不止,终于病倒。

这一病便拖延三个月,请了无数郎中,开的药方大同小异,都认为他是感染风寒,然而药吃下去就是不见好转。

包秋月后来让下人在门口贴一白榜,上写如果有人能治好相公之病,愿意重酬纹银五两,过了十天,又增加为十两。

一天傍晚,一个游方的江湖郎中敲响了叶家的大门。

△6

此郎中很是神秘,戴了一顶宽沿草笠,帽子压很低,身材矮小,黑脸上长了乱七八糟的焦黄胡子,进门压低嗓子,仿佛重感冒一般咕嘟说:“我必须立即诊断,否则此病人怕是活不长。”

下人慌忙将郎中引到楼阁里,郎中进去,叶天赐正在床上奄奄一息,粥水都喝不进去了。

郎中坐在床头,半闭着眼睛给叶天赐号脉,眼睛死死盯着叶天赐的脸,没错,这正是他,那个负心人。

郎中号完脉,强压住心头的颤抖,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纸小包,扔到叶天赐身上,说:“你的药在此。”

郎中急急下楼,下人赶紧跟上去:“先生请到大厅开方子吧。”

“不必了。”郎中并不停下脚步,直奔门口离去。

这可把下人和包秋月吓坏了,她判断这郎中的表现,说明叶天赐是死定了,郎中也回天无术。

再说叶天赐正在迷迷糊糊神游太虚,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一股力量将他从迷糊里猛拉了出来。两眼一睁,原来又是个梦境,还是这间空空的书房。

不过,他发现胸口上压着的黄纸包,诧异地拆开来,里面抖出一个物件,竟然是那块丢失的鸳鸯手巾。

叶天赐如同被醍醐灌了顶,整个身子弹了起来。双手紧紧攥住手巾不放,生怕一松手,又是一场梦境。

“刘三,刘三!”叶天赐大叫。

下人刘三飞跑上来,他心里突突狂跳,老爷突然这般力气狂叫,多半是回光返照了。包秋月也听见了,但是没叫她的名字,她也不敢贸然上来。

“刘三,刚才谁来过?这这这,是谁留下的?”

“是一个郎中,他走了。”刘三怯怯地说。

“什么郎中?我不是问他,我是问,是不是有一个女人来过?”叶天赐大吼。

“女人?”刘三拼命摇头,看来老爷的确大限到了,人都幻觉了。

“那这是从哪里来的?”叶天赐挥着手巾喊。

“不……不知道啊。”刘三一边说,一边退着,叶天赐狰狞的表情吓倒他了。

叶天赐见问不出什么,干脆跳下床来,也不穿鞋,光着脚奔下楼,整个院子跑了一圈,他知道,王小婉一定来看过他,给他送来了这块方巾。

可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王小婉的影子,满院子只有乱七八糟的泥和草。

叶天赐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手捧着方巾竟呜呜哭了起来。

△7

包秋月与刘三等待的回光返照一直持续着,叶天赐不出三天,便能健步如飞,他提了把锄头,把被包秋月折腾的花园重新修整,天天埋头苦干,也不要刘三的帮忙,整天也不说一句话。

包秋月见他没事了,又开始三天两头往外面跑,去三姑六婆家串门搬弄是非。

花园整修好后,叶天赐对包秋月说,他要去庙里住几天吃斋。

事实上,叶天赐是要去给王小婉上坟,他想明白了,自己的命是王小婉托了别人的身子来救了他,夫妻情义还没有断,虽然阴阳两隔,但王小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只有小婉,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这是天注定的缘分,生死也分不开的。

叶天赐在坟边搭了间小草屋子,一住就是十天。

话说这十天里,有一个男人每天晚上出入叶家。这个男人是东城的屠夫,姓张,包秋月由于家庭渊源的关系,上街时候,一见到屠夫就特别亲切,一来二去地聊上了,接着很快便勾搭成奸。包秋月长期被叶天赐冷落,欲望焦躁,也是难怪。

之前二人常常在猪圈里鬼混,现在叶天赐离家,正是大好机会,不过这个张屠夫自从来过叶家后,见到叶家的大院子,推断叶天赐家产不薄,于是起了谋财夺妻之念头。在这十天里,晚晚向包秋月灌输爱情的概念,床上也尽心尽力,把包秋月这个蠢婆娘整个晕头转向,死心塌地要追求真正的幸福美满生活。二人便开始琢磨如何置叶天赐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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