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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友情:不相识的两个女人(4)

播种善良,才能收藏希望。一个人可以没有让旁人惊羡的姿态,也可以忍受“缺金少银”的日子,但离开了善良,却足以让人生搁浅和褪色——因为善良是生命的黄金。多一些善良,多一些谦让,多一些宽容,多一些理解,让人们在生活中感受到美好和幸福。这是善良的人们向往和追求的,也是我们勤劳善良的中华民族所提倡和弘扬的。

“人之初,性本善”。善良是人性光辉中最温暖、最美丽、最让人感动的一缕。人生不一定人人都很成功,不一定人人都能成为英雄豪杰,但一定要善良仁慈。善良是和谐、美好之道,心中充满慈悲、善良,才能感动、温暖人间。没有善良,就不可能有内心的平和,就不可能有世界的祥和与美好。

在施予他人的时候,你实际是利益自己;当伤害另一个生命的时候,实际是在伤害自己。

一个善良的人,就像一盏明灯,既照亮了周遭的人,也温暖了自己,善良无须灌输和强迫,只会相互感染和传播。所以,做人不一定要顶天立地,轰轰烈烈,但一定要善良真诚。所以,做人得要问问你想不想善良。

(2008年08月12日)

柴贵银:看到开头,就已经知道了下文;曾经的我们,肯定都会有同感。可我还是认真的读了好几遍。这两个人,还有那些曾经被感动和感动过的人,早已经是我的“熟人”了,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在地产部工作过的同事,先来的先听,后来的后听。印象最深刻的,是红衣女孩的故事,讲得也最多。那个曾经帮助过她的女孩子,是那样的善良和纯净,简直成了那时我们地产部一帮年青小伙们的“梦中情人”。我知道,直到现在,在哪一天能够再见到她,依旧是最大的心愿。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总是念念不忘,虽然她接受过的帮助少之又少;而对于自己帮助过的人,大都成了他们一生中最最重要的若干人中的一个。

8.9欢儿奋斗在城里

欢儿的爷爷与我儿子的爷爷是兄弟,儿子的爷爷在城里做工人一辈子,欢儿的爷爷在乡下种地一生。今年春节长假期间,我们一家回了一趟老公的祖屋,老家还有几个表兄弟和一个九十岁的叔叔。我们每家走走,送上过年的礼物,然后一大家人围坐在堂屋里吃饭。

一会儿,欢儿的父母对我说:“请娘娘在城里给我家欢儿找个事做吧!”还把欢儿叫到我的面前。因为回老家很少,各家的孩子又多,我还真不认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欢儿。他面带羞涩地叫了我一声“娘娘”。我笑着对他父母说:“蛮刮气的个伢呵!”(武汉话,意为:很英俊)。他父母给我说:欢儿高中毕业考到襄樊的一所大学念大专,又从大学当兵两年,才从武警部队上回来,在南京当了两年的武警战士,现在在家没有工作。我答应试试,但也告诉他们现在城里的工作也不好找。

临走时,欢儿的父母扛着几十斤大米和一些土鸡蛋往儿子的车里塞,还说农村也只有这些东西送给我们。儿子驾车,离开了送行的亲戚。

吃着那些大米和鸡蛋,想着欢儿父母所托之事,我开始为他寻找工作。想到他当过武警,我找到报社后勤经理,杨经理听我介绍了情况,热情地答应说报社大楼保安可以安排。于是我打电话通知欢儿来武汉。

二月底,欢儿的父亲带着他来到我家,还提来两瓶酒和一些土鸡蛋。我赶紧做饭,并打电话让老公推掉外面的应酬,招待他们在家吃了饭,就把欢儿带到大楼里找杨经理。杨经理立即安排他在报社大院保安宿舍的一个铺,并说明天就可以上岗。欢儿老实质朴的父亲临走时对我说:“欢儿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啊!”我说:“你放心吧!”我说家里没有人喝酒,把他带来的酒又让他带回去,还顺手将家里的水果等让他带回老家。他才比老公大一岁,看上去却很苍老。我又把那些土鸡蛋送给了杨经理。

欢儿就这样走进了我们这个城市。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都是早出晚归。双休日时,做上几个菜,我会叫欢儿来吃饭,平时也无暇照顾他。老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欢儿来家时,也没见他们俩说什么话。看到远离父母的欢儿,便想到我十八岁下放农村时的光景。每次欢儿来家,我都主动与他说说话。我对他说:“你上过一年大学,又当了两年武警。我知道目前这个工作你不是太满意,但首先是在城里住下来,先熟悉武汉的交通,了解武汉三镇如何乘车,再找合适的事做。”每次他来家里,我都要给他带点牛奶、水果回宿舍吃。

清明节,又同老公回老家给他父母上坟,得知欢儿的母亲劳累过度中风倒在了田里,幸亏有人及时发现送到医院才抢救过来,但还不能说话,右手不能活动。我赶紧随亲戚们到镇上的医院去看望。欢儿请了假,已在医院照顾母亲一周,他陪伴着母亲,为病重的母亲喂水、洗脚、按摩。躺在病床上的表嫂与我同年,找病房时,十几个亲戚中竟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还是我打电话给欢儿,才找到病房。仿佛一夜间,她白了头,非常憔悴。她眼里闪着泪水、张着嘴想对我说什么。我紧紧拉着她的手说:“你的儿子非常优秀,你放心吧!”她不住地点头。她结婚晚,只有欢儿这一个儿子。老公的表哥说:本来欢儿外出做事了,叫她不要做了,但她非要去给人家挑砖,回来又下地干活,说是要给儿子多存点钱。听后我心酸不已。

两年多来,我不曾与任何地产界的人士联系,是想远离、隐身,不愿意让别人想起那些逝去的日子,更不愿意去麻烦别人。但欢儿让我很为难了,不得不帮他的忙,不得不在脑海里寻找:找谁合适?谁能帮上这个忙?

记起商务厅的一个朋友说过,他有关系可以帮忙年轻人去做海员,特别是农村的孩子去,几年下来就可以使家里脱贫。于是先找他,他将简历发到培训海员的学校,学校也给欢儿打电话,说带2000元报名费。我再仔细打听培训学校也只是一个中介机构,学了后也不包上得了船,且学费得上十万元,于是另想他法。

德明是顺驰地产的老总,是我非常好的朋友,打电话试一下。电话里他说:已调到山东了。武汉公司提了他的副手接他的班。听我说了找他帮忙的事,他非常热情地说:“明姐的忙肯定要帮,您等电话吧!”

不一会儿,顺驰公司现任老总打来电话给我:“明姐,刚才德明打电话给我,说您有一个亲戚的孩子的事。您带过来吧!虽然公司在减员,但您的忙是一定要帮的。”一个电话,让我周身温暖。

接下来,我就带着礼品送欢儿去新的公司与老总见面,约好了到新公司上班的时间。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他辞了报社保安的工作,就没有住所,而新公司没有员工宿舍安排。没有与老公商量,我就对欢儿说:“你暂时住在我家吧,等工作试用期后,工资高一点了,你再租房子。”

在一次的晚饭桌上,我对儿子说:“人一生总会有一个阶段是最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助扶一把,路就会好走些。欢儿现在是在这个城里打工最困难的时候,我们要帮下他。”并告诉儿子从明天开始他就要住到我家来一段时间。虽然不需要征求儿子的同意,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和这个家庭成员说一下。

想到欢儿第二天就要辞去报社保安的工作,去新的公司上班。那天早晨我特意带上相机,给欢儿在报社照了一张像,发到欢儿的邮箱里,我在照片下面写下一行字:人生的一段经历!

欢儿带着一个行李包住到家里来了,每天清晨他自己用手机把自己叫醒,不像儿子要一遍又一遍地叫,才起得了床。在他住在这里的两个月里,我每天早点起来变换着花样给他做早餐,晚餐也等他回来一起吃。上班的第一天,我将一个充了值的公交IC卡送给他,告诉他如何乘车、换车到达新的公司。

老公有次私下里对我嘀咕:这个孩子不太懂事,不会看事做事。你对他也太过细了,每天恨不得把饭端到他手上。

我有些不悦地回到:“他比你儿子还小两岁,不能要求他什么?再说他是你的表侄儿啊!……”他一定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便无语了。不过说实话,大热天,家里忽然多了一口人,确实是有些不便。但想到欢儿的那个与我同年的母亲、想到他一个人在武汉的不易,我还是要多照顾他一些。

欢儿其实也自己在到处打听租房子,但毕竟他人生地不熟,没有找到合适的。

想起我二姐有间房在出租,且大小、地段也适合,我就给二姐说了欢儿的事。二姐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她立即把承租人退了,把房子让了出来,还说不收欢儿的钱。我说不收不行,还是照原来的价格租给他就行了。二姐还把自己家的煤气灶和煤气瓶送给了他。

那天我送欢儿去了二姐的那间出租屋,帮他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与他一起打扫了清洁。临走时,我对他说:“好了,现在你在武汉算是有一个自己的窝了。我已帮你交给我二姐三个月的房费,三个月后你就自己交吧!自己学会照顾自己。”他送我出门,并还给我家里的钥匙,我没有接,对他说:“你还是拿着吧,怕天又热起来,你这里没空调,你随时可以回去的!”

人是有感情的,住了两个月,一下子送他走,想到他一个人住在出租房里,心里还是有些牵挂。

看到报上有招考公务员特警的消息,我和老公找欢儿来谈了下,鼓励他报考。记起一个同事考过公务员,有现成的复习资料,便借来给他复习。报名的那天,我找单位要了小车,送他去报名,省公安厅学校已排了好几千人,我陪着他排了一会,便返回公司上班。到公司里,心里惦记着在排队的他,给他打了两次电话都说还在排队,饭也没吃。直到下午四点,他才打电话我说:通过了体能测试,报上了名。我叮嘱他:快去吃点东西,好好复习,只要尽了力,考不上不会怪你!

在他要考试的头天,我给他在汉的另一个有车的亲戚打电话说:“你明天送下欢儿去考试吧!”可是晚上欢儿打电话给我:“娘娘,不要人送了,我自己早点起来乘车去!乘车线路我已问好了。”

成绩出来,欢儿通过笔试,进入面试了。我真的好为他高兴。但我心里清楚,面试就是拼关系,只能听天由命了。可我不能告诉这个刚涉世的年轻人,面试那天清晨,估计他在路上,我给欢儿发短信:“面试一定要大方得体,不要紧张,把自己最好的状态拿出来!”

半个月后,果然,录取人员中没有他。

我安慰他:明年有机会再考,如果考不上,就安心做现在这份工作!

欢儿其实是很懂事的,逢节日,他都会给我发条祝福的短信。每次回家他都会带些自己家里种的菜来。他已是家里的支柱,父亲有事都打电话让他拿主意,他从老家接母亲到城里来看病,安慰母亲好好养病。

在这个茫茫大都市里,欢儿的人生旅程才刚刚开始,还会遇到人生的许多艰难。他的这份工作也随时会因公司境况不好而下岗。一切都才刚刚开始,祝欢儿一切都好!

欢儿奋斗在城里,我希望欢儿把我当知心朋友,而不仅仅是一个长辈!也祝他在这里有更多的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

(2009年11月21日)

8.10生命因磨砺而美丽

——新年里写给不相识的撒沙

今天是新年的第三天,我特别地想将这些话写给你——撒沙……虽然我们不曾相识,我没有记住你的真名,过去、现在也不曾想与你见面。但我还是想写下这些话语,我觉得自己是在期待一个活着的生命的改变,我是想唤起你生命的激情、积极而勇敢地面对生活,因为你不应是这样一个消沉的男人!

两年多前,我刚刚离开自己心爱的那个团队,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报社大楼三楼那间诺大的办公室里,大班台、大沙发、大书柜,可仿佛还容不下我孤独的心。那一天里,忽然听说一位国内很知名的相声演员突发疾病出世。我曾在武汉电视台演播厅里,近距离观赏过他的相声表演。因为一下子我有的是时间了,不再为回款、为广告、为周刊、为那些策划的活动去伤神费力了。静静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怀着对那位演员的惋惜之情在新浪网上搜索有关他的悼念文章。在悼念首页,我读到了你写的纪念文章,感觉文笔流畅。那篇文章将我引进了你的博客,于是读了下去。因为第二天我要同保罡、陈俊峰、汪喜清去北京,便把没有来得及读完的文章复制到了我的电子书上。在北去的火车上,你写的文章,由电子书中的“机器人”在朗读着给我听。记得在那个四人包厢的火车上,我还给同行的同事们说过:“我离不开这电子书了!我在听一个叫撒沙的人写的博客。”

因为你的文章中提到过东湖等我熟悉的地方,从北京回来后,好奇心使我又上过你的博客,在你的博客左侧的介绍栏里发现你居然是武汉的,上面还有QQ号,于是申请加你,你很快地加我为好友了。在交谈中,你告诉我:你是武汉大学的一名机械专业大四的学生,因为比较喜欢你的文字、觉得你有才气,还有我技校也是学的机械,我们交谈的话题多了起来。我觉得学工科的你,文章写得好是少见的。我们在网上熟悉了,在一次的交谈中你不经意地说起:“快毕业了,为方便找工作,想把电脑卖掉,用卖掉电脑的钱去买部手机。”这番话让我了解到,你生活的贫困、你学习的不易。想到你用电脑在博客上写下的那么多优美的文字,如果没有电脑岂不是等于战士没有了武器。送你一部手机的想法好多天在我心里挥之不去,虽然,我不曾见过你!因为我工作的调整,几位地产界的朋友凑份子正好送我了一部新手机。于是让你在网上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武大哪个学院哪个系、住在那栋学生宿舍。”我将你告诉的内容写在一张纸上与手机一并交给了当时还在武大附近住着的原地产部的同事吕少峰,我对他说:“帮我个忙,送个东西给你的校友!”少峰接过纸条看到内容后对我说:“正好离我住地不远,我知道学校的这栋宿舍楼。”他还问我:“这个人是谁啊?”我对他说:“一个朋友的孩子。”我怕说出实情,少峰会责备我。

两年多里,我不曾对人说起这件事,记得在网上我也对你说过:这手机不是我花钱买的,真是多余的一个,记得还告诉你,是地产界的几个朋友一起送给我的。我是觉得你真正需要它!通过它你能找到自己理想的工作,能够顺利地走向自己的岗位。只是觉得那么有才情的你,不能卖掉电脑!

当天下午,吕少峰给我发来短信:“明姐,任务完成了啊!”那一天,我心情要稍好一些,因为帮助了未曾谋面的你。有时给予也是一种心灵的获得,帮助不全是想获得感谢与回报,对我来说,只是一次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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