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毓秀宫宫人跪迎贤琰帝,只是他步履匆匆,面色沉静,只是到底是着急的,一进门便道:“德妃醒了吗?”
一旁的太医躬身道:“回皇上,娘娘还在昏睡,可到底呕出了心头血,元气大伤。许以时日,只能慢慢调养,而且,”
“而且什么?”
“娘娘受了刺激,可能有些方面会有所改变……”
贤琰帝知道,太医已然说的十分委婉了,不过自己也是有心里准备的,便道:“既然如此,吩咐下去,不许宫人议论今日任何事情,敢胡言乱语刺激的德妃的,直接乱棍打死。”
“是,皇上。”王延英立马下去布置。
一旁的温仪眼睛都已经哭肿了,抽抽噎噎的就凑到了贤琰帝面前:“父皇。”
“温仪,怎么了?”贤琰帝心里一软。
“父皇……为什么母妃睡着了?温仪叫也叫不醒母妃啊?”
又吸了吸鼻子:“她们都说母妃跟令娘娘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贤琰帝爱怜的将温仪抱在怀里:“怎么会呢?你母妃只是太累了。”
将温仪的碎发给捋在耳朵后面,“温仪不觉得你母妃天天处理各种事情很累吗?母妃实在休息呢!”
又道:“就像上次父皇一样,累了就想睡觉的。”
温仪瘪了瘪嘴:“可是好多太医呢……母妃是不是得了重病啊?”
贤琰帝还没有回答,刚走进来的凌笙却是立马接话道:“温仪,德妃娘娘真的是感了风寒而已。你瞧瞧,多大的雨呢?淋了雨可不就的了风寒了吗?上次温仪得了风寒不也是一直吵着想睡觉吗?”
到底是小孩子,很容易就犯困了,加之一直哭,早就没了精力了,嬷嬷抱过去略微一哄,便已经呼呼大睡了。
等只有父子二人的时候,贤琰帝望着熟睡的宁子娴,坐在床边,背对着凌笙,沉声道:“你太着急了。”
“父皇。”
“一个不好,可不是人生病那么简单的。”
贤琰帝又道:“虽然说朕并不多想管后宫的事情,可到底主要的东西,是不容更改的。”
凌笙上前道:“儿臣知道。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在儿臣的意料之外……”
“怎么说?”贤琰帝终于回过头来,有些疑惑。
凌笙蹙起眉头,说道:“按照父皇所说,儿臣的确没有在掺和这些事情,一律告知了德妃娘娘的……”
又道:“可令妃娘娘似乎总是叫人出其不意。儿臣想,这一次,若无意外,应该是‘自作主张’。”
贤琰帝叹了口气:“也罢。令妃的性子从来叫人猜不透。看似柔弱,实则比谁都要刚强。可又是千变万化的。这次石家凯旋,凌希……朕的确需要好好想想。”
凌笙沉默不语,毕竟在海战一事上面,石家,有钱又有能力,而自己的这个哥哥,可谓是天纵奇才吧。只是一想到在梁州的四哥凌睿,这一次,德妃病重,总是要回来的吧?还有父皇的第一个孙子,南边……皇后温明,早就知道消息了,一家人团聚的时光,总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