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的过去就像被尘土掩盖的石棺,至今仍在黄土之下,不曾提及,也没有人知晓。
明明自己比疯子更早进入学院,可是直到遇见疯子,解开了心结,扭曲的心灵都到了抚平,他才渐渐崭露头角。由于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完美杀人且不留下证据之后,他曾一度自闭,产生了极度的心理扭曲,因为他杀死的是自己的父亲,完美上演的自杀剧。
那个他曾仰慕,曾爱慕的父亲,由于生意的失败沾染上赌博的恶习,他不是靠经营东山再起,而是整日酗酒,往返于地下赌场和家中,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咸鱼翻身,重回光辉时代。
可是他不仅将家底输光,还整日殴打自己的母亲,尤其醉酒后更是狂性大发,曾经的父亲变成了一只肥硕的恶魔,而母亲与自己则成了沉默的羔羊。
无助的他无数次逃离家里,每每被抓回去,便是一顿暴打,难以想象一个成年人殴打一个幼儿的场景。
他恨他,他也爱他,他更爱自己的母亲,他要亲手终结这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恶魔。
很偶然的一次,他逃出家门,在拐角的李记商店里,他看到了一个名为《名侦探柯南》的动画,那是一集关于密室杀人的案件,虽然最终被柯南解开,可是傻子却第一次露出的诡异的笑容。
我能让那唯一可能暴露他杀的线索消失,没错,我终于可以终结这场噩梦了。
那是冬天的一个晚上,他在父亲回到家揍完母亲酣睡之时下手了,无法挽回。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未了母亲起来给他添被子之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于是,母亲撞破了这一切。
“冲儿……你怎么可以……呜呜”母亲抱着傻子落下了青豆般大小的泪水。“……那是你爸啊!”
小小的张冲在母亲的怀抱里颤抖着,手中的小刀滑落。“没事的母亲,这是完美的密室,不会……”
母亲的手掐住了幼年的他,他的话语无法通过被扼住的咽喉发出,他的脚开始抽搐,眼神和意识逐渐迷离之时,脖子上的压力消失了,他猛地吸入大量的空气,让干瘪的肺部膨胀,剧烈的痉挛和咳嗽让他坐了起来,他看见母亲正在用他掉落的小刀,割断自己的手腕动脉。
“不……”张冲使出全身的力气躲下了小刀,望着母亲迷离的双眼,他后悔了。
“妈妈……我真不想你被打……没有缘由的……他不是我们以前的爸爸了。”喘着粗气的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似乎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寻找理由。
“……呵呵……别说了……我回去自首的……你快走吧”母亲低着头,哭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时光冉冉,过去的记忆在眼前如图幻影与现实的交错,傻子看着眼前的强敌,脱掉了外套。
内里是一件黑色紧身衣,两条棕色皮带交错的穿过的后背与前胸,上面插满了无数的小刀。
在利群与左手出现之前,除了疯子和辰少之外,他从来不畏惧任何敌人,对于飞刀等短小兵器情有独钟的他不仅能够出神入化地使用这些武器,更借助于他过人的智慧,打乱敌人的步调,从而智取。
“这架势不错,还以为你不能打,看来也是有点本事的。”
苍梧虽然有些惊异此刻这名少年所散发出的气场,但是对于小刀这种武器来说,浮水流碎岩能够击落每一把。
“哈哈……大言不惭!”傻子的脸就像被空间拉长一般,露出下牙齿,就像吸血的蝙蝠正准备冲向自己的猎物。“你的拳法和掌法不过是障眼法!点穴和指法才是你的攻击方式!”
“不错,59分!”苍梧竟然笑了起来,“你们五个人打了这么久仍然不够通过的资格!最后这一分就看你拿不拿得到了!”
“我要攻击你的左边!”傻子大声喊道,伴随着奸笑声。“你在发呆吗?看看你的左手!”
“虚长……声……”苍梧无法继续说下去,因为不知道何时,他的左手上插上了一只小刀,虽然扎的不深,但是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这刀竟然如此锋利,刀身更是极薄。”
“接下来我要攻击你的右脚!”傻子缓缓起手,但是手并没有碰到自己身上的刀。
嗖的一声,苍梧瞪大了眼睛,虽然自己发现了异常采取了行动,但终究还是慢了,自己的脚上又扎上了一刀。
“小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明明没有做出动作,甚至攻击的宣告还没有结束……”苍梧眯起来眼睛,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鬼怪,到底自己忽略了什么?
“我啊……生气起来可是很残忍的!”傻子攥着拳头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下面是你的右手!”
“流水波纹!”苍梧立刻展开了防御,封锁了前面所有的空间。噗的一声,自己的掌心之上竟然插上了一只小刀,尾部上下震动,发出嘲笑的声音。
“让我们通过吧,苍梧老师,不然接下来你会败的很惨!”傻子身上有三把飞刀消失了,此刻他双手背后,看起来胜算在握。
“小把戏……你以为老夫真的看不出吗?”苍梧拔下手上的飞刀用食指弹出,刀的轨迹是他后方的一片空地……
突然地上卷起一阵灰尘,一个人影从原本空无一切的地方飞出,连滚几米,此人正是之前被傻子挡住的疯子,原以为他还在傻子身后。
疯子光着脚,说明了一切,那看似身后有人,不过是疯子的鞋子,而自己用忍术疾风快速移动到不同的方位快速发动攻击,在地上动手之前,而傻子不过是从疯子离开时的方向来判断攻击的部位,这是多年并肩作战形成的默契。
“我去……真是个怪物……”疯子爬了起来,非常沮丧。
“以无良老师的实力,自然这点手法是不能够取胜的。”傻子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就像一切都是他计算好的一样。
“看来你还有后手了?赶紧出招吧,再晚就吃不到鱼了”苍梧说罢,爆发呼吸,瞬间衣服暴涨,枯瘦的身躯瞬间如图被灌满了养分,肌肉隆起,外面的布衫被撑破碎成无数布条。
这是流水波纹的演变,将震动波纹打入体内,已在短时间内全身高速震动,做出眼花缭乱的拳击,“噼噼啪啪”的声音在空中爆炸响起。
由于快速攻击所导致的小空间范围的真空,气体坍缩消除真空时发出的爆鸣,便是武术高手所俗称的空爆!而连续挥击形成的宛如鞭炮的声音震慑心扉。
即便离他还有五米之远,傻子的头发却被带动的气流肆无忌惮地摆弄,散发在空中飞舞。
“看你打了这么多次,下面……”傻子歪着的脑袋抬起,双眼紧紧盯住苍梧,慢条斯理地说道,“该看我的……流水波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