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载？
莫云心仔细一想，也明白过来，“你是说，空间节点都是有承受上限的，而这次这个，所能承受的最大人数是5人？”
“没错。”艾言点头，又进一步解释道，“这种空间节点本身也就只是为了让商店所有者和守护者使用方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一次出动到5个人以上的。”
好吧。来龙去脉倒是清楚了，可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怎么出去？”莫云心没有忘记当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你没有试一下，商店还能进去吗？”艾言好像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不急不惊的样子。
闻言，莫云心当即就试了一下。竟然失败了！
这下可把莫云心惊得不轻，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星际商店不在冷却期内，却竟然不能开启的情况。
艾言却好像预料到了，“不能进入？”他问。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莫云心皱着眉头看他。
接下来，艾言向莫云心说了他的猜测。
他们很可能，是在空间交界处。
按照艾言的说法，徐光别墅花园里那个空间节点，本来是直接通往他所来自的位面。但由于超载和被破坏的缘故，所以原本的传输进程有些扭曲，并且被强行中断，导致他们没有被成功送往任何一处位面，而是滞留在了几个位面的空间交界处。
不过，他们没有被卷入空间乱流，然后葬身其中，就已经是万幸了。空间交界处因为处于好几个位面的力量均衡点，虽然压强什么的也挺让人不适，但好歹没有时空的能量，供他们短暂停留一段时间，还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而关于商店，莫云心根据艾言提供的从前也有的类似情况，继而推想，可能是只有基于稳定的位面上时，商店才能够开启。就好比是如果没有稳定的铺面和客源，分店不能开张一般。
“所以，我们得做出个选择。”艾言最后下结论说，“从这几个交界处的位面里选一个进入。”
莫云心明白，艾言的意思是，只有进入了某个位面，再次开启商店后，他们才能试着找到回去地球，或者艾言的位面的方法。
“这些位面，应该都还算安全吧？”莫云心说出了对于选择最大的担忧。
艾言轻叹，“这就是最关键的重点，我们没法知道这几个位面是什么样的情况。有可能我们去到上面之后，发现到了一个繁荣富饶的美丽国度；也有可能，过去之后，面临的是火焰燎原或者冰雪寂静……这真是一个检验人品的时刻。”
那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莫云心也纠结了。
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选这个。”转头望去，却是强撑精神听着他们说话的赵慧，正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说完，她终于也跟王雪和冯水水一样，昏了过去。
“那就选这个吧。”艾言竟然也真的听了赵慧的建议。
莫云心不解地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艾言便说：“反正咱们也选不出来，不如就信她一回，咱们现在都是一起的，想来她也不会自己害自己。”
“说到是一起的……”莫云心想起之前的事，“慧姐为什么要帮我们？不仅反叛了孙骁岳，还在打斗中一副拼了命的姿态？”
“我逼的啊。”艾言轻轻巧巧地说着一点都不轻松的话，“你想想，以孙骁岳的性格，本来就对赵慧差事办砸，还泄露了不少情报的事十分不满了。如果这时候再听到有人十分想要拉她‘入伙’，你觉得，孙骁岳以后会怎么对赵慧？”
好吧。听艾言这么一说，莫云心也明白过来，这种情况之下，赵慧在孙骁岳心里，几乎已经可以被排除出信任名单了。本来孙骁岳这次就做出了让她成为疑兵的命令，那下一次，如果再需要弃子时，赵慧肯定是首当其冲的炮灰。
甚至，按孙骁岳的行事风格，以后即使不让赵慧去送死，遇到不爽时，迁怒也是常有的。
莫云心也感慨了，“她这个决定倒是下的果断。不过，也不用那么拼吧，自己的性命也是很珍贵的。”
“正是因为如此，当时才需要拼。”艾言说，“拼命还有条活路，不拼的话，估计咱们就要都束手就擒，生死任人摆布了。”
“也是。”莫云心点头，“那么，你费了这么样的心思，一定要让她跟孙骁岳离心。想来慧姐身上，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是直觉。
艾言告诉莫云心，赵慧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她的直觉。呃，也就是俗称的第六感之类的东东。大多数人都有这种第六感，但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赵慧的直觉，却一般都很准。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可以稍微自行控制它。也就是说，当有什么警兆或者预感一闪而逝时，一般人也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没法再追回灵感，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而赵慧，可以回溯自己模糊的直觉，从而知道应该怎样进行最优选择。
这个特点用好了的话，长久优化下去，甚至可以成为预言类的能力，非常难得。这就难怪，艾言十分想要拉她入伙了。
“那么，我们就听她的？”莫云心看了看赵慧昏过去前所指的方向，问道。
艾言本来也是这样决定的，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接下来，他给倒下的其余四人简单地治疗了一下伤势。王雪和冯水水的体质最差，一直没有醒来；而赵慧则大概是用自己的直觉感知了方向后，透支了精神，所以也保持了昏迷；只有李野，伤势虽然是最重的，却也是除了莫云心和艾言外，身体素质最好的，所以在接受了艾言的治疗后，竟是最先恢复精神的。
李野勉力能自己站起来后，莫云心就背着冯水水，艾言一手一个架着王雪和赵慧，一行六人，进入了赵慧所指的那个位面。
感受着穿越位面壁障时的疼痛，莫云心看了看身边包括艾言在内的同行者，心中感叹，未知世界，新的开始，要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