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里,羽生带着商讨的眼神回头看了站在他身后的玖夏一眼,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关于为什么花束卖光了的猜测好开始两人的讨论,却发现玖夏满脸通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羽生的眼神很快就从商讨变成了疑惑,而就在这时玖夏四处漂移的目光刚好对上了羽生,四目相接,然后玖夏急忙低头,本来已经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什么情况?算了……不管了】
“先生,这是您想要的花,”店员递上来一大束花,“花束下面有一个很小的塑胶卡片可以用激光刻上想要对病人说的话!本店也提供该项服务!”
“嗯……”羽生从对玖夏的疑惑中恢复了过来,“就写上‘祝早日康复’之类的话就好了。”
这时候,店员走上一步,用一种神秘的的语气小声地对羽生说,“确定不需要来一束玫瑰?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啊!”
“谢谢……”羽生非常干脆地从这让人尴尬的对话中退了出来,“不用了。另外,学生卡付账。”
于是羽生接过花束,两人以一种尴尬的气氛离开了花店。
“学长……玖夏……那个……”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玖夏支支吾吾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怎么啦?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啊!”玖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跳突然加速,“那个……玖夏……很是……”
“什么?我是说,你觉得今天这个花束全部卖完会不会与案件有关?”
“哦?”玖夏听见不是什么敏感话题,心跳逐渐恢复正常,“玖夏……觉得……很是……没有关系。”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方式超频发动了能力,或许会对使用者造成伤害,但是又不能让医疗机构记录这种无缘无故的伤害,于是选择购买这种廉价的花束。这样既能加速恢复,又不容易被风纪委员、治安部队或者学生自治会追查到。”
“不会吧……这种花……很是没什么……用处的说。”
“玖夏,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不!玖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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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斯?”站在病房门口的羽生一手拿花,另一手轻敲房门,轻声叫着病人的名字,“我来看你了!”
“羽生?”一道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门没锁。”
“你……”推开房门进入房间的羽生被房间里面的景象所震惊得说不出话: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里面充满了淡红色液体,里面漂浮着不少橘黄色的烟雾一样的物体,中间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人体——没有皮肤、内脏暴露在外、四肢肌肉骨骼暴露在外、头部只剩下大小脑脑干和一只眼睛,只剩一半的头盖骨,肌肉则一丝不剩——而与此同时大量的细微管道、线路、支架从四周过来插在这个模糊的勉强可以算作是人体的东西上,一根粗大的光缆连接着勉强可以算作后颈脊椎的地方,玻璃器皿外面一台量子计算机控制着整个系统,计算机屏幕上显示着雷克斯的脸。
“啊——”破空的尖叫送羽生身后响起,随即发出的声音变成了一种被压抑的沉闷声音。随着羽生回头查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玖夏瘫软地坐在地上,一手紧紧捂着口鼻不让惊叫声传出,另一只手则放在心口,仿佛心底遭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
【小女生真是的……居然能被吓成这个样子……】
“哈哈,羽生不错啊!”量子计算机的声音出口响起了合成的雷克斯的声音,“这才几天,就开始有女朋友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羽生白了量子计算机的摄像头一眼,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小脸再次变得红润的玖夏,“这是风纪委员E-5支部的风纪委员,因为这个案件才过来的。我介绍一下:这个玻璃罐子里的是我的朋友雷克斯·尼尔,然后这位风纪委员是——玖夏?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不对?”
“不不……玖夏没事……我叫做日向玖夏……请学长多多指教!”玖夏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做了自我介绍。
“哈哈哈!”大门方向传来了某位皇子让人无语的笑声,“雷克斯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幅惨样……团长大人我来看你了!”
人未到声先至,天索皇子易容成棕色头发的模样大笑着走进了病房。
“呦?羽生先到了?然后这位是?”
“玖夏是风纪委员……E-5支部……负责调查这件案件的成员……玖夏很是来进行调查的说!”
“名作自称,副词‘很是’,语句后缀‘的说’……你的姓是复数个音节?”跟在天索背后的一个三无少女继续低着头,一边继续着之前单手操作另一只手抱住的阅读器的动作,一边波澜不惊地进行着分析。
“是的!玖夏姓日向……你是?”
“这位是——”x2
三无少女举起了操作阅读器右手制止了天索和羽生想要替不爱说话的她进行介绍的好意,再次用她波澜不惊的声音说:“慕美奇,皇者之镇七学院联合学生自治会副书记,我有一些疑问。”
“啊咧?”玖夏似乎没有太反应过来,歪过了头表示疑惑地望着站在二人之间正在惊讶——三无不光开始说话还开始用词用全称——的羽生和天索,然后再次转头回去望着那个看起来与她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太一样的美奇,“什么问题?”
“你是‘民用工厂’?”
“你是说中央数据库标记为‘重点监督’但是实际危害程度超过‘立即清剿’的港口货舱?”
“看来不是……你是‘公共频率’?”
“啊咧?你是说具有浮动网络间互联协议地址(浮动IP地址)的匿名信息源?”
“看来也不是……你是‘数据中心’?”
“啊!你是说……中央数据库的加密程序管理员?”
“看来是的……果然。”
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周围众人一头雾水。
“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身上有一种跟我一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