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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奏二

等步云天坐好以后,班主任又对徐宁说道:“徐宁,他分到了你们宿舍所以你这个舍长得负起责来,多关心他帮助他使他尽快适应中专生活。”“好了,今天我就说到这儿,还有就是要注意点儿课堂纪律,就算没作业也不能满楼道就听见我们吵吵,这样还评什么优秀班集体。”说完秦老师迈步出了教室。

老师走后大家又开始了放羊似的“大讨论”,只有步云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因为他还没领到教材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他也只能静静地坐着。别人聊得挺开心他只是用手垫着下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面,观察观察桌面的纹理研究研究桌子的质地。有人偶尔问他点什么,他也只是或点头或摇头,最多说个“恩”、“啊”之类的。在桌面上趴久了也时不时转动脖子看看周围的同学,给他们相相面感觉一下生物电,哪个好相处哪个不好相处。设想一下自己的未来,在这个新的环境中将如何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度过,无聊之极。)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步云天便随着人流出了教室出了教学楼向宿舍楼缓缓涌去。

进了宿舍楼,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步云天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却发现门已经开了开门的正是舍长徐宁。“你好,欢迎加入到我们宿舍,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徐宁一手推开门一手伸过去与步云天握手。“你好!”步云天点点头伸手握住并笑了笑。眼前这位舍长不仅人长得瘦就连手也跟鸡爪似的,这也太瘦了吧!而徐宁的感觉却恰恰相反,手里就像握了个馒头似的,并且结实有力。“你好,我叫钱帅,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这时一个四眼儿过来对自己说道。“你好,”步云天也与他握了手。推门进到宿舍后钱帅大声说道:“原来你睡在我下铺呀!”步云天点点头,又看着钱帅指了指上铺说:“这就是我的铺,以后我就是睡在你上铺的兄弟了。”钱帅还真幽默说着说着把歌词儿都带出来了,以全然没有了中午的影子。不仅如此,徐宁还告诉他自己也睡在下铺跟他是头对头,还对他说:“以后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跟我们说,我们都会帮你的。”“谢谢”步云天又点点头。正说着呢,其他舍友也陆续回来啦,进门之后都不忘与这位新舍友打声招呼,“你好!”“你好。”“你好!”“你好。”步云天还是有些紧张他坐在床头上对大家点头说道,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最后一个回来的是给自己让出坐位的张烈,原来和他也是舍友啊,步云天不禁暗道。正要与他点头以示友好时而张烈却不与理采,进到宿舍后他先是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看了徐宁又瞅了瞅步云天,用鼻子冷哼了声,就取了毛巾和脸盆出去了。见此情形步云天也懵了,他睁大了双眼用手指着张烈的背影疑惑地看了看钱帅和徐宁。徐宁见后对他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别理他,什么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总之记住一件事,以后少跟他来住就是了。”钱帅也说道。听后步云天瘪了瘪嘴,走吧,洗脸去吧,于是他也取出了毛巾和脸盆到水房洗漱去了。

洗漱完毕后,熄灯睡觉。但躺在床上步云天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由于变换了环境心情紧张而又激动,脑子里天马行空不知乱想些什么。看样子徐宁和钱帅为人还算不错可以交往,但那个张烈对人总是横眉立目不像是善茬子,而我又占了他的座位得防着他点!还有就是来之前就听他们说中专比高中管得的松,私下里还可以交女朋友甚至还有……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往这方面下点工夫,或许还能“嫁”个有钱人呢!!刚想到此心里随即骂到:想什么呢,没骨气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应先立业后成家才对,当前是以学习为重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再者说了:这软饭好吃难消化,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更何况以我的资本势力凭你的笨嘴拙舌哪一个会看上我呢?——除非她瞎了眼。(就瞎了眼也不可能!)快睡吧,快睡吧步去天翻了个身,尽睡不着瞎想,那好事哪能轮上我吗!

第二天,他才知道班长原来就是那个大个子,叫吴为。打扫校园的时候吴为将他与徐宁分在了一组。由于他不太会与人交往所以话很少,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休息的时候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东瞅瞅西看看显得很深沉。

正当他坐得百无聊赖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的时候,从三组那边跑过来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一个叫许怡另一个叫陆小熳,要说陆小熳长的够漂亮了,瓜子脸、披肩发、雪白的肌肤配以水汪汪的大眼睛,是典型的中国淑女。但许怡比她还漂亮,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零部件儿都是一个型号但人家就是不知哪儿不一样。也许是比例搭配得好吧,还是气质不一样呢?对,气质,就是气质不一样!小女人的形象,大男子的气质。再加上一头干练的短发和眼睛中迸发出的那种自信很……很……很容易让人望而止步。步云天看后直摇头又继续画他的圈圈。“晓婷”“姐”……她俩是来找关晓婷的。一见面三个女生就拉着手围成个圈又说又笑,钱帅有时也凑上去插句嘴但被晓婷给哄开了。“哎晓婷,那本书看完了没有我是来取书的。”许怡这样问关晓婷。“哪本儿?”关晓婷却反问许怡。“哎呀你怎么啦,就那本‘感悟人生’呀!”许怡急到。“哦……它呀,就快看完了,在那儿放着呢。”关晓婷说着用手一指。“在哪儿呢?”“就在那棵树后边。”……“树后边,没有啊!”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许怡并没有看到书。“什么?会没有……”晓婷也忙过来看,果真没有。“怎么会呢我记得就放在这儿了呀,可怎么会没有呢?”……许怡和陆小熳齐问:“你确定是放在这儿了吗?”“没错呀,我记得就是放在这儿了呀,怎么会……”关晓婷也开始着急了,一边想一边围着那棵常青树直打转。“你呀你做事情总是粗心大意,总有一天吧你自己给弄丢了还不知道呢。”陆小熳笑着说,她的声音又甜、又柔、又美,好听极了。“找什么呢,我们也帮着找。”其他女生也起身过来帮着找。“书,是一本书,蓝色封面的。”许怡用手比着说到。“书,蓝色封面的。”听到这几个字眼儿的时候步云天的心里就一激灵,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他便站起身来从两棵树中间取了样东西,放在背后向三位女生走去。“哎呀,我想起来了!”这时关晓婷又突然叫了起来。“你又怎么了吓人一跳。”许怡这样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关晓婷为大家带来了希望,“我想起来了,刚才我正看书的时候老师过来检查,慌忙之中我就把书给藏了起来。”“快想想快想想那你把书藏哪儿了?”陆小熳急问。只见关晓婷却又犯了难,噘着嘴说道:“我就是想不起来藏哪儿了。”“嗨……”大伙儿一听又泻了半肚子气。“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那可是我借别人的呀,”许怡继续说到,“最重要的是……那还是她男朋友送给她的呢……”说着许怡摇了摇头。“姐,你快想想该怎么办呀?”关晓婷都快急哭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到处找找看看有没有,要实在不行只好实话实说了。”许怡也无可奈何,于是大家便开始分头找。“你找到了吗?”“没有。”“那你找到了吗?”“也没有。”大家找了半天之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没有”。“哎,徐宁、钱帅,你们在附近看到过一本书没有?”许怡又向坐在那边的男生问到。徐宁一愣神儿,“书,什么书?”“就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书名叫做‘感悟人生’你们见到过吗?”三位女生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们身上。只见几个男生左右一问之后齐声说道:“没……有。”许怡回过头来看着晓婷说道:“看来是没希望了!”“那,那可怎么办呀?”这时晓婷的眼里已夹满了泪花。步云天终于一点一点地蹭到了三位女生跟前,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并没有说话。“你有看到过吗?”许怡在抬头之时看到了他也就随便这么一问。只见步云天撩开后衣襟掏出东西往前一送,说道:“你们说的是它吗?”在场所有人全都傻了眼,原来他手里拿的正是她们要找的那本书。他是从哪儿变出来的呢?“刚才我在那边发现的,我以为是谁弄丢了呢!”步云天正解释而关晓婷却不领情,她双手接过书还埋怨道:“知道怎么不早拿出来,真急死人了。”“晓婷,你怎么跟新同学说话呢,谢谢啊!”许怡怕误会就马上向步云天谢到。其实关晓婷也是急糊涂了,在平日里她性格直来直去有啥说啥很受大家喜欢,而且总是笑声不断于是大家就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开心果”。当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也急忙向步云天道歉,“对不起!”步云天并不在乎只微微一笑,先对着许怡说声“不客气”又对着晓婷说到“没关系”,只是声音还是那么得小……

现在他离许怡的距离要近了许多,也发现了许多刚才没有看到的东西。原来这个短发女生的眼里不仅仅有逼人的自信,更有许多脉脉的柔情。出于感谢许怡一直在看着他,而步云天也偷空儿去打量对方,就当四目交错的时候双方都被电了一下。(是生物电吗?但具我所知,生物电没有220伏吧!)

从那儿以后,他就开始特别地关注这个叫许怡的女生,也不打听也不问只是留心去记,记住同学们平时关于她的一些谈论和评价。

上晚自习的时候他发现许怡就坐在教室中间的右前方,而他也总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看,当许怡的眼睛也看向这边时他再赶紧移开。“哎……看什么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在步云天看得出神之时同桌水静这样说到,同时还用书在他面前晃了几下。被这么一喊步云天方才回过神来,眨眨眼睛矢口否认道:“啊,没什么没什么。”嘴上说没什么但他的脸却红了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女生都有第六感——俗称“直觉”。水静可没那么好蒙她继续说道:“算了吧别不承认了都傻愣了不是一回两回了,瞎子都快看出来了。”步云天被点中了要害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男生都一个样见了漂亮女生都走不动路,”水静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乘早死了这分儿心吧,你要知道她可是校花儿级美女追她的人可不少一个连都不只,其中多少优秀男生都没戏呢,你……”水静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步云天自然知道。这是到校以来与水静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获得许怡消息最多的一次,可没想到两个第一次结果却这么令人扫兴。步云天低下头不再说话,不过也对,水静所说虽不中听但与步云天明白得很。是啊,我凭什么呢!别说人家有一个连的追求者就算只有一个排我又能排第几呢?这不能怪人家,要怪就怪自己生的不是地方,生在了一个连鸟都不下蛋的穷山沟儿里,还有什么指望呢!这些其实自己早就想到了,但毕竟自己想到和被别人说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次谈话也给步云天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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