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111300000008

第8章 幸小姐避金夫仓皇歧路 毛御史怜玉人接引同舟

词曰:

当年红拂私奔去,为与英雄遇。英雄今日变顽鹑,不免生驱红拂又私奔。相逢看破他行经,只道予侥幸。忙忙急急用丝牵,谁知是花不是并头莲。

右调《虞美人》

廉清报中了解元,被报录人抬去,且按下不题。却说宁无知日日走来,悄悄与姐姐商量贝家的聘礼。夫人要长要短,俱叫他开帐去说。又因日子近了,遂托宁无知料理回聘之物。

这一日,楮媒婆同着宁无知正在夫人房内商量,不期昭华小姐房里的侍儿秋萼,有事到夫人这边来,刚走到房门口,却见房门虚掩着,便不敢径入,只得闪在旁窃听。

忽听见夫人对着宁舅爷说道:“贝家与这里俱是乡宦。既行礼来也要象模象样。”宁无知道:“这个自然不消说的。”秋萼听了甚是疑惑,因想道:“我家只有一个公子。若与贝家求亲,该是我家行礼,他家受聘,却为何转争他的礼物?此事有些古怪,须要细听个明白方才放心。”不期房里高一句低一句,转听得糊胡涂涂。

忽夫人讨茶,早有一个小侍女走出。秋萼闪开让她低着头前走,然后悄悄跟来叫道:“春梅姐,妳等我一等。”春梅回过头来,见是小姐房中的秋萼,因笑说道:“妳整日服侍小姐不得出头,明日有喜酒吃了。”秋萼见她说话有因,便扯她到僻静处问道:“好姐姐,妳说的话我一些也不明白,明日有什么喜酒我吃?”春梅自知失言,便不肯复说。忙推道:“夫人立等要茶,我去了来。”秋萼见她推辞,便连忙拔下一根银簪,便笑道:“妳说了我就送妳。”春梅见一根银簪,便笑道:“我说是对妳说,妳切不可去告诉小姐。夫人知道是我泄露,我就死定了。”遂将夫人嫌廉清贫穷,趁老爷不在家,托宁舅爷、楮媒婆将小姐又许了贝公子,已约定明日有千金的聘礼送来,家中个个知道,只吩咐瞒着小姐。妳千万不要说出来害我。秋萼满口应承,遂将这银簪送了春梅。春梅欢喜去了。

秋萼便回身,如飞地走上花萼楼,见小姐说道:“小姐不好了,谁知夫人将小姐另许了人家了。这事怎么好?”昭华小姐听了,因大惊道:“妳这话从哪里得来,可细细说明。”秋萼便将方才窃听并哄弄春梅说出实话,明日贝家行礼我家,受聘只瞒着小姐悄悄行事,事成了明日老爷回来便不怕他反悔,许多言语,俱细细说了一遍。

小姐听完,因又问道:“妳可知是哪一个为媒?”秋萼道:“我这边是宁舅爷,他那里是楮媒婆。”小姐听见是确信,只吓得手足无措,不禁泪抛红豆,哽咽悲啼,痛伤欲绝。

因说道:“古来婚姻以父命为重。今母亲怎陷我于不义,是速我死也。况且我与廉郎誓同生死。今若偷生,前誓何为。细细想来,惟一死为安。”秋萼劝道:“依我看来,轻生又不如忍死。婚姻既以父命为正,何不忍死以待老爷归家,自有公论。”

昭华小姐想了半晌道:“妳这话倒也说得有理。我如今想,将来除非反经行权,方不负廉郎之约。”秋萼道:“这经怎么反?这权怎么行?”

小姐道:“我闻得廉郎父母住处离我家不远,不如同妳或早或晚,潜出隐藏其家,等老爷回来早早与廉郎作合,便不妨了。”秋萼道:“小姐此计甚妙。但事不宜迟,待我打听明白了路径,方好出去。”

遂走去了半晌,忙来对小姐说道:“只消从万卉园西南墙边走出,转弯向南就是通衢。不上一二里,就是廉家。到那里再问就是了。只是我与小姐俱是女子,路上行走,人将了不便。莫若我二人改了男妆,方使人不疑。”

小姐想一想道:“这等更好。只是一时哪得男衣相配?”秋萼道:“这有何难,公子的衣服现有一箱在小姐处,何不开它出来看看。”小姐道:“有理。”连忙取过钥匙打开,只见样样俱有。二人欢喜无限。便等到三更时候,秋萼与小姐装扮起来道:“小姐这样装束了,竟是一个美貌官人,连我也看不出了。”小姐笑道:“好便好,只是脚下如何?岂不被人看出。”秋萼想了一想道:“这一发不打紧。小姐只消也穿了公子的靴,靴内多衬些棉絮,脚上多缠些裹脚,总是不多路,到他家除换了也不碍。”小姐只得依她,穿起靴来,果然一些看不出,自己走踱了一回,又取水洗去脂粉,便一扎梳头,短发复额,带上巾帻。秋萼也寻了几件旧男衣鞋袜穿了,又叫小姐将些金珠宝物藏在身边。收拾停当,秋萼又去看看,春花正在睡熟。

不一时见天色将明,二人便悄悄下楼,将门关好,同到园中,走到墙角边,却见一扇小门可出,不胜欢喜。便开门而出。秋萼回身又将门掩好,方随着小姐而行。正是:

莫讶佳人新改装,原依红拂旧行藏。

只愁歧路纷如织,南北东西不异样。

二人在路只拣大路而行,行了半晌渐渐天明,路上依稀有人行走。小姐见了人,只是退缩。秋萼连忙说道:“如今妳我改装,俱是男人。如何复作女态?俗语说装龙象龙,倘到前面问路,就要与人拱手作揖方妙。”小姐点头道:“亏妳有主意,改了男子,若照旧女状被人看见,岂不羞死。”

便气昂昂的高头阔步而行。秋萼看了欢喜道:“如此方才合适。前面有人问,小姐是相公,我就是小人了。”小姐含笑着答应。二人一面说一面走,只拣大路而行,渐渐的日高三丈还不见到。

小姐慌了道:“妳说廉家不远,为何走了许久还不到?”秋萼道:“从来性急嫌路远,心闲路自平。想也快到了。”又走了半晌,小姐一发心慌道:“这路定是错走了,快去寻人问声。”秋萼也慌起来,因问着一个老兄道:“借问声我家相公要往鸿渐村去拜一亲戚,离此还有多远?”那老兄见他问路,将他一看道:“小官人,你走错了。这里是往东北的大路,越走越远。你要到鸿渐村去,可折回身,向西南上走二十里,才是哩。”说完老兄去了。二人只急得没法,前行又没处去,回去又恐怕撞着家人。

两人正立着踌躇,忽斜刺里冲出一群人,拥着三乘轿子来。小姐同秋萼看见,连忙闪在路旁,让众人并轿子过去。不期前面轿子中的那位官人,不住的将他二人观看。小姐见他看得着相,连忙侧身别视。

不期轿子过去了半晌,忽有一个青衣人走来对小姐说道:“方才我老爷在轿中,看见相公有什话要说,特着小的来请相公去前面船中一会。”小姐听了大惊,只得说道:“我主仆二人是过路之人,无事不便见你老爷。烦你回声吧。”青衣人道:“我老爷是钦命进京的官,大着哩。哪个敢回他。若要回,除非相公自己去回。”说罢,就一手来扯,小姐一发着慌着急。秋萼连忙嚷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这相公是尚书公子,官也不小。见了你老爷,只怕你老爷还要奉承三分哩。怎么就动手拉扯!”那人见说是大来头,连忙说道:“得罪,得罪。小人只求相公同去一见。相公若不去,老爷就要责罚小人。”说话虽说得和缓,却只是扯着小姐的衣袖不放。秋萼对小姐说道:“公子就去见他老爷,也不妨事。”那人见说肯去,便放了衣袖。小姐得放,便悄悄附着秋萼的耳朵说道:“羞人答答,怎好去见。”秋萼也低低答道:“今事已至此,只须大胆而行。”小姐此时无可奈何,只得勉强说道:“就见你老爷,看他有何话说。”便随着那人走到船上。

那人忙去禀知,回来说道:“老爷在舱中请相公进去。”小姐出于无奈,只得走进舱来,朝着那做官的深深一躬道:“晚生幸云路,乃礼部春卿幸希庵之子,偶因有怀,徘徊道左。适值旌旄突至,失于回避,本当上请,因未识台荆,故逡巡不敢。何幸反蒙呼唤,不识有何赐教?”

你道这官是谁,原来就是毛羽。他被谗罢职在家,亦已多年。只因火焚之时亲见人出怨言,遂回心改过,要做好人,以盖前愆。遂托人浼求当事,将他钦取,升了在京御史,便将家事交与老管家看管,只带了奶奶并小姐一齐进京。从家中乘轿来上船。不期在轿中看见这个少年,貌美异常,却走路惊慌,似个逃亡的模样。恐有苦衷,好替他分解,故此着人叫来问他。

不期说出是幸尚书的公子,便连忙走将下来,施礼逊坐,说道:“学生毛羽,与尊公既同桑梓,又久系通家。但未曾会得贤侄。今蒙圣恩,特授御史,钦招入京,故星驰就道。本该面辞尊公,因闻得同贤侄乡试未回,只得抱歉而行。不意有幸,转于道路间,得亲贤侄。”

幸小姐初时相见,只打算见一面就走。不期毛羽问出履历,转亲亲切切攀谈起来。无可奈何,只得信口说谎道:“家君因晚侄有事秋闱,欲亲加策励,故久淹省下。即老台叔之钦升荣耀,俱坐于不知。正愧失于趋贺,乃无意中反得仰瞻仙范,真遭际之荣也。”

毛羽道:“方才偶遇,论理也不该唐突相邀。只因贤侄亭亭玉人,目所未见。故思一接光仪,以为快睹。又因见贤侄趑趄歧路,若有隐忧,一时不忍,故思叩其详,以为消释。一系热肠,一系爱慕,不意相逢,竟是贤侄。玉人有种,以信不诬。不知果有隐忧求之不遂否?幸吐诚告我,以征予之知子。”

幸小姐原要遮瞒,不料被毛羽一口道着她的心病,遮瞒不得,暗暗惊讶。又不好很,又不好不说,只得权宜答道:“老台叔冰鉴,何窥微察隐如此。晚侄今日进退维谷者,实有一段大不得已之苦衷。上不可告天,下不可诉人,故惟自悲自感。不意老台叔只一眼,早已如见肺肝,真神明也。”

毛羽听了大喜道:“可谓他人有心,予忖度之矣。贤侄若果有怀,忝在相知,何不见教。纵是纷丝,当为一解。”

幸小姐此时已说出苦衷,又见毛羽一团美意,谆谆推问,怎好不说,欲要捏一他词,一时又捏不出,只有婚姻在心,只得答说道:“晚侄之苦,虽抱屈于衷,却实非大故,只不过家庭姻娅非宜,慈母不谅耳。”

毛羽听了道:“原来贤侄丝萝,尚非有定。此易事耳。若果好逑。不妨早归温镜;倘非淑女,直陈不愿,恐斧柯亦难强求。何必惶惶道路,如被逐之臣;恻恻枝头,似惊栖之鸟。所不解也。”

幸小姐道:“野蔓牵衣,苦辞不去。萱堂信谗执意,又难以口舌争。百思无计,故不得已,欲行遁以待其回心。所苦者,茫茫天地,前无所往,后无所归。以致趑趄行径,为老台叔所窥而垂怜赐问。谨以上告,不识老台叔何以指迷?”

原来毛羽初见幸小姐,还是道旁闲眼,到后来问起,知他是幸尚书公子,又见他为婚姻不愿而思避地,因暗想道:“他不愿婚者,定是嫌所婚之人不美耳。我若以小燕子之美配他,自无不愿之理。”遂动了一个择婿之心。

因解说道:“婚姻乃终身大事,既不情愿我也不敢苦劝。如所说难于推脱,思避地以待其自解,倒也是一算。若虑去住无依,则我今进京,正忧途中寂寞,贤侄何不暂且同我一往,稍避些时,结缡无人,则亲事自然寝矣。亲事寝,待我再着人送贤侄还家,亦未为迟。若是贤侄高发了春闱,尤其便也。不知贤侄以为何如?”

幸小姐听了,因暗想道:“母亲今日受贝公子财礼,房中不见了我,两家争论起来,定然要大费一番口角。归去是万万不可。但如今既已出来。廉家相近又不便去,他又再三留我,何不将计就计,且同他进京暂避些时,再作道理。”秋萼在旁见小姐沉吟不答,恐怕误事,忙附耳撺掇了几句。

小姐因向毛羽打躬道:“晚侄既蒙老台叔如此提携,感激不尽,自愿随行。但恐随行搅扰不便。”毛羽见幸公子肯去,满心欢喜,因说道:“通家叔侄,怎说此话。”一面叫备酒,一面就吩咐船家开船。

须臾酒至,二人对饮了半晌,毛羽细细攀谈,问今问古。喜得幸小姐读过几年书,样样俱对答得来。毛羽十分欢喜,就叫家人收拾前舱与他安歇不题。

却说后舱白夫人同小姐坐久,不见老爷进来,因问众使女道:“老爷在官舱里同什人说话,又留酒,就讲了这半日,还不见起身。”只见一个使女巧莲答道:“这位客人多半不起去了。”白夫人道:“这客人是谁,为什么不起去?”巧莲道:“这客人不是别人,是幽兰里幸尚书的公子。老爷要留他同进京去,故此不起身去。”白夫人道:“他一个尚书公子,又不是门客陪堂,今忽然路遇,怎肯就同老爷进京?”巧莲道:“有个缘故,这幸公子因有一头亲事,母亲苦逼他成,他心中不愿,逃走出来,正苦没处安身。所以老爷一说,就肯随老爷远去。”白夫人道:“妳为何晓得他不愿成亲?”巧莲道:“老爷细细问他,他方才说出。”白夫人道:“这幸公子有多大年纪了?”巧莲道:“我看他与小姐差不多,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光景,却生得面如傅粉、唇若丹朱、眉绿鬓黑,十分娇媚。哪里象个男人,竟好似女子一般。若是个女子,要算做美人了。但只可惜却是个呆公子。”白夫人道:“妳如何晓得他是个呆公子?”巧莲笑道:“这样标致人儿不要老婆,岂不是个呆公子。”小姐在旁听了也笑道:“这不叫呆。想是那家的女儿生得丑陋,故此不肯成亲。此正是他乖处,怎么叫做呆?”

母子们正闲话不了,忽毛羽走进后舱对着夫人小姐说道:“我阅人多矣,清俊的也曾见过,丰腴的也曾见个,却从不曾见秀美如幸公子者,风风流流,竟是一个玉人。及细细盘问他些诗文,他却又有才情,善于对答。我一见动心,因此再三留他,同他进京。恰遇他正要躲避恶姻,故欣然允从。此中似有天缘。夫人可吩咐厨下,供给必须丰洁,且等到京,我再与妳商量。”夫人听了也暗暗欢喜,遂一路留心管待。且按下不表。

却说幸尚书别了逄寅、天宠、廉清一路盘桓耽搁,直至八月二十七日方才回到家。门尚未开,家人使女早纷纷报知夫人。夫人连忙起身,着人迎接老爷。幸尚书一路进来,到了夫人房中,细说孩儿同先生各完了三场,要看过揭晓方回。我因等不得,先回来了。又因路上拜友停泊,直至今早方才到家。

夫人见他突然到家,当胸早吃了一个定心拳。你道如何?恰恰约定了今日,是贝公子行聘礼过来,此事幸尚书影也不知。倘然撞着,定有一番争闹。偏偏今日到家,若再迟一日,收过礼,便不怕他了。怎这等不巧。

又暗想道:“事已到此田地,并无别法。目下西园丹桂开得大盛,比往年不同,只好说是儿子的吉兆,哄他去看花,瞒过今日再处。”

正暗暗算计不了,忽听得一片人声喧嚷,家人仆妇俱乱奔来说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只因老爷来家太早,大门不曾防备,被一伙强盗打进来,口口声声只寻老爷。”幸尚书与夫人听了,大惊失色,正欲躲避。只因这一躲,有分教:

老爷喜坏,夫人惊杀。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我真不是战神

    我真不是战神

    三流吃播陈烨意外获得最强战神系统,然而他却只想成为最靓的大明星。系统:“少年,来吧,感受力量吧,踏破诸天,灭神屠佛,你就是未来三界最强战神!”陈烨:“战神?当战神是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的,老子就要当明星!”系统:“???”
  • 腹黑总裁:溺宠小妖妻

    腹黑总裁:溺宠小妖妻

    她是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大学生-----乐小茹,搞怪洒脱开朗活泼就是她的标志。经过好友介绍到一家公司第一天上班,老板竟想潜规则她,气得她脱了鞋子,噼里啪啦的请老板吃了一顿‘鞋板炒肉’,还让老板赔了几百块钱。开小绵羊去闺蜜家,一路上不停照车镜臭美,’结果-----“砰”亲上了别人的车尾,尼玛还是布加迪,她赶紧扶起小绵羊跳上车,“哧溜”一下子就没影了。再次见到,“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啊!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看着怎么就这么像上次那个撞到我车的人呢?”乐小茹一瞧,这不是上次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男人吗?“怎么会呢?你认错人了!”赶紧撒腿就跑,结果被一把抓住,“撞到我你还想跑去哪?”身后冷冷的声音响起。。。
  • 元灵战争

    元灵战争

    洪荒重临灵气复苏小人物的修仙路,仙侠版星际之门
  • CHw1七日

    CHw1七日

    两天前,林宇峰三岁大的女儿毛毛因为错误服用药物导致肝脏、肾脏多脏器急性衰竭,命悬一线。亲人配型失败,器官库供应不足,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可今天,他却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小视频。在一个培养皿中,细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似乎仅仅半天功夫,就长成了初具形态的组织器官。而交换女儿一颗肝脏的代价是付出完完整整的七天,直到后来,林宇峰才知道那七日是替一个濒死的人而活,也是为自己而活!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踏上末班车

    踏上末班车

    从白云踏上公交车那一刻起,从此走上了不归路,种种诡异,扑朔迷离!
  • 青若花

    青若花

    从儿时的梦境中寻找你的身影,与你牵手时,以为那是一生。在冥冥之中等候你青春的相遇,与你亲吻时,以为我是唯一。后来的后来我们的再见再也不见。绕过羁绊一生的青春,我们是否能在回到原地?青春若花,我们一起描绘的是美丽或残破?
  • 无双公子的麻辣妻

    无双公子的麻辣妻

    苳梅是重生的,她记得上辈子,她竭尽一生都没换来那人的心。可这一世。“你不是喜欢细腰,丰胸,翘臀的吗?”“你不是嫌我木讷,没有风趣不懂情趣吗?”那人良久没有说话,半天云淡风轻道:“这一辈子,突然想换个口味了……”
  • 藤奚

    藤奚

    时毓奚在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时,撞见一个被人设下屏障的山谷,在里面遇到一只蹦跳活跃的漂亮小妖。在她死缠硬磨之下,时毓奚无法,只能带回家养着。原本时毓奚以为小妖只是性子单纯爱闹罢了,该听话的时候还是很乖很好带的,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只小妖居然胆大包天要泡他!藤玉兴冲冲跑进来:“哥哥,我知道表白是什么意思了!”时毓奚正在做实验,闻言抬了抬眼皮,没太当回事儿,点点头:“嗯。”“所以我来跟你表白啦”藤玉雀跃又真诚:“哥哥我仰慕你。”时毓奚指尖微颤,手里的试管往下滑了一截,他慌乱抓住,缓了下呼吸才偏过头:“谁教你的?”藤玉:“嗯?什么?”时毓奚嗓音很凉,带着点咬呀切齿:“我说,谁跟你解释什么是表白的?”藤玉:“我用得不对吗?”时毓奚:“……”……他珍惜这个意外带回家的女孩儿。所以他希望她在能区分爱和依赖的时候再来说这句话。或者,等他教会她分辨的时候,她再确定是不是想对他说这句话。
  • 刘可易和她的杯子

    刘可易和她的杯子

    刘可易是个极其普通的高中生,有一天她买到了一个神奇的杯子,之后她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但是如果杯子没出现的话,她能考上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