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洞外几乎再无光线射入,张醒言独坐于石台边上,至于平日此时例行的修炼,自是无心继续坚持。心情低落的他,只是将自己藏于往昔的回忆之中,无所自拔。
不知何时起,石台渐渐温暖起来,他下意识的靠近于石台,但不久之后,他也发现此间事情蹊跷。却是起始之时,那石头还只是温暖,但后来一直升温,直至变得滚烫起来,张醒言微微远离石台。
他用手轻触了一下石台,然后快速收回,捏在耳垂之上,不一会,那灼伤感才渐渐退去。
“好烫,怎么却不见冰层融化。”张醒言看了看不远处的冰,奇道。
此时,石台之上,那些所刻的日月星辰、五行八卦之物也亮了起来,明明暗暗,闪闪烁烁,起初还是杂乱无章,不久之后,张醒言这才发现,那雕饰的闪烁亦是有规律可寻的。
他仰头思考,无意间却发现洞顶之上也有诸多亮点闪烁,细细观之,竟是北方玄武的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玄武居北属水,当是极阴,张醒言轻触石壁,果然是变得极为阴冷,他这才意识到,武溪洞中晚间极冷,极可能与此间变化有关。
回首石台之上,张醒言发现,其上所刻为南方泉雀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朱雀居南属火,当是极阳,石台之热,自是与之有关,这一阳一阴之间,自成一体,组成一个法阵,藏于此山之间。
这法阵的作用,明显是和那剑有关了。
再看那剑,初时还不见任何变化,但不久后,其光芒便强了一些,也不知是否为自己错觉,还是此剑反射石台之光之故。那剑似乎平静的插于石台之中,但张醒言还是从它与石台接触之地,发现它原是在不停抖动,虽是微小,但有了对比之后,依然是可以看出。
“你是痛苦,还是害怕。”张醒言道,似对剑而言,又似自言自语,此时的他似乎能感觉到那剑的愤恨,那剑欲摆脱此处束缚的意愿。也不知何时,他的手再次握在了那剑柄之上,张醒言轻轻一拔,但这次却不似白日那样可以轻易拔出,那剑轻轻鸣动,却是无法从石中拔出,张醒言用力试了几次,依然不行,不禁有些气闷,他双手握剑,暗自运力,猛力拔之,那剑也传来一股暖流,然而最终却依然只是剧烈抖动,无法拔出。
“对不起,我帮不到你。“张醒言道,此时,他似乎可以感到那剑的孤独,那剑似乎想请他帮忙,但张醒言试过几次均是失败,他也只能放弃这种想法。
他细细的看着那剑与那阵法,实际上,他也无法确定那阵对此剑是相损还是相助。但直觉却告诉他,那阵法对此剑不会有什么好的作用。竟似要毁灭此剑的意识,让她变为毫无思想的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