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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话:变奏曲

其实,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才知道原来人每时每刻都在成长,虽然毫无痕迹,但不能否认这踏下的每一步所留下的印迹。

“孩子,就算你极力否认没有从这里走过,但鞋印已经出卖你了,不要再摆出那一副仿佛牺牲者的悲哀表情了,我是不能给你救赎的。”土方·樱微微叹了口气,指着床上的的鞋印对珎惜说道。

自从珎惜去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回来以后,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不仅是说话中隐隐透露出的沧桑,甚至好像回来后都没对土方·樱吐槽过。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回来之后她似乎已经有了完全的实体形态,除非她自己想变透明,否则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就算这样,珎惜也有自己固执的一点:因为是巫女,所以绝对不能对自己的职业所玷污。虽然她似乎灵魂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按照她的说法,是对世人的一种拯救,一种超脱。土方·樱就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把自己超度了,珎惜却每次都用隐晦的威胁言语说了回去。

总之,依照她的意思来说的话,如果脱掉巫女服的话,是对自己职业的极度不尊敬,还是会被她所谓的神遗弃的那种重大事件。不过在土方·樱看来,这位号称巫女的幽灵其实应该是无神论者。但是话说回来,珎惜除了洗澡连鞋都不会脱下来,在到被窝睡觉后,满被窝的淤泥印迹导致这一切事情的起因。

“什么嘛!别这么小气嘛,又不会死人,只要洗一次就可以了,马上就会变成闪闪发亮的被子哦。”珎惜讪讪的说道。

土方·樱一把扯过被子,防止珎惜一激动又在上面留下更多的淤泥印。然后才对珎惜说:“先不管为什么被子会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但是每次洗被子的人好像都是我吧,口口声声说得这么轻松,每次、每天都要洗一次被子以为很好玩吗?!”

“星星也不会发光。”珎惜小声的说。

“别给我转移话题!”

“总之对不起,虽然下次也不会注意,但是真的很抱歉,下下次,哦不,下下下下……下次我绝对会注意到的。”起码比起第一次见到的珎惜,现在的她也会说抱歉这样的话了,不过即使说了也会让人更加火大就是了。

再次默默地叹了口气,土方·樱把被子拿到另外那个有洗衣机的房间去了,而珎惜依旧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反正人类也要灭亡,一个被子这么小的事就不用去在意了。

(身为神所选中的巫女,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对哦,今天的早饭可是人家做的哦,从昨天晚上就一直熬夜才做出来的。”珎惜忽然说道,并用手指指向饭桌。

那里的确是有一个类似盛放东西的盘子,不过盘子中也就两个煮熟了的鸡蛋,一点也看不出要煮这东西要熬夜一整晚。而且煮了一个晚上的鸡蛋真的不会有什么奇怪吗?

土方·樱好像对珎惜所作的事情有了一点了解,按了洗衣机商上的几个按钮后说:“想用什么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来做为感情铺垫打动我吗?认为仅仅这个程度就能让我感动吗?”

“准确说是在一个月前就想好为土方君做些什么了。”趁着土方·樱说话的空隙,珎惜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闭嘴!这么可悲到爆的理由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月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吧……话说我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变得这么熟的?这些暂且不说,你昨天明明在八点的时候就睡觉了吧,熬夜一个晚上对你来说到底是多长时间啊!”

话虽如此,没想到珎惜做的味道其实还不错,至少没有像什么动漫、漫画里面的那些看似华丽,实则乃人间凶器的食物。不是很好吃,也不会难吃,很普通的两个鸡蛋。

默默想着鸡蛋吃下去不会有什么吧的土方·樱拿起褐色手提包,向教学楼走去。记忆中似乎自己在这个世界之后,除去那些莫名其妙的建筑物及某些拥有异能的生物外,可以说生活也没什么改变。根本连适应期都不用,自己很好的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中。

感觉上仍有些怪怪的,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所应该拥有的反应,但是自己就是这样生活在了这个世界上。彷徨、迷惘、失望、难过这些情绪,就仿佛自己不拥有般从未出现在思维当中,连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那不是逆来顺受,而是整个思想感官上从未出现过这一类的想法。很奇怪,奇怪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安心,不是对未来充满希望。但是心中就是不会产生违和感、芥蒂和不安的情绪。

“喂,土方君。”

珎惜走在土方·樱的身后,不过实体化之后的她也只是走路不用在意重力的影响,也就是说珎惜就像走路一般漂浮在空中一厘米高的位置上。

“嗯?什么事?”土方·樱头也不回的看向前方,比起珎惜来说,现在有重大危机。

大神·由佳……不,应该说是另外一个人格的大神·由依,背上拥有张开后两米半长的纯黑色羽翼的她正站在学校斜坡的上面。压抑的颜色仿佛交织的蔓藤一样攀至在身旁。游离的黑色带子重合后又分散开来。

珎惜抱着肚子说:“昨天晚上瞒着你做早餐,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肚子很疼,土方君自己先去教室吧,我等一下再去。”

“真是廉价的附身幽灵,仅仅这样就放弃寄主了!你分明是看到前面那个诡异的人才想跑的吧。”土方·樱说话的同时,珎惜以马赫速度向后面跑去。

(怎么办……)

大神·由依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眉目中隐含的东西土方·樱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身前,一柄怪异的短刀,很明显不可能是说什么朋友见面问好。

(那刀我为什么像是在哪里见过?)

刀柄是一座诡异的雕像,黑暗位面独有生物一样的雕像。不过这柄短剑是完全的银白色所构成的。似男似女的人型生物手上只有骨头的雕像。然后剑身是火焰性流行,如同蛇一样弯曲的两道扭曲的曲线。

这柄剑就只看剑柄就知道不能用手捏住。

(这是……什么?)

“复仇灵翼……十九世纪的欧洲与多起刺杀案件有关,被杀的都是一些黑帮或恐怖组织的重要成员,当时被称为上帝的灵翼,可是后来一些基督教的神职人员也死在了这把刀下,这把刀第诡异色彩也就浓重了,天使是它,魔鬼也是它……这是这柄剑的来历,很吃惊吗?”不知道这个形态的大神·由依是否能读懂人心,但是她道是把土方·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是什么?”

“被遗忘的武器。”

“呃?”

一片残影闪过,土方·樱的手被大神·由依紧紧地抓住,“时间不多了,没法解释那么多,如果还想活下去的话,就跟我走。”

“私奔?”

“为了活下去!”大神·由依语气中带有让人安心的坚定。

强大的空气阻力挤压在土方·樱身上,大神·由依就手拉手的带起土方·樱向某个方向飞去,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土方·樱,在张嘴时立刻吸入了大量的气流,不得不安静的让大神·由依拉着。

(怎么回事?)

(是来收回房子的吗?果然是来收回房子的吧。每个人都很忙嘛,怎么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监视着一个人,不可能嘛……)

(但是,她这是什么意思?杀人灭口?)

土方·樱看向那叫做复仇灵翼的短剑,果然贴着二人的方向飞了过来,不时闪烁的黑光就如同有迷惑的效果一样看上去一点都没有真实感。

“对不起!我用灵魂道歉。”约过半个小时后,土方·樱被带到了一座郊外山顶处,被大神·由依放下后,马上向大神·由佳道歉。毕竟荒山野岭,是毁尸灭迹的绝好地方。

大神·由依冷笑着看向土方·樱身后的方向,说:“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过来……”土方·樱小声的反驳。

“土方君。”

“是。”

“还想在这个世界上拥有更多属于自己的记忆的话,就战斗吧,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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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

“彼岸……”

“----的吐槽通讯!”

“彼岸酱,你知道冰岛在什么地方吗?”

“地球上。”

“真是完美的答案啊,连我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了。心底突然涌现的无力感啊……”

“下一话,‘出现’。”

“出现什么?”

“我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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