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姥姥曾说过:“从小不动,长大无用。”受到姥姥的影响,他变得顽皮、倔强,变成了“踢死蛤蟆、玩死猴”的坏小孩,他上树摘果,下水逮鱼摸虾,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又跑那,身手敏捷,活活是个机灵鬼。可是他又喜欢听姥姥,是个故事迷,还好较真,被姥姥给他起个“一根筋”的外号。姥姥教会他唱的那首歌《人人都是幸福船》:
人人都是幸福船,
从此岸场起风帆;
船行在河里边,
勇往直前,
历经艰难,
到达幸福的彼岸。
尤其是姥姥讲的那个故事,那个在东海边的那个幸福鸟的故事,听妈妈说那是姥姥自己的故事。
这些童年的故事都给梁玉明不尽的想像,也是他向往大海追求新幸福的动力。
“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子必有其孙。”
在他们的培养下,梁玉明执着坚强的“一根筋”正在慢慢练成。
后来梁玉明读了很多书,尤其对美国作家马里奥?普佐那部代表作《教父》中的教父唐?维托科里?奥尼的那个口头语:“每个人只有一种命运。”的确如此:性格决定命运,像梁玉明这种咬定石岩不放松的性格,也正如苏轼所说的那样,古之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试看当今社会、那些有超世之才的人:朗朗只会弹钢琴,晖晖只会击球,明明只会打球,翔翔只会跨栏。
梁玉明纵观这些人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做成一件大事情,他感觉到他只会写书。他一定能成功,他一定能成为一个作家,把自己写的作品流传下来。虽然他现在只能拿扳手和锤子,这是他唯一能够养活一大家人的谋生手段。尽管他遭受灾难,甚至遭遇车祸差点死亡,但是他扔如他手中的锤头,能让这一切粉碎化为乌有。正如他写的那首诗那样。
《锤头》:
灾难的岩石,
遇到坚硬的头颅
必将变成份落的石头
给人类、搭桥、铺路
“一根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赤膊穿蓑衣,硬就硬到底”的硬汉子。
每年阴历四、五月间,正是收割花草籽(紫云英)的时候,梁玉明都会和湾子里的大姑娘和小姑娘们一起拾花草籽。顽皮的他会逮住水蛇的尾巴,把水蛇扔进大姑娘的筐里,吓得她们鸡哇寒叫,心惊胆战,梁玉明会偷着乐。
梁玉明的脑海里回忆他小时候“糊新客”(上门的女婿),大人挑唆他和胡文武去搂“新客”的腿,两人就会趁“新客”不注意,两个毛头小孩,猛扑上去,死死地抱住“新客”的腿,让他怎样也弄不掉,其他大人趁机一哄而上,把棉花团沾着锅灰和煤油和辣椒面混合物抹在“新客”的脸上,让他沾沾光。那时候,乡下来了“新客”,如果有人“糊”,越多越好,说明这家的人缘好。如果来了“新客”没有人来“糊”,说明这家的人缘不好。所以,人们到有“新客”的人家去“糊”,主人家都会很热情地欢迎。
梁玉明和胡文武、罗英杰,还会用竹棍桶装水去害“新娘子”,那个竹棍桶是用一根钢锯条,把竹棍中间比较粗大的竹节锯断,留一段可以装水,把前面钻一个小口,用一块小布缠着一根筷子,把竹棍桶灌满水,插上缠着布的筷子,在夜里偷偷地将新房窗户的贴有红“双喜”字的纸捅几个洞,对准行娘子喷水,喷一下,新娘子马上就叫起来,“新大哥”(新郎)马上打开门冲出叫声:“小鬼孩!”
梁玉明他们就赶紧拿起竹棍桶,像兔子一样逃跑了。
一想到小孩的事,梁玉明就感到好笑。现在小孩玩不再是竹棍桶,玩的是水枪,可是,有那个小孩赶往新娘子身上喷水呢!喜欢人家喷她身上水的“新娘子”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