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辉煌的圣龙殿,端坐着一位威武庄严地男人,他就是北方的霸主,“龙旷义”。
一声洪亮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宣,二皇子龙罗刈,大将军龙瞻,白袍道人,进殿面圣。”
罗刈身穿紫袍,头戴金冠,腰别玉佩,几步便迈进殿内,龙瞻和道人紧跟其后,罗刈先望了望龙罗玦,便转头肃颜望着上面端坐的龍帝,扬声呼到“皇儿不辱使命,八年将外敌驱除,并攻占了琨,俚,枬等六个国家,先凯旋归朝。”殿中的大臣无不惊诧的看着这个才十六的少年,小小年纪,竟攻下了先帝三十年,龍帝十年的心患,若成帝王,天下归一,无不可能。
听到这里,龙旷义和龙罗玦脸上尽是诧异和嫉妒,八年前,他们本想借“除外患,扬国威。攻六国,壮国土。”这艰难的任务,将罗刈逐出王朝,即使他有这个能力,不花个几十年也不可能,事成后,就算归朝,也会被六国遗孤追杀,这也是一个十分恰到好处的理由。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八年,罗刈就除六国,也没有被追杀过,就已经让他们诧异万分了。其实八年都已经对于罗刈都长了,他只用了四年就攻占了六国,他胜之不武,每当攻打到六国快灭时,他就让白袍道人去谈判,并将八年前的实情告诉六国的君主。他们面对罗刈尽是崇敬与感恩,还对罗刈承诺,只要罗刈一声令下,他们必赴汤蹈火。其余四年他招兵买马,练武功。
龙座上的龙旷义内心咬牙切齿,但龙罗玦何尝不是如此。“好,做得好。我的刈儿,为我国立下汗马功劳,为庆祝刈儿凯旋归来,朕要大赦天下。”龙旷义还是笑言道,毕竟以后要将这个身上流着一部分虎血的人赶出去的机会多的是。
“龍帝圣明”大臣们和龙侍们都和声道,都跪倒在地。立着的只有龙罗玦和罗刈,他们直视而立,眼中尽是火。龙旷义本原谅罗刈见他不跪,可连谢恩也不跪,心里还是有一丝厌恶,可罗刈除六国,有这个傲气还是正常,他也不予多说。
朝事毕
龙旷义让龙罗玦带罗刈去为他准备的行宫看看,便转身回寝宫。一路上,二人便是无言。在宫角转弯处,一个龙侍,急急忙忙的低头跑来,手里拿着小桶,直撞上罗刈,弄得罗刈的紫袍上净是污渍。“你怎么看路的,也不看看撞着谁了。”龙瞻怒言到,那个龙侍,一抬头看着这个紫袍男人旁,站着储君,而一个怒目瞪着自己的人,腰上还挂着大将军的玉牌。那个人差点吓晕过去了,脸色擦白,全身发抖的跪在地上直磕头。龙罗玦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罗刈下一个举动咽在了喉咙,那个龙侍不敢抬头看,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感到一双用力的大手将他扶起,正是那个紫袍的男人,那个男人开口道“没事吧,以后小心点,幸好遇到是我,不然免不了一顿痛打了,快去吧,你主子可能等急了。”这时那个龙侍才敢抬头,他看见的那个男人,气质非凡,却这样体谅下人,他正因为看惯了宫中的奸险狡诈,才对这个男人的宽容,感到珍贵。“谢谢您,在下告辞。”那个龙侍,急匆匆的逃离那三人,生怕那个男人后悔。
“你还是那么善良吗?”龙罗玦不可思议的问道,罗刈笑道“难道你希望边塞的风霜,将我变得像猎鹰吗?”“那倒不是,本太子只是想提醒你,你的身份还没资格和我斗,你的善良,在这王朝,一文不值。”龙罗玦用轻视的口气说道,而罗刈微微一笑,向前走去俯身到龙罗玦耳旁道:“那我们看看,谁才有资格。”说罢,便大笑走去。
不久就到了一个偌大的宫殿,红砖绿瓦,高楼素阁,十分典雅和威严,在两个石狮子的装饰下,更显得庄严,但缺了一个标志性的东西,那就是门匾。
“怎么没有门匾?”罗刈望着空空如也的门挂道。
“本太子不知道,(皇弟)你喜欢什么字样便空着了,如今你来了,就亲自刻上吧”龙罗玦摆着架子说道,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让他出丑的地方,他可不想放过。
“康顺,你带几个人,去东宫将门匾取来。顺便将刻刀和金粉带来,二皇子要亲自雕刻。”龙罗玦对他的贴身禁军说道。
“是,太子。”那个禁军答道,便迅速赶往东宫。
诺久,几个搬夫就抬着足足一百斤重的楠木大匾,缓缓走来,显得十分吃力。
龙罗玦背着手对那个侍卫说道“你们把梯子放好,将金粉和刻刀交给二皇子,你们就退下吧。”他怎么会错过这个让罗刈出丑的机会呢。
那个侍卫拿着刻刀和金粉,走向罗刈,双手奉上。而罗刈并没有拿,而是笑道“区区雕刻,怎用刻刀如此麻烦,梯子也不用了,请皇兄带回东宫吧。”转身又对龙瞻说了几句,龙瞻便飞身向宫门去,不一会就将罗刈的“煞炽”带了来。
又对命令龙瞻一会儿将门匾举起,看准时机向空抛去,之后,罗刈就走到正对大门一两米外的地方,右手持刀,左手抓一把金粉,然后几步小跑,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大喝一声,龙瞻将门匾向空抛去,罗刈用“煞炽”在门匾上走马行云,显出微微赤色,门匾上随即出现“紫萧轩阁”四个字,罗刈看准时机将金粉一撒,用脚轻轻一踢,门匾便挂在门挂上。
再看太子一行人等,个个目瞪口呆。罗刈早就知道龙罗玦想让他出丑,结果就将计就计,反将一军。
“皇兄,我这已经准备好了,行李也会让他们搬来,你改日拜访吧。”罗刈淡淡的说道。
“这.好吧,那有什么事,就找主事供,他们会替你办事,你就不打扰了。”龙罗玦没想到他会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下逐客令,他也没好气,但也得装出一副“好皇兄”的样子。
罗刈和龙瞻在门口伫立很久,“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您终于有个像样的家了,再也不用风餐露宿了。”龙瞻望着门匾,对罗刈激动说道。
“是啊,终于有一个家了。”罗刈微微一笑,表示很欣慰。
其实只有龙瞻最明白,罗刈受了多少苦,扛了多少事,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成熟稳重,他也很是为罗刈抱不平,但是看到罗刈终于有一个家了,他比任何人都为罗刈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