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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银羽的黑翼

午夜的亮舞市,远离了喧闹,逐渐归于静寂。

“可恶!”高档公寓的楼梯走廊里,金发的美女,艾琳心有不甘地锤着墙。

不仅仅是明游飞穿上了那个东西,而且还再次向自己挥刀。

“怎么了?你看上去很不高兴。”银发的男子从走廊的拐角里出现。

“您为什么要给他那个东西,而且”,艾琳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到,“我明明可以打倒他的,为什么要让我……”

“一切都只不过是计划而已。”银发男子冷冰冰地说道。

“而且,下令让你撤退的,是那个女人吧。你是她的部下,遵从她的指示也是你的份内事。”

“是,您教训的是。”出于内心的对面前的人的绝对尊敬,艾琳弯下了腰。“但是,要是能够再多给我几分钟,我一定会打倒明游飞的!”

“她是一个生性顽劣的女人,这点也是无可救药的。”

银发男子缓缓地从艾琳身边走过。

“还会有机会的,你和那个小子。”

“这是真的吗?”艾琳有些喜出望外,“多谢您!”

“回去休息吧……”

走廊上,银发男子的脚步声越传越远。

“您要去哪里?”

面貌猥琐的中年男子,茂斯正在公寓门外等候着自己的主人。

“随便走走。”

“呜呜呜呜,跟您在一起可真好啊,和那个大小姐在一起简直让我起了一身掉不下去的鸡皮疙瘩。那位大小姐太过于任性了,这样好吗?”

“哼,随她去吧。她是关键时刻必不可缺的帮手。”银发男子走出公寓,迈向漆黑的远方。

“萧峒(Shadow)大人……”

“回去吧,你不必跟随。”

……

“游飞,还不睡吗?”

“睡不着。今天,心烦意乱的事太多了。”

“比如说?”

“比如说现在你正赖在我的床上,而且我还因此不得不睡在地板上!”

苏菲亚在向我表明身份后就不再拘束。

“作为我把你背回来的报酬,你要为我做一件事。”苏菲亚就这样任性的说到。

“哈?为什么我非得答应你不可,明明是你欠我的比较多吧。”一想到可能是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我就赶紧拒绝。

“这个不一样啦,我不把你背回来,你就会死在那了!”

“我只是昏倒而已,就算放着不管也没那么严重吧。”

“我把你背回来可是很累的!”

“你不是机器人吗?难道有和人类相同的感觉?没想到那个灾星居然能够有这样的发明呢。”

我把未曾见面的科学家赛因斯。奥古斯都称呼为灾星。制造了兵装这种强力的武器和那个“恶魔”的科学家,毫无疑问是爱好和平的人类的天敌。

“咕哇……”我的肚子挨了少女一拳。

“就算人造人没有感觉,背你回家可是确确实实地消耗了我的能量!”

这个确实,就算是人造人,和人类一样消耗能量也是事实。

“好吧,说来听听,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事吧。”我叹口气,答应了少女。

“我啊,从今晚要睡到这张床上。”

苏菲亚在我的床上来回翻滚。

“喂,怎么说这个玩笑也确实太过分了点吧!”

“不过分,这是我应得的。”苏菲亚无视了我的抗议。

“唔……你睡这里,那我就睡楼上吧……”我起身准备离开。

“不行啊,不行!”少女拉着我的手臂。“和我一起睡吧。”苏菲亚眨着眼笑到。

“什么!?”我彻底凌乱了。“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摇手拒绝。

“我啊,虽说是人造人,但是确实是仿造着人类做出来的。细节上也是。”苏菲亚对着我的耳边吹气。

我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挺住!我为自己的不稳重感到羞愧。

“不行……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我又不是真人,你怕什么?”

……

在之后苏菲亚的一通胡闹之下,我终于做出了退步。

“好啊,我可以和你睡一间屋子,只不过我要睡地铺。”

“唉,那我也要和你睡一起!”

“这是最后的让步了,你的羞耻心还是有的吧,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院长从我们很小开始就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注重礼仪廉耻,要……”

“好吧,你慢慢说吧。”苏菲亚很自然的就睡在了我的床上。

“唉……”无可奈何的我直得打起了地铺。

我熄了灯,就钻进了被窝里。虽然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感觉很疲惫,但是被苏菲亚这么一闹反而完全睡不着了。多问问苏菲亚的事吧,我想多了解她一点。

“呐,苏菲亚。你其实是不用睡觉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笨蛋。休息可以减少能量耗损,可以使长时间工作的零部件得到冷却休息。就算是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只不过和你们饿时间长短不一样罢了。”

“这样啊。对了,你还记得吗?你之前趁我睡觉时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然后摔倒在地上滚昏迷了好几分钟。你当时是在干嘛?”

“噢,那个啊,啊哈哈,没干嘛。”

“你似乎很不会撒谎。”

“啊……是呢。我……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啊,哈哈……”

“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唔……”

在扭捏了一会儿之后,苏菲亚终于开口说到:“其实啊,我只见过两个男的……所以我见到游飞……就忍不住……好奇……想好好的……观察一下。”苏菲亚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简直就像是耳语般。

“我摔下来时内核受到些震动,所以……”

“这样啊,但是你说只见过两个男的?都是谁呢?那个灾星——赛因斯博士又是何许人也呢?”

“赛因斯。奥古斯都,一个年过六旬的白发贤者,是当世最伟大的发明家之一,真正的天才。在物理学,生物学,化学,哲学,教育学等等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人才。赛因斯的科研团队,也是世上第一的科研队伍。”

“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字?”

“一方面是博士伟人很低调,另一方面,博士提供援助的各国和博士创立的公司也在为博士隐瞒着他的存在。”

“这样啊……”

“就如同你们不知道亮舞电子城所属的公司一样。”

“那么,那个公司就是这个赛因斯的喽,名字呢?”

“瓦尔哈拉,这个公司就只有这一个简单的名字。”

“公司的真名连做什么都没提到,还真是有够隐蔽的。”

“是呢。不过你们用的手机也好,电视也罢。你们的衣食住行方面都有博士的一份功劳。”

“既然是这么伟大的人为什么又要制造那个“恶魔”呢?”

“不知道,博士的发明大部分都只是兴致所在,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且很少失败。”

“那么,另一个人呢?”

“那个人”,苏菲亚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厌恶。“一个讨厌至极的古板,明明才二十多岁,却和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那个人叫齐格飞。布鲁,是博士最重要的帮手,也是保护博士安全的保镖。”

“你说过艾琳的兵装是博士制造的,那她肯定也是博士的人咯。”

“我没见过她,但是既然她的目的是你,我认为她并不是博士的手下。而且资料上记载她的兵装”

“苏菲亚,你说这个黑铁块是最有名的十个兵装里的一个,那剩下九个都是什么?”

“我不知道,记录这些的资料是残缺的,我只能读取这么多。而且赛因斯博士并没有将兵装的技术记录于电脑上。恐怕,除了他本人,世上没人能够制造完整的二代兵装吧。”

“这样啊……话说回来,今天可真是凶险呢,要不是艾琳突然撤退,我们可就要被杀了呢。”我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当时的情景。虽说我的确是挡住了她的一击,但是恐怕再一击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会,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杀意。除了最后被你激怒。”

“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并不打算伤害我们喽?”

“当然,被兵装踢了一脚,你怎么说也该断了七八根肋骨吧。但是没有,只是摔落的时候把旧伤震裂了。”

“是呢。但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应该还会回来的。”一想起之后要如何应付,我的脑子就混乱不已。

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睡吧,我要休息了。”苏菲亚说完后就不再理我。

“唉……真亏你能睡得着呢。”内心烦躁的我迟迟无法入睡。

“出去走走吧。”我穿好衣服,准备起身出去散步。

“大晚上散步可不太好,带上那个吧。那个是可以当手机用的,打开后盖就能够插入电话卡。”

“你还没睡啊……这个东西,还真是厉害呢。”

“我需要的是休息不是睡眠。他制造手机时心血来潮将这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不用大惊小怪。对了,这东西也会没电的,电量低时记得充电。插口是旧式手机的,你最好找个旧式充电器。”

“简直就像是变身道具一样……”我为赛因斯的杰作惊叹不已。

“这个本来就是他为了哄那个人玩而做的玩具……”苏菲亚的声音有些伤感。

“那个人是?”

“没什么,过去的无聊的事罢了。出去时不要走太远,记得锁上门。”

……

“真安静呢。”旧城区的午夜,一切都安静的在黑暗中沉眠。昏暗路灯的街巷里,偶热会出现几个手牵着手的情人。

“从心里感到寂寞啊……爸爸,妈妈……”

我低着头,行走在大街上。稀少的汽车从大街上驶过。

思考着怎样应对未来的变故,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来到了新城区。

“赛因斯,我要讨回公道!”我绝不会原谅创造了了夺取众人性命引来灾厄的那个“恶魔”的人。

“是要去警察局举报他吗?”我低语道。

“哼,我劝你最好不要那样做。”

我赶紧转过身去。我的身后,那个男子,银发的男子。这次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

“是你!”

“哼,跟我来。”银发男子看也不看我,朝着远方一片漆黑走去。

“站住!你这家伙,你都知道什么?!”我在他身后喊道。

“想问我什么的的话就跟过来吧。”黑影逐渐融入黑暗中。

“切!”我摸了下口袋里的“守护骑士”跟了上去。

在走了大概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一个废弃的施工工地。

“这里并没有别人,想问什么就问吧,只不过是有些问题我能不能回答你罢了。”

“这算什么?”我被银发男子的傲慢态度激怒。

“你之前问过我的名字吧,现在我告诉你,我叫萧峒。”

“萧峒……那么继续那时的问题,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改变命运的力量,你不满意吗?”

“不是说这个……今晚袭击我们的人也是你派去的咯?”

“不是我派去的。”萧峒紧盯着我的眼睛。

“唔……”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你问不出什么像样的问题,那换我直接把能说的全部告诉你吧。”

“……”

“关于今晚你遇袭的事,我的确知情。还有,我也知道你住在哪。我本来想直接找你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在大半夜主动跑出来。”

我安静地听着萧峒诉说。

“哼,那个红发女孩的消息已经被那里知道了。”萧峒望着远方的电子城。

“她本来就是趁着雨天监控系统受到干扰从那里偷跑出来的,就算是被那里带走,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么说你知道苏菲亚跑出来的事了?”银发男子掌握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原来她叫苏菲亚啊,还真是恶趣味呢,那个老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安心听我说!”萧峒稍微抬高了声音。

“那个女孩本来就是赛因斯仿制着自己孙女的外貌制造的。”

对啊,苏菲亚也说过,为什么我就忽略了这点呢。

“既然她逃出来了,恐怕现在那个老人的目的,就只有把她捉回去然后消减掉吧。”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全身的血液都感到厌恶。“我不会答应的!”

“哼,她本来就是那个赛因斯的东西,怎么处置都应该是赛因斯自己的事。就像你们养的猫狗一样,高兴的时候可以宠着,不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意抛弃。”

“我怎么会答应?我不管她原来是谁的,现在她是我的朋友,谁想要伤害她我都不会答应!”

“和人造人成为朋友吗?真不愧是异类间的相互吸引呢。”萧峒的挖苦再次激怒了我。

“如果你想对苏菲亚做什么的话,现在我就用你给我的东西让你好看!”

“哼哼,我应该说过,乱用这个会死的。以你目前的精神力,一天用一次就已经差不多到了会削减生命的地步了,还想要和我战斗吗?”

“切!”

“想要和我对敌就变得比现在强上千倍吧,这样或许有机会。”

“你说什么?你这混蛋!”我已怒不可遏,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让我感到深深地厌恶。

“现在的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你的敌人应该是想要毁灭她的赛因斯博士吧。再说,你就不想为九年前丧生的那些人讨回公道吗?”

“唔……”我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你都知道吗?混蛋!”

“正因为知道一切,所以我奉劝你千万不要想着靠外界的力量打倒他。赛因斯的权势可是能够影响世界的。想要打倒他,就得用自己的双手。”

“唔……”凭我的双手,能够做到吗?

“所以我才给了你足以扭转命运的力量。”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银发男子这样说道。

“切!我一定会讨回公道,为了在那场灾难里死去的和幸存下来的人们!”

“哼”,萧峒的嘴角,抹上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那艾琳呢?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也是吗?你很早之前就认识我吗?”

萧峒呆呆地盯着漆黑的夜空,“谁知道呢,忘却是一件好事啊……”

“就这样吧……”他转身离开。

“慢着!”我想上前赶去,但是萧峒早已消失不见。

……

“我要保护苏菲亚!我要讨回公道,把被掩盖的真相揭露,用自己的这双手!”

我在心里下定决心。萧峒已经离开了,我也得回去了。

……

少年的背后,一名性感的红发美女正躲在暗处紧盯着他。

“哎呀啊,和以前一样,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哈哈哈哈……”

……

“恭喜您的目的达到了。”茂斯躬身迎接归来的萧峒。

“哼,跟踪了我吗?”

“请您莫怪,属下也是遵照上面的指示。而且……”茂斯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位大小姐也跟了过去哦,嘎嘎嘎嘎。”

“……”

萧峒什么都没说,慢慢走回房间。

想要改变命运就挣扎吧,这样你才能够有极其渺小的可能战胜一切。他在心里想到。

……

我打开客厅的灯。

“你终于回来了……”

苏菲亚从卧室走出。

“呐,苏菲亚,如果你被那个博士带回去的话,会怎么样呢?”对于萧峒说的话,我忧心忡忡。

“没什么,就是会被分解为一堆废弃零件吧。”少女做出打哈欠的动作,平静的讲出了我害怕的真实。

“这样不相当于你死了吗?”

“是呢,但是,我既然是那个人创造的,会被那个人处理掉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不要!”少年冲上去,紧紧抱住“少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你迎来那样的结局……”少年带着哭腔。

“男子汉是不能够流泪的。再说,我现在不还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吗?”

“我会保护好你,我会打倒赛因斯,揭露他的恶行!这样,我们就能……”

“好啊,我等你……”“少女”露出会心的微笑,轻轻抱住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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