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使劲摁了摁他的头,道,“醒醒吧。”
“你又来干什么。不会又下棋吧。”
方志道,“不,我看你这样下去迟早的傻,所以准备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放松放松。”
“去哪儿。”
方志邪邪地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出了门口。“你又偷师父的车啊!”
“嘿嘿,别人的我也不敢偷啊,走吧你就,老头不在,不开白不开。”
宾利以却120迈的速度向市区驶去。
“你能不慢点。”
“嘻嘻,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是怕你把车毁了,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柏武随意问道,““你这学业已结束了,还是尽快把雨夜接手了吧!也该让师父歇歇了。”
“谁爱接谁接。”方志开着车没好气地道。
梁柏武笑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小时候生怕我抢了你的,现在倒不愿意了。”
“得了,以前那是看在雨夜能日进万金的份上。你看看现在这雨夜,哪能赚多少钱啊?时代变了,这些传统的东西已经不能满足现代人的口味。我上次给我爸提了个很好的改革建议,他一听后居然提着扫帚就来揍我,你说我要不要接?”方志一副委屈的样子。
“改革?你提的什么建议?”
“我说把雨夜改成个夜总会,请几个漂亮的姑娘来撑场子,以前那些节目依旧,来个现代与传统结合。你说这点子多好。那一根筋老爸居然听也不听就来揍我。”
“这能不挨揍么,你要庆幸当时放在旁边的是扫帚。”
说话间,方志一个急刹,将车停了下来。
夜色撩人,彩霓辉映。
梁柏武看着眼前的两个变幻色彩的大字“天舞”。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这不是那个亨师叔的地方吗?”
“是啊!”
“他不一直跟着雨夜作对么。”
“那又怎样。”
八年前天舞蓄谋暗袭三娇,想以此击垮雨夜。哪知半路杀出一少年,解除了危机,致使阴谋未能得逞,这少年自然是梁柏武。此后方士有时时戒备,天舞再无机可乘,接着它却走入‘正途’致力发展实力。几年里先后高价挖走雨夜几名好手,又多元化发展娱乐事业,传统、现代、国内、国外应有尽有,走到现在这家魔术团怡然成了一家包容万象的夜店。
这些年里,方士有为了把梁柏武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梁家后人可谓煞费苦心。为了避免他沾染到现代社会的尘垢,很少让他和外界接触,就连雨夜去的次数都渺渺可数。而对于天舞的了解,柏武还紧紧还停留在几年前方士有告知的那一点。方士有告诉他天舞是一家魔术表演剧院。它的老板亨关胜,是自己的师弟,梁柏武的师叔。仅此而已。
而对这个师叔,他的了解也只限于陈琳的讲述:四十年前亨关胜被梁柏武祖父收入雨夜,但此人性格孤僻怪异,从小就不爱说话,和众师兄弟妹难以相处,甚至包括自己的师父。但唯有一人例外,这人便是柏武的父亲梁萧。
梁柏武好奇这个怪异的师叔为什么对雨夜如此仇怨,处处作对,到现在,雨夜已被他的天舞搞得举步维艰。但每每问及,方士有总是摇头叹息,陈琳也沉默不答。
直到现在,梁柏武还道天舞是一家纯魔术剧院,他也一直纳闷为啥一家魔术团会强势到压住雨夜,看着这闪亮的招牌心中升了几分好奇,心想倒要看看它的制作到底有多精良。于是跟着方志进了去。而方志不一样,是个多为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这些年里,b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无不见他身影,他可不在乎是谁的地方,只要好玩就行。
……
二十年前,亨关胜靠着师父传给他的民间戏法,在外地开了一家魔术团。也是在这时候,雨夜在方士有的手中从默默无闻变成全国知名的大剧院。亨关胜从电视上得知雨夜的消息后匆匆赶来到了B市。确如梁柏武所知,亨关胜从小性情怪异。但一个人改变了他,这人便是梁萧,一个他最为敬重的人。他的目的本是为了看望将他一手带大的师父和自己敬重的大师兄梁萧。可来了得到的却是梁家遭逢的巨大变化:师父死了;梁萧不知所踪;流星盾渺无音讯。
这时他却看到了另一个人的风光:方士有。他拥有了一切。仇恨由此开始,亨关胜将自己开在外地的魔术团搬到了b市,开到了雨夜的附近,他誓要击垮雨夜,让方士有一无所有。
“父亲,我刚才听人来说方士有的儿子又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来,您猜是谁?”一名青年男子向一位中年人道。
那中年人约四十出头,手中转动着两颗钢料健身球。但见他直鼻权腮,眉粗眼阔。听得青年人一说,双眉微微一抬,增了几分邪气。这人便是天舞的老板亨关胜。而青年男子则是他的儿子亨少正。
“是谁呀?”亨关胜问。
“你肯定想不到,这人便是那个所谓的梁家后人,梁柏武。”
亨关胜微微一笑,道,“是么?我那师父的冒牌孙子也来了,这倒有趣,我记得他可是很少出门啊。”
“看来是以前方士有管的太紧,现在在外面开了家铁铺自由了,所以敢出来消遣,”亨少正呵呵一笑又转道,“这方士有还真是会养儿子,居然隔三差五地来光顾我们的场子。这雨夜呀,我看就算不被我们搞垮,也会被他这儿子搞垮。”
“可别小瞧了这小子,虽然见他平日吃喝玩乐,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遇事是一点都不含糊,精的很,”亨关胜道,“这‘民间杂艺交流大会’就要举行了,只要我们这次能干干净净地拿下比赛,定能叫雨夜每况愈下,不出半年,雨夜便会彻底没戏。”
亨少正道,“父亲,你放心吧,天舞现在已是人才济济,这次我们定会志在必得的。”
“但愿如此,”亨关胜点了支烟,道,“对,我可得去瞧瞧我那方士有找来的所谓大师兄的儿子。一直以来还没真正照过面。”
“对了父亲,你如何那么肯定那梁柏武不是大师伯的儿子。”
“因为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大师兄的影子。”亨关胜冷色地道,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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