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振刚就打电话过来,告诉方言时间和地点已经确定下来,叫方言准备一下,自己下午一点半过来接他。
看到周振刚又过来找方言,凭着在商场里练就的一双火眼精睛,王学玉早就知道周振刚并非一般人,身上总是透着凌厉之气。王学玉并不喜欢方言与这种不知来历的人打交道,就说了一句:“阿言,这个周振刚到底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又是你在外面认识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方言笑道:“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啊。人家可是正正当当的白道人物啊,肩上带星的人民警察。”王学玉一听,心底又担心了起来,不会是阿言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吧,被警察叫去问话吧,追问道:“阿言,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妈,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以前,我交的那些朋友,你也说个不停。现在,我好不容易交了一个正经的朋友,你还要问”方言一边埋怨,一边往外走,道:“妈,我走了。”
王学玉看方言那急匆匆的身影,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没好几天,又变得以前一样。”嘴上虽说变得以前一样,可是听语气却没有半分责怪之意,显然这只是为父母的习惯为子女担心而已,可是做子女的却总是习惯被父母担心。
方言上车后,见车里只有周振刚在,问道:“周队,没有其它的人去吧?”周振刚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怎么会让很多人去,去得人再多还不是等着被他杀。”说到这里,看了看方言,解释道:“我可没说你会输啊。再说了我们这种人去的再多,对你们来说有区别嘛。一个人是被他杀死,一百个还是被他杀死。还不如在一旁看戏,少一分生命危险。”
方言直道:“你说的倒也是,像你这种的,来多少,我是杀多少。”周振刚一听,心惊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方言杀气这么重,开口闭口都是杀。幸好,黄局早有预见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不过这越想越是心慌慌,那不是说自己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了,回头赶紧叫黄局给自己买个保险,受益填上妻子的名字。两人说了这几句话后,竟没有再聊半句。方言是同周振刚没有什么好说的,而周振刚则是想着日后要监视方言,担心不小心惹恼了他,一下之下把自己给了结,自己那就死的太冤了。
方言见周围的景致越来越是眼熟,问道:“周队,这是不是去那个废仓库?”周振刚点了点头,道:“是的,也只有那个地方不会惊扰到普通老百姓。”方言想到以前看的警匪片里,主角把反面角色打倒之后警察们就冲了上来,叫道:“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们没有安排人在四周埋伏着吧?”
周振刚从后视镜看到方言那戏谑的眼神,也知道方言脑袋里在想什么,恨恨地埋怨了一声,都是这警匪片害人啊,搞的现在不明事理的年轻人都认为警察只会做马后炮,犯起事来那是半点的顾虑都没有,这犯罪率是一年比一年高。周振刚道:“我们哪会做那种事,那都是另外一边做的。不过,我们希望你能手下留情,给他留下一口气,我们还要拿他去消案。”
方言并没有回答他,像他们这种人若要手下留情除非实力比对方强若无数倍,否则争斗之时凶险难测,一个不甚自己就有可能被杀个彻底。周振刚见方言并没有答话,也没有再提起,闷头开车。
周振刚刚把车停好,就感到车身一晃,方言已经从后视镜里消失了。周振刚心底一阵阵空落落的,本来这打击罪犯维护国家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是警察的天生职责,冲锋在前,可是现在事自己半点也插不上手,有辱身上这套衣装,心想如果自己也有方言这身本事,那么就不会显得这么被动了,要是方言能教自己就好,不过好像他们这种都是要拜师的,叫自己一个三十五六的人喊一个二十几岁毛孩师父,自己都不怎么好意思叫出口。
在周振刚乱想之际,方言已经见到了录像上的那个中年人。等真正看到此人时,才能感到此人凶残暴虐的气焰让人生出无法抵抗的念头,只能等着任人宰割。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人啧啧笑道:“你就是那群废物找来送死的人?呵,趁现在多看几眼这个世界吧,再过几秒钟你就与这世界说GOODBYE了。”
方言心中却翻动了起来,一直无法运行的心法,在遇到这个人后竟隐隐跳动起来,并且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催促自己杀了此人。方言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身体内的血液以比平时快几倍的速动流动。
那人见方言的异状,更加兴奋起来,道:“没想到,你和我竟是同一种人,怪不得你会替他们出头。看到你也是修行人的份上,你也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了。记好了,我的名字叫天凶。到了地府,阎王问起来,可别说错了名字。”
方言低吼一声,道:“废话真多,该杀!”说完用脚一踏,立足之处地地面龟裂开来,化作一道残影直冲天凶而去。
天凶惊叫道:“体修者!”来不及细想,扬手打出一黄符,化成一道光屏。而方言的拳头就只差一点点打到天凶,却被这光屏挡了下来,而光屏只是稍微闪动了一下。
天凶心道:“好险,这若是慢一点点,自己可能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这次出来,幸好把这真符带了出来。凭这道真符,我就已经立在不败之地了。”
天凶拿出一把短剑,剑身如血,口中喝道:“剑灵速来,擒杀此人。”一道黑影从剑身里飘了出来,化为一只三眼六臂的怪物,朝方言扑了来,带一阵阴风。
方言不管来者何物,抬手就是一拳轰了过去,击在那怪物扑击而来的手爪之上。两者相撞之时,发出金铁相交之声。那怪物被震退了数尺,而方言只后踏一步,一个进步旋身,趁它未稳之际,手臂飞旋横劈在那怪物身上。这次所发出的声音更大,周遭的灰尘都被震了下来,而那怪物被一下子击飞一丈多远。
天凶心中震惊,自己所持之剑,其内所拘的剑灵,乃是天下少有以力量见长的妖兽。虽然还未大成,不过在正面打斗之时从没有见有人能凭自身力量生生压过一头,而自己身上所带之物都比此物要差上一些。不过,现在也管不了有用还是没用,都纷纷拿了出来。
天凶用手一指方言,一道红光从其后背飞了出来,速迅自方言肩膀处向下盘去把方言双臂给缚了起来。方言微微一喝,双臂一振,刚刚盘上去红光就被挣断成一段一段,掉在地上。红光退去,地上只剩几段蛇身尚自扭动不休。
方言刚要追上天凶,那三眼六臂的怪物又冲了过来阻在天凶身前,与方言斗了起来。借着灵物的身体之便,那三眼六臂的怪物并不与方言正面对抗,而是绕着方言飞速转动,等方言为了应付天凶另祭起的器物时,迅速在方言身上留下六道抓痕。
一时间又是火光,又是紫电,响声四起,动静十足。几分钟后天凶一掏,才发现身上所带之物除了悬在身前的灵剑与真符外,竟然都在刚才与方言斗法时被其毁去,而方言只是样子比刚才狼狈一点,身体之强悍令人咋舌。天凶心中急道:“也不知此人是何门何派,这一身修为当真惊人。而自己也没听师父说起过,还有哪个门派是修练肉体,还有如此厉害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