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自从上次的那件事发生我办理了退学手续。
这十多天来我天天都呆在道馆里干一些零活,张大伯给我的任务就是让我多看一些观里的经书,还每天让我抄写经书里的内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难道是看我退学了让我多学习一些文字吗?
无聊的时候就坐在观里对这神像发呆,道馆里的道友有十多人,但我都很少和他们接触。
这十多天来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少出去,尤其是这几天我除了吃喝拉撒就没有离开过屋子,原因是受伤的那五人办理了出院,回到了道馆养伤。
三人死五人伤,张大伯折损阳寿。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这是我无法从内心里走出去的阴影。这种愧对他们的心情让我不敢去面对观里的所有人,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和亏欠是我无法弥补的。
如果事情可以重来,我宁愿当初死的是我。如果当时白狐没有救我,我死在了黄鼠狼精的手上,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现在虽然我活下来了,但我每天都活在了煎熬中。
我感觉十分愧对道馆里所有的人,这让我无法去面对他们。
我内心的阴影无法去除,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恶化下去,那我真的可能会发疯的。
这几日张大伯可能看出了我的情况,每天都会来我房间开导我。
他教我打坐诵经让我去除心魔,在张大伯的引导下,我的心情没有以前那样糟糕了。
这座三清道馆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道馆,占地面积大约五千多平方米,房屋十余间,建筑模式都和四合院大致相同。
正门房屋都是用大青砖砌的墙,屋顶是用青石灰瓦,厢房和其余的偏房都是土墙木屋,院内行走的道路都铺满了碎石。
道馆后面是做山,山里丛林茂盛,还有一个常年向外喷发的泉眼,水从山上向下流还形成了一道小瀑布。观里所用的木材也都是从后山砍下来的,在后山里还有几亩用来种菜的田地。
每天都有很多进香的香客,要是赶上初一和十五观里都挤满了人。
今天下午两点左右观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说是离我们这里很远的一个地方,叫蟒子沟;他样子显得十分疲倦。是坐着木制的马车来的,脸上有两个很大的黑眼圈,样子像是很久都没睡过觉一样。进了院门就和守门的道士说要求见观主。
这个中年男人叫孙建,看见了张大伯就连忙给跪了下来。
张大伯连忙扶起孙建,让孙见坐下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建就说起了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几天前孙见的父亲突然离世,年龄六十几岁,是因病去世的。
因为他早知道父亲病重所以家里就早置办好了出殡用的东西,家人帮老父亲换好了寿衣后就抬进了棺材里,棺材就放在外面搭好的棚子里。
这个地方都有个习俗,人死后都要在家停留三天,大办三天丧事。
家里的亲朋好友都从各地赶来奔丧,头一天都比较正常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是阴天风很大,乌云遮日但一直没有下雨。中午的时候家里有三十多人,放了五张桌子大伙都围在了一起吃饭。
突然间棺材板就被掀开了,大家都吓了一惊。
吓出了一身冷汗,奇怪的是棺材都是用实木作成的,棺材盖也很重要两三个人一起才能抬的起。可此时奇怪的是棺材盖是怎么被掀开的呢?
就在下一刻大家就都明白了,棺材里的老爷子突然起来了。看见了这情景,有人就高喊:诈尸了,快跑啊。当时有一些小孩和妇女被吓得双腿发抖瘫软在了地上,有几个胆小手脚还算麻利的男子就直接翻墙跑了。
桌子传来倒地的声音,接下来就是盘子和碗碎裂声。三十多人在院子里炸开了锅,跌跌撞撞四处逃窜。
孙建看见自己的父亲从棺材里爬出来,也是被吓得大惊失措,随后连忙跪倒在地、声音颤颤抖抖的说道:爹、、爹您是活过来了吗?
只见从棺材里爬出的刘见父亲面色苍白、眼睛像外凸的吓人。此时就如同一个醉酒的人一样歪歪斜斜的迈步向前移动着,确切的说就像电影里的丧尸差不多。身体摇晃就如同随时要倒地是的,但脚却重重实实踏在地上、十分牢固的支撑身体。尸体的动作非常的迟钝,但也没用片刻就闯入了人群。
只听有人高喊着;尸变、尸变了、大家快保护妇女和小孩躲起来,其他人快进屋拿绳子和工具。此时是刚刚尸变不难对付,要是跑了出去、咱村子里以后就要有大难发生了。
死尸在人群中一把抓住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手狠狠的拽住了女子的肩膀。女子吓得大声呼救,身体就像没有力气了一样,瘫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