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红耳赤,话语断续,走也不是、留也不对,然后再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她。
他堂堂一个总裁,号称让人闻风丧胆得阎罗王,现在却这样“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中,他的宫殿也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夏承天围着上官媛媛“好心”准备的毛毯,硬着头皮做到窗下的椅子上。
“身体微微向左侧,头自然地看着窗外,让阳光照在你身上……还有,你的表情放自然一点行不行?”
上官媛媛在他前头指挥,表情一点也部尴尬,而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的夏承天,还得遵从她的指示,摆出她理想化动作。夏承天心中只有三声无奈。
“大约…………要画多久?它忍着尴尬问道。”
“不一定,如果你听话一点,一个下午就可以画好。”
“听话?”他实在快要受不了了,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是,我的上官大小姐,要怎么听话?”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你的表情!你到底在嘀咕什么?”上官媛媛开始观察起光线、阴影,猛盯着他的全身上下瞧。“还有啊!”你裹成这样是在包邮啊?又不是打包!
“包邮,打包?”这是什么形容词?
“毯子松开点。”上官媛媛命令着,见夏承天不动如山,干脆自己动手。“我来啦!轻轻披在这边就好了,你大腿线条很漂亮了!”上官媛媛有如评鉴一件艺术品般评鉴着他的身材,夏承天感到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是的,自己的健身成果不差,但他没有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赞美。上官媛媛拉开了他的毛毯,只让他盖住了“重点部位”,然后调整了他的坐姿,再看了看窗外的光线,最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作画。
夏承天从眼角余光中,看见挥舞着画笔的上官媛媛。她的动作并非秀气优雅,和许多名媛千金比起来,甚至可能会被认为她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
为了方便作画,上官媛媛扎起了头发,随意地穿上很普通的衣服,衣服上清晰可见作画留下的各色染料,显然他交代佣人帮她买的衣服一点也派不上场。
她手腕一挥,颜色大胆地在画纸上蔓延,夏承天盯着,看见她眉宇间的认真。
弯弯的双眉并没有像他常见到的女人一样细心修整过,因为认真而微微厥起的双唇,未施半点口红,夏承天却越看越着迷,那片唇是如此水漾迷人。一如那晚的吻一样。
她的脸蛋洁净无瑕,动作随意且带着她独有的任性,这样的上官媛媛,却胜过了千百个穿着整齐套装,露里露外,妆太浓的女人。
“别动哦!别动,被动…………”画得起劲的上官媛媛突然喊着,夏承天见她放下画笔,盯着他的身上看。“有只蚊子对不对?”我先帮你处理掉,你维持这个姿势别动喔!我画完这边再休息…………”
上官媛媛快步走近,往他胸膛狠狠“啪”了一声,然后满意地又回到画架前,继续拾起画笔作画。
她这是在报复嘛!这哪来的蚊子,夏承天看着神态自若的上官媛媛无奈的摇头!
这小小的一掌,打在夏承天胸前,他徒然感到一阵火烫。之前是因为尴尬而面红耳赤,现在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