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然,嫁了一个我爱的,但是不爱我的男人。
如今我们已经结婚了六年,但是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记得我和他唯一有过的一次肢体接触,是他喝醉酒,他吻了她。
然后他猛地推开我,道:“你不是她……”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那个“她”是谁。
午夜梦回,他嘴里模糊不清的“她”。
他说的很小声,也很模糊。
现在想来,好像是“皖儿……”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输了吗。
我却在心里暗暗想,“皖儿”是谁?
或许,是那空白的五年里面,他的爱人吧。
我并不讨厌那个叫“皖儿”的女子,因为我肯定和她长得很像。
不然,他不会对我的态度那么好,那么宠我。
我对他和她,其实都是有亏欠的。
我……不是处、女。
在他消失的五年里,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知道他不会回来了,自己却还是处、女,于是有些不甘心,便和一个陌生人做了……那样的事情。
不过,就算后来我和他共伴余生,他也一次都没有碰我。
我有些庆幸又有些不甘,到最后化成对“皖儿”的感谢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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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曲楠,活了大概八十来岁,其实记得的只有那五年而已。
她唤我小皖,我叫她皖儿。
我打猎,她刺绣。
若是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就会像这样,一直活到老吧。
我们一起相处了五年,彼此都熟悉了身边有彼此。
那天风和日丽,我刚刚打猎回来,正准备送给她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想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和柔软的怀抱,我傻傻笑了起来。
没想到一回来,她就将我锁到了地道。
我来不及询问,她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地道有一个小孔,能看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
我看到有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心里顿时一窒。
那官兵色咪咪的看着她,说了几句话。
她好像很生气,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跑去撞击地道的入口。
地道很牢固,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有人从外面锁住。
突然听见“轰——”的一声。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
那是,我给她玩耍的手榴弹。
我的身上只有一颗,是五年前被她救起来的时候身上就有了的。
后来记忆便恢复了,我对那个敌人做出了报复。
记忆中,有一个女子跟她长得五分像,我浑浑噩噩的回去。
每天和她在一起,我却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还是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她。
只是,我舍不得死,
我这条命被她救了两次,跟她有着多么紧密的关系;
若是死了,再投胎,我就记不得她了。
我舍不得死。
-
我是曲湘,他的弟弟,她的……陌生人。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曲家二少爷终身未娶,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或许属下会猜测是因为那天在温泉看到的女子的……
不过也猜对一半了,我失了心,确实是在那一天,不过却不是我的嫂子,而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姑娘。
哥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我出门散散心。
没想到却来到了那个小镇上。
我坐在客栈,无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突然一道清丽的女声吸引了我,
待目光锁定,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来卖刺绣的。
那姑娘走后,我便买下了刺绣,暗暗点点头,确实不错。
心里不知道怎的,每天都会想起她。
于是我叫属下把整座镇子保护了起来,包括那座温泉。
我想着,毕竟是自家嫂子,叫别人看了去总是不好的。
没想到属下却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知道他是想歪了,我也并没有解释。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全是那个卖刺绣的女孩子的身影。
我生生想了五年,才顿悟,原来我是喜欢上了她。
一打听,……她死了。
呵,多么可笑。
这时,其实脑海中从来不记得自家嫂子长什么样子的我,竟然发现嫂子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所以我终身未娶,只看着她。
但却知道:她不是她。
人们总是说,倘若爱得太深,总会迷失自己,卑微的爱,难免会长出苦涩的果实。
可能,这是有道理的,但是现在,我懒得去管。
我也不去介意什么迷失,什么卑微。
我只知道,我愿意不顾一切的去爱你,即便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