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上下愁云惨淡,获悉房遗爱闹市杀人,房玄龄连忙进宫面圣请罪,未见李世民一面就被赶了回来,回到府中房玄龄一阵发呆,也同太子一般念叨:“难办啊!”
母亲卢氏哭哭啼啼,“老爷,你可要救救俊儿啊!”
“管事,你把前因后果在仔仔细细在讲一遍,不要漏下了。”
听完房管事叙述,房玄龄沉默了下来。“唉,完了,只能听天由命了,看皇帝陛下怎么安排吧。”
房玄龄虽然嘴巴说的好听,请陛下不可徇私。心里可是七上八下。只能安慰自己,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这是少年酒后失德,一时血性冲动之举,往大了说,这是聚众闹事杀人,无视王法,挑衅皇权。
可安慰毕竟是安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房遗爱杀了人,而且是东宫属官,这不可否认。只能期望这些年自己劳苦功高,不要治房遗爱重罪。
房遗爱的众好友初闻此消息,都是不敢相信。平日里如此随和的人居然当街杀人,还狠狠骂了传信之人。那传信的下人只得苦着脸,祖咒发誓自己哪敢将这种事欺骗众公子爷,说的肯定是真的,不然就由公子们任意发落云云。几人这才相信。
长孙冲强颜欢笑道:“皇帝陛下宽宏大量,房尚书劳苦功高,房遗爱又进献了活字印刷之术,而且又救过晋王之命,陛下可能会重罚他,或许会多关些时日,性命应该无碍。”
“杀个人并不算大事,但死的人是太子属官,这可是谋杀朝堂命官的大罪,这......?“
“万一陛下大怒之下治他重罪,甚至为了杀一儆百而把他斩首......“
”我等还是先去大理寺监牢看望下他。”
几人来到大理寺,本来像房遗爱这种是不能探监的。不过长孙冲几人是谁啊,都是丞相,大将军之子,打几句官腔吓一吓,再扔块分量十足的银饼,牢头便很识相地开了绿灯。
牢头也是很有眼力的,被关进去的是房尚书的公子,牢头见多识广,知道这种人在里面关不久,此时若不行个方便,待他出去后自己恐怕就不大方便了……
众人走进阴暗的监牢,闻着处处充斥恶臭的味道。看到垂头散发的房遗爱时,几人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程处默大怒,“,大胆!尔敢欺凌我等兄弟!”
一名狱卒打扮的人满面惊恐地站在几人面前,“冤枉啊,小人怎敢欺凌大人。”
“那此牢房怎么如此脏乱,还不打扫一翻。换些干净的被铺,“说完丢了个银饼子给他。
“大人恕罪,小的这就去办。”狱卒连忙告退。
”你们怎么来了?”房遗爱好生意外。
“房兄受苦了,说说吧,房兄这次是为何?可是与那几人有仇怨?”
“无冤无仇。”
“只是路见不平?”
房遗爱苦笑道:“算是吧!”有些话不能说,把真实情况说了,大家只会更加认为他傻了。
“唉!房兄做差了,本可不必如此.....要不我等回去让父亲求求陛下,兴许陛下宽宏大量,明日就把你放了……”
房遗爱一阵感动,“不行,你们不能去。”
“那我等就看着房兄关在监牢,不知何年何月出去?”
“多谢各位兄长,你们听我说清楚,此事有点大,无人求情还好,陛下也许看在我父亲和我献策的面子上治个不大不小的罪,要是尔等父亲都去求情,小弟就真的麻烦了。”
几人思索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朝堂险恶,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说出来了。
“那房兄!我等就要走了,你还有何事要嘱咐!”
“麻烦各位兄长去我房府一趟,告知我父亲,母亲。就说孩儿不孝,连累父母亲大人了。请父母亲大人不要挂念,等过几日陛下怒火消了,应该放我回家了。小弟拜托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