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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棘手的问题

齐志宇从《小说月刊》杂志社得到了《雍正传》和《生活在清朝的人们》这两本书的稿酬,支付了厂房和奥普那栋别墅的租金,齐志宇就搬进别墅里住下来。齐志宇这次来上海是有备而来,收购亚普洱这样的电器公司,使其正常运转起来只是齐志宇宏大计划的第一步。距离历史上的九一八事变,仅有不到八年的时间,在东北建开工厂办企业显然只能给日本人做嫁衣。按他的设想,只想在东北主要发展旅游业,办一些类似沙发厂这样的小型工厂,目的并不仅仅是赚钱,主要是借助这些事业尽可能多地将各阶层的民众团结到自己周围,等到日本人的铁蹄踏入东北黑土地,就可以将自己掌控的力量投入到抗战中去。抗击日寇的侵略,没有强大的资金、技术、人力的支持显然是不成的。历史上的东北抗战,由于******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围剿共产党军事武装上去了,对于惨遭日军蹂躏的东北大片国土却不闻不问,不闻不问也就罢了,更为可恨的是,还要把那些潜回关内争取援助的东北抗日将士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进大牢,甚至杀头,日本人没有做到的事情,蒋委员长替日本人做到了,抗日爱国将领吉鸿昌即是最好的例子。东北抗日武装在缺少外援的情况下,以低劣的武器装备、忍饥挨饿同武装到牙齿的日本法西斯浴血拼杀,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中坚持抗战,从鼎盛期的数十万人,最后仅有数千人坚持到抗战胜利,其间上演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抗战悲歌,无数烈士血洒疆场,长眠在黑土地上。齐志宇每每重温东北抗战的史料,都会为杨靖宇、赵尚志等人的遭际扼腕叹息、悲愤难平。作为穿越者,既然自己具备了数十年的先知先觉能力,能够预测历史脉络,那么就一定不会让历史悲剧重演。

国民政府不会支援东北抗战,那么东北抗战就只有靠自己这个卑微的小人物了。涉足照明业,在齐志宇那个宏大的计划中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始。齐志宇最重要将触角伸展到出版、电影、运输、机械、化工、制药、兵工等诸多产业中去。利用磐石鸡爪顶子山洞里那些书籍、技术资料,他可以为这些工厂企业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技术支持,从而将这些资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而如果历史没有因为自己的穿越而改变,他相信,日本倭瓜挑起九一八事变的那一天,自己将来在祖国各地布下的棋子就会转变为一条条血管,向东北抗日战场源源不断输送新鲜血液,耗光小鬼子的人力物力,赢得抗战的最后胜利。至于最终能不能把外蒙乃至西伯利亚大片被老毛子侵占的土地收回来,那就看那场导致自己穿越的地震究竟给自己送了多少有价值的技术资料了。

公司初创,事情千头万绪,一切都靠胡西园前后忙活,才过了三四天胡西园就瘦了一圈,眼睛因为连续熬夜经常是红肿的。平日很注重仪表的胡西园胡子也有些日子没刮了,有一次齐志宇发现他居然扣错了西装的扣子,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让齐志宇想起了科学奇才爱因斯坦。

在那些工人眼里,他们的齐老板仅仅在开工的前一天请他们集体下了一次馆子,此后便将所有的差事丢给了胡西园经理。而自己则躲在哪栋别墅里做起了甩手掌柜。他们哪里知道,齐志宇也没闲着,虽然躲在屋子里,却在马不停蹄地抄写文章,为这个厂子筹集运营资金。

这天胡西园一头闯进齐志宇的书房。一进门就甩给齐志宇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

“齐老板,我手头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了,事情千头万绪,到处都需要钱,为了筹集资金,这些天我想尽了办法,可是跑了好几家洋行、钱庄,人家一听咱们接手的是频临破产的奥普的公司,而且生产的还是市场洋货充斥的灯泡,都不肯贷给咱们银子。这样一来,公司投入运营的第一个月,如果咱们生产的亚字牌灯泡无法打开市场,工人开不出支来,只怕就要黄摊了。”胡西园忧心忡忡地道。

“胡经理,这几****过于操劳了,清减了许多,瞧这让人心疼,公司里的事情全靠你打理,日后我还指望你把公司做大做强呢,不能一开始就把身体搞垮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呀!胡经理,对于亚字牌灯泡的销售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齐志宇问道。

齐志宇情真意切的关怀,让胡西园感到阵阵暖意。齐志宇给他提供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展示自己的舞台,这让他感激不尽。一瞬间竟然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齐老板,我打算在国产灯泡这个名以上好好做做文章,中国是不乏爱国者的,只要打出中国人自己的灯泡这个旗帜,那些一心渴望国家富强的人士就会争相购买。”胡西园道。

“嗯,这个想法不错,宣传的事情由我来办好了,生产管理上的事情你暂时交给奥普,让他千万要把好质量关,不能第一次出手就搞砸了。另外资金方面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筹集。”齐志宇道。

“呵呵,我知道齐老板这是为我的身体着想,让我休息几天。可是公司里的事情很多的,缺人手……”

齐志宇打断胡西园的话,“胡经理,很抱歉,我还不能让你休息。据我所知奇异厂刚刚研制出一种研制成一种圆形、无尖底而且把直丝改为螺旋丝的可乐灯泡,而且把直丝改为螺旋丝,这种灯泡热力集中、温度高、效力强,光呈淡黄色,而咱们却还是长圆形直丝灯泡,无法跟他们竞争。在奇异厂将新型灯泡大量投入市场之前,咱们一定要研制出同类产品。能不能在短期内研制成功可乐灯泡,关系到公司的发展前途,一定要投入所有的力量进行研发。”

“奇异厂实力雄厚,产品研发能力不是其他厂子可以比拟的,他们总是比别人提前一步,哎,什么时候咱们中国人的科学技术能够迎头赶上呢?老板,研制可乐灯泡资金自由老板筹措,这个我不担心,只是现在技术骨干都在一线指导生产,如果把他们抽出来研发可乐灯泡势必影响生产。”胡西园无奈地道。

“上海不是有南洋大学吗?那里可是人才济济,听说去年毕业的学生里有个叫冯家诤的,对白炽灯很有想法,你只要设法找到这个人就不难弄出可乐灯泡。”齐志宇道。

齐志宇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办公桌后面随手翻弄一本名为《电器常识第一册——电灯泡》,那是一本封皮发黄的小册子,上面标明的出版时间是民国二十四年,作者正是齐志宇跟胡西园提及的那个冯家铮。这个冯家铮在历史上是在1927年才被胡西园聘为亚普洱公司的工程师,为中国的照明实业发挥了自己的才能,现在由于齐志宇这个穿越者的介入,将改变冯友诤的人生轨迹。

“好,齐老板,我这就去找冯家铮。”胡西园说罢就火急火燎地跑出了齐志宇的书房。

下午齐志宇约了大岛多门在来扇馆茶馆会面。这次齐志宇给大岛多门带来了《恶魔天国》、《人造美人》、《喂出来》(短篇集)、《声网》和《梦魔的标靶》(长篇)等十三部书稿,这些小说是后世日本科幻小说家星新一的科幻作品,书稿除了一小部分是齐志宇抄写的,其余绝大部分都是齐志宇雇请江苏省立第二师范学校的近百名学生在数天内抄写的。齐志宇再次拿出这么多科幻小说,这使大岛多门对齐志宇先前所言,交给他的作品都是这个中国人的哥哥创作的话产生了怀疑,不过,他已经托人在国内出版业打听过,齐志宇先前给他的那三部科幻小说从未在日本图书市场出现过。大岛多门弄不明白这些内容涵盖日本风土人情的写作技巧十分纯熟的小说,齐志宇究竟是如何弄到的,难道真是他哥哥创作的,这也太神了,既然他哥哥这么有才,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呢?尽管大岛多门心里充满了疑惑不解,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刚刚盘下亚普洱电器公司的中国人绝不会为了几个大洋就拿别人的作品欺骗自己,再就是这些作品的确可以让自己名利双收。大岛多门在听到齐志宇说,可以跟自己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可以经常给他提供这一类作品,大岛多门出手就大方起来,没有跟齐志宇讨价还价,答应按最高标准支付稿酬,大约一个礼拜后,齐志宇从大岛多门那里得到了六万三千银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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