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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头形器口瓶与酒

人头形器口瓶是大地湾遗址中期文化层中的代表性彩陶制品,她以优美的造型,精美的图案,让现代人也赞不绝口,堪称彩陶制品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那么,这一件彩陶瓶,它在当时的用途是什么呢?是喝水用的,还是祭神的祭器,还是另有用途呢?我们对此很难推测出结果来。

据天水市有关专家研究,认为人头形器口瓶是装酒用的,也就是说,它是酒瓶或是酒器。持此高论者就是现天水伏羲酒厂厂长兼总工程师苗群源,这位先生不仅是一位酿酒的行家,还是伏羲文化和古文字的“好”家。他研究甲骨文,发现“酉”字就是酒的本字,“酉”字在甲骨文中的写法,其形状和上古时装酒的瓶子是非常相似的,从这一点就可以认定“酉”字就是酒的本字,不过这个字后来被许慎解释错了,弄成了现在的酉字,而他又为酉加上三点水旁,另造了现在的“酒”字。

为了证明“酉”为酒本字,苗群源还分析了大量“酉”字部的字,说这些字都与酒有关。他说“醉”字,酉字旁加一个“卒”,“卒”是死的意思,“酉”字加“卒”字,就成了“醉”字,意思就是人喝酒喝的像死过去了,这就是喝醉了,可见这个“醉”字多么形象,“醉”字与酒的关系是多么密切。古人造字,直书其意,只到后来,随着生活领域的开阔,文字的引申义才慢慢增多了,这是我们研究古文字不可忽视的一点。另一点就是我们在天水方言中使用的“酉”字部字中和“酒”的密切关系,也能感到“酉”字就是原“酒”字。“酢”字,现读作“Zub”或“cu”、酢字读“zuo”时,意思是客人用酒回敬主人;酢字读“cu”时,却指一种草,这种草又叫“酢浆草”。这个“酢”字除上述两种读法外,在天水和陇中一带还有一种读法,为“zha”,他们这里的人把美美的吃一顿饭叫“酢(zha)一顿”,把那种有酒有肉的美食痛痛快快的“酢(zha)一顿”,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享受,如果没有酒,这种“酢”(zha)是乏味的;另外一个字是“醑”字,“醑”字现在读作“xu”意指美酒。而在天水方言里,醑又读作“xi”,比如说:“那酒肉的香味醑得人淌涎(在此读han)水哩。”意思是说酒肉的香味让人馋涎欲滴。还有一种说法,说“那娃在醑嘴哩。”意思是说:小娃娃看见别人吃东西,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别人的嘴,自己的小嘴不由自主地也动起来。这种现象,当地人把它叫做“醑嘴”。

苗群源先生还认为,几乎所有的“酉”字部的字,都和酒有关,比如“醒”字,本来就是指酒醉后醒过来,后来逐渐有了别的引申义。从这些方面看,“酉”字就是古酒字。

他说,我们弄清“酉”字就是古酒字,“酉”字又是根据装酒的容器“形象”而造的字,这就可以说,像象形字中“酉”字形状的人头形器口瓶就是用来装酒的。基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推算出中国生产酒的历史年代了。人头形器口瓶是大地湾遗址二期文化层中的文物,距今约有6000~6500年之久,也就是说,中国造酒有6000多年的历史了,这比传说中的杜康开始造酒又早了近2000年,真可谓,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

在苗先生的指引下,我们的思绪又回到了远古时代,我们用现代人的思想在寻找古人造酒的方式。古人的发明,大多是在不经意中发现的,这种成果的得来,多半是出乎意外的收获:

一盆黄米饭,在盛夏的炎热中很快发酵了,但它还未馊,米饭中散发着不曾闻过的酒香味,在粮食并不充足的当时,先民们舍不得倒掉这盆米饭,而是把它拿到火上再放一些水,再热一热。经过高温加工后的米饭酒味更足了,香味更浓了,十分的诱人,他们尝一尝,那米汤甜甜的、酸酸的,十分的可口,于是世界上最早的酒就诞生了,这种酒极似现代南方人喜吃的(米劳)糟,也像西北人喜吃的甜醅子汁。以后,多次用黄粱掺入原先的米饭中,如此炮制,最早的米饭就成了酒曲,加快了发酵的速度,也增加了米汁的酸甜度,越来越好喝,产量也越来越多。当然了,在原始农业的草创时期,不可能有多的粮食用来造酒,所以,原始的有限的酒,只能用在对神对祖先的祭祀中,所以,最早的酒是用来祭祀的,人们平常是难得喝上一半回的,这样分析,人头形器口瓶也可能是一种用来装酒的祭器。大概就是这样一种不经意的发现,从此揭开了中国数千年酒文化历史的第一页。

酒,过去传说是杜康发明的,杜康也被后世尊称为造酒业的祖师。现在河南汝阳县的杜康村,传说就是杜康造酒的地方,汝阳生产的杜康酒现在仍然是中国的名酒之一;陕西省白水县传说是杜康归天之地,那地方也生产杜康酒。杜康传说又叫少康,是夏代前期的君主,他可能是中国古代酿酒技术的总结者和创新者,他把中国的酿酒技术提高到了一个新水平,是酒的产量迅速扩大的推动者,从那时期,酒才真正走进了寻常百姓的生活之中,成为老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产品,从那时起,酒本身才真正有了文化的含量。

酒自问世,就成了有德者杯中之物,有德者饮之,情趣无限:把一杯伏羲酒,让我们加重了对祖先的怀念和感激之情;或逢寿诞婚宴,我们因酒而多了一份喜悦;刘伶豪饮,尽显能者豪情;曹植得饮,尽显八斗之才;李白豪饮,诗思泉涌诗百篇;祢衡一醉,恨鼓怒锤泄尽一生愤;靖节之饮黄花不带世俗尘;岳武穆一杯黄龙志;不一一而足,后人把酒思前贤,欲步前贤学做人。无德之人饮之,纵然是肉林酒池,酒绿灯红,通宵达旦,终是宴无好宴,酒无好酒,遗祸无穷。酒入百姓家,细尝村酿,最爱味朴而情真,也言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礼。一部酒文化,从古说到今。不需洋洋言,悲欢在情中。

时至今天,酒已经成为国民经济中一个不可缺少的支柱产业,酒的种类、产量都达到了古代无法比拟的水平,酿酒业的发展进入了全新的时代。回味酒的历史,酒的文化,其根就在伏羲故里,就在大地湾。人头形器口瓶就是酒文化的源头,让我们同举伏羲酒遥向伏羲故里致意,让我们约定,有朝一日我们把酒同祭伏羲,也让我们祝愿伏羲酒走出伏羲故里,走出中国,走向一切有华夏子孙的地方,让我们同饮伏羲酒,携手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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