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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水之旅话名胜

天水自古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这里孕育了华夏各民族共同的人文始祖,从而成为华夏文明的源头之地,这里也孕育了强秦,逐步使中国成为统一的封建国家;这里也诞生和养育了不少的杰出人物,历史也为这里留下了众多的名胜古迹,成为人们凭吊古贤和回味历史,以及旅游的好去处。

天水的名胜我们充耳所闻,知道的很多,但亲游的却不多。这次深入的羲皇故里之行,才使我们有了一次采风的机会和心情,走马观花之后,深感天水不愧为一座历史文化名城,是很值得一游的。为了让读者也了解一些天水的名胜,我们不妨把我们的所游所闻记录下来,与大家一起来分享天水的美丽。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开始重视城镇建设了,秦安县城和许许多多的县、镇一样,正在经历着旧貌变新颜的过程,主要街道正在拓宽,高楼正在拔地而起,传统的商业正被现代商业所改造,使城区有了过去从未有过的繁荣,人们抛弃了旧的衣着,进行着全新的生活。这种巨大的变化,对于我们曾目睹过秦安旧貌的人来说,感慨万分,但我们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这种巨大的变化,那就是“翻天覆地”。

对于我们这些缺乏购物欲的人,参观市容都是走马观花似的,何况,我们的心早飞到泰山庙上了。

泰山庙又称五台观,坐落在城东百米余的凤山上。泰山庙始建年代记载不详。明《秦安县志》载:县城百步为庙山,有天齐庙。山上无量殿有明嘉靖进士胡瓒宗书写的“太玄之殿”匾额,可见,在明代以前,山上就建有庙宇。公元1712年重修,1876年部分庙宇毁于水灾,1874年又加修葺,为现存景观。庙山,原名凤山,泰山庙因建有东岳大帝庙,即泰山之神庙而得今名,人们也称为庙山。东岳大帝就是商末叛商归周的黄飞虎,他在平商中战死后被姜子牙封为东岳大帝,在泰山享受人们的祭祀,全国各地多有东岳庙、泰山庙来祭祀他。秦安的泰山庙景区是秦安的第一名胜之地,后成为众神同享的宝地,游之,果然感到名不虚传。

泰山庙的殿厦亭楼,依凤山之势而建,错落有致,分台建造,均为坐北朝南。登山必经财神洞,洞门刻有“霞观叠雪”横格。过洞,顶上有财神庙。沿曲径拾级而上,达第一台阶。前有山门,为牌坊形建筑,上刻有“天齐庙”三个大字。主体建筑是东岳大殿,殿前建有抱厦,两厢配以斋舍;庙院中部复有抱厦,并有过厅一座,直通东岳大殿。庙院东部建有福神庙。东岳天齐庙,又名泰山庙,是供奉东岳大帝即泰山之神的专祀庙宇。结构宏伟,气势雄浑,为庙山建筑之冠。天齐庙大殿采用三檩前后廊式结构,雕梁画栋、饰彩绚丽。庙院后面建蓬莱阁,矗立在高大的方形台基上,阁共有三层,高16.7米,为重檐歇山顶式,牙檐高啄,映翠飞丹,气势峻伟,直插云天。清《秦安县志》云:公元1749年秦安知县蒋允创建蓬莱阁。阁后北部有通天门,为上山之大道。拾级而上至第二台。台中有甬道,道东建有洞宾祠,道西建有山神庙和鲁班殿。殿前有抱厦,殿内是“紫竹林”牌匾,并有洞宾书对联一幅云:“腰佩青蛇,蓬瀛一带秋水;笑谈黄鹤,岳阳几度春风”。第三台山势平缓,地面开阔,建筑物最为密集,属五台观庙宇群,三台门端原有“五台观”牌坊一座,今无存。现存庙宇有钟楼、灵官庙、土地庙、无量殿、娘娘庙、药王洞,华佗庙、仓颉庙、千眼千手观音洞,接引阁等。钟楼上悬巨钟,值庙会钟声响起,远播秦川。无量殿有胡瓒宗所书“太玄之殿”匾额。娘娘庙前原有一轩,其后壁开轩窗两个,凭窗远眺,可见环山远景如画,陇川萦绕若带,壁上有联云:“好山面对清如洗,远树当窗翠如流”,可谓画意幽怀,诗情尽至。药王洞洞门书联:“方著千金功同化育,医宗百圣道贯生成”。横额为“寿我人斯”。仓颉庙院,古柏参天,碧草如茵,使人生“字圣造文,识人明体”之感。庙内还附塑唐相权德舆之像,寄托了家乡人民对这位勤政爱民的政治家和文学家的怀念之情。步曲经而探幽,可至第四台,上有三清官,现存一殿;行至第五台,也谓五台最盛处,上有玉皇庙,伏羲庙高高居上,规模宏伟,景色怡人。再上可达六台,原有老君庙今圯,登山到此已临绝顶。我们俯仰天地,远览山色,秀收陇川,心扉顿开,尘烦皆无。若值三春,鸟语花园中,更流情趣。清人安维峻赞云:“洞天高处是,烟井望中多。”正如是也。

匆匆告别秦安的泰山庙,我们又来到天水,抽暇会见了两位在天水工作多年的异乡人,听了听他们眼中的天水,也算是了却了无暇游山玩水之憾。陪同我们进行这次“天水之旅”的是谈永为先生和徐国英女士。谈先生原是兰州知青,上世纪七十年代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当时隶属天水地区的两当县插队落户,后在天水参加工作,迄今20多年,已成为地地道道的天水人,不但谙熟当地的风土人情,还能讲一口纯正的天水话。他喜欢诗文,又是伏羲文化的好家,多年供职于当地传媒见多识广,所以,这一次,理所当然地做上了我们的讲解员兼“导游”。对来自兰州的家乡人,他热情有加,请我们吃了闻名遐迩的“天水□□”。还有一位,则是姬先生同窗四载的中学校友徐国英女士,有趣的是,谈先生和徐女士曾同在一家大型企业工作,今天则又因为我们的到来凑到了一起。徐女士少年时随支边的父母从东北来到天水,此后曾在武威的黄羊镇生活几年后,再返天水参加工作。她风姿绰约、气质颇佳,口音里虽还带着浓浓的东北腔,但也早已溶入了天水当地百姓的生活之中。她说,自己喜欢这块有山有水的家园,更喜欢这里好吃的天水□□和盛产的红元帅。她还说,这有啥奇怪的,我们大家都是伏羲的后代呀!

此次天水之行,二位力邀我们休息几天,好好游玩一下有“陇上江南”美称的天水名胜,但却无法成行,原因还是个时间关系。这些年,我们为创作确也到过很多地方,但总是忙于采访、工作,到头来,事情是干了,却与许多名山大川失之交臂,成为一大憾事。所以,我们索性想出一个补偿的办法,就是“听景”,俗话说的好,看景不如听景嘛。就这样,我们随着两位的讲述,感受了一番天水深厚的文化积淀和秀美风光。

谈先生说:“天水的名胜古迹很多,就是走马观花的看一遍,没有十天半月的功夫是看不过来的,可见天水的文化底蕴是何等的丰厚,历史留给天水的文化遗产是多么丰富。

“在天水市区,有著名的麦积山,这是中国四大石窟之一,位列甘肃敦煌莫高窟、洛阳龙门石窟、大同云冈石窟之后;市区附近还有著名的仙人崖、石门、玉泉观、南郭寺,还有全国最大的伏羲庙和伏羲演卦之地——卦台山。

“在甘谷有著名的大像山,在武山县有水帘洞和拉梢寺石窟;秦安县除泰山庙之外,还有著名的大地湾史前文化遗址,还有九龙山,可泉寺、西番寺、兴国寺、文庙以及一些明清古民居等都是可去之处。另外天水地区还有清水县的赵充国墓,天水市区的汉李广墓,以及散布在天水地区的数十处史前文化遗址,真是有些数星于河汉,真难数清楚。今天,我选择重要的简单做一介绍,以后你们有时间去亲自看看,也许体会会更深一些。”

我们同意他的说法,连连点头称是。

谈先生特别对麦积山石窟做了比较详尽的介绍,他说:麦积山石窟在天水市北道区城南约30公里的山里。崛起的山峰,酷如农家积麦之状,因得其名。据史料记载,后秦时开始建窟造像,创建寺院。西魏文帝时,再修崖阁,重兴寺宇;西魏文帝皇后乙弗氏薨,凿麦积山为龛而葬。北周保定、天和年问,秦州大督都李允信为亡父造七佛阁。历代开窟造像在距山基20~30米、70—80米高的悬崖峭壁上,层层相迭,上下错落,密如蜂房。唐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地震,崖面中间塌毁,窟群分成东崖和西崖。现保存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各代洞窟194个,泥塑像、石雕像七千余身,壁画1300多平方米。泥塑有高浮雕、圆塑、粘贴塑、壁塑四种。数以千计的与真人大小相仿的圆塑,极富生活情趣。端庄的佛,犹如头上无冕旒的世俗帝王,侧侍的菩萨、弟子,有的低眉含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眉开眼笑,有的俊俏活泼,向人们招手致意,还有聪慧虔诚的少年和天真的男女儿童形象。从高约16米的阿弥陀佛,到10余厘米小的影塑,从神圣的佛到天王脚下“金角银蹄”牛犊儿,均精巧细腻,栩栩如生。把神人格化,使之成为有血有肉的现实生活中的人,生活气息浓厚,令人感到亲切,而不神秘。泥塑上彩而不重彩,被誉为“塑像馆”。抬头仰望,凌空飞栈。攀登其山,惊险陡峭,五代《玉堂闲话》云:“其青云出半,峭壁之间,镌石成佛,万龛千窟,虽自人力,疑是神功。”在群众中也有“先有万丈柴,后有麦积崖”、“积木成山,折木成功”的传说。石窟形制完全按照我国民族建筑形式开凿,方形、平顶、前壁开门,两侧开龛的房屋建筑为崖阁式。麦积山是秦岭山脉西端的奇峰,冬暖夏凉,秋季细雨霏霏,云雾缭绕,《广舆记》誉为“秦地林泉之冠”,“麦积烟雨”为“天水八景”之首。登上高70多米的上七佛阁(俗成散花楼),居高临下,扬手散花,花随着上旋气流越飘越高。峰峦重叠,碧波如海,与蓝天相接。麦积山石窟经多次保护性维修,倍增光彩。

麦积山的秀美和文化积淀,更为历代文人墨客所赞誉,天水籍的楹联家陈琳先生曾为麦积山撰联云:

天下此宝刹,能令子山为铭,少陵题句?

世间几奇观,可得宋帝赐额,魏后栖身。

讲罢麦积山,谈先生接着讲起了仙人崖。他说,天水的另一处胜景就是仙人崖,仙人崖在天水城东南约40公里处。以传说有神仙出没而得名。东西走向约三公里,分为东庵、西庵、南庵、宝盖山和(王献)珠山,面山带水,群峰环峙,清幽绝俗。山腰藤萝掩翳天然洞穴,奇形怪状。西庵长约90米:深10多米,穴内起平台,建殿宇楼阁14座共36间,可容万人。东庵长约70米,深8米,内建莲花寺,塑佛、十八罗汉。侧有僧房,左有高梯通莲花洞,内凿石莲、石桌、石凳、石炉、石灶、石棋盘,塑披发仙人坐石上,传为剑客修炼处。两庵间,(王献)珠山孤峰突起,羊肠小道,曲折盘旋,至顶约80米,古柏茂密,野花幽香。顶峰前建望云楼,后建无量殿,旁有钟楼,悬永乐铁钟一口。对面突起一峰高约70米,上有燃灯阁,顶是玉皇阁。野草蒙茸,奇花异树,清幽险峻。壑中平旷处原有寺庙。泉涌清流,气候宜人,为陇右林泉佳境。

对于武山的水帘洞,他的讲述也很详细。水帘洞在武山县城东北约25公里的鲁班乡境内。渭水之滨,群峰高耸,沿曲径入幽林,峰回路转,石壁左侧有拱形自然洞窟。洞内水锈青苔,红绿斑驳,乱石穿空。雨季山顶飞流直下如水帘,因有此名。洞内外原有菩萨殿、老君阁、四圣宫。奇泉突涌,水流清冽,绿水朱楼相映成趣。古建筑屡经火毁,翻新后已失原貌。殿外石壁现保存北魏壁画约30平方米,绘千佛。北一公里有千佛崖,原有七窟,现残存壁画绘千佛,具有北国风格,画面着色瑰丽。残存造像,圆润丰满,神态各异。附近还有著名的拉梢寺石窟,相传是鸠摩罗什运鬼斧神工,拉树梢成山,因有此名。这也是天水地区重要的石窟寺,是很值得一去的。

谈先生口若悬河,谈兴愈浓,我们怕他劳累,对他说,天水玉泉观,南郭寺、石门,甘谷大像山,我们去过,就不要介绍了。听说秦安的诸名胜另有一番情趣,可这次因忙于采访,未及登临,便匆匆赶到天水来了。索性请你把这些景点给我们讲讲。

谈先生也不推托,张口就介绍开来,他说:“九龙山在秦安东二十八公里处。九龙山自大陇山盘桓而来,蜿蜒起伏,岿然而起。俯仰诸如九龙悬拱腾跃,故称九龙山。

九龙山下有庙宇,又名庙沟,庙始建于元代。据明《秦安县志》载:“东四十里日九龙山,其山九峰,踯躅如,东自陇、西至秦,磅礴百里,为县之主山。然峰峦瑰螺,望之昂然,故又以山脊中起者为高峰,其山有九龙湫,亦有九,深然如渊焉;有九龙庙,旱则祷雨其中。”九龙山因地得名,故在明代以九龙挺秀列秦安十咏之一。九龙庙前立有碑石一碣,从碑文考证,元代甲辰年(1304)初建大殿庙宇等建筑,至丙戌年(1346)增建,并勒石题字,还记载了灵渊布雨之事以示纪念。九龙神母庙至清代乾隆、光绪年间又加修葺。但在十年动乱中毁尽无存。近年来,当地群众捐资重修,现成仿古大殿一座,坐西朝东,为单檐歇山顶结构,殿宇壮观、错落有致、雄踞于九龙盘绕之下。大殿内塑有神母像,面容慈祥;殿门上有九旬老人郭令仪撰书云“心镜灵明长松皓月;仙源缥缈春水桃花。”殿前有抱厦,左侧有药王庙,右侧有谷魂庙。抱厦前南北两面建有钟鼓阁楼。院内设门九道,正前为山门,两厢配以斋舍,山门南侧为戏台。九龙庙宇建筑设计精巧,古朴典雅,造型玲珑,精湛美观。

庙后山半有泉,其状“黔碧停泓,深不可测,名日龙湫。每逢旱灾,祷雨应,因建神母庙于湫侧,盖取慈育万物之义。”这段话是清潼川府遂宁知县邑人孙海《重建龙湫神母祠记》中说的。九龙湫前还立有清代石碑一面,正面刻“灵湫”二字,碑额“诚弋不测”四字和联:“岂无澈底恩波在,惟有源头活水来”。碑文记录了乾隆壬午年(1762年)秦安知县古越祈雨取湫之事。明清两代,人们就把九龙湫称之为“九龙湫窟”、“龙潭沛泽”。清代乾隆二十七年曾在湫上建“八封玄顶亭”,亭上悬挂“陇上铁汉”安维峻题写的“泽被娲乡”牌匾,后圯。现存为近年重建的八封湫亭阁,其亭牙檐高啄,映翠飞丹,犹如龙戏明珠凌空而落,镶嵌在山腰,气势轩昂。亭上挂有现代书法家,邑人吴志道题写的“九龙湫”匾额一面;两边有“一眼灵湫时桑麻,三分沛泽肥田野”联语。

春逢三月,溪水流碧,九龙影舞;秋月悬圆,田畴溢芳,硕果飘香。每旧历二月十二日、七月十二日为九龙山庙会,若临此时,与万人同乐,游兴倍增。

淡先生介绍九龙山的话音刚落,徐国英又接上了话头,她说,你们这一趟够累的,干脆顺道去武山或清水的温泉痛痛快快洗上个澡,依我看,这两处温泉一点也不比临潼的华清池差……

我们陶醉在两位“天水人”描绘的美景中,我们心中不由得赞日:天水太美了。常人说,观景不如听景,可是,我们今天感到听景不如观景,我们真想有十日或半月的余闲,去饱览一下天水之美,心中不由生出两句话来,就是:有钱买得十天闲,也学少年游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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