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来到刘家铺子,天已经黑下来了,刘师傅正在门口张望。他看到郭威,说:“你随我稍等一会,我请人吃饭,你也来。”又问他住处找到了没有。当他听到郭威找的地方后,同室的舍友后,神色古怪。
郭威说:“有什么古怪,天光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刘师傅说:“你就没有什么压力,什么难受?”
郭威说:“有什么压力,什么难受,天光人很好,没有给我压力,就是元气风稍大一些,刮得后面的林涛阵阵,很好听,很舒服。”
刘师傅说:“你有这等资质,武馆为什么不推荐你?”
郭威嘟哝着说:“我怎么知道。这样算资质好吗?”
刘师傅不再说。停了一会,他说:“学院外围住的是生活人员和家族带的人员,凡是闲杂人等都住在外围。外围分为十二个区,有管事。今天我请的是管事身边的人,是管事的亲戚,你也来见识一下,以后有好处。这两天我带你到营养协会测试一下,尽快弄个一级营养师资格,这样才能获取报酬,要还是个学徒,是不能收酬劳的。”郭威谢过了刘师傅。
又等了一会儿,那人来了。是一个与刘师傅岁数差不多的人。刘师傅早在铺子内摆好了一桌酒席。将那人让到上首坐下。
那人笑着说:“老刘,刚来就这么急。”刘师傅说:“罗总管,咱们一年没见了,今天请你来,一是长年没见,老朋友见见面。二是学院的人越来越多,想从你这儿多听点消息。”
罗总管说:“有什么消息,还是老样。不过我管你们这一摊,倒是有些消息告诉你。有些营养师用上了杀猪机。目前只能杀猪,而且猪皮还得先剥。不过节省的人员比较多,很省钱。”
刘师傅说:“杀猪机,还有这样的东西?”
罗总管说:“各有各的好处,你也不必往心里去。杀猪机虽然好,冰冷冷的没个人情味,既不需要那么多营养学徒和营养师,又增加了伙计们的劳动量,下面的伙计都在骂。哪象你的这么多徒弟,一个个放出去发了财,还不忘你的好,办个什么事也方便。”
刘师傅笑着说:“不说了,来,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喝酒算是正式开始了。那罗总管也是个能喝的,来者不惧。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刘师傅一拉郭威,说:“来,给你罗叔倒个酒。”
罗总管笑着摆了摆手,睁着醉眼说:“这茄子一行,辣子一行,不搞套种,你倒酒就行了,还让小家伙倒?”
刘师傅说:“这小子在营养师上还有点天份,我这两天准备让他弄个一级营养师证,在我的铺子里练练手,有什么好机会,还指你关照。”
郭威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酒会,很是新奇。按照别人的样子倒了一圈酒,坐下静听罗总管说话。
刘师傅说:“刚才听你什么茄子,辣子?”
罗总管说:“以前都是出去采集野生的,现在人们慢慢在种,周围放上护阵,也没有野兽来糟踏,就是贵了一点,不如这野兽,遍地都是,来得方便。”
刘师傅说:“弄野兽有危险,看来是不如这个,社会在慢慢变。”他又笑着给罗总管倒了一碗酒,说:“我今天也买了一种东西,据说叫米,贵人们都在吃,一会我们也尝尝。”
罗总管笑着说:“尝尝就尝尝。”
一会儿,米蒸熟上来了。一人一碗。郭威尝了尝,充满了清香,香而不腻,跟肉是两回事。酒足饭饱,罗总管笑着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睡瞌睡。老刘,就这样吧。”刘师傅笑着起身送罗总管。
郭威看着罗总管摇摇晃晃的身影,小声问刘师傅:“他也不运用内气解解酒?”
谁知那罗总管耳尖,他笑着扭过来,对郭威说:“小家伙,喝酒图醉,找老婆图睡,真要解酒,就别喝酒。老刘,走了。”
刘师傅笑着挥手告别。罗总管哼着歌走了。郭威运起内气一听,原来是“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郭威情不自禁的说:“这是个潇洒人。”
刘师傅说:“潇洒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刘师傅就领着郭威到了营养师协会。这一级营养师非常简单,杀了一头猪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它分解为小块,达到可出售的标准即可。
郭威问刘师傅:“我们那儿的屠夫没这么要求哇?还要亲自杀个猪兽。”
刘师傅说:“要不他叫屠夫?你们那儿是小城,又没有营养师想去,估计是挂靠在哪个营养师名下,要交钱的。何况这儿是皇家书院,营养师的大本营,要求严格是理所当然。”
郭威说:“你把营养师说的这么好,我怎么看都是在街上开店的?”
刘师傅说:“街上开店的都是低级营养师,高级的都去打猎了,弄到高级野兽的尸体,把它泡制好,比这个赚钱了。而且对付高级野兽,高级材料随便用,对自己成长进步做用很大。”
一路闲聊,两人出了护阵,向蛮野森林走去。没多远,不到森林,就看到了猪兽群,刘师傅拿出了协会的影音机,把它往旁边一放,注入元气,影音机就开始工作。
听到一个女声说:“开始。”郭威抖擞精神,慢慢靠向猪兽。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杀活活生生的野兽。以前在武馆练的,在路途中学的,一一在他的眼前闪现。
那个猪兽看他慢慢走近,浑不在意,又扭到一边吃草。这是个好机会,郭威一个冲刺,扑上去,肩膀从侧面撞上猪兽的前腿,当场把猪兽撞翻。一手按上猪头,另一手拿出短刀,就照喉咙上一乱捅。
刘师傅笑得直不起腰,说:“今天的场面要留下来,小菜鸟大战猪兽。”郭威也不管他,按照以往的步骤,剥皮,砍肉,有条不紊。一会把这头猪兽分了尸。没有这么大的口袋,郭威把猪皮裹住猪肉,扛在肩膀上,和刘师傅一起往回走。
他有些恼怒的问刘师傅:“有这么好笑吗?”
刘师傅看着一阵大笑,说:“就是这么好笑。杀猪兽,是你们第一学期的期终要求。水平都练的差不多了,杀的也没有你这么好笑。你练神的方面还没学,没跟上身法步法,只能这样杀。”说完又是一阵大笑。郭威只好悻悻的跟在刘师傅身后向营养协会走去。
到了营养协会,协会已经通过影音机的传送画面,通过了他的测试。发给他一个卡片,上面印着一个猪兽。这卡片也要钱,用猪兽来抵。猪兽抵给协会后,没地方放,刘师傅又掏钱把猪兽买了下来。就这样,连猪兽都没卸下来,拿了一张卡片,又扛着猪兽跟刘师傅回铺子。
郭威感到不解,问刘师傅:“就这样,这算完了?”
刘师傅说:“你以为要怎么样?一级营养师就这样。”
郭威说:“不是说十个人中只有一个?”刘师傅说:“十个人中一般只有一个,但现在是在皇家书院,总要有点特殊。另外现在也缺人,扩招的人数太多了,营养师们忙不过来。何况你还是个新生,等到他们都能考的时候,估计又严格了,又有数额限制了,十个人未必能考上一个,这个也是浮动管理。何况为了测出人的潜力,一个人只能考一次,没有重来的机会。”
把猪肉放回铺子,郭威一算,原来的五百金币没还,今天又欠了刘师傅十个金币。真麻烦,他心事重重的向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