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在一旁本来担心的谢一手和江林是看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一幕正是电影里才出现的桥段,于安出手太快了,快到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此时的壮汉是豆大的汗珠滚落着,因为只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巴掌能稳稳的落在于安的脸上,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的巴掌快要接触到于安的脸时,于安动手了,只见于安将脸一侧,然后借力将他的手压了下去。
本来壮汉出手力量大,速度也快,所以在于安躲开之后,由于惯性壮汉的手还在不停的下落,而于安则是借力,将壮汉的手腕捏住,猛然一停顿,在剧烈的疼痛下,壮汉只能靠下蹲来缓解手腕处传来的疼痛,然而就在他刚刚蹲下的时候,没成想于安又忽然将他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摁,这样一上一下,壮汉只觉得传来一声骨裂的声音,接着手腕便传来钻心的痛。
而至于旁边低着牙刷的那个,于安只不过是随意在手上弹了一指,那人就痛的松开了手,而牙刷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于安的手里了。
于安将壮汉的手松开说道:“希望不会有下一次,不然断的就不是手腕了。”
说完之后于安便一个人向一个墙角走去,他可不想成为众人的中心,如果是那样,自己就被狱警注意到了,这样对于他逃跑是不利的。
“你太厉害了!”
当于安来到角落后,谢一手和江林也跟了过来,刚才的一幕已经深深震撼了江林和谢一手,尤其是谢一手,此刻已经将于安视为神了,因为之前他们一直饱受那位壮汉的折磨和摧残,这下于安一来就给那个壮汉一个下马威,这让谢一手感觉到十分的过瘾和解恨。
“这没什么。”于安笑了笑,才开始询问壮汉的情况,而谢一手则是将壮汉的情况一一向于安说了。
从谢一手的话里于安才得知,原来这个壮汉叫高孟,府州县高堡子人,在入狱前,就靠着诈骗和明抢度日,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儿子不服管教,所以父亲一气之下,喝了农药了。
自从从父亲死后,这个高孟更是无看管,从最开始的诈骗和明抢改为持刀持枪抢劫,后来在做了一次大案之后,逃到藏区,后来被抓了回来,便关进了这所监狱。
原本被抓进来,大家都以为高孟会好好改造,但是高孟不思悔改,在监狱里当起了老大,不是欺辱这个就是殴打那个,后来狱警看其太不服管理了,就私底下给上了一堂课,也自从上了课之后,高孟才收敛了一些,所以这也正是为何高孟在动手之前让人将于安围住的原因。
“于安,你教我们功夫吧。”
在说完高孟的事情后,谢一手祈求到,因为谢一手就是因为打架斗殴,过失将人弄残废之后才进来的,当然那也怨不得他,只怪对方太欺负人了,谢一手一时气不过才动手的。
“怎么,是不是学了功夫后还想出去接着打啊!”
在之前一起吃东西的时候,他们三人也多多少少说过自己进来的原因,所以于安也知道谢一手是为何进来的,当然对于谢一手的家境,于安也多少知道一些。
谢一手,家住距离于安村子西面八十多公里之外一个叫谢家沟的地方,而谢家沟于安也知道,那地方比自己的于家庄还贫穷,谢一手父母在那个时候成分比较高,所以不堪重辱,父亲自杀,只留下母亲一人照顾谢一手,在将谢一手拉扯到五岁的时候,谢母因为过度劳累,疾病缠身,在不久之后也是撒手人寰。
在谢母死后,谢家沟好心人将谢母草草埋葬,而谢一手则是吃着百家饭,直到十四岁时,独自一人来到县城,一直靠打工养活自己。
原本谢一手通过自己的双手,能过一个体面的生活,然而当时因为工地上来了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孩子,不停的欺辱他,于是谢一手就动手了。天天干重活的谢一手体力那是相当大,所以动气手来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就想那孩子的胳膊给打断了。
原本这件事情在谢一手将自己一年打工的积蓄赔了之后就没事了,但是谁成想那个孩子有一个舅舅,非常有钱,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过谢一手,于是谢一手就被判了刑,服役到现在,再有一年就可以出狱了。
“不会,怎么会呢。”
听了于安的话,谢一手表情显得有点不自然,于安看着谢一手那不自然的表情,就已经猜想到谢一手肯定是因为自己提起了打架斗殴,才有点难过。
也难怪谢一手难过,就因为这个自己被判了刑,搁谁也不好受,而于安也能体会到谢一手的难过,因为他何尝不是呢,没有过错,还是受害者,却被判了五年。
想到这里,于安便答应了下来,不过也只是教他简单的一些,毕竟自己在这监狱也呆不久。
见于安答应了,在一旁的江林也要学,于是于安就一口气答应了下来,毕竟教他们一些功夫,省的自己出去以后他们二人受欺负。
自从于安将壮汉高孟的手腕折断以后,监狱里难得出现了太平的日子,这些人也都渐渐的放开了,天天都打成一片,一起有说有笑,借此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而这段日子,于安除了给谢一手和江林教功夫之外,就是观察着监狱各个地方,以及狱警巡逻的间隔时间,还有哪些是薄弱环节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在半年时间里,于安不仅让谢一手和江林功夫有所长进,就连自己也是比之前大有不同,而这也使得他放缓了逃离的脚步,因为他发现在这里,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好好修炼。
之前老道教过他吐纳方法,每天他按照老道之前教他的,出了练武就是打坐,半年时间里,使得于安功夫长进的同时,心性也增长不少。
而就在于安在监狱里过着安静的日子的时候,外面可是发生了大事了,因为省上忽然下达命令,要重新审理半年前民新镇枪击案件。
而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就在于安入狱后的第五个月,于安的师父,也就是老道回来了,回来之后在听说自己的爱徒入狱之后,老道那是气的暴跳如雷,因为自己的徒弟自己最清楚,绝对不会是招惹是非之人,当下老道就开始为自己的徒弟联系了起来,
气愤的老道直接给省里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而电话接通之后老道先是一顿臭骂,随后才对电话说道:“我的徒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位子也就别想坐了。”说完之后,老道就将电话挂断,而没过多久,省里就下达了重新审理民新镇枪击案事件。
而当市里在接到省里某位高官的命令之后,当即将这个命令下发到县里,而县里在接到命令后,专门开了一个会议,成立了枪击事件专案组,重新调查关于于安参与枪击事件的案件。
而对于外面的事情,于安是一概不知,而且于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他决定晚上要离开监狱,因为他觉得自己待在监狱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谢一手和江林的功夫做防身用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这天晚上,于安一个人假装睡觉,直到半夜快2点的时候,他才悄悄起床,因为这个时候是狱警换班的时间,也是人最困的一段时间。
起床后的于安,小心翼翼的将床单卷了起来,然后尿了一道尿在床单上,随后又将床上快要掉落的护栏掰了下来,在进监狱不久之后,于安就开始每天将这个护栏掰几下,时间长了,就会越来越松动,直到他可确认可以以轻易掰下来后,才不再去碰这个护栏。
掰下护栏之后,于安来到窗户旁边,防盗窗是长方形的格子,钢筋有手指头粗细,在转动的时候于安为了不让床单和钢筋发出声,他特意将被子包上,那样就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
经过数十分钟的拧动之后,于安试了一下,正好可以钻出去,于是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二人,钻了出去。
钻出去的于安因为事先准备了半年,所以对于监控的盲区和自己躲避的地点那也是非常清楚,当他来到最后一个藏身地点之后,正好是快接近巡警换班的时间,而只要经过这段路线,才能到达自己逃离的地点。
于安选择逃离的地方是监狱一个废弃的小仓库,这个仓库正好夹在两栋楼的中间,形成一个死角,而仓库的后墙,就是监狱的院墙,因为仓库年久失修,所以在仓库的墙角处院墙上的水泥已经脱落了,而且里面的青砖也没有以前结实了,所以于安才选择了这个地方。
于安认真的在心里默数着,因为整2点的时候,正是巡警换班的时候,而这个时间只有短短数十秒,如果在十秒之内他要是到不了墙角,那么自己就会被探照灯发现,到时候就算自己没有罪名,也会再加一条企图越狱的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