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在得知道家修炼之法后,于安才知道提高自身的修为是何等的重要,当下就席地而坐,开始修炼起来。
此时正值早上,空气清新,席地而坐的于安,结合之前老道教他的道家吐纳法,逐渐的便进入了状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于安再次睁开眼睛后,已经是下午了。
醒来的于安感觉浑身轻松,那满身的疲惫感消失的是荡然无存,只不过让他不爽的是自身是一身腥臭,受不了身上臭味的他,来到一条山上流下来的小溪边,来了一个露天大洗浴。
在洗去一身脏臭之后,于安才发现,修炼是何等的重要,因为之前老道也教过他,只不过那时候他意识不到这个的重要性,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修炼之法和何等的重要,短短半天的修炼,他就觉得神清气爽,而且发现自己对八极拳理解也更深刻了,而最让他感到惊喜的是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较之前,有明显的提高。
而这也让于安感觉,灵气的重要性,因为之前的这些修炼,如果没有灵气,那都是白扯,好在这大山里树木茂盛,不曾污染,所以灵气还是比较充足的,不然就算他坐在这里吐纳一年,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知道这些后,于安觉得腹内空空,饥肠辘辘,当下便起身往观走去,毕竟他现在也算是道家之人,去观里吃口饱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无量天尊,贫道于安,来我教圣地讨个肚饱,还望行个方便。”
走到道观大门前,见门口站着几个道士,于安装模作样的说道。
“一边呆着去!别捣乱!”
原本以为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会请他进去的于安,没想到竟然直接被拒绝了,这让于安感觉好没有面子,当下说道:“贫道是神霄派李若怀的弟子,慕名前来参观此观的。”
“李若怀?”几位道士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是谁敢打着李若怀的旗号骗吃骗喝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就在于安和道士僵持着的时候,大门内走出一个精神抖擞,身披道袍的人,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于安,当下说道:“是你打着李若怀的旗号骗吃骗喝吧,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不学无术,尽干一些招摇撞骗之事。”
于安看这道人年纪最起码在七十左右,而且在这位道人出来之后,于安看到两旁的几位道士都点头问候,当下便知道这位老道是这观里的管理人员,当下开口说道:“贫道没有说谎,我确实是李若怀的弟子。”
“行啦,你这样的游客我见得多了,无非就是想进观来尝一尝观内的饭菜,还是赶紧离开吧,我们这里今天要接待贵客。”
见于安还在一本正经的胡说,老道人也是啼笑皆非,以往他经常会遇到一些游客会自称是某某的弟子,企图混进去尝一尝他们吃的饭菜,但是每次一句话就赶走了,而今天面前的于安竟然如此一本正经,让他是苦笑不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见老道不欢迎自己,于安也懒得再说,当即就离开了,以前自己追野兔杀鸡的本事还在,他就不信这么大个地方,还愁找不到吃的。
“小伙子挺有骨气。”待于安离开后,这位道长笑了笑,便回到了观里,因为今天有贵客要来,他要着手准备一番。
“李先生,里边请。”
就在于安离开不久之后,一个身穿洁白练功服的老头,被刚才的道人请了进去。
“此次李先生回来,所谓何事啊!”
会客厅,之前的老道人端了一杯茶递到李先生的手中问道。
“也没什么事,回来给照看院子的结一下钱,顺道过来看看。”
显然这位李先生在回来的时候就事先通知了这位道长,而这也正是这位李先生的习惯,每次回来,都会先去观里做客一番,其实不为别的,就是讨一杯上好的铁观音,当然真正的目的这位先生肯定是不能让那位道长知道的,不然可就失了面子了。
“李先生勘破尘世,心胸宽广,我是着实羡慕啊。”
老道人心里是着实佩服眼前这位李先生,因为这位李先生那可是行遍江湖之人,从不被世俗所牵绊,而这也正是这位道长今年来苦苦追寻的境界,只不过他现在修为太低,还是不能勘破,所以对这位李先生的心胸,打心眼里佩服,所以每次这位李先生前来,他总要好生招待,以讨教一些修为上的事情。
“王道长谬夸了,我也是实属无奈啊!”听着王道长的夸赞,这位李先生哈哈一笑道。
“对了李先生,今天我在门外遇到一位游客,这位游客可是有意思,骗吃骗喝不说,而且还一本正经,那样子,就像他不是撒谎似得。”
王道长想起了今天门外遇到于安,当即说了起来。
“说来听听。”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先生也喜欢听,因为之前他老是听到一些游客为了进观里骗吃骗喝,那是丑态百出,丢人至极。
于是王道长就将在门口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这位李先生听,但是王道长原本以为在听完自己说的事本该大笑的李先生却忽然激动的站起身,立刻询问那位游客的下落,这让王道长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他从未见这位李先生有过如此表现,在他眼里,这位李先生从来都是波澜不惊。
还未等王道长反应过来,只见这位李先生就迅速的离开了,都没来得及和他告别。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此时的于安,正舒坦的躺在一块青石盘上,嘴里叼着一根木棍,而在青石盘的下方,则是满地的鸡毛还有啃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吃饱喝足的于安,就直接躺在青石盘上呼呼大睡起来,直到月过树梢,他方才醒来。
“该找个睡觉的地方,等明日一早就离开这里吧。”
睡醒的于安觉得此次前来,意外得到了传承,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再继续留下来也没用了,所以就决定今天休息一晚,明日准备离开这里,具体去哪里,他还没有定下来,反正待在山上,肯定是不行的,没地方住不说,也没个赚钱的地方。
“还是去那个破道观吧!”
在思来想去没有去处,于安最重决定去他之前待过得道观,当下就起身往道观走去,那个破道观距离不远,十几分的路程,于安四五分中就到了,到了之后直接推门进去,倒头就睡。
可是当于安正要眯眼入睡的时候,忽听的院子外面有动静,这让于安非常生气,之前遇到两个江洋大盗,现在又会是什么,生气的于安起身向外面看去,发现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老头,正打算推门进来。
“哎呦!”
就在老头刚进屋,还没摸出火柴,忽然感觉后闹勺是火辣辣的疼,当即大叫一声道:“是谁!”
而就在听的这身惨叫后,在门后准备再次下手的于安瞬间就愣住了,因为他听这声音,和老道人的一幕一样,于是就连忙摸出火柴点起了灯。
“老道!”
当屋子的灯光亮起来后,于安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李若怀。
“你是...安儿?”
借着昏暗的灯光,老道也看清了面前的人,只不过灯光太暗,他不怎么确定。
“是我,是我,我是于安啊!”
于安猛的扑到老道人的怀里,眼睛顷刻间就充满了泪水。
“真的是你,太好了!”
老道这下终于认出了面前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徒弟,当下是老泪纵横。
自从老道得知于安逃狱之后,那是日夜担心,为此老道专程赶往长安,当面训斥了那位高官,随后,不仅是府州县,甚至是榆市,都在大力寻找于安,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根本没有于安半点消息,是死是活老道都不知道,所以在这里遇到于安,老道那个激动是溢于言表。
“来,让为师好好看看!”
激动的老道将于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久,才开口询问于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于安就将他从入狱到逃狱后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在知道这些后,老道是心疼不已,一个年纪刚刚十岁的孩子,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不过虽然心疼,但是老道甚是欣慰,因为于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师父,快和我说说家人怎么样。”
在说完自己的事后,于安最关心的就是父亲,大姐和二姐,自从他逃狱之后,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情况特殊,全县封锁,使得于安根本无法回家,所以也就没有回去,此刻他能想得到父亲,大姐和二姐是多么的伤心。
就算于安不问,老道也会和于安说的,于是从老道口中于安得知,自从他被抓走之后,父亲倾尽全力,还是没能将自己救出来....
随着老道的讲述,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当时于东旭和于东阳倾尽全力,都没能救出于安后,于东阳便托关系,让于安在监狱过得舒服一些,随后于东阳便去县里了,而于东旭则是一病不起,后来在老道的全力救治下,于东旭才得以好转,但是再去旷上工作是不可能了,好在于东旭在煤矿干活,攒了一些积蓄,日子倒也过得很好。
这样的日子没维持多久,也就在老道气愤的给省里的那位高官打过电话后,原本以为经过重新审理的于东旭和老道以为于安很快就能出来,但是没成想就在专案组开始重新审理的时候,于安竟然逃狱了,而于安的逃狱,也给众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于是接下来,就是全县警员,包括老道,于东旭和于东阳,用尽各种办法,寻找于安,但是几经周折,始终得不到于安半点消息,于是老道就再次联系省里的高官,在那位高官的周旋下,法院撤回了对于安五年的有期徒刑,并且宣告于安无罪,还追加了于安功劳,理由是于安协助警方成功打掉了一个具有黑社会性质,并且持有枪械的组织。
随后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于东旭一家也稍稍放心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全力寻找于安,而老道也在找寻无果之下,便离开了于家,回到江省吴山,准备借用自己在吴山的人脉,着手寻找于安。
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道在这里遇到了于安。
“我爸和我姐他们还好吧。”
听到这里,于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从逃出来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揪着,就害怕于东旭和他的两个姐姐担心。
“都好着呢,都盼望你早点回去呢!”
老道人高兴的说道,到了现在,于安找到了,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值得高兴。
“我明天就准备回去。”
此时于安的心早就飞了回去,要不是现在是晚上,估计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踏上回家的路了。
“你这孩子找什么急,这样,我现在就去电话通知你爸爸,让他们不要担心,然后我带你小子好好玩几天,随后我们一起回去。”
见于安急着要回去,老道决定先给于东旭打个招呼,让其不要担心,而他也少不了回去,正好带于安转一转,之前他可是夸下海口,要带于安四处游玩的。
“这样也行,只不过这里这么破旧,到哪里打电话。”
在那个年代,电话还没有普及,在说老道人也向来自由,电话到时有一部,别人送他的,但是那时候的大哥大,大不说还笨重,在加上老道自由惯了,不喜欢正天被人打扰,所以也就回绝了。
“我们去三茅观去打。”说着老道便起身,向三茅观走去,而于安也是紧随其后。
“这不是白天骗吃骗喝那个游客嘛!”
再次见到于安,王道长立刻就想了起来,当下笑着说道。
“什么游客,他是我的徒弟!”
见王道长笑自己的徒弟,老道是当仁不让,立刻没好气的说道:“之前他说的不是假话,他确实是我的徒弟。”
“什么?他真的是您的徒弟?”
王道长瞬间就不淡定了,李若怀是何许人也,他王道长是最清楚不过了,那是想攀都攀不上的,而且以李若怀现在的境界和成就,除非是天生奇才,不然都无法入得他的法眼,当即便对于安客气了起来,,但是打心眼里,这个王道长是瞧不起于安的,因为看于安的模样,明显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对于王道长得目光,于安完全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过去,因为电话打通了,于安要给家人报平安。
其实也不怪这位王道长看低于安,于安本来就长得健壮,在加上于安面目清秀,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所以王道长才看低了于安,但要是让王道长知道于安在没用了半年时间,就把如此成就的李若怀的毕生所学习的尽数,不知道这位王道长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在和于东旭报平安的时候,于安是满眼的泪水,而远在于家庄的于东旭,于琳和于妍也是喜极而泣,因为他们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刻。
电话没打多久,因为于安不想告诉父亲自己出来后的经历,害怕父亲担心,只是简单的报过平安,与大姐二姐一一通过话之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之后,老道便带着于安向那个破院子走去。
“师父,这院子这么破,你回来干什么!”
“等回去你就知道了。”老道神秘兮兮的说道,因为他之前说过一定要带于安到他的观里,让于安参加正式的入门礼。
“无量那个祖师爷,这是怎么回事!”
当老道人带着于安回到破院,推开屋门后,发现屋子一片狼藉,而雕塑倒塌摔成碎片,那模样和反应,不亚于一个少女被强盗夺取了贞操。
“怎么了?”
跟在身后的于安被老道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
“弟子不孝!弟子不孝啊!”
此时的老道无暇顾及于安,而是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对着那一堆碎片磕头,把个于安看得是莫名其妙。
“跪下,快点过来跪下!”
就在于安不知所何时,老道将他一把扯过去,于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就被老道粗鲁的压在地下。
“师父您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于安被老道搞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当下如此问道。
“这是你祖师爷!”
老道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们神霄派的祖师爷王文卿!”
“王文卿?”
这下子轮到于安不淡定了,而经过短暂的判断,于而马上就得出了结论:这个雕塑是王文卿,老道是神霄派的,而这个地方正是老道的住所!
“你大爷的,我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弄明白这一点,于安立刻想起之前在这里出手的情景,当下就捂住了嘴巴,瞪着眼睛盯着老道人。
“你瞪着我做什么!给祖师爷磕头赔罪啊!”
见于安忽然瞪自己,老道人是真想大嘴巴子抽上去,自己已经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了,现在这个徒儿还如此不开眼,要不是这事和他这个徒弟没关系,他早就萌生了掐死于安的心思了。
老道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尊师重道,师出有门,对这些礼节老道从来都不曾马虎,是以现在祖先被毁,老道是真的怒了。
看着如此发怒的老道,于安真为自己刚才想要说出实情而捏了一把汗,看老道这如打了激素一般,于安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让老道知道是自己毁掉祖师爷的。
于是于安也就磕头如捣蒜的给祖师爷赔罪,不为别的,就怕老道看出些许端倪,怀疑到自己,俗话说人老成精,于安可不想因为自己露了破绽而被老道知道。
“师父,不行我们为祖师爷重塑金身吧。”
在磕完头,见老道稍稍平复之后,于安试着问了一下,因为他觉得此事若是不解决,怕老道会有心结的。
“唉!还是算了。”
出乎于安意料的是老道居然拒绝了,这倒是于安始料未及的,当下问道:“问什么?”
“这个雕像到为师这里,已经有三百多年了,一直就被供奉在这个道观里,也委屈祖师爷了,与其这样,倒不如不重塑的好,只要心里敬重就行了.....”
话说道这里,于安见老道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在多问,是以木已成舟,二人将屋子打扫一番,早早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起来,于安便跟着老道开始了游山玩水,两湖两广,关外关内,直到两月之后,二人才来到了长安,原本二人可以一路回家,但是老道因为那位高管遇到了麻烦事,便打算留下来,而于安则是和父亲承诺数月后就回家,所以二人在长安就分道扬镳了,于安只身一人踏上回家的路。
于安坐的是夜里的火车,等到达府州县后,再坐班车,直到中午时分,于安才来到了村口。
站在村口的于安是感慨万千,激动不已,当下快步跑向家里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
当于安跑到院子里,迎接他的不是于东旭和他的姐姐,而是一片废墟,满院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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