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就在于安和老道嘚瑟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于琳的声音。为了答谢老道人的相救知恩,于琳是早早就起来做饭,虽然是大清早,但是猪肉鸭肉那是样样不缺,全部摆上了桌,还特意拿出藏了很多年的一瓶酒,说起这瓶酒,那还是于父和于母当年结婚时留下的。
饭桌上,于父亲自端起一杯酒,开口说道:“实在是惭愧,救子心切,让骗子钻了空子,若不是遇到您,孩子怕是不保了,这一杯我敬您。”说完于父一饮而尽,再次倒满酒说道:“家里没什么东西,也就这些,希望道长不要嫌弃。”说完后又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这是哪里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命中注定我们相识,感谢的话也无须多说,只要孩子没事就行。”
老道说这话是有一半真有一半假,真的是即使遇到别的孩子,老道必然也会出手相救,毕竟做他这一行的,常常泄露天机,大都是五弊三缺之人,所以老道自从入了这一行,就一直做好事,为自己积德。
至于假的,那就是这根本不是什么命中注定,而是他老道偷去天道,推演别人命理,无意之中发现于安的,所以他是有备而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命中注定,当然这些于父是不知道的,所以在听了老道的话之后,于父非常感激,连同老道人喝了好几杯,感谢的话那是说了又说。
而此刻的于安全然不顾老道和父亲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只是自顾自吃着东西,像他这种体格,一顿不吃那就饿的头晕眼花的,加上之前昏迷了那么久,身体本来就需要能量,所以根本顾不得别的,吃饱肚子才是正道。
老道人看着狼吞虎咽的于安,心里暗暗不爽,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于安是个天纵奇才呢,只要不是原则问题,老道都会隐忍的。
饭吃半饱,酒过三巡,于父显然有点醉意,在干了一杯酒之后对老道人说道:“道长术法过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父之前上过私塾,解放前于家是地主,过得非常富裕,所以以那时候的条件,于父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但是在解放之后,地主老财都被打倒了,于家也就失去了往日富裕的生活了,再加上后来十年动荡,于父饱受其害,已经完全蜕变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但是肚子里的知识是不会蜕变的,是以于父说的这一番话,让老道人对于父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因为老道人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当中的酸甜苦辣,老道也深有体会,当下便答应道:“有什么你直说,只要老道能做到的,绝不会有半句推辞之言。”
“多谢道长。”见老道答应之后,于父开口说道:“我这孩子生性顽劣,在管束上我也不怎么严格,但是这孩子天生记忆力好,脑子灵,我想让这孩子拜在你的门下,希望道长能管束管束这孩子,免得以后走上歪路。”
于父在说这些话之前,其实是斟酌再三的,在老道人救了孩子一命之后,于父就知道老道人是有真本事的。
于父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虽然是读书之人,不信什么鬼神,但是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玄学,他还是非常认同的,所以这才想让于安拜在老道门下,一来于安学了本事以后也是一条出路,二来也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继承和发扬,于父深知在那十年动荡期间,有多少传统的文化失去了传承,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也让他暗自惋惜不已,所以就萌生了让于安拜在老道人门下的念头。
“你的此番话正合我意啊!”
老道听了于父的话之后,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原本他打算先说的,没成想于父替他说了出来,这倒省的他自己去求于父了,当下就答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这孩子的。”
而就在老道高兴之余,在一旁吃饱的于安不让了,冲着老道说道:“我还没答应了你老头兴奋个什么劲儿。”
于安此话一出,在一旁的老道好比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是满脸黑线,他只顾着高兴,完全忘了于安答不答应,这孩子要是不答应,再多的话那都是扯淡。
“你这孩子怎么说的,不得无礼!”一旁的于父见儿子如此不礼貌,当面训斥起于安来,于安看了父亲一眼,才改口说道:“想要收我为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拿出一点本事将我震撼住,那我就答应你。”
“哦?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才算是震撼呢。”
听着于安的条件,老道人也是十分的无奈,但这也是老道人没有办法的事,从古至今,那些天纵奇才的人,那都是争着抢着要的,而老道也知道为了争夺一个好的苗子,那大打出手,见血死亡的事情多的是,毕竟天才难得,谁都不愿错过,老道也是如此。
远的不说,像近代的杨露禅,那是三花聚顶,练武的奇才,陈长兴为了收杨露禅为徒,那是不顾家族的族规,将杨露禅收入自己门下,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一个好的苗子,那是谁都不愿错过的,而事实也证明了杨露禅将陈氏太极发扬光大,名扬四海。
“额...这样吧。”于安考虑了一下说道:“别的地方也不用去了,就将这院子的风水改一下吧,等起了作用之后,我就答应拜你为师,你看怎么样。”
对于这些东西,于安很早就知道了,在识字之后,于安就抱着黄历天天看,对于风水堪舆相术算命的也懂得些许,既然知道老道人会这些,那他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再说了平时请个风水先生那的花不少钱,难得一个免费的,要是错过了,天理不容,所以于安提出这个,也是老早就想好了的。
此时的老道根本不知道于安心里怎么想,对于于安的条件那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当下就站起身,拿着罗盘,着手改动院子里的风水。
只见老道起身先是观察了一会院子,见院子的大门虚掩,且破旧不堪,按照风水学,大门是控制进出,保护隔开本宅和外异的道路,大门空气不流通,不清洁,则诸事不顺,随后老道又看了看住房45度角之内在50公尺范围内,发现一些插在地面的尖石片,而在石头的一旁,则是一个已经塌方的破木屋,估计是以前放置杂物的地方,而这些正是影响院子风水的东西,称之为明堂不佳。
在看完这些之后,老道发现影响这个院子的风水,也就只有这三处,当下便对于父交代道:“大门重新修缮一下,同道清洁干净利索。”
随后又指着那些插在地上的石头说道:“这些全部推到,另外那个破旧的木屋也要拆掉就行了。”
于父听后,半信半疑的按照老道人的说法将,在接下来的时间把石头推倒,破木屋拆除,将大门又修缮一番,等这些事情做完,已经过去两天了,而这两天于安也按照往常开始上学了,只不过还是以前的样子,每次都是很晚才回来,对于于安这样,于父也习惯了,只是在一旁的老道人发现了异样,他发现于安这两天额头上出现了一丝丝煞气,这让老道人颇为担心。
这天老道人将于安叫到跟前,因为他发现于安额头的煞气越来越重,若不是这个院子的风水被他改动了,于安现在可能和上次一样,早就昏迷不醒了。
“我且问你,你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
对于于安的情况,老道心里大致判断出一二,那就是于安肯定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或者是打扰了某些地方,不然也不会被这么严重的被煞气侵身,想知道于安去过哪些地方,他好去看一看。
“哪里都没去啊,就是去学校然后回家啊。”
对于自己的状况于安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更无从察觉,在不解的看了看老道之后忽然神秘兮兮的对老道说道:“你想不想吃野味,我有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野兔,还有各种鸡鸭,饱你吃的痛快,顺便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什么地方?”听了于安的话,老道立刻就联想到,于安很有可能是去那个地方捉野兔,打扰或者冲撞了某些东西,当下着急的问道。
“一个沙湾,你要是想去,我们现在就出发。”见老道问自己,想必是动心了,于安当下兴奋的说道:“我们直接去,我就不去上学了,反正课程我都学会了,咱们就好好美餐一顿。”
“现在出发。”老道答应道,立刻和于安一起,向于安所说的那个沙湾走去。
一路上,于安不停的向老道炫耀着自己的战绩,把个老道惊讶的可是不得了,因为从于安嘴中老道得知,于安一个人还宰过一头猪,只不过猪于安吃了一顿,第二天猪肉就坏掉了,这也让于安很是可惜了一阵,本来想着拿回去给家人吃,但是于安怕他那父亲生气,就没敢拿回家,一来二去的肉就全部变质了。
说话的功夫,于安带着老道就来到了沙湾,此时还是早上,太阳不怎么毒辣,老道举目四望,发现在沙湾的一个沟里,有丝丝黑气冒出,便向那个沟走去。
于安见老道向沙沟走去,也是跟了下去,只是快要接近沙沟的时候,于安就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就觉得自己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星。
走在前面的老道见状,连忙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于安脑门,于安立刻就觉得不头晕目眩了,当即不解的对老道说道:“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就觉得头晕。”
老道看了一眼于安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我改动了院子的风水,恐怕你又要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了。”
于安听了老道的话,再联想自己之前发生的事,登时一阵后怕,连忙靠近老道,因为这些东西他是知道的,那些黄历他不是白看得,什么煞气了他都知道。
“现在知道怕了?”见于安躲在自己身后,老道满脸得意,说道:“怎么样,这个够震撼吧,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拜我为师了。”
“拜师先放一边,还是先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吧,不解决我以后还怎么来这里。”
对于拜师,于安根本不怎么上心,他此刻担心的是这个地方,如果不解决,他以后就不能改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