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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合作偷盗

唐国,地处修行大陆中部,东临东方帝国,南与陈国接壤。按地理位置来说,唐国绝对是大陆经济政治文化的枢纽中心!

上京城作为唐国的京都,更是大陆有名的繁华富庶之地。自古就有“家家户户黄金铺地,每房每居金玉为席”的说法。

这么说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足以见证上京在世人眼中是多么富裕。

不说每日千万两黄金进出的钰宝斋总店就在上京,单说那遍布大陆各个城池的金再来拍卖商会竟是唐国皇室的产业!

一个如此会挣钱的皇室统治的国家,又怎么会没有钱呢?

陈煌天仰着头震惊的看着唐国上京城宏伟壮阔的大门,这可比陈国孤城那小家子气的矮楼矮门高大上多了,一看这就是有钱人啊!有钱才能这么豪气!

他想起在路上听到的关于上京城的传闻,心想着会不会真的用黄金铺路,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挖两块带走…

“哐当”一声脆响!陈煌天脑袋被人用铁锅砸了一下,他发出一声痛呼,转身怒视始作俑者。

“你个臭老头,干嘛砸我啊!你莫不是因为之前遇到那妇人,让你心里不快就来找我撒气是吧?!哼!谁让你不把人看住的,岁数大了眼力不行了就要承认。那妇人跑了也是你活该!”

陈煌天的话很没有礼貌,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难听,但那被说的老头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似乎这样的对话经常发生。反而是气哼哼的和陈煌天吵了起来!

“你个臭小子知道什么?老夫怎么就没看?老夫一直看着呢!要不是你一个劲儿的催老夫,哪能让那妇人趁机离开啊!再说老夫老嘛?老嘛?见到老夫的那些人可都说老夫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

陈煌天听老头这么说,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只不过是那种皮笑肉不笑!

“都说是看起来年轻了!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其实已经很老了!”

“你…你个臭小子!气死老夫了!有种…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拎着手里的铁锅就要再给陈煌天来一下子!陈煌天得瑟的跳开,像个泼猴一样围着老头做鬼脸!一边晃着脑袋一边不断用言语激怒老头。

“来啊来啊!嘿嘿捉不着,气死你!”

两人这番闹腾,在城门口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好多人驻足观看一老一少追打嬉闹。

陈煌天灵巧的避过老头,一个转身窜入了人群,老头气得原地直跺脚,连续喘了好几口粗气,才举着铁锅“呜喔喔”的追了上去。

人们一看老头样子生猛,顿时吓得四散退开,陈煌天见人群散开,又见老头已经追到近前,连忙就地一滚,顺着围观人的缝隙钻了进去。

陈煌天虽然生的瘦弱,但毕竟也是十四岁的少年郎,围观者中不乏小姐夫人的,他这一钻进去或多或少的惊到了那些女眷,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人群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陈煌天被尖叫声震的晕晕乎乎的,还不及反应过来,又差点被混乱的人群踩死!灰头土脸的好不容易爬了出来,抬头就看到那老头笑的特别可耻的大脸!

“小兔崽子,让你跑!让你跑啊!看我不打死你!”

老头一边气呼呼恶狠狠的骂着陈煌天,一边用铁锅往陈煌天屁股上招呼。陈煌天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随着铁锅“劈劈啪啪”拍打的协奏鬼哭狼嚎起来!

围观的群众看得直冒冷汗,这老头也太狠了些吧!毕竟那少年看起来才十几岁的样子,这么打下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刚有人想要上前制止,就听到一道浑厚粗犷的厉喝由远处传来。

“怎么回事?是谁在那里闹事?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是皮痒痒了吧!”

话音还没落,一批赤红色的高头马兽已经风驰电掣的出现在老头身后。

老头回头,正对上了“呼噜呼噜”喘着气的马兽嘴吧,也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吓到了,总之下一刻老头手中举着的铁锅“哐当”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那马兽颇有智慧,见铁锅掉到地上,竟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马嘴里更是发出“哼哼”不满的声音。

“怎么回事?为何在这里生事?”

浑厚粗犷的声音再度响起,陈煌天才注意到,高大的马兽上竟还跨坐着一个人。

那人赤面青须,方脸大眼,身材魁梧的像一座小山。他穿着赤金色软铁铠甲,手拿一柄四尺阔背大刀。看着装扮应当是唐国京都的武将,只是不知这人是谁亦不知官位如何。

不过他仅是坐在马兽上不动,已经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了,想来行动起来,定会是地动山摇吧!唐国在朝中有这样的人物镇守,无怪乎其能成为三国中最为强盛的一个。

陈煌天想这些的时候,身前的老头已经贱兮兮的跑到马兽身侧,仰着头一脸崇拜的望向魁梧的将军。

如果不是老头那张脸实在太具有性别年龄特征的话,陈煌天都要以为那崇拜的目光是哪个花痴少女释放出来的!

或许老头也有一颗少女心,看到勇猛的英雄也会春心荡漾…

显然,那位将军也被老头赤裸裸的视线刺激到了。尴尬的咳了两声,才沉着脸再次出声。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上京门口闹事?把你们的官碟拿出来!”

老头终于收回崇拜的目光,伸手入怀掏了半天,扯出两本皱巴巴的小册子。分别翻到生辰八字的那页,折好递给了那位将军。

拿过皱巴巴的官碟,那位将军皱起了眉头,扫了几眼官碟上的信息,开口问老头。

“你们是陈国人?”

“是的,军爷,老夫祖孙二人确实是从陈国来的!”

“到上京来干什么?”

“哎!老夫本来是听闻上京富庶繁华,想来这里做些买卖的!”

那将军上下打量了老头几眼,有些迟疑的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看他粗布麻衣的样子,料想老头即便经商也不会是什么大买卖,便没有继续过问这个问题,而是又问起了先前的话题。

“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弄出那么大动静?”

陈煌天有时觉得老头不是普通人!就如现在老头变换脸部表情的速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一时晴来一时雨,老头的脸就是三月的娃娃天,上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就阴雨绵绵了!

老头苦着脸唉声叹气,嘴里头还编着陈煌天听都没听过的故事!

“老夫命苦啊!儿子媳妇早亡,只留下这么个孙儿!本寻思着来上京做点买卖,挣点钱给我这孙儿娶房媳妇,可是…可是我这孙儿不争气啊,在路上看见人家丈夫逼迫媳妇去青楼卖身,发了善心竟拿了所有家当赎了那妇人回来。那妇人说要来上京找户人家做工赚钱,还我们爷孙家本,老夫信以为真,便陪她过来。可谁曾想半路上那妇人却偷偷的跑了!现在我们祖孙二人身无分文,连这上京城的过门费都付不起,更别提折返回去了!身上所有的干粮也被那妇人偷了去。只怕我祖孙二人还没走回去就要饿死在半路上。既然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老夫先打死这不争气的小子,然后再寻棵歪脖树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哎!只可惜我这孙儿小小年纪,还没享到福就要一命呜呼了…可怜可怜啊!”

老头说得声泪俱下,用手抹着脸上的泪花和鼻涕。抹完了又拽住那将军的铠甲哀求:“军爷!刚刚实在不是故意惹事,老夫本想打死我那孙儿,但他却贪恋人世,不想死啊!想想他还如此年轻,真让他跟老夫一起死了,岂不是太不值得?所以您可千万别怪他啊!所有的错都是老夫造成的,您杀了老夫吧!杀了老夫!放过我那可怜的孙儿吧!”

老头紧紧拽住那位将军的铠甲求绕,将军皱着眉头想要挣脱开,但看了眼老人的手后竟是诡异的停下了动作。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将军的反常,只以为他被老头的话感动了。老头表面上哭得稀里哗啦,暗地里却给陈煌天使眼色。陈煌天随即会意,配合着爬了过来,抱着老头的腿大哭:

“爷爷!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天儿不许你死!”

爷孙俩的这场情感戏在旁观者的议论中画上了休止符。

最后的结果相当出人意料。陈煌天本以为他们不受罚便是最好的结果,却没想到有了意外之喜。

魁梧将军竟然亲自找来了守城的卫兵,让陈煌天和老头不用花一文钱进入了上京城,临走时还塞了用布袋装着的一百两银子给老头。老头感激涕零,直言以后赚了钱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

陈煌天在那边已经完全惊呆了,心道这人是不是傻啊?如果不是傻就是太太善良了!这也太好骗了吧!老头子编的那个故事可是有许多漏洞的,怎么想陈煌天都觉得,那故事真没有多可信感人啊!

直到那将军远去消失不见,陈煌天还是不敢相信,老头竟仅凭着几句谎言就骗了整整一百两银子!

老头却好像习以为常,掂了掂布袋,满意的直呵呵,嘴角的纹路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老头将布袋收入怀中,对着陈煌天伸出了手。

“小子,东西呢?快拿出来吧!”

陈煌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一块儿巴掌大的令牌。

那令牌是普通木料雕刻的,表面被磨的非常光滑,显然是被人经常拿在手里造成的。令牌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中间还刻着一个“金”字。

陈煌天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刚想将令牌直接给老头,但递出去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快速把令牌收了回来。

“小子,你干什么?”

老头扑了个空,没拿到令牌脸色很不好。

陈煌天却不理会老头,反而抱着令牌对老头说:

“老头,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令牌吗?刚刚在城门口又为什么非让我配合着你演那么一出戏?”

老头像是没听到陈煌天的话一样,直勾勾的看着街对面。陈煌天心中疑惑,这老头怎么突然走神了?于是顺着老头的视线看过去。

车水马龙、人潮拥挤却不过是寻常热闹的街市罢了。

“老头,你看啥呢?”

陈煌天疑惑的开口,老头似是喃喃自语,又似向陈煌天解释:

“哎,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他啊!”

陈煌天更加疑惑了,伸着脖子使劲往对街瞅,却仍是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人。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好奇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陈煌天亦是如此。

“谁啊?老头你看到谁了?”

光想着老头口中的那个“他”,却忘了护在胸前的东西和老头的奸诈本性。

就在陈煌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街的时候,老头突然发难,手成刀型横劈在陈煌天侧腰。

陈煌天“哎呦”一声,疼的向前跄了两步,护在胸前的令牌“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他还来不及伸手去抓,就见眼前一个黑影掠过,令牌顿时消失不见了。

等陈煌天反应过来,就见那枚令牌已然被老头把玩在手里。

“臭老头!你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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