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央刚离开,城墙之上便多了一道身影。
银发白眉,衣诀翩飞,十年之后,他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容貌没有丝毫变化。
雪白的衣襟,在秋风的吹动下偏偏飞舞,昨日的星象,他肯定是看到了。
他朝着无殇笑了笑,随即便回头朝着自己的殿中走去。
“国师大人?”无殇叫住往回走的雪白色身影,追了过去。
“夜王出征,是不是和你有关?”
月白色的身影愣住,转过身直直的看着眼前朝他质问的太子。
“帝星临世,紫微星劫,夜王殿下注定有此一劫!”
“哼,若不是你在纳兰啸天面前进谗言,夜王怎么会被调往边关?”无殇眸色狠厉看着眼前的男子,十年光阴能够夺去那么多人的面貌,可是国师依旧如同昨日一样。
“太子殿下,你是南临储君,将来的路很长远,为何偏偏要毁了自己?”
“他是你的皇叔!你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男风,不能容忍,而这道无法跨越的屏障,是他们是叔侄关系!
“闭嘴,本太子以后的路,本太子自己会走,用不着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国师大人若是没事,还是呆在自己的住处会比较好!”
无殇眯着眼,狠绝的看着眼前端的国色无双的男子。
“太子殿下还是好自为之1”
滚你妈的好自为之,神棍,无殇在心里暗骂。
“哼!国师还是费心自己!”甩了甩衣袖,无殇转身离去。
夜离央是她皇叔!是她的皇叔!
如今她同夜离央一样,恨死了这个字眼。
御书房内,纳兰啸天有意把她叫进来,却不说话。
无殇等着,既然你不开口,那我也不开口,看谁先败下阵来。
显然纳兰啸天低估了无殇的耐心,整整四个时辰过去了,她依旧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倒是他自己沉不住气。
“殇儿,你既然有办法对付姚直,秦中为何你一直不动?”纳兰啸天开门见山,朝着无殇问出了疑惑。
“父皇,儿臣的事儿臣自由分寸!”
无殇心不在焉的搪塞着,满脑子都是昨日的星象,他似乎把自己弄糊涂了,自古以来,紫微星一般是以女子为示,而帝星,指的是男子,可是并未所有的帝皇都是男子!
或许,有变数也不一定。
“你是念在秦中是你外公的份上,想要放过他吗?”
无殇不屑的笑了笑,放过他?
没亲手杀了他就是好的了,自己会放过他!
“父皇,这件事儿臣自有分寸,父皇还是管理好自己的事情,再来过问,或者您可以去关心一下二哥或者是三哥!”
“有你这么对父皇说话的吗?”
“哼,现在就只有我们二人,你不用假惺惺的在做慈父,明明那么很不得我死,却要装作一副疼我入骨的样子,想来父皇也不怎么好受吧!”无殇毫无避讳的讲出了多年以来纳兰啸天的虚假做派。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恨母后,连带着我也恨上了,我是女儿之身,你却要立我为太子?这么明显的捧杀,你以为我是白痴,察觉不出来吗?”
无殇每说一句,纳兰啸天就震惊一下。
他的那些字眼,道出了他心里最肮脏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