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纤长的是指直直地指去。
感到四道冰冷的目光毫无避讳地刺进了自己的身子，小蝶慌乱地摆手，下意识地后退，“不、不是！陛下，不是奴婢！不是我！”
千恋姬垂下眼睫，遮蔽眼珠上的流光。“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陛下，奴婢在她的床下曾找到数张在黄钦国印制的银票。”小伏站到了女皇的身后，一字一字地吐出。
“银票？”小蝶瞪大眼睛，“奴婢、奴婢并不知道啊。陛下，奴婢从来没有拿过黄钦国的银票！”
“将孤梳妆台抽屉夹层里的那银票拿过来。”
“是。”小伏款款走到梳妆台，伸手拉开抽屉，挑开最下面的夹层，抽出几张纸，回过身时视线与女皇的视线相撞，心弦一绷，惶恐地低下头，疾步走了回去，递上手中的纸：“陛下。”
千恋姬并没有接过，而是对她道：“小伏，你看见的可是这些银票？”
小伏展开那些纸张，瞥了眼，“是，陛下。奴婢在她床下发现的就是这些银票。”
“银票的数值很大，看来黄钦国有人给了你不少好处啊。”千恋姬看也不看，伸手拿开了近处的灯烛的绸罩。指甲弹了弹烛火，蹦出几丝火星。
“奴婢根本就从没见过这些银票。陛下！”小蝶嘶声竭力地叫道，“小伏！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我可没有陷害你。”小伏抿了抿唇，脸色不变道：“你是内奸，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你含血喷人！”小蝶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衣襟，“你快说我不是！我不是！”
“她说不是就不是了么。呵呵——”面纱曾波浪得颤动了，“你可看见过这把匕首？”千恋姬手里不知何时已抓了把极精致的匕首，“孤第一次杀人便杀用的它。说来还是父皇留给我的……呵呵——父皇……”
“陛下——”小蝶跪坐了下去，挪动双膝移上前死死抓住女皇的裙下摆，“陛下明鉴！奴婢绝无半点异心！奴婢的心可照日月！”
“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小伏不屑地撇撇嘴。
“你——”小蝶全身痉挛，咬牙了半宿，终恍然大悟道：“我算明白了，如果我俩中非得有一个是内奸，那么一定是你！”
“你胡说什么！”小伏脸色变了又变，“你只不过是青楼的娼妓，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够了！”千恋姬将手中的匕首甩在地上。当当——很是清脆得令人毛骨悚然。
“陛……”小伏只来得及吐出前一个字，却再也不敢说话。
“小蝶爱贪钱，”千恋姬冷冷扫了眼地上的泛着幽光的匕首，“孤非常清楚。”
“陛下，奴婢……”
“小蝶在青楼长大，孤和她呆过一段时间。身在青楼难免会被一些浊气侵染，但是她贪钱都是孤愿意让她贪的！试问天下谁有不贪钱的人。而且她也是只贪孤赏赐的钱！”
小伏身子一颤，如同被雷打到一般。茫然地睁大眼睛，低声询问道：“陛下，您……”
“孤？孤很好。”千恋姬深深地看着她，“小伏，你是聪明的女孩。孤把话说到这份上，你心里应该有底了吧。”
“陛下！”她大叫一声，“不是奴婢！”
千恋姬看着的她的眼神中加了些许笑意，依旧冷淡道：“你自裁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