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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沙鬼湾

张二炮不相信莹莹的话,但是隐约记得小时候搬家,自己不小心弄坏了一个盒子,让父亲大发雷霆,筹码一顿。后来父亲去世,那个盒子,就尘封起来,好久没有出现。

这一回忆,让张二炮心血来潮,非要弄个究竟不可,于是就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压箱柜里,找到了那个旧盒子。

此时,老周和莹莹也一起凑过来查看。这个盒子已经破了一角,里面的露出来了。张二炮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掰开了,是一个丝绸,包裹着一块鼓鼓囊囊的东西,软软的。

他剥去几乎破烂的丝绸,原来是羊皮纸,不过仔细一看,跟羊皮纸又不太一样,上面的纹理更像是一张人皮。大家看后都很诧异,上面用血字标识出了一个古中国的轮廓。上面还有一些守墓人的言语,不甚分明,只大概能看出“西北玉门关守墓....”字样。

老周拿过地图,仔细查看,推算出应该是明朝守墓先贤的遗物,宝藏很可能在西北玉门关附近。

张二炮本来就是穷光蛋加光棍,一听说有宝贝,乐得合不拢嘴。一看莹莹,也是姿色客人,迷人心头。于是就听取了老周的建议,关了杂货铺,一行三人,直奔玉门关。

一路上风餐露宿,坐火车,又搭马车,没过多久眼看就要到达了目的地。

由于交通不便,没赶上宿头,就在马车上搭了个临时帐篷,凑合一晚。赶车老头儿老黄,起得早,叫大家起来。

张二炮睡意惺忪,扒开帐篷向外张望,早上阳光不是很强烈,只见在一片黑戈壁上分布着各种形状的雅丹地貌。孔雀状、狮身人面像....,巍峨壮丽,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下,居然能产生如此壮观的地貌美景。“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诗意美景,再加上神密的彭加木消失事件,隐约透着一种诡秘。

玉门关的遗址,就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中形单影只,黄土夯的四面墙,和戈壁相应着,显示着关塞的苍凉。

张二炮被景色惊呆了,不由得蹦起来,跳出帐篷狂奔。老周和莹莹而已醒了,远远看着这个傻小子撒欢。

他没跑多远,就看到一个沙泉共处的小池塘,似是有种让人揉入其中的魔力。流沙形成的沙山,走两步退一步,但是他还是兴致勃勃的走下了了沙山顶,观看池子的泉水。

就在大家玩得尽兴的是时候,只听那赶车的老黄大吼一声:“别跑,快回来。”

他刚喊完,只见晴朗的天气,瞬时黄沙漫天,狂风裹着黄沙贴着地面向上吹。大家赶紧躲回帐篷,心有余悸。

当大家缓过神来时候,周海就问老黄:“老哥,这咋回事,天怎么说变就变啊。”

老黄抖了抖帽子上的土,说:“刚才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此地叫做沙鬼湾,凡是从中原到玉门关,都要经过这儿。这里的地形十分复杂,流沙移行、沟壑纵横、黄沙蔽日、丛生不生。尤其到了现在这个季节,昼夜温差巨大,白天穿薄纱,晚上裹棉袄。”

莹莹插话说:“对呀,西北隔壁,不都是这种天气吗,没什么稀奇啊。到是现在天气为什么这么邪性?”

老黄顿了顿,说:“我话才说了半截,后生你不要打断我。要真是像刚才说的那样,还好过些。这里为啥这么怪异,听我给你讲。在古时候,这里是丝绸之路必经之地,为避免白天人、畜中暑,商人们总是喜欢晚上凉凉快快赶路。因此,每当商队走到这里,总是一片黑暗,辨不清方向,经常是陷于流沙,不能自拔。于是大多会耽误行程,人们就慢了下来,等过了晚凉,就在日头刚刚冒头的时候。商人们隐隐约约看到很多戈壁上,平白无故出现很多泉池,饥渴的人畜就发疯似的奔向泉眼。等到了那池边,从里面冒出很多的淤泥行尸,将人畜抓牢,统统带入无敌的洞窟,最终全部车队掩埋在黄沙地下,了无踪迹。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沙鬼湾的名字就是这样叫起来的。”

老周说:“那咱们该如何逃出这里啊?我看着帐篷,也快垮了,抗不了多久。”

老黄沉吟片刻,说:“现在这种情况出去就是死,只有等奇迹出现了。”

话音刚落,帐篷内的人们都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忽然有一个东西将帐篷扒开一角,大家都吓一跳。而老黄却如获至宝,赶紧把那东西的一只角抓住,把它抱在怀里。

大家凑过来,仔细看,原来是一只杂毛的短脚小羊,长得特别憨。

老黄说:“真是天助我们,这是一只戈壁土羊,生命力极其顽强,四蹄稳健,能在黄沙中辨识方向。”

不一会儿,只见老黄对土羊咕噜咕噜地叫着说:“咕噜咕噜,迷途迷途,咕噜咕噜,迷途。”随后又喂了它一些干粮。

土羊吃饱以后,精神一震,呼得窜出帐篷外,不断奋蹄,似乎在表示要带领人们突出沙鬼湾。

大家做出了一致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就冒一次险,没准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就抛弃了即将垮掉的帐篷,牵着马车,跟着土羊一直走。

过了一段时间,那土羊跑回来,围着众人不停打转。

老黄附在土羊耳边叫着:“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土羊也咩咩地叫了几声。

老黄确信自己听懂了听懂土羊的话语,并转告领队的老周说:“这羊崽子怕是又饿了,大家还有没又剩余的饼子干粮,给它吃些。”

老周听后,心里一盘算,现在大家前途未卜,干粮不多了,实在舍不得,就没有答应。

老黄将这消息又转告了土羊。没想到这崽子一下卧在地上,不起来。

张二炮一看,不高兴了,干渴得喘着粗气:“嘿,这小崽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啊。个子不大,羊脾气不小,再犟的话,把你炖了吃了。”

土羊似乎听懂了,干脆躺倒地上,四脚朝天,爱在咋地。

张二炮眼一瞪:“嘿,你还来劲了是吧,这黄沙漫天,你裹什么乱啊。”说完正要一脚踢上去,被老周一把拉住,说:“小张,算了,我们现在朝不保夕,这羊留着还有用。”说完,就把自己的最后干粮,给这土羊吃了。

这时候,人人嘴干舌燥,口渴得寸步难行,生命危在旦夕,但这羊崽子,在这种天气了却淡定自若,还吃得津津有味,看到这种情景,人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吃饱后,小家伙又蹦起来,并在上空咩咩加了几声,老黄听罢急忙转告给老周,说:“它意思是说大恩不言谢,定当后报。”

就这样,大家顺着小羊的踪迹,走出了沙鬼湾,眼看来到玉门关下,却被一堵黑墙阻隔,那小羊跳过黑墙,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家惊魂未定,赶紧爬过黑墙,发现这墙体软绵绵的,能直接通过,不像是石头,倒像是一种植物。到了里面确是豁然开朗。

由于奇特的地形,黑墙连着起伏的丘壑,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黄沙阻隔在外面。

这里蓝天白云,绿草如茵,里外简直是两重天,蝴蝶起舞,莺声曼曼,空气中都是新鲜的味道。

在往里走,发现是一个钢铁铸造的城市,宏伟壮观。

张二炮,说:“老黄,你说这是哪里,真是奇了怪了,感觉像工业革命的时代。”

老黄也有点疑惑,说:“我干了半辈子的马车,这条路走了无数次,没碰见有这么一各地儿啊。”

老周说:“大家听,这是什么声?”

只见耳旁不停传来一种,呼呼啊哈哈的声音,走近一看,是一个个没脑袋的巨人怪,两只胸似眼,肚脐像嘴,蹦蹦跳跳,发现生人后,迅速围拢过来。

它们把大家围作一团,从嘴里吐出长长的舌头,用舌尖舔舐人们的衣服,似乎是在收集气味,辨识物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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