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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附录(5)

汉末,杨修九岁时,很聪明。有一次,孔君平去拜访他父亲,他父亲不在。杨修就出面招待君平,摆的茶果中有杨梅。君平拿起杨梅来逗杨修:“这才真是你们家的果子哩!”

杨修立即回答:“我未曾听说孔雀是您老先生家的家禽!”

狗官中计

侯白见新来的县令极其傲慢,决计将其捉弄一番。这天他去见县令,说:“此地贼多,防治之法,莫如多养狗。狗叫定能将贼吓跑。”县令觉得有理,说:“该养,可一定要养会叫的狗啊!”侯白说:“我家倒是养了一群,大人如要,即刻就送几条来。不过叫声奇怪,是‘恸、恸、恸’

地叫。”县令自以为得意地说:“看来你还是不识好坏狗,好狗应当是‘汪、汪、汪’地叫。”侯白见“狗官”中计,笑曰:“这种叫法的狗,还真不好找。”

楚非狗国

晏婴,字平仲,夷维(今山东高密)人,春秋时齐国大夫。

传世《晏子春秋》,即后人搜集有关他的言行编辑而成。有一次,晏婴出使楚国。楚王想以取笑齐国使臣的方法,达到侮辱齐国的目的。楚王知晏婴身材矮小,便派人在大门旁开一小门。晏婴来后,门口的侍卫叫他由小门而入,不让他走大门。晏婴指着小门说:“这是个狗洞,只有出使狗国的人,才从狗洞进去。我出使的是楚国,不敢从小门而进。”楚王只好请晏婴从大门进。

脸长丈余

汉武帝迷信相术。这天,特意请了一位颇有名气的算命先生,问他如何才能使人长寿。此人说:“人中长一寸的人,可享年百岁。”武帝信以为真,谁知东方朔却朗声大笑。武帝生气地将他召到跟前责问,东方朔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臣不敢取笑陛下,只是笑彭祖脸长罢了。”

见武帝不解,又说:“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岁,那么他的人中该是八寸了,这样一来,脸面就须一丈多长。”武帝恍然大悟。“人中”,指人鼻下唇上之间中凹处。

皇上长大

汉武帝一时发怒,要处死他的乳母。乳母向东方朔求救。东方朔告诉她:“皇上发怒时,旁人若劝,他会更生气。

你尽管由他处置,到时只须频频回头看我就是,我一定想法让皇上改变主意。”乳母果真按照东方朔说的话去做,临行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东方朔,期望他能尽快救自己。侍立在武帝身旁的东方朔,见乳母照自己嘱咐的话做了,便说:

“你快走吧,皇上如今长大了,难道还指望你喂奶吗?”武帝闻听,暗暗一笑,就赦免了乳母。

忧心如醉

刘宽,字文饶,陕西华阴人。

汉桓帝时为南阳太守,灵帝时为太尉,迁光禄勋。

灵帝颇好学艺,经常召见刘宽,让他为自己讲经。有一次刘宽多喝了些酒,给灵帝讲经中不由地撸起瞌睡来,倒伏在座位上。灵帝问道:“太尉今日可是喝醉了?”刘宽听了,吓得一惊,顿时清醒了不少,忙抬头回答:“臣不敢醉,只因所负责任重大,所以忧心如醉。”灵帝对这样的回答非常满意,并很推重“忧心如醉”这句话。

俺把你们哄

明朝永乐初年,曾派使臣去天竺国,请那里的和尚来京城。请来的和尚法号是大宝法王,住在灵谷寺,很有点神通灵验,大家叫他“神通”。他教人念“唵嘛呢叭弥吽”。于是信徒们就日夜念诵。当时翰林侍读李继鼎笑着说:“他如真有神通,就应该通晓中国话,为什么还要翻译呢?再说,他所说的‘唵嘛呢叭弥吽’,大概就是说‘俺把你们哄也’,可信徒们却不醒悟。”

五法

齐国的邾石父谋叛,齐宣王杀了他,想灭其族。邾是个大族,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别人的话,王一定不采纳,只有艾子有口才又受宠,我们去求他吧。”于是全族人跪在艾子的院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他。艾子笑着说:“这不难,你们准备一条绳给我,就可以免祸了。”大家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又不敢问,退出后送来一条绳子。艾子剪下三尺放在怀中去见宣王,说:“邾石父包藏祸心,将他当街斩首是应该的,但谋反是他一个人干的,同他们族人没关系,要杀其全族,这怕不是仁君应做的吧?”宣王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先王定的律条。《政典》上说:与叛者同宗的要全杀,不能赦免。因此我不敢救他们,怕破坏了先王之法。”艾子叩头说:“我也知道大王是不得已。我还有个想法,大王也是当年叛臣之族,按理应受法,我准备了三尺短绳,献给你,请大王自裁吧,不要姑息自己生命而破坏了先王之法。”宣王笑着站起来,说:“你算了吧!我赦免他们了。”

智对

于谦小时,他母亲给他梳了双角发髻,有一天去乡学游耍中,被兰古春和尚看见了,逗弄他说:“牛头喜得生龙角。”于谦立即回答:“狗口何曾出象牙。”和尚听到这敏捷而对仗工整的对句,吃了惊。于谦回到家里,对母亲说:“我现在不梳这双角发髻了。”后来,兰古春经过学堂时,看见于谦改梳三角发髻了,又逗弄他说:“三角如鼓架。”于谦又立即对句说:

“一秃似雷槌。”兰古春就对于谦的老师说:“这个孩子将来必是救世的宰相。”

圣明盖世

乾隆在泰山朝阳洞前,望着自己那首刻在御风崖上的诗柞,转身问宋学仕:“听说你对我的诗乱加评论,有所不恭,是否属实?”宋回答说:“评论有之,不恭未敢,望万岁明察。”乾隆怒斥道:“你自恃才高,无视寡人,可知罪吗?”宋又说:“小民罪该万死。小民听说古代贤王大都喜欢纳谏,万岁身居京都,竟能知悉一区区小民对您诗作的评论,可谓圣明盖世,小民虽死无憾。”这番话说得乾隆转怒为喜,继而对宋学仕大加褒奖。

名利两帆

乾隆皇帝下江南时,曾到镇江金山游览,并问寺内一老和尚说:“你看前面大江之中,风帆片片,碧波无际,你可知这江上来来往往的订多少张风帆?”那老和尚定一定神,回答道:“依贫僧所见,只不过是两张帆。”乾隆听了,觉得有点奇异,便问道:“怎么只有两张帆?”那老和尚这样解释说:

“一张帆为名,一张帆为利。故来来往往仅此两张帆而己。”

乾隆觉得老和尚说得有趣,拍手笑道:“好!好一个为名为利!”

僧之夫人

江苏常州天宁寺,始建于唐代,建筑宏伟,法会极盛,有“东南第一丛林”之称。乾隆下江南时,特意微服到寺内游览。他听人说此间主持风趣诙谐,便于行走间突然发问:“你有几个妻子?”主持随即回答说:“回施主,在下有两个妻子!”乾隆为主持的率直与不守清规感到惊讶,便追问两个妻子是何人。主持笑着说:“夏拥竹夫人(指竹枕),冬抱汤婆子(指汤壶),不是两个妻子吗?”乾隆恍然大悟,不禁抚掌称妙。

二柳孤杨

柳机,字匡时,北周宣帝时曾官御正(上大夫)。柳昂,字千里,北周武帝时开府仪同三司。两人在北周时都担任过朝廷要职。隋文帝接受了周的禅让后,他俩都被任命为地方官。当时杨素作为最显贵的权臣而左右朝政,骄横跋扈,满朝文武概不放在眼里。有一次文帝设宴招待臣下,杨素当众挖苦柳机说:“二柳俱摧。”意思是说柳机和柳昂像被折断的柳枝那样不得志。柳机不畏权贵,当即说:“不如孤杨独耸。”讥讽杨素独断专横。

智对

梁时,李膺有口才,武帝对他说:“如今的李膺与汉时的李膺相比,怎么样呢?”李膺回答:“我以为如今的李膺胜过汉时的李膺。汉时李膺在桓帝、灵帝这两个亡国之君的殿下为臣;如今的李膺,却能侍奉如同尧舜一样的圣明君主。”大家听了都很高兴、佩服。

儿少儿多

一位布政请按察使吃酒。两人边吃边聊,布政因孩子多而忧虑,按察使只有一个儿子,又因为少而发愁。吏人在旁说:“儿子要好,不在多。”布政听了,就对他说:“我儿子多,你又怎么说?”吏人又说:“儿子好了不怕多。”二位长官都十分称赞。

酿酒具

简雍从小就和刘备有交往,后来一直跟着刘备四处闯荡。

他在蜀国做昭德将军的时候,有一年,天旱,蜀国宣布禁止酿酒,违者刑法处置。差役在百姓家中搜到了酿酒工具,于是按违令造酒罪来处罚。正好,简雍正随刘备在外边游览景色,忽见一男子在路上走,简雍就对刘备说:“这个人想奸淫妇女,为什么不下令把他绑起来?”刘备说:“你怎么知道的?”简雍回答:“你看,他身上带着男性生殖器,这不是淫具吗?带淫具与藏酿具的有什么区别?”刘备大笑,就免了留有酿具的人的罪。

松柏之质

顾悦与梁简文帝同岁,但头发早白。简文帝问:“你的头发为什么早白?”回答:“我是蒲草柳树一类的身躯,一到秋天,叶子就落了;你是松柏一样的体质,就是经了霜也会更茂盛。”

将兼来比素

李素接替杜兼的职务后,韩愈很快就由河南令升迁为职方员外郎。他奉调回朝以后,问部中同僚,李、杜二人的政绩相比较哪个好?回答的人引用了《汉乐府》中的一句诗说:“将兼来比素。”(原诗是:“将兼来比素,新人不如故。”意思是将织彩绢的新人与织白绢的前妻作比较,新人不如前妻好。这里则是说新任李素不如旧任杜兼。)

忧愁税

长洲举人陆世明,从前曾在一次乡试时落榜,回家时,路过临清的税务机关,人家将他错当成商人,让他纳税。他就送上一首绝句:“献策金门苦未收,归心日夜水东流;扁舟载得愁千斛,闻说君王不税愁。”(诗的大意是:到宫里去向朝廷献策,但未被接纳,回家的心情就向日夜向东流去的江水;这小船上装载的是全是忧愁,可我闻说皇上并未收忧愁税)税务机关的主事见了诗很惊奇也很感惭愧,忙将陆迎接入关,热情款待,并赠送了丰厚的礼品。

苏州特产

苏州汪琬在翰林院供职时,有一次,众翰林各夸自己家乡的特产。有夸南粤的象牙、犀角好,有夸西泰的皮毛好,有夸山东的蚕丝和海味好,有夸两湖河南大米、木材好。各人极尽夸张,详尽细致,以此为笑谈。只有汪琬一言不发。大家便一起戏弄他,说:“苏州号称名邦,你又是苏州人,难道连苏州有什么特产都不知道?”

汪琬说:“苏州的特产特别少,唯有两样东西罢了。”大家问,这两样东西是什么?他说:“一是梨园子弟。”大家都拍手赞同。汪琬就停住不再说下去。大家再三再四让他说另一样,他才慢慢说:“状元。”大家一听都张口结舌,愣在那里,慢慢地都散去了。

哥哥错了

某省举行八股科举的地方考试,有人在考卷中想引用《书·秦警》上的一句话:“昧昧我思之”。意思是说,我潜思默想。但他错写成“妹妹我思之”。一字之差,含意完全不同了。阅卷的考官在卷子上批道:“哥哥你错了。”

不要出去了

艾子讲道:有个叫田巴的人住在稷下,今天说三皇好,明天道五帝非,一天能让一千人理屈辞穷,他的辩才似乎无人能穷尽他。他的弟子禽滑厘外出,遇到一位经过世面的妇人,施礼问他:“你不是田巴的徒弟吗?一定学会了田巴辩论的才能。我有个解不开的疑问,想问问你。”滑厘说:“你说说看,也许我能说清其中的道理。”那妇人说:“马鬃向上长却很短,马尾向下长却很长,是什么缘故?”滑厘笑着说:“道理太容易懂了,马鬃向上,逆着长要用力大,所以天生就短,马尾向下垂,长势顺,所以天生就长。”

那妇人:“既然是这个道理,那么人的头发向上长,是逆的,为什么长呢?人的胡须向下垂,是顺势的,为什么短呢?”滑厘不知如何回答,就说:“我学的不精,你留在这里,等我回去问老师,你等我回来,一定将道理告诉你。”他回去见了田巴,先问自己用顺逆之理来回答马鬃马尾长短对不对,田巴说:“很好。”又问那妇人提出的头发与胡须的长短如何解释?那妇人还坐在门外等回答哩!田巴低头想了很久,感到无法解答,就按徒弟的排行叫滑厘说:“禽大,禽大,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出去了。”

大钱

宋徽宗崇宁二年,朝廷改铸大面值的铜钱。是按照蔡元长的建议,变为每钱十文。民间使用很不方便。优人在宫廷设宴时,扮演了一个卖豆浆的,一顾客送来一个大面值的钱,喝了一碗浆,请卖浆者找还他钱。卖浆者回答说,我刚出门上市,没有零钱找。请客人再喝浆。客人连喝了五六碗,肚子鼓鼓的,说:“倘若丞相改铸成面值一百文的钱,那可怎么办呢?”皇上听了有所感触,就从此改变了铸大钱的作法。

天有头乎

吴国使者张温问蜀国善辩之士秦宓:“天有头吗?”答曰:“有。”又问:“在何处?”答:“《诗经》上说‘乃眷西顾’,由此推断,在西方。”张温又问:“天有耳朵吗?”秦答:“天虽高高在上,却可以听到低处的声音,《诗经》说‘鹤鸣九皋,声闻于天’,可见有耳。”张再问:“天有脚吗?”秦答道:“《诗经》说‘天步艰难’,如果没脚,怎么能走?”张温进一步发问:“天有姓吗?”秦宓答:“有,姓刘。”张温不解,秦宓告之:“天子姓刘(指汉代皇帝刘姓),天自然姓刘。”

善言解一

晋武帝司马炎初登帝位,为预卜自己的前程,特去测字,结果拈得个“一”字。按迷信的说法,帝王在位的时间,要看所拈字拆解的数目多少。晋武帝见是个“一”字,自然心里极不是滋味,群臣也为之吃惊,不知如何办才好。只见侍中裴楷进言道:“臣听说天得‘一’就清明,地得‘一’就安宁,侯王得‘一’是天下归一之意,不久天下都将忠贞于陛下。”晋武帝听了转忧为喜,左右群臣也对裴楷用《老子》之语善言解“一”的急智,表示由衷的佩服。

枕流漱石

孙楚,字子荆,西晋时人。他年轻时想去隐居,对好友王济说:“我撸算枕流漱石。”本应说“枕石漱流”,即以山石为枕,以清流漱口,喻隐居山水间,情志高洁。王济听了一怔,问:“流可枕,石可漱乎?”孙楚猛省,知自己说错了。但他有急智,转而巧妙地解释说:“所以要枕流,是想用清溪水洗耳;所以要漱石,是想用山石来磨砺牙齿的。”由于孙楚运用将错就错、曲解挽救的方法,使原来令人发笑之语成了发人深思的警句。

自地升天

张融,字思光,南齐吴郡(今江苏苏州)人,历任太子中庶子、司徒左长史等官。

南齐太祖萧道成一日接见张融,谁知张融因事耽搁,来得晚了。太祖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慢?”流露出几分不高兴。张融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地升天,理不得速。”旧时皇帝被视天子,所以张融把见太祖称为“升天”,说从地上升至天间,自然快不了啊。妙语解困,可谓机敏。

都是我的娃儿

有个老不正经的私塾先生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年轻媳妇身后背着一个娃儿,手里抱着一个娃儿。他想去讨个便宜,于是就迎上去说:“敢问娘子,这两个娃儿哪个是先生的?”谁知那媳妇却乖巧地答道:“管他先生后生,都是我的娃儿!”

智耍财主

一天,济公到李财主家里借锅煮狗肉,李财主想了半天,拿出个大破锅撸发济公。

不一会儿,济公拿着那个大破锅和一只小锅还给财主说:

“大锅生小锅了,可惜是破的。”

李财主见有利可图,马上拿出一口新大锅。济公用那口新锅煮了一大锅狗肉,美美地饱餐了一顿,然后,他连锅带肉都送给了几个穷人的孩子。

过了几天,李财主找济公要锅,济公说:“那锅死了。”李财主大怒:“锅怎么会死?”济公说:“大锅既然会生小锅,为什么就不会死呢?”

顽民的后代

晋朝有个叫蔡洪的人来国都洛阳求发展。洛阳有人排挤他,问他:“现在洛阳幕府刚开始招募人才,各方面的人才正响应征募前来。朝廷为求贤才的确是不惜深入穷乡僻壤,四处寻找,但你是吴楚人,亡国的余孽,有什么特别的才能来响应征募呢?”蔡回答:“夜明珠不一定都出产在孟津,大而美的璧玉,不一定都出在昆仑山。大禹出生在东夷地区,周文王出生在西羌。圣贤不必有固定的出生地。从前,周武王讨伐殷纣王,建立周王朝,将征服的殷商顽民集中在洛阳一带,各位该不会是这群顽民的后代吧?”

砍头截脚

明末,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崇祯皇帝坐卧不安,派心腹外出撸探消息,路遇一测字先生,先报一“友”字,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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