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绳子捆绑在一间仓库的铁栏杆上，动弹不得。他努力地回忆，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拼命地挣扎，绳子却没有任何松动，她放眼看去都是些废旧的机器，上面沾满了铁锈。“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划过林雨的耳侧，她赶忙回头。“怎么是你？张羽，我们怎么被捆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被龙啸抓来的。。。”“不可能！”林雨矢口否认。“林雨，你看今天晚上的星空多美。。。”张羽抬着头欣赏这美景。“星空？”林雨一脸困惑。“是啊，你不是很喜欢星星吗？”张羽笑着说。“我在问你话呢！我们怎么被抓的？”“哦，你不是去追个人，结果在主任办公室门口被人迷昏了，我一直跟着你，本想救你，结果也被他们迷昏了。。。”“你是笨蛋啊！不是让你在礼堂里等着么？”林雨责备道。听到林雨的责备声，张羽低着头：“我是想帮助你，怕你有危险。。。你今天真美。。。”张羽轻声说。林雨听到这句话，看着这身晚礼装沉默不语，张羽接着笑道，“能和你在一起真好，即使这段时间很短暂。。。”“张羽，你现实一些好不好，我早已经说过了。。。”林雨不耐烦地说，“给我闭。。。”“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张羽打断林雨的话。“好，我在说一遍，我们不可能，只能是朋友！”“好了！”张羽大声说，“不要再说了！”他终于掩盖不住心中的悲伤，流下眼泪，低下头沉默一会儿，“你知道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对你好，习惯照顾你。”“把你的习惯改掉，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不可能的，我们绝对不肯能的！”“是因为龙啸吗？就一次机会。。。”“没有机会！跟他没有关系！“林雨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答案。张羽对林雨的坚持感到无言以对，心中的伤痛写在每一滴泪水中。“哈哈。。。”一阵沙哑的笑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小子，你可这是个傻瓜啊，别人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依不饶？这个小伙子可真是痴心啊。。。就和我当年一样。。。”林雨认得这声音，试探性地问道：“主任？是你么？”“林雨，你对他真够狠心的啊。。。好多年之后，当你回忆过去时，会不会想起，在那个青涩的年纪里，一直有一个人，不惜一切傻傻地爱着你。。。”“主任，为何不现身，何必躲躲藏藏？”林雨大声说。“哈哈。。我现在和你们一样，同时龙啸的阶下囚啊。。。你抬头看看。。。”主任的声音略显无奈。“可是你。。。为什么？你的嫌疑一直是最大的啊，何况你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时间。。。”主任被捆绑，悬挂在半空中。林雨看到主任狼狈不堪，不解地问。“你们还小，曾经发生的事你不知道。。。”“曾经的事？”“是啊。。。哎。。。”主任一边说，一边叹气，“林雨，你发现孟所长和曾经不同吗？”“我的爸爸？你这么一说确实和以往不同”林雨想了想说，“如今他很少处理所里的事，而且也没有我小时候的那种干劲和对工作的执着。”“嗯，这其中是有很大原因的，你的爸爸不让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就是担心你会产生仇恨心里。”“我爸爸不让你告诉我？你和我爸爸很熟吗？什么事情啊？”林雨追问着。“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得不告诉你了，听我慢慢跟你说，”主任听了一会儿，“二十年前，我，老龙，老程和你的爸爸是从咱们学校毕业的，当年我们四个人关系亲如兄弟一般。。。”“咱们学校的毕业生？不可能！我爸爸没告诉我这件事，而且学校的校历我翻了无数遍，历届毕业生照片和档案没有龙书记和我爸爸的名字！”林雨责问着。“是我一把火把它们烧掉的。二十年前我们四个在一起时，都怀着一个远大的抱负，就是要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但是我们四个人的性格不同，造就了不同的结果。我和老程留在学校里支援建设，而他们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路。说句实话，你的父亲人很好，长得帅气，身体健康，头脑也聪明，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志愿参军，就在部队当了两年兵，服役结束后被分配到市公安局工作。而龙书记则不同，他为人圆滑，性格倔强，不服输，而且脾气急躁，常常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甚至社会上有人称他为龙哥。老龙毕业后在社会上一事无成，他曾在机械厂找到一份工作，却因为打架被开除了。而此时老孟刚好在公安局里，而且很受领导赏识。万般无奈之下，老龙就去投靠老孟。于是，老孟做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件错事，他把老龙介绍给局长，正值局长缺一个司机，就安排他做了专职司机。他这个人小聪明很多，而且心机很重，两年时间局长觉得他人还不错，而且很精明，就介绍到市里担任小职员，几年之后，他攀爬的速度越来越快，从一个小职员登上市委书记秘书的位子。。。”“哼！靠小聪明得到的东西肯定不会长久！”林雨气愤地说。“话虽如此，但现实却是相反。老龙这个人在社会上混过，为人仗义疏财，他将得到的黑钱全部分给手下，因此深得人心。所以十年前，在众望所归之下，他准备竞选市委书记。虽说得到很多人支持，但依然有不少人持反对意见，毕竟有他在工厂里的不良记录影响着，而且市局里的工作他很少亲自处理，无论大事小事都是交给手下人来办，人们对他的工作能力持怀疑态度。老龙听到这些反对的声音，心中极度恼火，在权力欲望的驱使下，他找来老孟商量处理这件事，并许诺如果他肯帮忙解决掉带头提出异议的人，那么未来警察局长的位置就非他莫属。”“我爸爸肯定不会同意的！我了解他的为人”林雨听到这里，坚定地说。“嗯，你爸爸为人正直，而且当过兵，责任心很强，而且在局里工作的几年由于抓捕犯人，得罪不少社会上的人。听到老龙所谓的提议，他断然拒绝，而且当着他的面大骂老龙已经失去本性，和当年他认识的那个人截然不同。这让老龙十分恼火，于是联系社会上的人，决定给他提出警告。林雨，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吗？”“嗯，记得，在青龙桥上。。。那不是一场意外么？”“不，那是老龙安排人特意策划的，在你上学的路上制造车祸，杀了你以警告老孟，结果没想到龙啸会在你们的校车上，他救了你。。。”“嗯。。。多亏了他，快上青龙桥时，他突然无缘无故跟我吵起来，把我的书包丢到车外。于是，他示意司机下车捡东西，拉着我下车，然后让车先走，结果整辆车只有我们两个人得救了。。。”林雨说到这里，脸上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但是老龙不仅因为这件事责备龙啸，而且毒打龙啸。这给小时候龙啸的心灵造成很大的创伤。后来，老龙又依靠自己的关系，把老孟从局里调到派出所工作。。就是因为这件事，老孟开始像不再过问世事一般，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他安排你的妈妈去国外生活。从那之后，他表面上显得十分消极，但实际上他在暗中观察着老龙的一举一动。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捞拢在他身边安插了很多耳目，小李就是其中之一！”“那照你这么说，为什么不帮助我爸爸？”“张羽。。。”主任突然把头转向正在发呆的张羽，“你还记不记得那几张字条？”“就是写着‘真相在天台’和‘不让我出门’的字条吗？”张羽声音低沉地说。“嗯，我并非不帮助你的父亲，”主任又把头转向林雨，“当年的我就和张羽一样，是个傻小子。在毕业那年，一个女孩子走进我和你父亲的世界，老孟人长得帅气而且多才多艺，头脑聪明，深深地吸引着那个女孩，老孟心中只有他的前途，却对她不予理睬。而我只是像现在的你一样，只知道对她好，却得不到她的爱。后来老孟当兵走了，她才勉强答应嫁给我。那些年我们过得并不好，她的心并不在我这里。那年竞选时，听她的意思，让我和老孟站在一起，有什么困难要尽量帮助老孟，我当时也觉得老龙做的事有些太过火。我认为这个世界太不公平，看似属于自己的东西，却真正得不到。出于对两个人的愤怒，在整理档案时，我把他们在学校的所有资料付之一炬，但始终无法逃避自己的心。结果老龙不仅设计想害死你，而且设计我的妻子害死了。临死之前，她依然想着老孟，只是淡淡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还嘱托我一定要帮助他，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帮助老孟搜集证据，但是我一直被监视着，就连电话和手机也被监听着。小王的死我确实也有责任，因为前些日子带着龙啸去派出所时，给小王捎口信，被小李听到了，虽然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但他们做事就是宁杀一百，不放过一个，于是我和老孟之间的唯一联系人也被他们杀害了。所以当看到张羽这样对你，而你却逃避不予理睬，我就回想起了往事。那次在办公室让你离开林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那些字条，当获知小王被害后，我想把真相告诉你，结果没等到你。。。”“原来如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心情您不会明白的。。。”张羽摇摇头。林雨看着张羽的表情，低下头一言不发。“真是个傻小子。。。我明白。这次市里竞选不同于上次，而且竞争更加激烈。老程为人实在，但是精明能干，工作效率很高，为人宽厚大度，虽然我俩平时表面不合，但这只是为了迷惑龙啸那些人，我也在暗地里帮助老程。这些年我们所谓的‘贪污’，都是老龙的手下假意贿赂的，就是想抓住我们的把柄。而我们事实上只是做个样子，那些钱全部匿名捐给希望工程了，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动。而且每一笔账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希望能日后说明情况。。。这词选举权在市里的四个人大代表身上，老龙早就买通了他们，这四个人就是你们熟悉的韩磊，于方，浩然和吴孟的父亲，而其他的选票由市里各级单位投出，但主导权依然在这四个人大代表身上。至于这次案子，龙啸出于对老龙的恨，连续杀害他们四个人中的三个人，甚至是阻碍他的人。林雨，他也利用了你的同情心。。。”“你是说这两起案子真的是龙啸干的？那为什么不报警抓他？”听到这里，张羽突然怒吼道。“证据不足啊，而且你也知道就连局长都是龙书记的人，谁都不敢招惹龙啸。为了能收集证据，我竟轻信小李，出高价买了他所谓的证据，竟然是一颗炸弹。。。”“炸弹？你是说今天晚上在办公室里龙啸引爆了炸弹？为什么？”林雨似乎想起了晚上发生的事。“在迎新晚会前，龙啸就派人到我家把我抓起来，问我那个皮箱在哪，我把它放在保险柜中，那里面有好多关于龙啸的犯罪记录。。。”“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设计这样害你？”“是的，虽然我派人跟踪龙啸，但是搜集到的证据依然微乎其微。。。”主任叹了一口气。“你的那几个人能干什么？全部都是饭桶！哈哈。。。”突然从一个废旧机床后面走出一人，口中叼着一根烟，“你的那几个人早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你刚才的故事太精彩了。。。哈哈。。。”“龙啸，真的是你？”林雨责问着他，她多么希望龙啸的答案是否定的。“龙啸，我明白你的心情，收手吧。。。”主任叹息道。“不，你根本不明白！你以为那些剂量我不知道吗？告诉你，第一场案子后去找你的效力时我安排的，其实当时根本没有证据，就是想试探你，是不是在调查我，结果答案是肯定的。但我没想到小李这个家伙吃里爬外，竟然把第二起案子的凶器似藏起来，跟你做交易。我觉得当时他的行动很可疑，就安排人跟着他，没想到他真的把那把刀藏在箱子里，，于是我顺手把箱子里换成炸弹。然后故意帮助他逃脱林雨的跟踪，”龙啸把头转向林雨，眼睛里流漏出轻狂，“林雨，怎么样，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吧，是我给他发信息说用那种方法甩开你的，其实当你在跟踪他时，有四个人发现了你，你可真是失败啊。。。哈哈。。。还有，其实如果当时你仔细看的话，小李就在离你最近的那棵树后躲着。。。”“龙啸，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总是这样，你真的认为输赢那么重要吗？”林雨问。“哼！你尝试过失败的滋味吗？告诉你，我早已恨透你了！”“白痴！”张羽怒不可遏，“你知道这两年林雨心里的滋味吗？”“别说了，张羽！”林雨终于掩盖不住心中的伤感，流下泪来，“龙啸，你知道吗？从你那次救过我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努力地改变你，改变你的高傲轻狂。你真的很强大，我不停地学习，不停地争取，就是希望你能从失败中反省自己，改变自己。”“不需要！我告诉你，无论怎样，我不允许任何人超过我！”龙啸不顾林雨伤心的泪水，他怒吼着，咆哮着。而林雨只有低下头，任凭泪水滑过脸颊，冲淡了脸上的容妆。龙啸轻蔑地笑着：“哼哼。。。你们所有人的举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带着这个傻小子去现场？那里早就被我破坏了，根本就没有冰，那只是人死后身上被泼了水，人就是在屋子里被杀死的，而且那份尸检报告被我溜进警局里改得面目全非，窗户上的痕迹是我故意画的，监视器已经被我定格在十二点，直到第二天我才改回来。至于那些含有迷药的灰尘，是我故意洒下的，还有尸体上的图案，梳子，都是故意引开你们注意而设计的，果然你们没有把凶手锁定在我身上，而是锁定在和小李接头的主任身上，那天晚上的偷听也是我安排的，故意让你们听到。林雨，我早已把你的一切摸索清楚了，你一定会认为我不可能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是韩磊，他杀了吴孟。。。哈哈。。。”龙啸抽了几口烟，继续说着，“第二起案子，你认为那个傻小子会那么轻易进入现场？那是我事先安排的，虽然当时我早已被小李打昏。。。”“什么？被人打昏也是你安排的？”张羽吃惊地说。“怎么，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哈哈。。。好！反正你们的死期不远了，我就让你们死得明白！首先我得好好感谢教导主任啊，如果不是他，我根本见不到浩然他们，他们本来都很听我的话，但是他们必须得死！我先告诉了他们计划，然后那天当我们离开派出所时，小李把小王迷倒，换上和浩然一模一样的衣服，绕近路先到学校，等我们回到学校后，小李假意找人，就和楼管套近乎，我装作喝醉的样子，把小王扶到宿舍，一刀杀了他，然后就像你们看到的，我设计尸体着火，处理现场后，等到小李上来后把我打昏，然后离开。妈的，小李那个家伙也靠不住，索性直接连同他一起杀了。。。”龙啸得意地向林雨摇头，而林雨却依然沉默着低着头，眼睛里流露出伤心难过。“什么？你是说那天你在里面是和他们说这些？”主任惊讶道。“哼！没错，小李这个家伙并不知道，我早已发想他的意图，却依然按照我的指示，昨天夜里偷偷地带着那两个人溜进礼堂里，我直接把他们迷倒，勒死后安置在天花板上，我控制着那个遥控装置，只要等到灯光设备熄灭，我就会按下那个，尸体就会出现在舞台上，至于炸弹是我做的，可惜放错了车，哎。。。”龙啸略感可惜。“这么说，出租车上迷魂我们也是你安排的”张羽问。“没错，你这个傻小子，不出所料，果然拉着林雨上了那辆车。而且我仅仅在天台逗了你几句，你果然和林雨开始闹矛盾，我太了解林雨了。。。”“那你为什么去主任的办公室？”张羽问道。“都是那些传单，它们会引来市委的人调查主任，如果他们真的介入调查，那些证据就会落入市委的人手中，对我不利，索性直接把他绑了，趁着学校里正在混乱时去办公室里找那些东西，而且那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些年主任的受贿记录。哼，当我者必死！”“这些传单是我发的。。。本以为主任会有所行动。。。”林雨用低沉的声音说。龙啸把烟头丢到地上，怒视着林雨：“如果不是你的那些传单。。。算了，无所谓，反正你们早晚都要知道的。。。”“在医院的那天晚上也是你安排的？”张羽问。“没错，你撞到的那个穿着帽衫的人就是我，其实我早就醒了，哼，故意做些手脚可以让我摆脱嫌疑。果然，从那之后，你们的视线完全转移到主任身上。”“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林雨徒然低声道。“其实十年前龙啸以把你放在心上了，只是你总是胜过他，让他逐渐产生了恨意。。。”主任说。“他说的是真的吗？”林雨用满含期望的眼神看着张羽。“怎么可能！”龙啸断然否定。“他的怀里一直放着一枚胸针，林雨，应该是你小时候的吧？”主任笑着说。“龙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告诉你？”龙啸终于难以隐藏，“从小到大，你向来自认清高，对我逃避，不愿告诉我你的心事。改变自己？你根本一点都没有变！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恨透你了！”他拿出那枚胸针，丢到地上，用脚在着。“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知道林雨的愿望吗？”张羽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你这家伙不是要保护林雨吗？好啊，我给你机会，”龙啸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隔断张羽的绳子，“来呀，看谁厉害！”张羽看着龙啸发疯似的样子，摇摇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龙啸一把抓住张羽的领子，“怎么小子，看不起我吗？”“哟！现场火药味十足啊！”仓库门打开，走进一个人，“龙啸，你怎么把人放了，如果他逃走了，你可担待不起呀。。。”龙啸放开张羽，拿着刀指向那个人：“韩磊，我的事你少管！”“龙啸，其实说句实话，你早就被人利用了，哈哈。。。”韩磊一阵大笑。“什么？！”龙啸怒视着韩磊，“小子，把话说清楚！”“哼，我恐怕你没有资格站着和我说话。。。”说完，龙啸和张羽突然感到双腿像没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地上。“迷药。。。你。。。”龙啸愤怒地指着韩磊，但感到有些昏昏欲睡。“龙啸，真是对不起了，原本我以为你有利用价值，但你知道的事太多，必须得死，而且程校长他说你为人阴险毒辣，留着就是祸患！”“程校长！”四个人同时惊呼。林雨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他？”“你还不明白吗？程校长在幕后安排着一切，他只是坐山观虎斗而已，他把龙啸安排在主任身边是有目的的，另外程校长还让我谢谢你，谢谢你帮他扫清了道路，那三位代表在你父亲长期的压榨下，早已开始暗地里支持程校长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十年前的车祸是程校长策划的，龙书记派出的人被程校长的人灌得酩酊大醉，误了时间，程校长顺势制造了车祸。而那个醉汉因害怕你父亲的权威，所以把那件事说成是自己办的。而程校长偷偷派人告诉龙啸有人要害林雨，结果果然你们父子两人反目成仇。还记得这个吗？”他从包里拿出一把沾满血的刀，“认识这个吗？这是你杀小王时留下的，上面有你的指纹，龙啸你要记住，这些人是你杀的哈哈。。。”听到这真相，龙啸怒骂道：“韩磊，你这个王八蛋，我真后悔昨晚没杀了你！”“哼！”韩磊看看手表，戴上手套“好了，你们知道的已经不少了，从谁开始呢？”韩磊看着林雨，“哦，女士优先！”林雨依然低着头，哭着说：“龙啸，对不起；张羽，对不起。。。”韩磊大吼一声：“有话下辈子说吧！”手起刀落，月光闪过刀锋的一瞬间，林雨的泪水润湿了星光，颤动每一个人的心。一个身影，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倒在冷锋之下，那血是泪的冰凝，融化着心绪。“张羽！你自己找死！”韩磊用力从张羽身上拔出刀子，但被他死死地抓住，就在抽刀的时候，龙啸爬到韩磊身边，用尽力气把匕首刺向韩磊的后心。“你。。。”韩磊转过身看这龙啸，后退两步倒在地上。“哈哈。。。。想利用我？”龙啸由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瘫躺在地上，“没有人可以利用我！”张羽看着林雨满是泪痕的脸，用手擦干林雨的眼泪，笑着说：“这次是真的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