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龙啸？！怎么可能是龙啸？！”林雨差点就叫出声来。张羽急忙捂住她的嘴，“开什么玩笑？龙啸虽然傲慢无礼，但是心地并不坏，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林雨心里正在想，那个人又说话了：“千真万确，主任，我有证据，嘿嘿嘿。。。”看着主任好像不敢相信的眼神，那个人又补充道。“嗯，好！这就可以作为我们要挟龙书记的有利条件了，哼哼。。。”教导主任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那种笑声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显得那么阴冷。“那校长职位不就是您的了嘛，恭喜恭喜啦！”“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话不能说太早啊，龙强这个人我很了解，逼急了他敢跟你玩命，以前在外头黑白两道可都得叫声龙哥啊，不过现在长江后浪推前浪，道上的人都不在应承他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啊。。。”主任深吸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映着月光的影子更显得阴邪。“是是是。。。主任说的是，那下一步怎么办？”“你还去和往常一样派人给我盯紧了龙啸，妈的，今天那小子竟然威胁老子，他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在林雨那个小才女身上，所以他的人肯定不会注意你的。。。而且给我调查那个小子，把证据掌握的充分些，哼哼，等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教导主任一转身，背着手走进了走廊的黑暗里。“好，请主任放心吧，那小子再聪明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他的举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个人马上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张羽听着走廊里逐渐消失脚步声，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手上有一丝热意，只见林雨的眼泪顺着张羽的手滑落。“你怎么哭了？刚才好像也见你流泪了，怎么了，今天遇见伤心事了？”张羽对着莫名的眼泪感到很诧异。“没什么。。。对了，你不是不来么？”，林雨站起身来。“我。。。。。”张羽低下头，“我好奇！”“哦？好奇？好吧快走，不是说要去勘察现场么？时间不能耽搁了。。。”说着，林雨就拉了张羽的胳膊一把，俩人边走边留神听着楼道里的声响，害怕被主任他们发现了，走到一楼的大厅时，一阵机动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一辆奥迪车向校门外驰去。“奇怪，这么晚了，他们不住教师公寓，怎么出校园？保安肯定也会把他拦住的。。。”“笨！他是教导主任，保安肯定不会拦，即使哪个不识趣的拦住了，主任也只会说工作太忙，得把那些工作忙完才离开。。。保安也只会说‘主任真是尽职尽责’之类的话，至于教师公寓，住宿条件和学生一样，那只是给新老师临时住的，一个那么有钱的主任怎么会住哪种地方？”跟着我，你得学会动脑子，不是只靠直观感觉。。。”林雨不屑道。“哦，好吧。。。”张羽还没说完，林雨就快速跑到了对面的二号教学楼下，张羽急忙跟上，刚躲到柱子后面，只见两道灯光从东向西而来，两个保安骂骂咧咧地从柱子前走过：“什么玩意儿，现在当官的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工作这么晚才回去？放屁，肯定又在办公室数钱呢，还尽职尽责应该的，我呸！”其中一个让你好像很激动。“是啊，晚上在校园里开车还不开车灯，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哼，敢撞老子，要不是看他是教导主任，我早弄死他了！这帮有钱认真太不把咱们底层员工放在眼里了”另一个人说完啐了一口。“可不是嘛，前些日子学校说为了节省开支，把食堂张大爷那些老人都遣散回家了，说是学校现在的情况无力支付他们的工资，怎么可没能嘛！那钱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哎。。。”“是啊，他们这些人年岁又大，回家能干什么？种地？哼！”“哎。。不说这个了，说了就来气。。。。”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直到林雨看着的灯光消失，然后拉着张羽就向十一号楼奔去。这十一号楼下张羽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和别的楼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这楼后有一个小树林，说是树林，只是些二层楼高的小树苗，栽了之后又毁掉不少，稀稀散散地站立在黑暗中，像是一个个幽灵一般。“快点，我们有好多地方得查看。。。。”林雨催促着张羽。“哦，好，可是我们怎么上去？进楼的门已经被锁了，莫非我们要从窗户进去？”“是，不从窗户从哪里进去？不过不是二三零的，隔壁的二二八和二三二寝室因为那次事件被封了，但我查过了，二二八窗户的锁是坏的，一推就开，而且我今天从楼管那里顺来了二二八和二三零的钥匙。”“你偷东西？！”“笨蛋，是借，用完即还的，你看只有二二八的窗前有棵树，我们从那里进去”顺着林雨的手指方向看去，确实在一个并不宽敞的窗前有一棵树，树冠正好和窗台平齐。“可是你不怕被保安发现么？““你没看见刚才那两个人么？就是全校的保安，学校缩减开支，每晚只有两个保安巡逻，出了事后，学校加了两个保安，估计他们也商量好了在轮流值班，别磨蹭了，快走吧！”林雨首先上去了，推开窗户，第一个跳进二二八寝室，看看没什么异常后，示意张羽上来。张羽很小心地爬到寝室里，然后一边轻轻地关上窗户一边说：“看你这么灵巧，从身材看你也玩运动吧？”“不是，我小的时候学过芭蕾舞，哎呀，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看外面有没有人！”林雨不耐烦地说道。张羽马上延着窗台探头向外张望：“什么东西？好香啊。。。”林雨没有理会他，小心地打开了门，向外看了一眼，跟他说：“你快去开二三零的门，这里是男生宿舍，我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如果有什么人发现你，你就假装路过这里，然后离开就行了。动作快点！”“好的，我知道了。。。”张羽走出去迅速关上门，看外面确实没有人之后，才打开二三零的门，一股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捂住鼻子，然后敲了敲二二八的门，林雨打开门，迅速地进了二三零的屋子里，张羽把二二八的门关好，也进到屋子里。“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不是说不参与这件事中来么，怎么又来看现场？”张羽一进屋子里关好门，就问林雨。“这个。。。。”林雨迟疑了一下，“不是说过了嘛，跟龙啸说的话不能全当真的听，别忘了我也想赢他，呵呵。。。”林雨笑了笑，看了一下手表：“行了，别问那么多了，现在是一点半，三点半之前我必须回去，宿舍的管理大妈是龙啸的人，她每天十一点和三点半到寝室查房，明着是为了安全登记人数，暗着是怕我在夜间有所行动，他肯定也猜到我一定会参与这件事了，他好胜心那么强，一定想赢我，所以我觉得刚才教导主任的话不可信，我了解龙啸。。。”“什么？！你说刚才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教导主任？不会吧？！”“怎么不会？你没听到刚才他想干什么么？行了，把你带的手电给我，然后去窗户那里盯着，有什么动静通知我，我马上关上手电，保安很留心这个屋子的。”林雨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哦，好，”张羽走到窗前，猫下腰，看着外面，只有路口转角处有一盏昏暗的灯，一看就明白，学校为节省开支，连灯泡都用小功率的了，与明亮的月光相比，校园里愈加的黑暗，谁都不愿在这黑暗之中行走，因为害怕黑暗中能听到死神的脚步声。林雨则一心勘察现场，她打开手电，看着地上留下的水印，然后看着这吊扇歪斜的扇叶，明显是死者的体重折弯了扇叶，她擦去扇叶上积的尘土，发现每条扇叶上有几条很细磨掉了漆、错综复杂的平行线，然后她发现吊扇的轴上也有两条类似的细痕，再看吴孟的护床栏上有许多条条一模一样的细痕，像是缠绕过的痕迹，她立刻明白了死者被悬吊的过程：“但是死者是怎么运进来的呢？”林雨自言自语到。张羽一直在注视着林雨，看她一个女孩子在很仔细地查看每一个角落，心中感到有些惭愧，不禁佩服她的聪明才智，他看了看月光会心的笑了，他感觉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林雨正在仔细的查看，突然屋子里传来“砰”地一声，她听到响声猛地回头，张羽竟然倒在了地上。林雨急忙跑到张羽身边，掐他的人中，然后从厕所里捧了把凉水泼在他脸上，张羽缓缓地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我正在那边观察现场，你就晕倒了，没事吧？是不是晚上不睡有些累？”“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在这里趴到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动静，突然觉得身体一软，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哦？让我看看，”林雨拿起白手帕沾了一点窗台上的灰，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笑了笑说，“我明白了。。。”“明白什么？”张羽站起来，但还有些晕，用手撑着窗台，不解地问。“先别急，一会告诉你，你先休息会。”林雨轻轻地打开窗户，“果然不出我所料，窗框和窗台也有这细痕，我知道尸体是怎么被运上来的了，只有这样，才不会。。。”“小心！”还没等林雨说完，张羽抢过她的手电关上，拉着林雨蹲了下来，“小心，巡逻的人来了！”他们低着头向窗外望去，两道手电点光正沿着楼前的路走过，那两个人停在正对着这个屋子的前面，一个人拿手电向里面照去，另一个人急忙阻止：“别乱找，这屋子里死过人的，小心遭报应啊！““上面不是说让我们重点看这间屋子么？怎么了？”另一个人疑惑道。“笨啊，这破屋子能有什么人来？再说这条路上黑漆漆的，阴森得连鬼都不愿意来，”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那人连忙换了个语调，“对不起，鬼大哥，对不起，不是有一说你的，”然后对那个人说，“还不快走，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俩人急忙离开了。张羽和林雨听见他俩的对话差点没笑出眼泪来，张羽说：“这保安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就这水平还不如回家种地呢。”“是啊，我都笑死了，看他们肯定又是学校节俭开支的结果。。。哎。。。”林雨叹息地说。“哎。。对了，你不是说你知道了吗？知道什么了？““哦，是这样的，我知道尸体是怎么搬上来的了。。。”林雨得意地晃着头说。“怎么运上来的啊？”“我问你，刚才进二二八时，你是不是闻到一丝香气？”“是啊，不像这屋子里，臭死了。。。”“这是一种迷香，二二八和二三零的屋里都用了这种东西，香被念成粉末点燃后，香气可以让人睡得很死，再大的动静也不会醒，作案人本想着等尸体解冻，也就是天明的时候才被发现，但是作案人不知道屋子里韩磊有失眠症，所以被发现的时间就提前了。。。”“哦，原来是这样。。”“而且刚才你晕过去也是因为这个。。”林雨指了指窗台。“也是因为这个？怎么可能，你怎么没事？”“笨蛋，你刚才不是趴在窗台上吗？肯定是吸进了这种迷香，这种迷香和尘土颜色一样，而且如果不仔细闻，是闻不出味道的，况且屋子里的恶臭是尸体滴的血和尸体本身发出的味道，虽然这里被消毒处理过，但味道还是很浓，所以警方不会在意这种‘尘土’，如果我没猜错，二三二寝室肯定也有这种东西。。。”“这东西有这么厉害么？”张羽在手指上沾了些放在鼻子旁闻了闻，顿时有种昏沉的感觉，赶忙晃了晃头，清醒了一下，然后赶紧拍拍手上的残留物，对着林雨说道，“那尸体是怎么进来的呢？”“这个嘛。。。呵呵。。很简单，窗台、窗栏、电扇扇叶、窗护栏上都有明显的细痕，这些细痕是捆绑钢丝时留下的，有一种很细但载重量很大的钢丝，我想应该就是这种钢丝留下的痕迹吧，作案人把很长的两根钢丝一头拴在床护栏上，另一头拴在电扇的四个扇叶上，而把钢丝中间部分垂到窗外，在尸体上绑上绳子，绳子套在动滑轮上，然后打开电扇，随着扇叶的转动，尸体从楼下拉到楼上，之所以把尸体冻住了，是因为冰表面光滑，所以拉上去更加容易。。。”“你是说从窗户外把尸体从楼下拉到楼上？不会吧？不怕被发现么？”“你看外面的情况，路上黑得要死，连那两个保安都怕的不想从这里经过，而且本来保安就只有俩人，怎么可能被发现？当天由于天热冰化得快，作案人必须动作快些，如果他是深夜作案，那么根本没有时间保持尸体的冰冻效果，除非他开车把尸体运到这里，然后作案，那样的话动静太大会被发现，而且我看过校门监控，那晚没有车辆出入，所以尸体是在学校里被冰冻，或是白天冰冻后运进学校某个较冰冷的环境里，然后等到深夜再抬出来作案，作案人首先像咱们一样爬上二二八的窗台，放上迷香，等确定他们睡死过去后，进入房间，根据那晚寝室值班人说，当他们听到叫声后，急忙找钥匙，但二三零的钥匙不见了，他们急忙找备用钥匙赶到的二三零。。。”“你是说那个人也知道二二八的窗户坏了？“没错，看来他作案前计划很详细，等到了二三零，通过门上小窗户把点燃迷香产生的烟扇进屋内，然后进到屋里，打开窗户，固定好钢丝和滑轮，用滑轮上的钩钩住尸体身上的绳子，打开电扇，随着扇叶缓慢转动，尸体就上来了，然后用钢丝把尸体挂在扇叶上，由于钢丝很细，所以像是尸体浮在空中一样。最后在窗台上点上足以让他们睡到天亮的迷香，可当香味被尸体的腐臭掩盖时，韩猛却醒了。。。”“原来如此。”张羽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子竟然如此厉害，“那你知道谁是作案者了么？”“不，还不知道作案人是谁，只知道手法而已。。。”“哦，不过你真厉害！”突然他脱口而出一句话“是么？呵呵。。。没有啦，龙啸比我强的多呢！”林雨笑了笑。“别提那个家伙，一提那个家伙我就火冒三丈，自大狂！”张羽听到林雨提起龙啸，很气愤地说。“哈哈。。。”林雨笑了一下，但似乎又想到什么，脸上立刻又收回了笑容，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在黑暗中张羽并没有发觉，林雨回过神来，“快走吧，这里忙完了，该回去了。。”二人按照原来的办法溜回天台，一路上留心着不被保安发现。一到天台，林雨就松了一口气：“总算小心完成了，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了，”林雨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真美啊。。。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过两天你们就要开始军训了，这两天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找我。。。”还没等张羽说话，林雨转身就走了。“哎。。。真是的，你能回去，可我怎么办？”张羽挠着头自言自语到，“算了，还是碰碰运气吧，看寝室的窗户关了没有。”说完张羽就悄悄地下楼了，刚刚转过楼梯口，却不巧碰到了那两个保安，其中一个见有黑影闪动，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用手电一照，发现是咯人才故作镇定地说：“哎。。你干什么呢？”“我。。。我。。。我梦游！”张羽自己也没想到怎么想了这么个傻到不能再傻的借口。“梦游？梦游是什么？”那人问道，这一问，张羽不禁一愣，旁边的那个保安打了他头一下，骂道，“笨蛋，真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梦游就是做着梦游泳！”“哦。。原来是这样，老大高明！”“甭废话，哎，你怎么跑这儿梦游来了？不是应该到湖里么？”张羽差点没笑抽了筋，说道：“哦，对不起，我是大一新生，不熟悉环境，而且我是悍泳，得到高的地方去，所以就来这了，没办法老毛病了。。。”“哦。。。。得到高的地方。。。”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手托下巴，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样吧，你跟我们走吧，我们也不能凭空相信你的话，尤其是那件事发生以后，你得跟我去趟保卫处，等个记，然后呆一晚上，等明早确认以后再说，走吧。。。”那人拉着张羽就走，张羽心里想，这样也好，能有地方睡觉，就跟他们走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去寝室值班室一问，证实了张羽是这楼里的人，保安就不多问，只说了句‘下次别悍泳了啊’就回去了，张羽一想就觉得好笑，没想到还有这种笨蛋，然后傻笑着回寝室补觉去了寝室里的人看他一晚没回来挺担心的，看他回来时又傻笑着，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见他回来了也就没问那么多，毕竟这里是大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而此时的龙啸正在去往警察局的路上，他坐在汽车的前排，教导主任不时地用后视镜看他，露出邪恶的笑容，而龙啸似乎很有心事地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并未注意他，教导主任一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掏出烟来，假意地递给龙啸，眼神和笑容中带有一丝诡异，笑着说：“龙啸，给。。。怎么了？看你好像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干了什么不干净的事了？”听到这句话，龙啸转过来瞟了主任一眼，他注意到主任的表情很不自然，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你少来这一套！你干的哪件事干净？”听到这句话，主任笑了笑说：“干不干净无所谓，反正说不定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放屁！”还没等主任把话说完，龙啸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我的事你最好少管！”“看你小子能撑多久，哼哼。。。”主任也点了根烟，边吸边慢慢地吐出青烟，在隐隐地烟雾中，主任的脸更加显得阴险。车一到警察局，就有俩个人等着接待他们。主任和龙啸刚下车，他俩就急忙上前伸出双手和主任握手，经过一阵寒暄后得知，他俩是派出所的警员小李和小王，所长派他们来接待主任，但龙啸对他们的‘热情’毫不理睬，径直地向办公室走去。主任忙带着傲慢地语调说：“这是市委龙书记的公子龙啸，我带他来就是想看看我们学校的那几个学生，他们在哪啊？”“哦，他们现在在侧面的牢房里监视着呢，等一下所长来了之后，他会亲自陪二位去看嫌犯的，只有所长掌管着钥匙，要不请主任去接待室少歇，等所长来了再说？”小李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主任向那看犯人的屋子瞟了一眼，一起进了接待室，而小王则在门口等着迎接所长，大约过了十分钟，只听见门口有人说话：“所长，您来了。。。”“嗯，来了，嫌犯怎么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没事，还在那屋子里关着呢，就是情绪很激动，还是一直哭，看来精神上倍受打击啊。。。”小王叹了口气，接着说，“对了所长，学校的教导主任他们已经到了，在接待室等候多时了。”“嗯，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去。。。”说完，他并未直接去接待室，而是先回了办公室，然后又去关押嫌犯的地方巡视了一番，才不慌不忙地走向接待室。他刚推开接待室的门，教导主任就站了起来，与对待小李和小王的态度截然不同，笑着说：“哟，孟所长，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怎么样，我们学校这几个不老实的孩子在您这里没给您添麻烦吧？哎。。。这帮青年，真是不守规矩啊，不像您的女儿，她可是我们学校的人才啊，如果每个学生都和林雨一样就好了。。。”“主任见笑了，昨晚喝多了，所以来晚了，最近工作太忙，也没时间照顾女儿，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自由了，他不给您添麻烦就好了。。。”所长一身酒气，刚说完这句话，龙啸就很轻蔑地瞟了所长一眼，然后闭着眼睛倚在沙发上。“哪里，哪里。。。那几个学生的情况怎么样了？”主任很急切地问。“这几个学生在我这里不仅不吵不闹反而很听话，看来他们受的打击太大了，主任您可得好好地帮忙给他们做一下思想工作啊。”“一定，一定。。。对了，他们在哪里啊？”“放心，在旁边的监控室里，请随我来。。”孟所长说完这句话，就带着主任和龙啸去往监控室，一边走一边叹着气，“局里现在正在调查这件案子，这些天他们被关在这里问什么都只说人不是他们杀的，而且一直哭，他们的家人来过两次，现在也在为他们的孩子托熟人找关系，可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这案子太大了，希望您能帮助我们稳定一下他们的情绪，协助我们调查。。。你看他们在里面”到了监控室门口，孟所长给他们打开了门上的小窗户。只见韩磊、于方、浩然三个人蹲在角落里，好像很害怕似的，而且一直抽泣。孟所长通过窗户对他们说：“别哭了，有人来看你们三个了。”说完他们三个抬起了头，窗外射进刺眼的光线，他们三个用手遮着向外看，只见一个熟悉的头影，然后小窗户被关上了，然后听到外面一段不清晰的对话后，监控室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