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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何澹澹,山岛耸峙”。陈平突然在易刚脑后念了句曹操《观沧海》中的一句诗,易刚吓了一跳,回过头,给陈平就是一拳,说:“你小子怎么不通报一声呢,吓走了魂,找你算帐,呵呵!”

陈平高兴地回了一拳,嘿嘿地笑着说:“易刚,好闲情雅致呀,你?你看看,哪些人来了?”

易刚忙转过头,见钱效、陈福、肖玉、赵仁、危定他们逶迤而至。易刚向他们招手说:“欢迎你们光临猛家堂,视察水灾,有失远迎。”钱效走上前,握着易刚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说:“你真象个农民了,哈哈!”易刚笑着回答,说:“我本来就是个农民嘛,怎么我变了?”钱效爽朗地笑道:“原先还有点学生气,有点小资产阶级情调,回家才这么久,就变了,变成地道的农民了。”陈福插嘴道:“农村是个大熔炉嘞!什么样的毛坯都可以变成钢,嘿嘿!”肖玉咯咯地笑着说:“大热的斗争生活,应该诗兴大发吧!易刚,有什么经典诗句,拿出来给我们学习学习,别保守啰!”陈平抿着嘴笑了笑,“‘立志回家干革命,改造家园’,一二十年后,咱们的易刚也写一部《山乡巨变》吧!嘿嘿!”易刚一想:‘立志回家干革命,不是我登五龙山所写的诗句吗?周立波的《山乡巨变》,他们都看过,周立波是文学大家……陈平是鼓励我还是讽刺我?停顿一下,打趣地说:“你这小子,自己想成名成家,总是把别人扯进去,讽刺我易刚是燕雀之志,是不是?”陈平忙说:“哪里哪里,嘿嘿,你易刚非等闲之辈,以后会出人头地的。”

说着已到了易刚家。易刚的父亲抱拳相迎,礼遇有加,说:“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易刚快上茶。”

“老伯,别客气,随便好,随便好。”钱效满脸笑容地说。

危定穿着蔚蓝色呢子外套,粉红色的裙子,系着条红色围巾。她看了看易刚的褪了色的班驳陆离的凳面又瞧了瞧高低不平的地面,厌烦地皱了皱眉头,说:“易刚,我不坐了,站一站。”赵仁半真半假地说:“是不是凳子不卫生,地上潮湿不平,玷污了你危小姐的漂亮裙子?”陈平抿嘴笑了一下,说:“玷污了危小姐漂亮裙子,你易刚罪不可赦,嘿嘿!”

易刚为屋子的陈旧简陋感到不好意思,以前从来没约过同学来玩过,今天他们搞了个“突然袭击”,有点狼狈,偏偏他们又指责危定的不满情绪,便说:“我这个陋室是明末清初修建的,三百多年了。属一级危房,黑古隆咚的,不舒服,还在其次,担心的随时都会倒塌。朋友们注意防范,准备逃生喽!”陈福哈哈地笑了,“我就不相信,我们一进屋就会倒塌的,我们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你易刚命大,一辈子不会有危险的。”易刚指着高低不平的地面说:“朋友们,你们看,这间陋室的地面很有特色呐,这里是高山,这里是湖泊,这里是河流,这里是盆地,这里是丘陵。呵呵!包括了中国地理特点,你们说,象不象?”肖玉拍着手说,“想象真丰富!咯咯,写文章是离不开想象力的。”危定显出坐立不安的样子,她想叫钱效出来,而钱效正和易刚老爸在津津有味地攀谈古人,不好意思去叫他。危定脸上阴云密布,不住地跺脚。

赵仁盯了危定一眼,说:“你危定身上小资产阶级意识太强,看不起劳动人民家庭,站在这里不自在了,想走了吗,走吧!”

危定噘着嘴没好气地说:“我站一站就有小资产阶级意识,就看不起劳动人民家庭?你们真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啊!”说完,一屁股坐下来了。

陈福站起来,反剪着手,踱了几步说:“易刚,今明两年,你要计划改造一下房子了,不然,打单身的日子不好过呢,嘿嘿!”

易刚回答说:“我没有‘火车头’,拿什么去改造呢?再说了,我猛家堂大部分社员都在危房里住着,个别贫困户连房子都没有呢。至于娶老婆,我压根儿就没想过。你们不知道,我猛家堂光棍七八根,是出了名的单身汉生产队,加上我易刚一个不要紧嘛,呵呵!”

肖玉一边梳着辫子,一边咯咯地笑着说:“你要当和尚吗,易刚?”

“易刚当和尚,你肖玉当尼姑不?嘿嘿!”陈福开玩笑地说。

肖玉粉脸一沉,嗔道:“你这条死牛!”

钱效与易刚老爸谈《三国演义》。老爸说《三国演义》的核心是仁义,关羽是个典型代表。封建社会维护三纳五常,仁义至为重要。现在批判仁义,是厚今薄古,抛弃传统文化,要不得。旧文化不继承,新的文化怎么建立起来呢?

钱效不认同老人的观点,甚至认为宣传仁义是反毛主席思想,但他一惯善于中庸,能够包容,兼收并蓄,所以他只是微笑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危定等得不厌烦了,根本听不进陈平、易刚他们的高谈阔论,于是走进去拉着钱效的手,说:“我们走吧!咱爸今天上午要回家的。”钱效站起来,不高兴地瞥了她一眼。

大家都站起来准备告辞,易刚难为情地说:“我既不催你们走,也不留你们,随便吧,后会有期。”

陈平站起身时,顺便瞟了一眼一张写了字的信笺纸,说,“这是易刚新近的大作吧!”接着他激情澎湃地朗诵起来。

雨暴风狂大灾天,塘基裂口补深渊。

何时治理猛江水,誓夺丰收大寨田。

陈平朗诵完毕,肖玉走近,又念了一遍,拍着手说:“易刚,改造山河的雄心壮志不少呢。”“不错,扎根农村,以苦为乐。”赵仁跟着赞道。陈福摸着下锷,思考了一番,说:“治理猛家河之日,便是猛家堂翻身之时,嘿嘿!志向远大着嘞!”

危定噘着嘴用力推钱效的后背说:“走吧,走吧!我爸在家等我呢。”因为用力大了点,钱效踉跄后退了一步,由于惯性的力量,危定把握不住,脚一滑,“叭!”摔倒了。她马上爬起,两个手指都是泥,裙子玷污了。她沮丧得很,脸变白了,大家伙都拍手笑了。危定看着裙子上的斑斑点点,嘟啷着,“不该来,不该来!”钱效脸一沉,说:“你自己不小心,怪谁呢?”陈福讥讽说:“你屙屎不出怪厕所吗?”

“要出工了,恕不远送!朋友们,一路走好!”易刚站在堂屋门石狮边,向他们挥手。

他们走后,社员们陆陆续续赶到大门口,等待队长安排当天活计,这时,李良微笑着走到易刚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到你家里说两句话,好吗?”“好!”易刚拉着李良的手边走边问:“有什么悄悄话,请说,等会儿要出工了。”李良嘿嘿地笑着说:“今年建党节时大队要发展几个党员,你易刚兄能不能打个申请,最近两天交给我……”“这次打算发展几个党员?”易刚问:“三四个吧……本来三个已内部确定了,我想多发展一个没关系……你打个申请,我给你争取一下……你明天交给我行吗?”“行!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李良同志。”

还没走到易刚家门口,李良笑着说:“少陪了,我也要出工呢。”说完一路小跑走回家去。

李良小易刚一岁,小学同学,他小学毕业未考上初中就在泥里水里滚,刚十八岁就入了党,当了大队支委,分工抓组织。他和易刚关系很好,很尊重易刚,想把易刚拉到组织中来。至于能不能把易刚拉进来,李良没多大把握,因为他毕竟还是个支委。易刚想到今年能搞到党票,能实现自己一年入党,二年当队长的打算,心里很兴奋,像喝了蜜糖一样。年轻人的心总是向上的,中午他就认认真真写好了入党申请书,立马将申请书交给了李良。

夜晚,上课回来,刚拐过天井,钱效和陈平急匆匆地赶来了。易刚感到很意外,但是很高兴,说:“今晚刮什么风?你们有何贵干?”钱效笑呵呵地回答道:“今晚春风习习,蛙声阵阵,我们搞‘突然袭击’了,怎么,想不到吧?”

“真的想不到——你们的脸上写着好消息了,是不?”易刚一脸的兴奋。陈平抿着嘴吃吃地笑了一下,说:“钱效是来辞行的,我作陪。他招干了,天大的好消息嘞!”“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招干是一级秘密吧!”易刚打趣地说。“不是,因为是内部指标,暂时不足为外人道也。呵呵!过几天后自然公开了。”钱效神飞色舞地说,停了一下,又说:“听说各单位都有内部指标,过段时间,陈平也会被招干或招工的。”陈平又吃吃地笑着说:“我没有你那样的当财政局长的好爸,再说,我也不稀罕靠我老爸的关系,跳出农门。”易刚颇为不满的地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这种世袭制,这种血统论何时才能结束呢?”钱效温和地解释说:“世袭制血统论是封建糟粕,不符合我们这种制度,但是我们国家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打下的封建烙印比较深,短时间内是很难改变的。”

听钱效这么一解释,易刚的心一下子平静了许多,说:“既来之,则安之。今晚别回去了,咱们好好聊聊,老爸去姐姐家了,有地方睡,只是比不上你们家舒服。”

钱效说:“哪里哪里,我明天上午要去公社开介绍信,要去派出所办迁移手续,还要到大队干部家里走走……”陈平打断他的话说:“还要去拜访准泰山,还要向红色恋人……”钱效击了他一拳,说:“你这个臭小子,专爱钻牛角尖。”转过身诚恳地对易刚说:“后会有期,下次回来看你,这次只辞个行,对不起。”

易刚说:“你们稍坐片刻,我出去一下。”

十余分钟后,易刚提了一壶酒和一些瓜子、花生,说:“为朋友辞行,今晚咱们好好痛饮一杯吧!”

钱效热情地说:“我们都喝不了酒,特别是你易刚,简直是滴酒不入,但为了我们昔日同窗之情,随便饮吧!”

陈平豪情万丈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我们痛饮易刚府嘛,不醉不散,好吗?”易刚满满地斟了三杯,举起杯说:“为钱效走上仕途,为钱效志在必得干杯!”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角,又斟了第二杯。钱效说:“随意,三口,别干杯,不然会醉的。”

“不!”易刚说:“为了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干杯!”

二杯下肚,易刚打了个颤抖,摇摇头说,“不行了,第三杯免了吧!”

“不行!不行!至少也要喝三杯!”陈平夺过酒壶,嘿嘿地笑着。

“我来!我来!别喧宾夺主。”易刚说着,抢过酒壶,踉踉跄跄地旋转起来。心想:俗话说,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就是醉死也要喝完三杯酒。于是他用颤抖的手斟了第三杯,口里朗声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端起杯,激情澎湃地说:“为钱效的明天青云直上,鹏程万里,也为陈平的明天灿烂辉煌,干杯!”咕哩咕哩,一饮而尽。霎时易刚直觉得眼冒金星,地动山摇;肚里翻江倒海,难以自持,便伏在桌上,不理他们了。

“易刚喝醉了,”陈平说,“他确实不胜酒力,毕业仪式和团拜,他都只是象征性地喝了点。今晚高兴,所以……嘿嘿!”

“让他伏一会儿,别惊动他。”钱效关切地说。

沉默了半晌,陈平突然说:“钱效,在中国酒文化中,酒是友情,酒是豪情,酒是爱情,而且酒文化源远流长。我有点困惑,酒是一种慢性毒药呀!它伤肝伤胃,好多人是被酒害死的。你说说,到底怎么全面理解酒文化呢?”

钱效思忖了一下,说:“关于酒文化,我不懂,你看《三国演义》里面的英雄人物,见面是豪饮,分别也是豪饮,不醉不散……李白斗酒诗百篇,成了千古美谈,酒确实是好东西。但我以为酒不与时代精神结合,不与高尚情操合拍,那就不是酒文化,甚至是糟粕。再者,喝酒也应该有限度,造酒厂也有责任提醒消费者,控制饮酒,酗酒伤命……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些肤浅感受。”

易刚伏了一阵,突然感觉肚里有东西直往上涌,想呕吐出来,就赶忙走出门,对着天井呕,五脏六腑像被什么东西在撕扯。天井开始旋转、台阶在颤动,连墙都在抖动,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易刚栽倒在天井里。

听到“嘭”的一声,钱效、陈平飞也似的跑出来,可易刚已经站起来,走上台阶,全身成了落汤鸡,又腥又臭。

“快去洗澡,快!别感冒了。”钱效说。

二十分钟后,易刚在猛家塘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头摆得像拨浪鼓,尴尬地笑着说:“我尝到醉酒的味道了。哎!酒醉不伤身体,才怪呢。从今以后,如遇到喝酒的场合,我以为伤点感情不要紧,可以解释;伤了身体可不行,身体是求生的本钱,我们不能透支呀!”

钱效温和地说:“是的。适当,适度,别人喝三杯,你喝一杯,不会醉嘛,慢慢地酒量就会增大,应酬还是必要的,再说,适当喝点红酒,能促进血液循环,有益于身体。”

说完,钱效、陈平起身告辞,易则相送,走到猛江桥上,河水静谧,微风习习,月色朗朗,三个不约而同坐下来了。易刚突然吟诵了古诗“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获花秋瑟瑟。”陈平嘿嘿地笑着说:“此景此情非彼景彼情也,应改为‘猛江桥头夜送客,稻花飘香夜色白’,何如?因为时代不同了,欧阳修的《秋声赋》的格调不合时令了,应该高昂一点,嘿嘿!”钱效赞口道:“改得好!改得好!这是我们伟大时代的调子。”易刚沉默半晌说:“你这个鬼才子,总是为时代歌功颂德,我抑郁型气质,喜欢伤感文学。我们的古人送别,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长亭,情意绵绵,几多伤感,比如‘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我喜欢,而且

百读不厌。”

在高一班的同学中,陈平、陈福、易刚关系最为密切,朝夕相随,人影不离。至毕业前的两个月,简直象恋爱中情人一样,哪怕是一句戏谑,或彼此互击一拳,都觉得亲密而幸福。钱效是一个两性化性格的人,一方面自强自立,另一方面,性格温和,善于体贴和关心别人,所以与任何人的关系都比较好,但与易刚走得不很近,他们关系加速发展的一个契机是:十二月的某天晚上,易刚突发急性肠炎。陈平、陈福都请假回家了,钱效马上陪他去医院输液。那两天钱效给他到厨房打饭,陪他谈话,使易刚深受感动,视钱效为知己。他们几个,既有“文人相亲”的气息,又有“肝胆相照”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他们并不和稀泥,互相包庇。他们有原则,有时为一些原则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毫不相让,但是雨暴风狂之后,他们又和好如初。一句话,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集体利益和无产阶级立场的基础上的。这种感情是经过时间考验,经过风雨洗礼的感情,是珍贵的。

“你们俩个说的都有道理,这些文学上面的东西,我们以后再讨论吧,告辞。”钱效打了圆场。

易刚送他们走上桥头,沿着河岸往上走,登上一个小山坡,钱效用手指着山坡上一幢房子,说:“那就是我的家,你请回吧!”

易刚点点头说,刚才我边走边想,胡谄了几句,与你们共勉吧!易刚朗声吟道:

正是荷花吐艳时,三人共写友谊诗。

天长地久青松志,路远山高有会期。

三人挥手致意,依依不舍。珍重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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