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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放逐

实在是来不起了,我跟牙子补充了点体力又将棺材劈了几块木头点燃然后倒头便睡。一觉醒来见彭玉脱了自己的外衣给我披在身上。自己坐在我旁边打盹,当下内心一阵酸楚。起身拿起衣服给她披上,她也醒了。我道:“傻丫头,你把衣服给我了。自己感冒了怎么办?”彭玉道:“我看你太困了,担心你会着凉。所以……”一看表是凌晨三点多,又去添了点柴。把火烧的大大的,又找了几件衣服给露露、小慧、牙子披上。又找了些食物将就吃了,彭玉依偎在我怀里慢慢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天已经大亮,露露揉揉眼睛道:“哥,几点了?”我道:“快十点了,赶紧吃点东西吧!我又在柴火上热了水,都洗了热水脸吧。”这几天以来人都没有洗脸,但见这有热水别提有多爽了。女同胞们都还梳洗了一番,打扮打扮了一下。

我跟牙子检查行装,又换了电池。所幸的是我们带的衣服,食物,水这些比较充足。待她们打扮完了,我又已经热好了罐头,烧了开水。露露道:“还是哥好,这么关心人。”牙子道:“那当然,你们是什么人,都是青梅竹马。”顿时牙子感觉说错了于是改口道:“你们是姊妹,我们是好朋友。”小慧道:“这还差不多。”吃了点热食人觉得浑身都来劲。彭玉道:“现在舒服多了,不过唯一令人不爽的便是这些柴火。”我们相对一笑,牙子朝棺材磕了三个头道:“不知道哪位先人,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泉下有知原谅我们吧!”小慧道:“行了,行了,你还信这个干嘛?”小慧是学考古的,自然对这些封建迷信不会相信。我道:“由他去吧,算是心灵上的安慰!”牙子道:“还是二少爷明事,我们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我怕他们又开始钻牛角尖,便道:“不要再说了,你抓紧时间拜。”牙子道:“我们把棺材给别人搞成这样,总得给埋下去吧!”露露道:“都差不多没了,还埋它干嘛?”小慧道:“哪里那么多的规律,一具普通的棺材何必如此大费周张,直接烧了得了。况且我们还不知道还要呆多久,埋了我们怎么取暖?”我道:“先不急,小慧说得有理。眼下我们的事情是进左边那个墓。这口棺材对我们有用,先不忙烧也不忙埋。等处理完了再说!”又让她们检查自己的包袱,看看有什么缺的,电池这些是否需要更换。一切准备就绪,牙子便去左边打开墓门。

跟前两个墓道一样,我们先是一直顺着石梯下。然而这个墓道很是奇怪,下了差不多三十米左右。突然前面一个水池,成“回”形状。不过面积却不是很大,只有四十多个平方。我们只能走在外围,这时小慧道:“你们看,池中有东西。”我们照亮手电筒,往池中射去。水池不深,只有两尺深。只见一只巨大的乌龟正伸着头四处寻找吃的,电筒光到之处,乌龟一伸头便有小虫落入它的口中。

不知是因为时间太长还是乌龟在这里被困的太久。它似乎对我们的手电光感觉不到。露露走过去一看,只见乌龟的龟壳上有一个小洞。小洞上有一个黄金圈子,我道:“它是别人放生的乌龟,怎么会到这里了?”小慧道:“看来它的寿命有点长了,看它的体重差不多几十斤!”露露道:“我们出去的时候,将它带出去放到湖里去。”彭玉道:“它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它的好。我们起了好心对它不一定是好事。你们看它都对我们的电筒光没什么感觉了吗?”小慧道:“有道理,它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它的好。”前面突然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水池,我们把手电照在里面。发现里面两条金鱼,这两条金鱼似乎也对光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我注意到这金鱼的眼睛似乎没了。看这两个水池放着的都是长生之物。难道这墓跟长生有关?小慧道:“看此处工程量很大,也不知古人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光到之处,我们注意到了一条石龙。长长的胡须,一双眼睛颇具神气。全身透着一股灵气,牙子道:“可恶,又是一条石龙,肯定没有好事。”彭玉道:“你们看这些是什么动物?我都没有见过。”围绕石龙的四周盘旋着九种动物,龙的九子.我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小慧分别对九子给我们说了一番。

囚牛,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大,平生爱好音乐,是众多龙子中性情最温顺的,它不嗜杀不逞狠,专好音律。传说,龙头蛇身的囚牛耳音奇好,能辨万物声音,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琴头上便刻上它的遗像。这个装饰现在一直沿用下来,一些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这位富有音乐天赋的龙子,不仅出现在汉族的胡琴上,在彝族的龙头月琴、白族的三弦琴,以及藏族、蒙古族的一些琴上,也都有刻着囚牛扬头张口的形象。

睚眦,是老二,传说生得豺首龙身,平生性格刚烈、好斗喜杀,是龙子的战神。睚眦发怒时瞪起的凶恶眼神,也被古人用来描述“怒目而视”,《史记》司马迁对“范雎报仇”一段的评价,便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于是,诞生了“睚眦必报”这个成语。睚眦好杀戮,所以古人常把它刻在刀剑刃身与手柄接合的吞口处,更增添了慑人的力量。它不仅装饰在沙场名将的兵器上,更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武器上,从而更显得威严庄重。因为帝王们都相信睚眦能克煞一切邪恶。

嘲风,形似兽,是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脊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仙人”,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狎鱼、獬豸、斗牛、和行什。嘲风便是第二位。它们的安放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北京故宫的太和殿才能十样俱全,这10只神兽,取意“十全十美”,次要的殿堂则要相应减少。嘲风,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嘲风的安置,使整个宫殿的造型既规格严整又富于变化,达到庄重与生动的和谐,宏伟与精巧的统一,它使高耸的殿堂平添一层神秘气氛。

蒲牢,形似盘曲的龙,排行第四,平生好鸣好吼,洪钟上的龙形兽钮是它的遗像。原来蒲牢居住在海边,虽为龙子,却一向害怕庞然大物的鲸。当鲸一发起攻击,它就吓得大声吼叫,妄以借此赶走鲸。人们根据其“性好鸣”的特点,“凡钟欲令声大音”,即把蒲牢铸为钟纽,而把敲钟的木杵作成鲸鱼形状。敲钟时,让鲸鱼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使之“响入云霄”且“专声独远”。如今,在全国大地,几乎每一口古钟上,都有蒲牢的身影。

狻猊,又名金猊、灵猊,形似狮子,排行第五,虽然相貌凶悍,但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相传这种佛座上装饰的狻猊是随着佛教在汉代由印度人传入中国的,至南北朝时期,我国的佛教艺术上已普遍使用,这种造型经过我国民间艺人的创造,使其具有中国的传统气派,后来成了龙子的老五,它布置的地方多是在结跏趺坐或交脚而坐的佛菩萨像前。明清之际的石狮或铜狮颈下项圈中间的龙形装饰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它使守卫大门的中国传统门狮更为睁崃威武。狻猊也作为文殊菩萨的坐骑。

霸下,又名赑屃,形似龟,是老六,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碑座下的龟趺是其遗像。第一种传说霸下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霸下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霸下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霸下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霸下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霸下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霸下又称石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

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囚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对作奸犯科之人极有震慑力。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古时牢狱的大门上,都刻有狴犴头像,因此监狱也被民间俗称为“虎头牢”。

负屃,身似龙,头似狮,排行老八,平生好文,是龙子中另一位好风雅的——专爱书法。石碑两旁的文龙是其遗像。我国碑碣的历史久远,内容丰富,它们有的造型古朴,碑体细滑、明亮,光可鉴人;有的刻制精致,字字有姿,笔笔生动;也有的是名家诗文石刻,脍炙人口,千古称绝。而负屃十分爱好这种闪耀着艺术光彩的碑文,它甘愿化做图案文龙去衬托这些传世的文学珍品,把碑座装饰得更为典雅秀美。它们互相盘绕着,看去似在慢慢蠕动,和底座的霸下相配在一起,更觉壮观。

螭吻,又名鸱尾,传说中它生得龙首鱼身,它的形态最早出现在汉武帝修建的“柏梁殿”上。当时,有大臣建议说:大海中有一种鱼,尾部好像鸱,也就是猫头鹰,它能喷浪降雨,不妨将其形象塑于殿上,以保佑大殿免生火灾。武帝应允。等到大殿建成之时,群臣争相询问殿脊之上为何物,汉武帝不知如何作答,便以它长得像鸱的尾巴给起名“鸱尾”,后来渐渐演化成了谐音的“螭吻”。又相传是大约在南北朝时,由印度‘摩竭鱼’随佛教传入的。它是佛经中,雨神座下之物,能够灭火。故此,螭吻由此变化出来,所以它多安在屋脊两头,作消灾灭火的功效。龙形的吞脊兽,是老九,口阔噪粗,平生好吞,殿脊两端的卷尾龙头是其遗像。

另有其一说:说是一位龙母,生了九个儿子,这九个儿子各有各的长相,脾气和爱好也各不相同。明代一些学人笔记,如陆容的《菽园杂记》、李东阳的《怀麓堂集》、杨慎的《升庵集》、李诩的《戒庵老人漫笔》、徐应秋《玉芝堂谈荟,龙生九子》引东阳《怀麓堂集》:“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乐,今胡琴头上刻是其遗像。睚眦,平生好杀,金刀柄上龙吞口是其遗像。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蒲牢,生平好鸣,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座狮子是其遗像。霸下,平生好负重,今碑座兽是遗像。狴犴,平生好讼,今狱门上狮子是其遗像。负屃,平生好文,今碑两旁文龙是其遗像。螭吻,平生好吞,今殿脊兽是其遗像。”、《天禄识余?龙种》:“俗传龙子九种,各有所好,一曰贔屃,形似龟,好负重,今石碑下龟趺是也;二曰螭吻,形似曾,性好望,今屋上兽头是也;三曰蒲牢,形似龙而小,性好叫吼,今钟上级星也;四曰狴犴,似虎有威力,故立于狱门;五曰饕餮好饮食,故立于鼎盖;六曰蚣蝮,性好水,故立于桥柱;七曰睚眦,性好杀,故立于刀环;八曰金猊,形似狮,似好烟火,故立于香炉;九曰椒图,形似螺蚌,性好闭,故立于门铺。”等,对诸位龙子的情况均有记载,但不统一。综合起来,简析如长子赑屃九子神兽,又名霸下,样子似龟,喜欢负重,碑下龟是也。相传上古时它常背起三山五岳来兴风作浪。后被夏禹收服,为夏禹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治水成功后,夏禹就把它的功绩,让它自己背起,故中国的石碑多由它背起的。霸下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霸下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霸下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霸下又称石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

次子螭吻螭吻,又名鸱尾或螭吻,鱼形的龙(也有说像剪了尾巴的蜥蜴),喜四处眺望,遂位于殿脊两端。在佛经中,螭吻是雨神座下之物,能够灭火。所以把它安在屋脊两头也有作消灾灭火的功效。跟第一个墓不太一样的是,这些动物的口中没有流出液体。但是口中放着一颗珠子,小慧道:“这颗珠子好像应该可以拿得出来。”露露道:“我试试看。”顺着拿出绳子,绳子上有一个三叉钢钩。露露将钩子仍了上去,缠绕在龙角之上。

她的动作很利索,五米多高的石龙转眼间她便已经到达龙头。我道:“露露,先看看清楚再动手拿。”露露道:“知道了,哥。”接着便听她道:“这颗柱子里面有字,不过看不清楚。”小慧道:“赶紧拿出来,不要久等!”露露一手抓住绳子,另一只手拿出龙珠朝我仍了过来。

就在拿出龙珠的片刻之间露露重重的甩到了地上。只看到石龙全身枯萎,眼睛也掉了进去。龙身大块大块的掉了下来。我急忙冲过去将露露抱了起来,小慧道:“快走,这地方要塌了。”我背起露露道:“妹,觉得怎么样?”露露道:“没什么大事,好像脚崴了。”墓室一阵摇晃,松动的泥土也顺势的掉落下来。小慧在最前面,牙子在后面殿后。突然又听得牙子一声:“哎呀!”我转身已经看到他头部受伤了,我急忙叫道:“出去再说!”沿着墓道我们在里面东摇西晃的,有好几次我差点儿都把露露甩了出去。

出了墓道,看原来很平整的墓地已经掉下去一个大坑。我放下露露,彭玉也帮牙子做了包扎。彭玉道:“我们这个样子跟越战差不多啦。”小慧道:“差点儿又把我们给埋在里面了。”这次可谓是九死一生。牙子道:“把它放了吧!”这我们才注意到,他居然把乌龟给搬了出来。我道:“你算是做了件好事,由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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