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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中国从这里崛起——内容产业发展研究

21世纪,中国经济进入了全球化时代,作为区域文明标志的中国传统文化正在面临深刻转型。以电子传媒、数字化信息技术应用以及创造价值机会存在为标志的内容产业,在对文化原创、对历史原典的阐述和继承,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提高历史文化资源的有效整合与开发,减少国民经济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和消耗等等方面,都已呈现出最具有可持续性发展和最具有生命力的气魄与实力。如何在继承和创新中,提高内容产业的总体实力和国际竞争力,是内容产业发展过程中不可忽视的问题。

一、深入挖掘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有益价值

随着全球化新经济浪潮的推进,人们在时尚消费的行为中发现,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发展,都是在既有文化传统基础上进行的文化传承、变革与创新。比如我国目前的数字化内容产业,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在对传统文化与历史资源的科学梳理、深入挖掘、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价值取向中,改变着中国国民经济的收入,改变着中国人的生命体验和生存方式,也改变了世界瞻望中国的目光以及中国对世界经济不可或缺的作用。特别是为全球的经济发展带来的高速增长速度和高额利润,正彰显着它的不可替代性。

《2006年中国数字内容产业投资机会研究年度报告》中显示:内容产业在2005年主要细分市场强劲増长的带动下,中国的数字内容产业整体产业规模持续58.3%高速增长,达到849.8亿元收入。互联网数字内容服务用户规模超过11000万人,预计2010年中国的数字内容产业将创造2874.4亿元理想利润。这位中国民众带来经济利益和小康社活的数字化内容产业,正是在充分发挥民族传统文化价值和继承专题文化功能中,才步入形成良好的文化产业轨道,正在向世界经济一体化迈进。

然而,全球至今还没有一个统一规范的内容产业内涵,在欧盟将其称为“数字内容产业”,英国、澳大利亚称做“创意性内容产业”,日本、中国和韩国又叫做“内容产业”中,却以经济价值的生产者,把数字化高新技术手段与视听传媒进行整合运用,并在产品的技术性生产和服务中,在为我们凸显着它的巨大能量的同时,也暴露出它的不完善。比如,既然是经济价值的生产者,那么“内容产业”要是忽略了专题文化价值机会的存在倒显得不完整。因为,“内容产业”是以文化资源为原料,以市场运作的功能效益为准绳,蕴涵有电子传媒和数字网络等内容的制作、设计、策划等应用技术的创新价值机会的产品和服务。也就是说,网络等媒介产业的生存能力取决于“内容”的创造和消费,它既然定性为“产业”,就必然要有“原料”、有“市场”,有为这个产业市场所配套的“产品和服务”,而关键的产业“内容”是体现这些产品和服务、功能与效益以及消费需求的经济价值的评判者。可以说,所有为内容产业准备“献血”、“献身”的必备条件,都必须在有消费者的消费价值机会的存在时,才能够显现出内容产业的可行性和利润的最大化。而对消费内容的设计、策划、制作、经营运作等,也只在有经济价值预测得以实现时才算完成。这些产品和服务的价值机会包括:对传统文化的创意价值机会、表现价值机会、审美价值机会、启智价值机会、教育价值机会、交流价值机会、象征价值机会、娱乐价值机会、识别价值机会以及实用价值机会等等。这些价值机会,不仅能调动消费者对于文化价值意义的感官和感受(因为,感受是催化现代商业以赢利为最高目标的特点之一),更多的是触及消费者的感情和心灵。因此,内容产业是文化产业发展的核心,是传统文化创新的动力源泉,是文化生产力资本积累的大本营。对内容产业的创新设计、数字策划以及传媒资源的整合改造,不能忽略对传统文化的价值机会对消费产生的直接影响,并以此得到实惠和满意的精神内容服务。

目前,我国对内容产业在高科技领域的信息技术服务需求正在加剧,数字电影技术、虚拟演播室制作、数字娱乐光盘、互联网在线游戏、数字出版典藏、数字资产管理以及计算机动画等,都受到内容产业原创资源的限制。虽然有部分地方省份,在高科技产品制作领域有超前应用技术的国际合作,但整体资源受到的限制,使发展的不平衡结构,遏制了相关内容创新的普及。以电视数据信息服务为例,内容普遍单调乏味,大多局限在图文信息的股市准动态行情以及出行预报等,因而多数省份以此构不成有线电视的主要收入,制约了数字电视在国内巨大潜在市场的普及发展,失去了传统文化有效价值机会的存在。

比如,中国的互联网,“2004年中国的互联网接入用户已达7963万户,其中窄带用户5370万户,宽带用户3110万户,专线用户达65万户;互联网网民数将突破1亿大关,上网人数将在1.2亿—1.3亿之间,互联网普及率将达到9.9%”。根据中央电视台新闻报道,目前中国的电信用户已达1亿3千万之多,排行世界第一,而互联网的用户数将是固定电话用户数的三分之一。这样庞大的互联网数字业务前景,正在被世界各国的数字运营商看好。然而受观念滞后的影响,中国的知识产权体系的薄弱环节,使得数字产品这个典型的版权行业受到限制。数字产品的生产者和数字内容的使用者,对版权没有法律认定的话语权;非法下载和无偿获取内容的行为,没有相应的网络保护体系去查办等。虽然宽带和移动数字通讯技术已经实现了产业规模的重大突破,但市场大面积的盗版问题,不仅阻止了海外投资者的热情投资,也伤害了本土创意者把知识作为资本投入的积极性。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创新产品,在能够获得投资回报前就首先尝到的了已被仿制的无奈,只好以观望心态窥视时机。这样不仅白白浪费人才资源,也错过了传统文化创新的价值机会,遏制了内容产业生机无限的经济生长点及巨大的市场利润空间,也遏制了文化原创者的积极性,导致内容产品的无序空间加大,使文化的消费市场不能早日步入正轨。

同时,我国的内容产业的市场发展速度很快,急需大量的本民族历史文化资源向内容产业靠拢,以短信业为例,2000年开始推出的移动梦网,2001年用户共发送短信159亿条,2002年又翻了5倍达900亿条,占世界总量的20%。900亿条短信意味着90亿元的总收入,这是多么令人诱惑的数字。还有网络游戏,2002年网络游戏用户数为640万,2003年就达到1380万户,据IDC的最新统计,2007年中国的网络游戏用户将达到4180万。这样庞大的短信及网络游戏用户是需要相关的产业链相互支持而发展的,也就是说,中国丰厚的传统历史文化资源,是短信及游戏网络创造价值机会的基础,再和文化市场的产业资本、产业技术、产业人才资源等要素的直接优化配置,就会避免导致原有的传统历史文化价值机会被浪费。

从一定意义上讲,数字化内容产业的生存能力,取决于“内容”的创造和消费,取决于广大消费者的参与和关怀。但是这个“内容”来自于丰富多彩、健康有益的民族文化活动和教育传播,没有千百万消费者的需要获喜爱的文化节目,没有和消费者实际生活息息相关的内容,高新技术和新经济就没有了市场,没有了市场也就失去了存在与发展的内在动力。因此,内容产业是一个知识密集型、对个人依赖性很强的行业。要实现优化配置,避免原有历史文化资源两份,内容原创的策划、设计、运营,需要既有智慧、有才干,既具备精明的市场管理风格,还需要精通国际化管理手段,敢于反思传统,善于创新思维,能够将中国优秀的传统历史文化资源,整合利用到内容产业之中的新兴知识性人才和原创性研发人才。

因此,加强中国传统文化的挖掘和保护,重视对本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整合与开发,引导能创造历史意义和内容产业价值的高端人才,是确保中华民族文化瑰宝能够代代相传、让内容产业荫泽后人的当务职责。事实上,时代已经赋予我们能够参与全球文化产业竞争的机会,也显示出绝对提升国家形象的战略性产业地位,但要做到是内容产业“每天创造的产值高达220亿美元”的国际竞争优势,不仅需要打造人才工程,更需要创建民族文化的高附加值,这对于本民族文化的创造性、多样性以及能否借鉴都至关重要。

二、吸收借鉴世界各国各民族的优秀文化

文化是内容产业发展的基础,也是内容产业得以生存的命脉。把文化看作一种国际竞争力,这是中国领导人放眼21世纪全球竞争而做出的一个战略判断。在国际文化产业通过与信息产业的结合,完成现代化转型的大背景下,中国文化产业面临的差距不言而喻。当信息技术和基础设施得到解决的同时,内容产业成了文化经济传播交流的“基础的基础”。从内容产业的核心是文化内容的创造活动出发,各类创意、策划、创作活动、信息等,都是文化创新的最好体现。无论从那一方面描述,都渗透有先进文化的依托,而内容产业创新的目的,就是为了发展先进文化,给世界一个优秀的民族记忆。

过去时代的经济学家在分析工业化国家的经济发展时,很少考虑文化的重要性,是因为他们觉得文化对于经济影响不大,看准的只是市场上的价格。而今经济学家从社会整体的宏观视野着眼,不但肯定文化是每一个国家民族的重要资源,而且认定文化是经济活动中的最具有活力的成分。首先,文化会影响经济效率。以整体经济为例,文化价值有助于更有效的决策和更快速多样化的创新,从而使行为更能因应变迁,群体的经济生产力最终可以导致最好的财务结果或更高的成长率。其次,文化会影响公平。主要体香在群体的资源配置决策上,体现道德责任。第三,文化会影响真挚决定群体欲追求的经济或社会目标。有了关心职工和关心工作环境等价值的文化,就会促进社会和谐促使总体经济成果的成功,使员工不只为追求物质目标而放弃非物质目标,达到经济成长的步调与管理方向一致。

2001年,美国一项“艺术、文化与国家对策”项目研究报告中说:“美国文化是美国智慧和创造精神积聚而成的一种资本。这种特殊的资本既是人类为成就和历史的宝藏,也是人类创造力和创造精神的源泉。美国文化资本在当今全球知识经济社会中,作为一种关键的社会资源,对于美国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在寻求保存各自民族特性和达成相互了解的过程中,正日益显现出重要性。”这样的论述在美国及其他国家的文化产业全球化渗透中已经得到证实。美国1997年信息内容产业的营业收入为6232亿美元。可是到2002年时信息内容产业的规模就达到了8850亿美元。网络游戏的电子游戏软件销售由1996年的37亿美元增长到2002年的69亿美元。法国,2000年的PC家庭拥有率仅为27%,到2003年就上升到42.1%。互联网家庭接入率由2001年第一季度的400万户提高到2003年第一季度的650万户。日本,2002年数字内容产业规模为20573亿日元,到2003年一年时间就上升为22783亿,数字内容产业销售额高达2.0573亿日元。韩国,2002年的数字内容产业产值为10亿美元,可到2007年将会达到39亿美元。韩国一个游戏公司的年生产收入就1000多亿韩币,纯利润约350个亿,比韩国最大的企业三星电子还要多。文化全球化导致了大陆文化资源正向少数几个经济强势国家集中,这是事实。

美国是一个只有300年历史的国家,而我国是拥有5000年历史的世界大国,但美国却是世界上最大的文化输出国。为什么它能在文化生产和传播上有如此大的优势,除了科技手段的原因,就是他们能充分地利用文化资源。我们的文化资源不可谓“不丰富”,但我们的文化产品不仅无力向国际市场拓展,即使面对国内的巨大文化消费市场,也缺乏足够的供求平衡。先人给我们留下的丰富的文化资源美国是无法比拟的,但是我们却落后在美国和几个强国的背后。先是我们没有这样的思想意识,而后是创新不够,并且没有及时借鉴。特别是对待内容产业,在时代孕育、滋养、催生下方兴未艾的事业,在全球数字化浪潮的推进和所创造的经济奇迹中,必须学会借助时代的劲风,在现代科技的再次突破和新一轮投资浪潮的兴起中,创造更多的财富和机遇。

我国文化在国家战略地位中,近年来也发生了重大变化,文化在货架整体架构中的地位日益提高。党的十五大政治报告,首次明确地降温后放在经济、政治同等重要的地位来进行宏观架构,对我国当前文化的发展做出了新的战略部署。报告以宏伟的战略规划,指出“建设立足中国现实、继承历史文化优秀传统,吸取外国文化有益成果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规定了我国当前社会主义文化的理论基础、基本原则,指明了我国文化发展的未来方向,这必将为当前乃至整个21世纪中国和世界的文化发展,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但是文化全球化的时代下,世界范围内各国各民族文化相互碰撞,形成文化冲突与文化交融并存、多样文化并存的格局,势必要反映到内容产业中来。在融入世界文化产业体系,促进文化开放的同时,可能为外来文化冲击民族文化而大开方便之门。在引进一些优秀文化精神产品的同时,也要承受一些西方腐朽的垃圾文化,给人们的思想观念和工作生活带来一些消极影响。许多学者认为,这是一个西方文化大举进攻的时代,时代释然有可能对我们原文化和生活态势造成破坏,甚至还有可能把一种文化风格普遍化,从而压抑和抹杀人的自由个性。

拿国产卡通片的“警报”统计为例:2000年度,仅北京、上海、广州三个城市,14岁—30岁的卡通消费群体对卡通片的消费额便高达13亿元。其中对日本、美国的卡通消费为80%强,对欧洲等国家占10%。对我国产消费少的“警报”在于,“国产动画片的年缺率为95.1%”。这样长期以往,对儿童造成的后果是不言而喻的。因此,把文化资源尽快创新而产业化,既要善于趋利避害,扬长抑短,不能过于敏感,也不能放松警惕。保持发扬中华民族文化的特色,坚持文化创新精神,不断提高我国内容产业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是内容产业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只要走向市场,为大众所消费,就不可避免地要对人们的思想、意识、观念以及创新的紧迫性心理、行为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文化产品的生产者和文化服务的提供者,必须以对社会高度负责的态度进行创作、创新,重视加强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所产生的正面社会效益,减少或避免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以发展我国先进文化为主要目的。在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中,以马克思主义思想文化为指导,创新文化的人文内涵,从本质上引导当代中国文化的走向,实现与经济协调互动发展,做到根植于民族土壤,吸纳百家优长,兼集八方精义,为我缺陷所补。

首先,学他人之长谨防自己的资源流失。

中国的文化资源,一直以来都是被中国人引以为豪的光荣。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文明积淀,在历史长河中,每一段历史都有说不完的故事;大江南北,每一处都有数不尽的文物古迹。如果不尽快将我们的资源优势充分利用起来,恐怕资源共享就只能让外国产业巨商独享了。近日,根据日本漫画家手土冢治虫遗作,改编的动画电影《我的孙悟空》,套上EVD外衣,改名《孙悟空》而“回归祖国”,先于日本本土名义在北京举行音像制品的全球首发式,以此纪念中国动画大师万籁鸣,引起轰动。还有,前一段在中国上映的美国动画片《花木兰》,很有意思,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却要让我们自己花钱去观赏外国的“内容”。也就是说别人用你的东西,你没挣到钱,却让人家从你这里赚足了钱。甚至自己想用的时候,还得花钱从别人手里买。这种现象是资源的共享,还是资源的流失?

资源为什么会流失?是因为我们开发得不够,做得不够大,挖得不够深。美国的《花木兰》,日本的《孙悟空》,受中国市场欢迎的一个很大原因,是文化创新的角度不同,人性的表现形式就会出现奇迹。在中国传统的文化中,花木兰是一个忠孝两全的女子。但在美国改编的动画片中,她充满了西方人性化的个体意识,替父从军,建立功勋,能实现人本身的自我价值。日本的“孙悟空”也由原本没有性别意识,到爱上一个漂亮可爱的母猴,为了追求更高、更强的自我表现欲,一度失去了友情和爱情,最后终于表现出了最真实的自我,让观众觉得这个“孙悟空”更接近于“人”。它们在中国市场的成功与否,我们暂且不论,因为外国人毕竟与中国人的思想观念有所不同,但他们至少在表现形式上,人物形象上,都作了很多创新。这是值得我们借鉴的。但是,我们也不乏精品。例如: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大闹天宫》几十年来百看不厌,精美绝伦,但我们没有把它做成产业。2004年是《大闹天宫》诞生40周年纪念,这40年来我们没有看到与它相关产业链的其他产品。我们的国产卡通片早已拉响了警报,市场产业化不到位,致使卡通片的使用率上不去。而按规定,电视台播出的卡通片60%应为国产动画片。看来,我们只有通过不断的文化创新,才能改变文化资源的闲置,才能把内容产业做大、做强。而国际上许多文化产业公司的成功,就在于重复使用自己优秀的原创性作品,进行全球化的文化传播。这样,既降低成本,又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润。

其次,不能盲目模仿、照搬照抄,恪守扬优弃劣原则。

将市场作为发展文化的前沿阵地,不仅是必要的和可行的,而且还可以使它成为一种有效的、现代的、强大的制约手段,来解决现有文化资源的浪费问题。有些文化机构为感世界潮流,不甘心落后国外,竟一味模仿外国模式,把不适合中国性格的西部牛仔风格照搬进来,让血腥与暴力充斥传媒和网络,腐蚀未成年人的头脑,让一些人认为“酷”就是他们的人生追求,“杀”就是他们的一切价值。还有一些盲目崇拜意识,致使我们的青年只记得西方的圣诞节和情人节,却无心过问中国的端午节和鹊桥会。还有的盲目过度地开发历史资源,急于走向市场和占有市场,竟导致自己真正的资源财富丢失,并弄一些毫无可持续性的东西放在景观中的主要位置,不仅吸引不了消费者,浪费资金,更重要的是影响未来的良性发展。以过度开发为例,2001年,由于世界遗产委员会对我国张家界等地遗产保护现状提出批评,导致拆除景区内价值数亿元的宾馆、商铺的事件令人痛心。可是至今这样的事件还时有发生。

因此说,文化资源的开发要有仔细的调查、科学的分析精神。急功近利的“粗加工”,是对文化资源的浪费,特别是不可再生资源被毁,将终生悔恨。而对于外来文化的借鉴和批判,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既大胆吸收借鉴一切有利于我国文化建设的有益经验和优秀成果,又能始终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坚持自己的理念、信仰、原则,有效地抵制腐朽思想文化的侵蚀,切实维护国家文化资源的安全,才能使我国的内容产业,兼收八方、博采众长而充满活力。

三、民族文化创新,占据内容产业发展的制高点

信息经济时代,文化日益被看作是全球竞争中各国得以成功的关键。而民族文化是一个民族的血液和灵魂,是本民族在社会发展中的时代的精神主旨,是历史进程中创造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集合,是实践中形成的知识体系、价值观念、宗教信仰、民俗民风等意识形态的通行证,也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实现快速发展的内驱力。任何时代的文化,都离不开对本民族文化传统的继承。任何民族的文化,都不可能抛弃民族的传统而重新开始。因此,本民族文化的繁荣是一个国家发展的最高目标。

中华民族有着几千年的悠久历史和文化积累,其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包含思想观念、礼仪制度、思维方式、价值取向、道德情操、生活方式、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文学艺术、科学技术等不同层面的内容,几千年始终保持延续发展,维系着民族成员的心理纽带,对于中华民族的繁衍、统一、稳定和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起到巨大作用。我国正处于一个历史性的大转折时期,在我们这样一个有着众多人口的经济文化比较落后而且发展很不平衡的国家,进行如此深刻的转向,市场经济和调整结构的巨大变革,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未遇到过的重大课题。人们的利益关系面临新的调整,其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受到冲击,各种思想异常活跃并错综复杂,同时,对于我们还长期面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科技占优势的压力和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更需要我们在继承中创新我们的民族传统文化。

中国是一个文化大国,有着深厚底蕴的五千年中华文明,有着经受了数千年风云激荡,依然展示出前所未有的巨大活力的中华文化遗产。戏曲、书法、国画、服饰、饮食、建筑以及音乐艺术和大量的民间艺术风筝、剪纸、秧歌、竹编、木雕等,这些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遗传,是内容产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可利用资源。如何将蕴涵其中的本民族文化精髓,整合到内容产业要素当中,需要有批判的眼光,反思自我的意识。因为传统文化中一些旧有的、不利于内容产业创新的认知结构、思维模式,思想观念,容易在人的认知领域被捆锁手脚,成为封闭创新思维,对抗新生事物,影响原创速度的绊脚石,批判地继承不容忽略。江****同志反复强调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批判继承的方针,他指出:“我们要正确认识自己的历史文化,区分精华与糟粕,使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创造的文明成果,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获得新的生命,放出新的光彩。”对优秀文化传统,我们要十分珍惜、爱护,并不断地加以弘扬。同时,我们应该看到,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的社会经济、政治的反映,任何一种优秀的文化传统,只有随着时代的前进,不断的扬弃、改造和更新,才能保持其旺盛的生命力,才能反映活生生的当代生活,并给现实生活以永不枯竭的推动力。

内容产业大多是一种精神产品,而精神生产往往体现一种文化的穿透力,以什么样的精神引导人的消费行为,是国家文明程度和民族文化价值的实力再现。内容产业不仅仅只强调它的产品参与社会竞争的技术先进性,最重要的还在于它的内容,是否有利于国家的政治清明、经济繁荣、教育先进等精神领域的生产成果。《2006年中国数字内容产业研究报告》中显示,发达国家在文化产业的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本国文化在全球范围内的渗透,如日韩的网络游戏输出,美国迪斯尼乐园、“********”等文化集团的海外扩张等。有学者认为,这不仅仅体现他们内容产业抢占全球市场的野心,也说明我们缺少这种野心和对世界宣传我国优秀民族文化的意识。

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我们尽管做了最大的努力,但对于一个多民族国家来说,全国各省的内容发展情况参差不齐,找到合适我国内容产业发展特色,就必须保持其鲜明的民族个性和独立的民族品格。我国有被尊为“国酒”的茅台酒;被翻译成“CHINA”的景德镇瓷器;被世人感叹类似欣赏交响乐感觉的“北京全聚德烤鸭”;以及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御用的“西湖龙井茶”等,还有山西的平遥牛肉;宁化府的老陈醋;晋商文化;大院文化等等。无论是饮食文化,瓷器文化,还是大院文化,是国家的文化宝藏也是民族文化的精髓,其蕴涵着的中华智慧和历史血脉是其他国家所无法复制的,我们已经认识到深深根植于民族土壤,继承优秀的独特的传统文化,才能保持中国特色。但如何借鉴外来优秀文化成果,才能更好地走向世界,为我国的内容产业整合利用获取巨大经济利益?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课题。

事实已经告诉世人,中国在告别经济贫困,以高速成长的现实,成为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这正是根植于中国本民族优秀文化所产生的结果。特别在文化产业改变全球新经济秩序的竞争面前,并没有让中国面临灾难和痛苦,而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智慧。内容产业发展很快,和世界先进国家平分秋色已日见明显。以视频通讯、互动影视、网络宽带应用为例,到2004年6月底,我国宽带用户已达3110万人,比2003年增长2130万,增值幅度217%。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在利用宽带享受时尚娱乐体验,拨号上网一分钟能下载300首歌曲,利用宽带在网上购书籍、手机以及日常用品。这充分说明,中国已经成为世界最大的宽带市场国之一,仅次于美国、日本和韩国。而数字电视的覆盖于提速惊人,2006年中国的有线数字电视CA发卡量已达到867万张,有线电视用户达到1250万户,数字杂志市场收入规模3150万人民币,数字音乐总收入达138.2亿元。一种全新的内容产业机会,使内容产业消费市场的神速发展,带给所有自信的中国人多元消费体验以惊喜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

然而我们也不能忽略我们的不足。一些先进科技、先进管理和先进文化理念,同全球文化市场的结合,必须带动知识经济时代的更新速度,我们还有距离。中国政府出台一系列关于文化产业战略决策,充分证明了我们面对文化强国的竞争,是一种跨文化的眼光,在对民族文化精神和对人类文化前景中,接受挑战欲考验。

首先,发达国家以产业实力整合发展中国家的文化资源,并进占发展中国家的文化消费市场,引发了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之争,导致弱势文化的危机意识加强。这是弱势文化中心认识自我的最佳时机,也是发展中国家跻身世界前列进程中的最佳时机。中国没有像芬兰、加拿大等一些国家那样,采取以防止“技术先进、经济发达、文化退化”为口号的行动,来对抗和封闭自我。而是以本民族文化为核心,以“三个代表”的先进性宗旨,以充分的自信和果断,强化政府以传统带动现代意识的出发点,加大了政策体系创新的力度。以制度创新对应制度竞争,以政策扶持引导企业整合,以逆向整合思维带动产业技术投入,为确保中国的内容产业市场将不会成为发达国家文化产品泛滥的增值场所,奠定良好的思想基础。

其次,新技术与传媒转换的速度之快,使我们国家已经在直接运用高科技成果的全球资源共享,来加速产业升级和经济腾飞的速度。虽然,资源共享是受原则、规则的支撑和制约,但是绝不能放弃原则和规则去面对竞争。内容产业的发展必须按照这样的原则和规则办事既不过分强调“中国特色”,也不放弃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核,既不能轻视本国的特殊性、个性性,也不能忽略国际文化贸易的共同性、合作性。

第三,网络、传媒以及数字化技术的广泛应用,促使内容原创的稀缺凸显,加快了后起国家整合传统文化资源的紧迫感。近年来,各地开发利用历史文化资源方面做了许多工作,进行了有意的尝试。2004年12月在北京举办的“华夏文明看山西”系列活动,就是山西省委、省政府将山西丰厚的历史文化资源用现代思维、现代理念和现代技术手段进行整合的产物,不仅展现了山西的风土人情和浓郁的地方特色,更以其巨大而深厚的艺术魅力,吸引了首都和全国观众,也得到了美国肯尼迪艺术中心等世界文化团体的认同。

必须注意的是,文化创新是结合本民族优秀的文化精神和核心价值,立足超越,统摄全局,鼓励特色创新。注意不能因地域或民族之间差异性小,而使发展受到限制。因为在全球一体化面前,没有更多的差异化,就不会有突破性发展。要掌握竞争的主动权,排除干扰,破除对立,开放胸襟。要敢于破,才能新,只有这样,才能使内容产业的发展既能迎合与适应世界发展潮流,更能突出中国特色、中国优势,占据内容产业的制高点。四、重视创新优势,赢得国际竞争中主动内容产业的发展,仅仅依靠历史文化资源的整合开发和利用是不够的,必须依靠继承,在继承本民族文化中最先进、最优秀的历史文化资源的前提下,将我们文化中具有发展和创意能力的东西赋予新的内涵,进行的新阐释以及新的重构,并结合当今信息社会、经济社会来营造创意性发展的气候作为重要任务,以富有生命力的新内涵,鼓励全社会各个阶层都积极参与、发明、创造、实现动态发展的生存方式,创新一切生命的延续与再生的根本,在于重视各种创新优势,获得竞争主动。

然而,一个鼓励人们参与创意和创新的知识型社会所面临的首当其冲的挑战,是它需要围绕着知识的传播,而重新调整国家对待发展的一系列措施:

(1)体制创新

因为体制创新,可以为内容产业的社会环境、资金环境、人才环境、教育环境以及政策环境等,提供有利的市场行为规范,为内容产业进一步市场化扫除障碍。

我国现有的文化体制结构以三大公共部门为主轴:国有企业、政府机关、事业单位。而这些单位大多都存在严重的权限越位和管理不善,导致资金流失、效率低下及产业结构不合理等弊端,致使内容产业的创意产品和市场投入需求相矛盾,市场化经营滞后,经济效益不高,甚至面对突如其来的文化产业优势,缺乏文化产业价值评判的全面性与科学性,导致文化市场管理的随意性而出现不良消费行为。拿资金环境为例:古人云,有钱好办事。目前,是中国文化产业急需资金的关键时刻,政府和国家的才力又十分有限,而改革开放使得大量民间资本的迅速膨胀,至少有12万亿的民间资本存量在闲置。中国居民虽然总的消费率不高,近10年平均消费率为59.5%,和同期世界平均消费率78%—79%是有距离,但根据2002年的统计资料显示,中国民间储蓄已经达到7万亿元,加上居民手中的现金、国债券、外汇等,实际民间的融资资本已经超过10万亿元以上。这样可观的可融资资本没有投资渠道,巨额资金躺在银行里沉睡不醒,闲置浪费,一是可惜,二是没有保障,三是有钱无处使,必然会生是非邪念扰乱消费市场的良性秩序。那么,如何能够调动这笔资本转休眠为流动,不仅缓解和减轻国家的资金短缺负担,也对内容产业和经济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首先,降利保税,鼓励民间投资市场。其次,鼓励消费,开放可融资渠道。三是降低行政指令性门槛,加强市场信息决策,规范投资资信评估体系。

要实现这三方面的协调统一,改政府“投资”为“融资”,是内容产业资金体制创新的关键。目前我国大多文化产业资金,还是被“事业单位体制”所垄断和束缚。资金靠国家财政配备拨款,必然受到管理体制的约束。如果投资者以感性思维行事,或者缺乏长远的战略规划,配置难免就会不合理,有限的资源效率就不能很好得到利用,还会引发一系列腐败现象。另外,文化产业由国家事业单位主办承担,原有的文化事业单位,都是国家事业单位,没有资产的处置权,其资产不属于法人资产而属于国家资产,不能随意支配和用来作为抵押,不仅资产重组、资源共享受到限制,银行贷款和社会融资渠道也受到限制。因此,激活民营资本,调动民间投资,既可以缓解政府只投资而资金又有限的尴尬局面,引导市场进入多元资本投入格局;又可以打破文化产业生产者与消费者脱节僵局,转潜在力量为现实力量,减少政府投资的盲目性。但是,民营资本的进入是有风险顾虑的。鼓励民营资本投资,首先考虑降低利率投资,然后做好退出机制方案,减少投资者的风险成本。这样才能提高政府信誉,改善社会力量投资的环境,提高资本的使用效率,为内容产业的市场整合,注入更具有竞争力的强大资本动力。

(2)人才创新

脱离人和文化背景的发展是一种没有灵魂的发展。因此,人才的合理使用和流动对内容产业的发展也至关重要。

在研究内容产业创新的问题,我们很容易就发现,人才的缺乏仍然是最急需解决的问题之一。从古到今,真正的艺术精品,最具有永久的生命力。真正的艺术家,最具备强烈的创造意识,也是最懂得生活的人。只有对生活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灵感的迸发,创造出优秀的艺术生命。内容产业的创新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红楼梦》不是文化产业搞出来的,是曹雪芹的人生体验。《三国演义》源于大量的民间故事,但罗贯中却把这些民间故事,整合成一部具有“史诗”性质的文化经典。这里都存在对生活重新阐释和创新开发的问题。

而一些内容产业对现代艺术的阐述和利用,仅靠“炒作”和“作秀”是不行的。市场需要真正懂得大众文化和大众需求的、既新颖不落俗套的、又通俗易懂的大众文化产品。而对生活的重心阐释和开发的灵活使用没有派上正道,我们现在生产水平和制作水平,都不能随着大众的欣赏水平提高而制作产品。分析原因一是制作者重生产、轻原创,缺乏生活积累,没有丰富的个性特色;第二是专业水平低,职业化程度不高。这是目前从事内容产业创新工作者的普遍情况。例如电视剧,在产量激增的同时,平庸之作甚至垃圾作品的数量也在迅速增加。更多的是那些毫无创意、平淡无奇,缺乏或没有艺术价值的作品。这些作品看起来幼稚可笑,它们不能表现生活的真实,当观众的思想更接近真实时,就愈发显出他们对真实生活的厌倦和困乏。这种轻原创、轻市场、重生产的现象,造成了文化资源的空置。专业化也意味着必须贴近生活,如果写农村题材小说,而不知道农民每年每亩地要交多少钱;平原、山区各交多少,更不知道“三提五统”是什么,就会闹出像北京一位知名作家,在小说里描写乡长向镇长汇报的笑话来。

因此,支持和培养一些可以对文化资源进行创意、策划、经营的优秀人才,是当务之急。我们可以学习外国一些经验,比如英国从11岁—16岁的在校生制定信息教育课程,开发互动式课件培训;日本资助18岁—45岁的技术人员到国外进修;爱尔兰从娃娃起开始抓计算机创意意识等等。当然,文化产品的生产不能靠简单地模仿,它来自创造者艰苦的探索,所以文化产品最有价值的就是独创性。现在知识经济和各个方面经济发展一样,谁拥有人才,谁将拥有最宝贵的资源,谁将占有市场的先机。但受体制的制约,即使有闪光的创意,也得不到充分发挥的现象还存在。因此,给有创意天赋的将才以施展才华的空间,打破人才桎梏的枷锁,提高从业人员的整体素质,为人才提供宽松的出精品意识环境,在用人的制度上绝不能固守传统。

(3)观念创新

从我国的内容产业已占据GTP的7%,互联网、数字电视、移动通讯、NGN正在高速发展,数字内容产业的个性化服务于增值服务已显示广阔的发展空间等可以看出,我国国人的观念更新是不亚于时代潮流的。然而成果卓著也暴露差距明显,比如,很多人关注文化产业,似乎是受到“好莱坞模式”和其影像产品的刺激,在提出“把本土文化产业做大做强”,“把文化商品化”,“把文化变成经济效益”的背后,或多或少隐藏着好大喜功、急功近利的因素。

美国的《泰坦尼克号》是大家都知道的,制片总投资约3亿美元,国内外票房收入约18亿美元。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它的制作过程。首先要做的就是定位,制片人和导演加大上游开发的力度,提高电影的艺术水准,瞄准奥斯卡电影奖的高品位,努力使之经得起市场考验和专业评判。制片人和导演阅读了几吨重的有关资料,并且求教了许多社会心理学家和市场调查专家,仔细分析了观众心理。他们认识到,当时的大众已经厌倦了科幻电影,厌倦了血腥、暴力,需要新一代浪漫的爱情片,雄伟的史诗片和展现刻画人物内心的大片。虽然这次海难,已经先后15次被拍成电影,但他们还是决定拍摄,并且给该片定下基调,是“一艘冰海沉船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事实证明,这种分析是成功的,符合20世纪末的社会心态,吸引了广大观众,是典型的现有资源创新的成功案例。他们创造巨额利润的背后的精神,让我们认识到两点,第一,是对现有文化资源进行全方位地调查、评估后的充分利用;第二,有较高的定位和创意特色,显现“可持续性”发展的特点。像《泰坦尼克号》这样,请了真正专业人士策划,仅潜入水中到《泰坦尼克号》沉船研究、拍摄就十几次,目标直接对准“奥斯卡”,画面、音乐、剧本、演员都精益求精,场面辉煌壮丽,效果逼真,极具美感,一举获得了1997年奥斯卡的11项大奖的大片,赢得了更高的票房,是应该赢得世人所传唱。

观念上创新,就是要遵循艺术生产规律和市场经济规律。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中国社会正逐渐向以消费者为中心、一切都围绕消费者的生活方便、舒适的方向转变。内容产业也是如此,消费者的偏好在其运行过程中具有实际影响力。但在大众文化开始占据中国当代文化中心的同时,文化人也不再是极少数的文化贵族、文化权威。文化人的队伍不断扩大,同时也实现了文化人的“通俗化”。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放弃了以承载民族文化精神,担当理论先导为己任的传统,进入实践领域,特别是与经济生活密切相关的领域。这种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变,从总体上说是一种进步,但其中有一部分人实现的是庸俗化,不少人竟用一些庸俗低级的内容和形式去捞钱。这部分人占有一定比例,但庸俗化并不在文化人的转变中起决定作用,更多的创新者实现了“世俗化”,主动贴近现实生活和群众需要。因为,大众文化在具有娱乐、消费、政治等多项功能的同时,其首要功能无疑仍是教育功能,但它们都受经济功能的影响。现阶段,经济功能的实现程度,往往直接影响到其他几个功能的实现。

遵循艺术生产规律和市场规律是相辅相成的,生产者必须具有艺术创新能力,又具有强烈的市场观念和超前意识,面向市场,面向群众,深入研究文化产业的经济运行规律,掌握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产业运作的经验和手段。要使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生产进入良性循环,必须根据人民群众多元化多层次的精神文化需求,去决定文化创新的方向和文化产品的生产。坚决克服生产目的不清、消费对象不明、为创作而创作,为领导而生产的不正常现象。众所周知,无论技术还是手法,在正式进入创作时,充当的仅仅是工具的角色,在肯定技术优越性的基础上,不能喧宾夺主,一味地舍本逐末,追求形式或者技术的新奇而背弃创作规律。以动画为例,每一个深入人心的动画明星,无论国外的米老鼠、唐老鸭,还是国内的孙悟空、黑猫警长,真正吸引人的,是人物本身鲜明的性格和活跃的生命力。技术永远不断被更替,而艺术创作凭借着真实感人的渲染力,却可以青春永驻。

遵循市场规律就必然会有社会效益。因为,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社会效益,是渗透在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内容中的。如果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自身的经济价值实现不了,就意味着它不为大众所认可,它的社会效益也无从谈起;反之,一个具有艺术性,经得起咀嚼的作品肯定会吸引众多的关注,它创造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也必然丰厚,如此可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投资内容产业创新的企业即可“争名夺利”,又可以不断推出好的作品、精品,赢取更多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丰收。

(4)政策扶持

199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瑞士斯德哥尔摩召开“文化政策促进发展”政府间会议,会议提出一份《文化政策促进发展行动计划》,计划中明确指出“文化政策应该致力于创造一种多元共同体的国家意识……并为国家所有成员得以共同介入的机会、空间和声音”。计划还指出一些目标,比如使文化政策成为发展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提高文化生活的创造性与参与性,加强文化遗产保护方面的政策和世纪行动等,并推荐实现目标的具体措施,这是为未来世纪的文化政策,必须面向和更加适应新的飞速发展的形势需要,做了最好的注脚。因为,内容产业作为新兴产业,各个方面的支持都比较“幼稚”,如果得不到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和政策创新,产业风险的竞争就会加剧。

根据目前我国现有的内容产业规模结构,南北发展的不平衡现实,是直接制约中国内容产业整体发展速度的关键。因此,从行业结构,产品的类型结构以及城乡、省与省的区域发展为出发点,以什么样的定位性、针对性,符合自己的区域发展并和国家的整体步伐一致,是需要政府的政策协调和一定的政策倾斜支持的。文化产业的兴起到现在,政府部门在不断提高依法行政的水平,不断完善法律、法规建设,想方设法把闲置的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吸引到文化产业中来,尽管有相应放宽市场的准入政策,克服了对社会效益认识的片面性,但文化企业特别是民营文化企业,还没有真正的走向市场,面向市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它的有效进入是需要政策关怀和引导的,否则发挥不了协调结构平衡的作用。

比如,对于正规渠道生产出来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一旦进入市场,就不应该再加社会效益的限制,相反产品销售越多,说明社会效益越大。据不完全数据显示:从1990年到2002年9月,全国电视剧的生产总量约1.1万部,11万集左右,但实际上通过有关部门审查,获准发行的只有455部7535集,而且进入市场的“60%亏损,20%保本,只有20%赢利”。这说明在市场准入和产品制作方面都存在很大的问题。政策不到位,足以使世界上任何一家企业破产,这也是造成许多企业主持币观望,不敢进入内容产业投资的关键所在。另外,政府必须加大力度保护知识产权。文化部的市场司和新闻出版署的音像司都承认一个事实,市场上的“音像制品90%都是盗版”。知识产权得不到保护,原创活动必然低迷,其结果是文化产品创新的积极性会遭受致命的打击。政府对资金的投入也会受到影响。为繁荣社会文化事业,政府每年都要投入大笔资金,用于各种文化项目建设,但对于这些资金的使用,因缺少明确的法规监督,衍生的问题令人瞠目。

艺术为大众服务的。但是,为大众服务的东西也应该有相应的政策制约和监督。在现实生活中,一些文艺创作不是面向观众,而是“眼睛向上”。作为消费者,他们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创作者不知道。如果没有人民认可和喜爱的文化内容的节目,各种传媒,各种高新技术也就没有了市场,也就失去了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以离普通老百姓最近的传播媒介电视为例,随着有线通讯的接入,电视频道从原来的几个增加到几十个。当数字机顶盒安装后,电视频道又增加到上百个。尽管频道在不断增加,可是像前些年看一部电视连续剧,万人空巷的情况不会再有了。因为,电视内容并没有质量上的增加。一部电视剧反复播放。有时几家甚至十几家电视台都在播放相同的节目,电视台播放节目的选择有限,而观众所做的也只有不停地变换频道。随着观众也就是消费者欣赏水平的提高,确实需要在内容产业的创新上下工夫了。可是,我们的一些制作者,一台投资几百万的剧目,经常是排出来演几场了事,甚至请各方面的领导看一看就成了库存品,广大观众根本无缘看到。这些艺术投资只管投入,不问产出,承办者以艺术的名义随便花、随便用,没有严格的管理和监督。不面向大众创作,这样的文化产品意义何在?我们应该认识到,政策倾斜,是需要各个方面的整体配合的。我们必须着眼世界文化发展的前沿,发扬民族文化的优秀传统,用市场经济的标准,迅速建立有效合理的法律法规体系,才能创造出自己的文化品牌,才能使政策的倾斜真正发挥积极作用,使内容产业有长足的发展。各省也会为文化资源,在自身升级的原创动力中,和其他省份形成良性互动而作出贡献。

总之,内容产业创新是继承和发展中的重中之重。但是,创新一定要注意突破文化经济所带来的,新的分配不平衡问题。因为,强调文化的经济化,经济的文化化,都是在强调人在经济活动中,消费和享受所得到的权利和义务。如果不考虑平等权利与义务的本质是最广大人民的幸福,就会造成社会新的贫富两极分化加剧。消费和享受是要以金钱资本为根基的,农民和下岗工人以及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大众,无论创新如何时尚,都是无法消费得起和享受不到它的前瞻性和合法性的。因此,利用我国现有的发展机遇和先进的技术资讯,来完成南北产业结构不平衡的创新机遇,也包括关注分配不平衡结构的整合和调整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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