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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汉奸末路

转眼,二十多天又匆匆过去。

伏击过一次敌人的小部队以后,节振国把他的队伍带到了赵家沟。

天冷地冻,周围静寂得一点略带生命气息的响动都没有。寒气氤氲地包裹着村庄、光秃秃的树木和空荡荡无人的小径及田野。天上有月亮,地上刮着冷森森的风。夜是平静的,但谁知这平静会保持多久呢!节振国的心始终是不平静的。

敌人疯狂“讨伐”,环境艰苦。节振国在屋里独自思索着当前工人特务大队的处境,考虑如何执行袭击敌人的任务。有月光,他没有点灯,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信步走出了屋子。

屋外,冷风阵阵,月光像水银一样泼洒在地上。他知道纪振生正在东头查岗,想找纪振生商量事儿,就向庄东走去。没走多远,看见迎面过来了五六个人。节振国眼尖,在寒冷的月光下,一眼看出走在前面的正是纪振生。

“老节!”纪振生也看到了节振国,走上来用含有深意的平静声音说,“你来看看,谁来了?”

月光下,节振国凝神一望,不禁心里一沉:“咦!夏连凤!”节振国没有点头也不说话,站在那儿用眼瞅着夏连凤,眼光深沉,厚厚的嘴唇紧闭着。他真想不到,会在这儿再看见夏连凤。

的的确确是夏连凤,仅仅不过十个月不见,夏连凤已经发胖了。见到了节振国,他嬉皮笑脸、亲亲热热地喊了起来:“哈,大哥,总算找到你了,真够戗啊!你们真是神出鬼没,老百姓都掩护你们,连‘八大杀’都不怕,为了找你,我不怕下龙潭、入虎穴,走了多少冤枉路啊!我是有心给你的部下抓来的。这样才能见到你啊!你部下盘问得可真凶!后来出来了个张惠。这小子十个月不见,好像不认识我了,要绑起我来押到你这儿来。要不是碰到二哥查岗,说不定还真会把我揍一顿呢。他们对节大队长的拜把子兄弟可太不客气了!”说到这里,他像蛤蟆叫似的咯略笑了一阵。

节振国乍见夏连凤,心里一阵潮热。五里庄纪大娘被害的一幕如在眼前,刘玉兰在黑山沟那个夜晚同他说起的话响起在耳边,乔老庆的死也浮上心头……他脸色登时变了,出于习惯,不由得用手摸了摸插在腰间的两支驳壳枪。只是在月光下,他虽然脸色不好,夏连凤没有察觉。他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冷冷地说:“你来总是有事的罗,那就到屋里谈谈吧!”

节振国陪着夏连凤走进了自己的小屋,让夏连凤在对面一只木条凳上坐下来。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夏连凤。夏连凤穿着青布短棉袄,薄棉裤,脚腕上扎着腿带子,戴一顶毡帽盔儿,像个做小买卖的,可是眉眼神情间有一种故意显示卖弄出的得意劲儿。

纪振生陪着进来以后,倚门站着。月光映进窗户纸和门缝里来,屋里虽不点灯,倒也明亮。夏连凤看看屋里空空的四壁,白净脸上露出微笑,两眼闪着狡猾的光芒,说:“火也不烤,真冷啊!灯也不点,是缺油呢还是有了灯亮怕出事儿?”说完,从鹿里掏出一盒“哈德门”香烟,递一支给节振国,又递一支给纪振生,见他们都不接,他自己圆场地说:“呵呵,对了!大哥、二哥,你俩都不抽烟!哈哈,一别才十月,连这都忘了,看我这记性!”又俏皮地眨眨眼说:“我还没吃饭呢!从今早上到现在,为了找你们,饿到现在,你们招待我吃些什么好的?”

节振国皱皱眉招呼纪振生:“纪振生同志,你给他找点吃的来!”节振国以前习惯叫纪振生“老二”,入党后,他觉得过去搞结拜兄弟这一套可笑,就改口了,总叫他“振生”。现在,在夏连凤面前,却特地叫“纪振生同志”,他是要让夏连凤明白,我同纪振生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同志关系了!我早不再承认什么结拜兄弟了!

纪振生答应了一声,提着水壶出去了。出去以后,在外面叫了一声:“老节!”

节振国留下夏连凤在屋里,走了出来,见纪振生两只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亮,竖起两道眉毛,压低着嗓音说:“老节,你要小心些。这小子披着人皮不知是来干啥的,得防他一手。不管怎么说,咱们可不能便宜了他!”

节振国对纪振生的忠诚、机灵感到满意,点头说:“对,我知道!”

他回身进屋,尽量使自己若无其事地坐着,拿眼睛瞅着夏连凤。

夏连凤先开口了。听到节振国叫纪振生“同志”,他觉得这是节振国在“噎”他,再叫“大哥”,似乎有些为难,但不叫大哥,又叫什么呢?他只得抽着烟硬着头皮说:“大哥,说真的,我不来不知道。来一次就明白了。你在这里坚持可不容易啊!你这儿现在是在日本皇军的包围圈里。人家要是把铁箍似的包围圈一收紧,你们可就在人家手掌心里攥着啦!”夏连凤说这话,显然是暗露威胁,说罢,咯咯一笑。

节振国瘭瘭地回了一声冷笑,说:“这是汉奸的看法吧?你只看到日本鬼子对我们的包围,可你没看到日本鬼子早被我们包围了吗?如果将各个游击队根据地联系起来看,你想一想,是谁包围了谁?日本鬼子早被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民包围起来了!人民的包围就好像如来佛的手掌,日本鬼子翻筋斗也别想翻出这个手掌心去,这你没有想过吗?”

夏连凤像呛了西北风,感到语塞。他发觉节振国身上起的变化太大了!跟他从前崇拜过的“大哥”很不一样了。他出乎意外地愣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又吸一口烟说:“哈哈,牲口还懂得躲着吃过亏的地方走呢!水往低处流,人该往髙处走嘛!你这么艰苦,处境这么危险,你兄弟我,心疼啊!”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节振国直截了当地问。

“可不是。”夏连凤眨巴着眼点头,“老节,咱们是结拜弟兄,知心贴肉的老哥儿们啦!”他语气亲热,“分别久了,老是想念你和二哥。自己过得舒坦了一些,也老忘不了你们。”

节振国摇摇头:“这些话,从前我听得进。现在,可不行了!你是汉奸侦缉队长。你总该明白,我是共产党员,抗日的游击队长。结拜弟兄什么的那一套,我早觉得可笑啦!我们最亲的是同志,是自己的阶级弟兄;日本鬼子,汉奸卖国贼,无产阶级的叛徒,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最恨!”他两眼直逼夏连凤,“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咱们还是开门见山,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憋夏连凤脸上像挨了几十个耳光,刺辣辣的,硬着头皮心慌意乱地说:“对,老节,我了解你,咱们过去是患难兄弟,无话不谈,所以我今天才来看望你。为了你,我历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夏连凤想用感情来打动对方,“要不,我也不会顶风冒寒、不怕危险来找你见面啦!”

节振国脸上毫无表情,等待着夏连凤说出来意。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夏连凤一转弯把话引到正题上来,“老节,你干的这一行是要送命的!太不值当了!老话说:留得五湖明月在,何愁无处下金钩!你何必干这送命的买卖儿呢?我如今在古冶日本宪兵队彬田手下混饭吃。不知你知不知道?上次大嫂被日本宪兵队抓了,是我在彬田队长面前说了好话把她保释了的。”他讨好似的又继续说:“老节,你现在是名扬冀东的人啦!日本皇军很器重你,我今天来,是彬田队长和佐佐木守备队长派我来的。本来,我可以不来。可是我老是惦念我们的结拜之情。我们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看节振国双眉纠结在一起,沉默着一句不吭,夏连凤连忙把天牌拿了出来,舐着嘴唇一字一句用劲地说:“我是给你送官儿送钱钞来的!日本皇军要我劝说你,只要你弃暗投明,不跟共产党抗日,他们立刻可以给你一个大官衔。官衔可以比关东平、李奎胡髙。至于钱钞,那更好说。只要你提条件,衣食住行、吃喝玩乐的一套,你都有啦!”

说完了这些话,夏连凤掐灭烟头,又换上一支抽了起来,等待节振国回答。

屋里沉寂得可怕,夏连凤眨着眼偷偷打量着节振国。节振国比从前沉着了,方圆脸盘上满脸风霜,显得老练,浓眉下两只机智的眼睛比从前更加炯炯有神了。节振国皱着眉、瞪着眼厌恶地望着他,使夏连凤一时有些惊惶失措,感到自己刚才对节振国说的一番话,像是把老虎当牛喂,草料和胃口不对码子!但他又想,节振国准是在考虑得失成败,就让他多考虑几分钟吧。于是,夏连凤又镇定下来,一口又一口地喷着烟圈。

纪振生提来了一壶热开水,用一块手巾包了两个髙粱饼子来。他给节振国在一只旧搪瓷碗里倒了水,没给夏连凤倒水,把髙粱饼子放在夏连凤面前。眼睛却在看着节振国,仿佛要从节振国的脸上窥探出一点情势似的。

看到髙粱饼子,夏连凤不禁皱眉。好粗贱的东西呀!他已经长久不吃了。

他肚子虽饿,看到这玩意儿,还是感到难以下咽。不过,他轻蔑地看了一眼髙粱饼子,没有做声,纪振生发现节振国静坐在那儿神色不对。他同节振国相处得久了,领会得到,节振国在最不髙兴的时候才有这种表情。忽然听到节振国说:“纪振生同志,你去门外站着,我同夏连凤要单独谈谈。”节振国怕夏连凤有些话碍着别人在不肯说,才做了这决定。

纪振生走出去,在门外守着,侧耳听着屋里谈话的声音。

见纪振生出去了,夏连凤拿起一个髙粱饼子,掰了一块放进嘴里嚼起来。饼子又冷又硬又粗,像据木末似的咽不下去,他皱眉问:“老节?你现在就吃这个?”

节振国蔑视他一眼说:“怎么?不好吗?这还是我们的细粮,平时吃的比这差远啦。髙粱饼子过去在矿上你也常吃的呀,你真是换了心忘了本了!”“你们太艰苦了!”夏连凤绝不放弃任何进攻的机会,“老节,俗话说:‘狼走天下吃肉’,人生在世,干吗要这么苦撑!你说呢?”

节振国鄙视夏连凤,不想回答他,却有意地说:“丰润有多少鬼子?”“摸不清。”

“古冶有多少鬼子?”

“古冶?”夏连凤摇头,“也不清楚。”

节振国从夏连凤的眼睛里,看出夏连凤是狡猾,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肯说。紧跟着又问:“赵各庄有多少鬼子和伪军?”

夏连凤仍旧摇摇头:“日军和警备队常常调动。所以哪里多哪里少,没有个准。现在,要增兵了,听说最近要连续展开更大的讨伐,你就是讨伐的主要目标之一。我可为你担心啊!”

很明显,夏连凤的话里又带着威胁的意味。

节振国不去理会,却说:“把你那特务侦缉队的活动情况谈谈吧!行不行?”

夏连凤拿烟抽,仰脸笑了,说:“那我得掉脑袋!”

节振国说:“你是不肯讲:铁杆儿的汉奸!你现在很得鬼子的信任罗?”“嘿嘿!”夏连凤眨眨眼,“信任也说不上,生活倒过得马马虎虎。老节,你要是去了,可跟我又不同了,日本皇军会像曹操对待关公那样优待你的!”夏连凤以为他威逼利诱,节振国会软化下来。没想到事情跟他料想的完全相反。节振国的缄默,不是在考虑夏连凤的劝说,是在等待夏连凤更多地暴露罪恶。夏连凤这条日本鬼子的走狗,这个道道地地的特务汉奸,节振国早想杀他了!什么结拜弟兄,什么好朋友!节振国的心里,只有仇恨和愤怒!节振国想着,双眉越锁越紧,眼睛越瞪越大,心越跳越激烈。夏连凤察言观色感到有几分害怕,可是并不死心。节振国过去是最讲义气的,这点他知道,他不相信节振国会翻脸。他心想:释放刘玉兰,总跑不了我这一份功劳,何况我还有恃无恐呢!他稳着性子滔滔地又说:“哈哈,老节!还记得你那把宝剑吗?那把宝剑当了以后,我又把它赎了出来。彬田队长知道以后,他爱收藏这类玩意儿,给他要了去。可是,这次我来,他说:只要你肯归顺皇军,同建冀东王道乐土,这把宝剑他也立刻归还!”

他话没说完,只听得屋外有人唱京戏。声音不大,听得倒很清楚。节振国一听,心里明白了,是张惠在唱。夏连凤一听,也听出是张惠在唱。张惠平日爱哼京戏,唱的是《骂毛延寿》,可是调子没变,将戏词儿改了,唱的是:

骂一声夏连凤你卖国的奸臣,

你祖上是中国人,你应该把忠尽,

为什么投日本你丧尽了良心?

张惠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仇恨。听着他唱,节振国仿佛能看到这年轻人那老实、慈厚的圆脸上布满了正气。张惠当然是有意唱给夏连凤听的。夏连凤一定也听清了,眨着眼,纠着眉,一口又一口地抽烟。

节振国脸上像罩了寒霜,只是月光不甚明亮,夏连凤发现不了。他朝夏连凤说:“夏连凤,你叛变卖国,做的坏事,你自己知道,我们也清楚,都记着账呢!‘燕春楼’那晚便宜你了!你来,不怕我宰了你吗?”

夏连凤冷不丁地一怔,额上腋下都淌下冷汗来。他意识到节振国说这话分量有多重。但他故作轻松,咯咯笑笑,说:“老节!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嘛!彬田队长、佐佐木守备队长,派我来,我不能不来。但更重要的,是为了大哥你,也为了二哥。我不忍心看着你们将来或死或伤,或捕或俘!我是想让你们跟我一样同享荣华富贵,所以才不能不来的。你们当然可以杀我,但我是为了对你们有利才亲自找上三宝殿来的!第一,关清风关师傅现在已被活捉押在丰润皇军守备队监狱里。你们拿我开刀,皇军就拿关师傅开刀。你们如果归顺皇军,关师傅也可释放。第二,丰润、滦县、遵化地带,最近就要大封锁、大扫荡。你虽将大嫂和孩子秘密转移了,也逃不出天外去。佐佐木大尉要我奉告:如果我夏连凤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杀你的全家!我知道你最讲义气,最讲交情,为朋友能掏心剖肺!我夏连凤同你结拜一场,事事要对得起结拜弟兄,我也不能让你被剿家灭门……”

他刚说到这儿,没料到纪振生突然从门外跨步进来,大喝一声:“闭上你的狗嘴!”

夏连凤抬头,只见纪振生满面是泪,额上青筋暴起,一手攥枪对着夏连凤,一手拭泪说:“老节!答应我吧!我要……报仇!这条恶狗,他来咱这儿刺探情况,放他回去他会带鬼子来烧杀的!”

夏连凤头皮发麻,老着脸皮说:“二哥!你这是为什么?”又转过脸对节振国:“大哥!说来说去,咱总是结拜兄弟,不能伤了和气。赵钱孙李,各有所喜,你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就不答应!你放我走就行。咱以后互相袒护着些,井水不犯河水……”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节振国脸板得像一座陡立的山岩髙声说:“好!我答应!”

节振国“嗖”的拔出了驳壳枪,夏连凤向后一退“哗”的碰倒了条凳缩到墙边。看到节振国杀气腾腾,他浑身筛糠,连连摆手,舐着嘴唇哀告地求情:“大哥,二哥!髙抬贵手,你们手下留情!”

但,在透过窗户纸射进来的惨白色的月光下,他只看到节振国脸上严厉,枪上的红缕穗一闪,“砰”的一声,他感到心口一紧一麻,耳朵里“轰”的一炸,他嗓子眼里“呼噜呼噜”一响,“扑通”栽倒在地上了。

枪声响后,屋外的张惠连忙拔枪冲进屋里,夏连凤已经断气趴在地上。节振国正拿着驳壳枪钢打铁铸似的站在那里。

“把尸首拖走!”节振国命令着,“这是一个万恶的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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