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上桥,大叫一声:“大哥!
他是怕背上的李布衣已中了暗器,只听李布衣咳嗽了一声,沉静他说了一个字:“冲!
背后暗器破空之声又告响起。
他在雨中像炮弹一般飞冲出去,把暗器的呼啸全抛落在后面,他一生中从来就没有跑得如此快过。
他背上负有一人,但跑得比他平时还快。
如果不是为了背上所负,傅晚飞也情知自己跑不出这样的速度来。
前面的雨丝被劲风激开,吊桥急晃,傅晚飞背着孪布衣破雨而冲。
鲁布衣的暗器傅晚飞是接不下。避不了,但傅晚飞撤飓就跑。跑过了暗器射程之外,鲁布衣催动轮椅,上了吊桥,但傅晚飞已奔到了桥中央。
鲁布衣不料傅晚飞有此一跑。
傅晚飞这样跑下去,自然可以躲过鲁布衣的追杀,但他跑到了桥中央,李布衣忽在背上叱道:“停!
傅晚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素来服从李布衣。轧然而止。
这急骤的止步,使索桥为之摆荡。
傅晚飞停了下来,才看见前面桥上,站了一人。
那人便是壮硕少年土豆子。
他手里拿着一支三锋直指,弯肢四棱;锋扁而齐,以棱为刃的裆钮,直指傅晚飞。
傅晚飞若直奔过去,难免被剖腹穿肠。
傅晚飞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只听一阵刺耳难听的铁木根辗声传来,宽仅容人的吊桥木板一阵格动连响,像柴干燥裂了一般。鲁布衣正催动木轮往桥心逼来。
“没想到你会逃。”鲁布衣冷笑着道。
“他会逃的;”李布衣咳嗽两声,深吸一口气,接道:“他性子硬,但并不拘泥古板,你看他拇指时,忘了注意他指头稍向外倾。而且首节后仰自如,是极能善于应变,机智伶俐的小伙子。”
鲁布衣一面催动木椅,渐逼近桥心,道:”可惜那么聪明伶俐。生路不走,仍选上了条死路。
傅晚飞向李布衣低声道:“我硬冲过去。”他没有把拿挡把的少年放在眼里。
李布衣道:“好,你放下我。
傅晚飞大声道:“我背你过去。
李布衣疾道:“那就一定过不去。
吊桥上狭仅容人,而且吊桥一方有人移步,整个吊桥都会震动起来。
这时吊桥震幅更大,鲁布衣催动木椅,已快接近暗器射程之内。
李布衣疾道:“放下我。
傅晚飞道:“要过,就一齐过去!
桥的另一端又震动起来,土豆子持把踏步逼近。
傅晚飞霍地拔刀,大喝道:“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