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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烟染轻拍着青和的蝴蝶骨,对她说,梳眉,我的幼时是在怎么痛苦的记忆中长大。生命充满了阴影与缺失,你是我一眼看见就想亲近的人,你是我想疼惜的人,我们的生命里注定会有一场纠缠。我希望你是好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阮姐逼着青和坐台。

她说,梳眉,我不是白养你的,你又嗑药又吸毒,我哪来那么多钱供养你,不行,你必须出台。青和记得她说话的时候贪婪凶狠的样子,她没有理她,转身去画眉。

阮姐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带出酒吧,关进狭小昏暗的屋子里,她说,不陪客人睡,你就没饭吃。青和看着那扇门关上,眼神淡漠,仿佛一切都是与自己无关。或许,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关于弥渊,或者是她永远也无法寻到的梦。梦,终究会醒的,醒了,再多繁华,便终究化为一场空事。

毒瘾发作的时候,青和感觉到体内想要爆发的力量,她觉得自己像是不被控制一般,颤抖,恐慌,苦痛,她把自己的头撞向墙壁,她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看见佛,她于是微笑了。

阮姐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在地上晕倒的青和,她叫来人把青和捆起来,捆在凳子上,她对青和说,梳眉,你还想死?没那么容易,什么时候想通了,肯坐台了,我再放你出去!

青和感觉到疼痛,有一滴血自额头渗出,滴在眼皮上,顺着往下淌,流进嘴里,她尝到咸腥的味道。

连着几天,阮姐只是每天来送一次食物和水,找人按着她,塞进她的嘴巴。这些天里,青和的毒瘾发作地更加厉害,每次发作,都似乎是有千只虫蚁在自己的体内噬咬着,她痛得想哭,想笑,想死,但是她是无力的。她觉得自己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她开始绝食,每次他们硬塞给她的食物,她都会呕吐出来。

烟染一连几天没有见到青和,她已经觉出不对。问所有人,都不知道。丁丁也急得快要发疯。最后他们跟踪阮姐的时候,发现被囚禁的青和。

丁丁打晕了在门口守着的人,门被踹开的时候,青和已经奄奄一息。他抱着青和哭,烟染一把推开他,她不许他碰青和,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守着自己的所有。

烟染艰难地扶着青和,把她带回家。整个过程中,丁丁一直在后面跟着,不敢靠近,他看到烟染像一头发怒的兽,紧紧地护着青和,不让任何人靠近,然而他就那么跟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烟染把青和平放在床上,找来诊所的大夫给她输液。还好,只是虚脱,没有生命大碍。烟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丁丁上来扶她,她推开他,只是紧紧护着青和。

烟染后来跑出去,门关上的瞬间,丁丁看到烟染眼中恶狠狠的光。

已经是凌晨四点,酒吧早已经打烊。烟染砸碎了玻璃,隔着防盗窗把几大桶汽油全部泼在酒吧里,漫天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听见自己内心笑开的声音,是的,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青和,任何人。

烟染回去之后,让丁丁去给青和买吃的。她坐在青和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她觉得很累,很累,累到无力呼吸。她看着青和,对她说,梳眉,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梳眉,叫着叫着,她开始喊她青和,青和。

烟染看到她迷迷糊糊的应和。她叫一声,她便应一声。烟染的眼泪便出来了。

她知道的,她就是青和,她真的就是青和,这个发现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其实,烟染心里明白,不管她是青和,抑或梳眉,这个女子,是她深爱的,是她想象中应该美好和疼惜的人,她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对自己说,烟染,从今以后,你好保护好青和。

青和睁开眼睛的时候,依旧是有气无力,她看着烟染笑,叫她丫头。烟染也对她笑,笑得满脸都是泪,她不停地叫着她青和,青和。

烟染说,我带你走吧,青和,我们离开这里,我会好好的爱你照顾你。青和说,丫头,我想去找弥渊,我真的,如此的想念他。

烟染哭着点头,说,好,我带你去找弥渊。

烟染在门口拦了的士,把青和带到长途汽车站。她把她放到候车椅上,去买票,然后带着她上车。青和由于疲累,一直靠在她的身上,半眯着眼,只是下意识地双脚在移动,其余,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没有看到她们坐上的长途客车前面的牌子上写着的地名并不是乌鲁木齐。

青和累极了,她靠在烟染的身上,给她讲弥渊,给她讲自己心底所有美好的渴盼与希望。她对烟染说,我是多么想再见到他,那样,我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是美好的,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烟染轻拍着她的肩膀,对她说,青和,青和,我带你去见弥渊。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说这些的时候,她低下头,看到青和睡梦中微微翘起的嘴角,于是,她也笑了。是的,她不再相信任何男人,她只想好好的保护青和,让她可以幸福地生活,就像是幼时自己看着母亲的姿态,带着霸占与疼惜。

青和睡着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累了,多好,可以这样安稳地睡着。她想,她和丫头,还有弥渊,她们在一起,一定是可以幸福的。多么的美好,再也没有欺骗,没有伤害。她在梦中看见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还有漫山坡的雏菊,空气里,充溢了暖暖的花香。她在睡梦中听着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声音,向着乌鲁木齐,弥渊所在的城市奔去。

汽车缓缓驶出哈密的时候,青和看到高速公路旁边的一大片田地里都开满了向日葵。那些向日葵在早晨的稀薄的阳光里显得不那么生机勃勃,但是大片大片地盛开着,足足有两亩地,她欣喜地看着,多么美丽温暖的色彩。

她听到烟染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多美,它能救赎么?那么温暖的花朵,吸收了太阳的温暖,它能温暖什么?

青和下意识地搂了搂烟染,睡吧,睡醒了,一切都好了。她对她笑,笑得一脸纯粹,是的,自从母亲走后,她再也没有这般舒心的笑过,她仿佛又看到梦里的那道极光,牵引着她走向温暖的彼岸。

她们于是相拥着睡去。

青和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她在奇怪,为什么还没有到乌鲁木齐,烟染说,嘘,睡吧,睡醒了就好了。青和于是就真的睡了,睡了很久很久,仿佛所有的疲累和伤痕都不存在了,她睡得很暖,在烟染柔软的怀里。

直到汽车慢慢地开进车站,青和被烟染摇醒,把手递给她扶着下车。她的心是忐忑的,她终于能够达到这个她渴盼了三年的地方。是的,三年,如今她已是二十岁的女子,她期待着和男子弥渊的一场盛大美好的重逢。

可是她没有看到高个子的维吾尔子的女人,也没有听到任何一句维族语言,她听到的,是满口难懂的南方话,像是潮汕的口音,有些蛮。

那一刻,她惊恐地回头看着烟染,烟染是对她笑着的。她说,青和,我们到了,至此,谁也找不到我们,谁也不会伤害你了。

青和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她欣喜了多年的期盼,以及追求,就这么破灭了,她所有的力气在这一瞬间都崩塌了,她想哭,可是,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她明白了,自从多年前那个时候,她已经学会一些极端的表达方式,她最疼痛绝望的时候,不是哭,而是笑,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笑得很难看的,因为她看到烟染惊异惶恐的表情。

烟染试着安慰试着解释,然而青和什么都没有听,她打断她的话,只说一句,我累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

然后她看到烟染欣喜地拉着她的手,她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心是死了的,是的,心死了,即便再如何,也是无所谓了。她想,她与弥渊之间,如此,不仅是隔了千山万水海角天涯,中间还隔着一个命运的距离。她知道,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们在郊区租了一层小阁楼的两室一厅,在一个叫做罗烟街的狭小的巷子里。街道两旁郁郁葱葱的合欢树,大叶合欢,日落而合,日出而开,粉色的花朵一树一树的盛开,香气弥漫了一整条街。

她想起十四岁的那个春天夜晚,弥渊带她去看的午夜场的电影,电影院旁边的围墙外有一棵很大的合欢树,很美,在夜色里摇曳,有着馥郁的好闻香气。她记得那个时候,弥渊一直是牵着她的手,他花了三块钱给她买的葡萄,小包的爆米花,以及,那个深夜,她们在空旷的广场上迎着夜风放的脸谱风筝。

记忆像潮水一般覆盖了青和,她站在二楼窗口的望着那些合欢树,她感到那些久远的回忆似乎又回来了,然而,似乎又远了,或者,这些温暖幸福的片段,她从来都不曾拥有过,是的,从来不曾幸福过,那么,便不会为此时的境遇而悲伤。

她开始买了一些十字绣,学着母亲当年的样子,绣一些花鸟鱼虫。烟染不让她出去工作,她自己找了一家酒吧,在里面跳钢管舞,她说,这是下贱人的生存方式,而你不同,青和,你要生活的高贵而美丽,像你的母亲蓝那样。她说,我可以养活你。

青和似乎也不愿意出去,她整天坐在家里,绣那些十字绣,累了的时候,就看看外面的合欢树,有时候她能在阳光折射的树叶的缝隙间看到弥渊对她微笑,他对她说,青和,来,跟我来。她伸出手,他却又不见。然而,大部分的时候,她的眼睛是酸的,盲的,她看不到弥渊的脸,她渐渐地想不起弥渊的脸,她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过。

青和的睡眠变得很少,间或失眠,偶尔会做噩梦,她不知道那些算不算是噩梦,她会梦见郝运,以及许连恩,还有蓝,他们在她的面前走过,什么都不说,甚至不看她一眼,只是自顾地走过,她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

没有尖叫,没有眼泪,没有疼痛,甚至没有语言,所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噩梦。她试着去梦到一些美好的事物,雏菊,脸谱风筝,抑或是弥渊的脸,然而这些从来不曾在她的梦中出现,一次也不曾,这些温暖于她都成为极度奢侈的东西。

渐渐的,她便不再盼望,当一个人的绝望成为习惯,便不会再痛。她睡得很晚,她开始害怕白日里明媚的光亮,她总是把厚厚的窗帘合上,只在极其疲累的时候拉开,看一会儿那些合欢树,只是习惯了昏暗的眼睛总会被那些爆裂的光亮刺伤。

慢慢的,她更多的是在夜间活动。她租了很多的影碟,她想在午夜的时候看一场电影,她努力地想象是十四岁的那个夜晚,弥渊带着她看的那一场电影的名字,然而她什么也记不起了,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永远穿着旗袍的女人,她记得那个女人说了一句台词,她说,我不想接吻,嘴巴寂寞地只想吃冰淇淋。然后便张开双手从高楼上跳了下去,带着致命的万劫不复的美感。

是的,青和的记性变得越来越差,她常常记不得很多东西,又常常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早应该模糊的记忆。

生病的时候,她总是记不得吃药,等想起的时候,一下子吃很多的分量。为此,她常常肚子疼,其实她是喜欢那种感觉的,疼痛让她有着真实的触觉,因为她常常觉到虚妄,很多时候,她怀疑自己也是虚妄的。

然而她记得那一场电影,她记得那么清楚,那个女人说那句话时落寞和绝望的姿态。她每天都会租不同的影碟,不停的看,从头到尾,她希望再找到那部电影。巷子口那家音像店里的影碟都被她看了一遍,然而她始终没能寻到。

她想,或许,那场电影也是不存在的,自始至终,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症而已,没有穿着旗袍的女人,没有弥渊的手,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那个深夜的一场奔跑,她跟在弥渊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踩他长长的影子,刻意地想要与他的灵魂重叠。她记得她脱掉了鞋子,在那个清凉的午夜奔跑,光着脚踩在那些青石板路上,空旷的广场里,透着二月的凉意。

她觉得,其实自己一直是在奔跑着的,在每一个死去的黑夜和苏醒的白天。

青和察觉到自己心内强烈想要奔跑的欲望,于是她赤脚走出门,下楼,在巷子里奔跑起来,午夜的风透着丝丝的凉意,她听见合欢树的叶子在头顶哗啦啦的作响。她一直跑着,有时候是在原地奔跑着转着圈,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

烟染下班后,提着宵夜回来的时候,看到在巷子里来来回回奔跑着的青和,她上去拉住她,青和,乖,我给你带了童子鸡。她摸着青和的脸,叫她,乖。仿佛是梦呓般的声音,在清凉的午夜响彻在空荡荡的小巷子里。

青和被烟染牵着手回家,低着头,不发一言。

进屋之后,烟染端了热的盐水给她洗脚,青和感觉一种难忍的蛰痛自脚底传来,低头的时候,看到脚上细小的伤口,被路上的石子划出的粉红色的印子,在脚上很清晰,已经渐渐肿了起来。

烟染给她摸了药膏,然后说,青和,深夜不要出去乱跑。

青和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她递给的童子鸡,撕了一小块鸡肉,松软的肉香就顺着她的喉咙滑了进去,她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味道了,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吃荤食了。

她们睡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上。烟染说,小的时候,从来都是狭小的木板床,她说,每次睡觉的时候都很担心,担心自己会摔掉在地上。她这么说的时候,抬眼看着青和,她说,我知道,你也需要一张大床,需要温暖的被子。

青和看着烟染的脚,她说,烟染,你没换鞋子。

烟染笑了起来,她说,青和,我新买的鞋子,你看,好看吗?青和点头,烟染便抱住她,跟她讲故事。

她说,青和,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穿的鞋子从来都是婆婆从外面捡回来的,曾经有一双鞋子我穿了三年多,那个时候,我的脚已经在长大,我听得见骨骼生长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可是它们却被挤在蹩脚的鞋子里面,伸不开,她说,青和,你不知道,我多么想拥有一双新的鞋子,一双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鞋子。

她说,青和,那个时候,母亲和婆婆都死了,我一个人跑出去,在外面流浪。那个时候,我唯一想做的事情是,要买一百双鞋子,然后走很远很远的路去找你。

青和搂紧她,乖,丫头,我会挣钱,然后给你买鞋子。

烟染笑,她说,青和,你真傻,我现在能挣很多钱,我要养活你,我还要给你买鞋子。说这些话的时候,青和看到她笑着的眼睛里的一弯湖水。

烟染说,青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青和歪过头看着她,她却把头钻进青和的怀里。她说,青和,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很小时候婆婆就跟我说过,疯女人是被人强奸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疯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其实那个时候,她骗了你们大家,她跟所有的人都说她是在铁轨旁捡到的疯女人,其实不是那样。

烟染说,那个夏夜,婆婆去城里看戏,散场回来的时候,经过戏班子后面的巷子,然后发现了被强奸的女人。她说,婆婆告诉她,那个男人从巷子里跑出来的时候,月光照到他的脸上,很清秀,眉中心一颗黑痣。那个时候,男人,以及被强奸的女人,都是穿着戏服的,应该都是这个戏班子里的人。婆婆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她带她回家,给她洗澡,食物,然后,她成为她生孩子的工具。

烟染说,青和,你知道吗?我妈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谁都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那是那么些年来,她说得最清醒的一句话,她跟我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青和听到这些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特别是说那个穿着戏服的男人,清秀的脸,眉中心的黑痣,她知道,丫头的父亲,便是许连恩无疑。她觉得难过,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那个被她逼得已经疯了的男人。那个跟她的母亲一样神智错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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