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来了。我和爱美丽,还有HONEY坐高校联盟车回学校,参加明天的校庆。
爱美丽很快就到大剧院了,在书城旁边的肯德基等我们。我和HONEY不久也到了,三人就起身去大剧院地铁E出口外面集合上车。
走到半路,HONEY问:“这里附近有没有小卖部。”
爱美丽笑着指着一楼的一列临街小店说:“那一排是什么?”
于是我陪HONEY去买东西,爱美丽先去等车。
“还要买什么吃的吗?我已经带了吃的了。”
“你带了什么东西?”HONEY问。
“苹果,提子干。”
“我要去买些话梅陈皮什么的。车上吃,怕晕车。”HONEY说。
后来我们匆匆赶到过去,还好,能够坐前面的位置。
我舒舒服服地躺下,说:“坐前面绝对不会晕车,放心吧,况且这个车我坐了那么多次没试过晕车,HONEY,我告诉你,我坐过最舒服的汽车就是去爱美丽老家的汽车,”我指指坐我旁边的爱美丽,她得意地笑了笑,“完全没任何感觉。你知道最差的汽车是去哪里的吗,是去肇庆的。”她们俩都笑了。
我拿出自己带的两个口罩,一个递给爱美丽,一个递给HONEY,“来,你们一人一个。”
“哇,谢谢。”HONEY说。
“你自己不用吗?”爱美丽问。
“不用,我不会吐的。”我自信满满地回答。
然后我们一路有说有笑,直到没有话题想静下来为止。
然后静了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感觉不对劲,晕晕的,胃有点颠簸。奇怪,车里也没异味啊。为了消除这种奇怪感觉,我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到了东莞。感觉好了些。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看窗外的飞过的房屋和树,不久恶心的感觉就又开始涌上来。
哎呀!那仿佛就是上天降下的一个魔咒,因为我潜意识里笑话爱美丽和HONEY会吐,所以上天这回决定惩罚我一定得吐?不行,绝不是这样,这种感觉我之前成功驱散过,我一定要安全无事地到达终点。
于是我开始使用老爸教的按摩头后勺的办法一直想要驱散那种想吐的感觉。
爱美丽发现了不断换手按摩的我,我条件反射地跟她解释:“我老爸说如果晕车就这样按摩……”
“你想晕车吗?谁刚才说不会晕车的?”爱美丽笑着说。
“我给你的口罩用吗?”我问。
“你自己用吧,我都说不用。”爱美丽把口罩拿出来递给我。
“那好吧。”我马上罩住嘴和鼻子,感觉好了一点点。可是那个魔咒还死缠着我不放,我又得继续按摩。
爱美丽一直在逗我说话,我就只是点头,或者憋出个“嗯”字。
“你怎么不说话?我不说话就容易吐。”她说。
“我是不想说话那种。”我说。
她于是掏出手机玩,我马上把头扭到一边,那屏幕的亮光刺得我反胃程度上升。
“哎,你听着,”她突然说,“我给你讲个笑话。”
我点点头。
然后她就在那看着手机念,笑得不像话,我却觉得不咋样。勉强笑了笑。
“再来一个。”她的兴致来了,“不知是谁往湖里丢了个文胸,然后小明钓鱼鱼没钓到倒是钓到那个文胸了,他就对朋友说‘我呢钓了一条美人鱼,可是鱼跑了,文胸还在。’你怎么不笑了?”
我几乎是连贯动作,从椅子上腾起,扯来一个塑料袋,紧紧拽着塑料袋,端坐了几秒,手捂住嘴几秒,打开塑料袋,然后塑料袋套住嘴。
“恶……恶……恶……”然后就是一阵接一阵凄厉的呕吐声。
更糟糕的是,司机还亮了灯,全场的目光一下子聚到我身上来了。爱美丽和HONEY都笑欢了。
“看你吐得很HIGH的样子……”爱美丽不失时机来补刀……
哇,仿佛就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很有规律地一阵一阵地挤压着我的胃,刚吐出一波,又压一波出来,我能感觉到一粒一粒的米饭经我的口腔喷进塑料袋里,鼻腔里充斥着酸酸的味道。
终于吐完了,HONEY急忙递上纸巾笑着说:“没事吧,吐出来应该好些了。”
确实是舒服了。别别别,什么?我已经吐了?说好了要坚持到终点啊!一旦被诅咒,那是逃脱不了啊!如果真有此事,那么我们还是少在口头上得罪人了,因为最后灾难还是将回自己头上啊!如果并不是这样,那难道是大家说的晕车是一种心理反应?可是我当时完全没有暗示自己会晕车啊?那个车也没怎么感觉有异味,就是塞车走走停停的,怪难受。
无论如何,我是有阴影了,说话和坐汽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