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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课

郭嘉,字奉孝,颖川阳翟人也,深通算略,达于事情,这是《三国志》上对郭嘉的评论,如果要选三国的首席谋士,郭嘉上强有力的竞争者,马超没想到在津古渡口能遇到郭嘉,这真是意外之喜,要不是郭嘉英年早逝,也许曹赤壁一战就平定全国了。

笑罢多时,马超问道:“奉孝先生适方才为何在我的院门前叹息啊?”马超心里说,你可千万别说你爸爸是杀猪的,他杀猪的时候,那个猪叫就如同我的琴音,一听你想起你爸爸来了,你要是敢这么说,别说你是郭嘉,你就是蝈蝈我也打你个半死。

就听郭嘉叹了一口气,说道:“适才方我从你的院子外面路过,听到了你这悠扬凄婉的乐声,不由得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来了”马超一听差一点儿蹦起来,问道:“你父亲不会是杀猪的吧?”郭嘉说不是啊,你怎么这么问啊?马超说没事儿,我就随口问问!

要说历史上这个郭嘉的身世也挺惨的,早年丧父,少年丧母,中年丧命,听了马超的二泉映月以后顿生感慨,这要主是马超的二泉映月拉的跟王二姐思夫似的,听着听着他就入了迷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这十几看活的不容易啊,特别是这次到冀州,他听说这个冀州刺使王芬招贤纳士,郭嘉准备到他那里去混碗饭吃,结果到了一看,王芬那里神神秘秘的,准备着要把汉灵帝干下去另立个皇帝,郭嘉一看这不是胡闹嘛,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怕冀州兵变,出壶关,走并州,到了孟津渡口了。听了曲子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心中感慨,这才是投军无路,报国无门啊!正在外面儿叹气呢,马超出来了。

听完了郭嘉的介绍,马超听了点了点头,咏道:“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美人赠我琴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路远莫致倚惆怅,何为怀忧心烦怏。我所思兮在汉阳,欲往从之陇阪长。侧身西望涕沾裳。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路远莫致倚踟蹰,何为怀忧心烦纡。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雰雰。侧身北望涕沾巾。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路远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这首四愁诗是东汉张衡目睹东汉朝政日坏,天下凋敝,而自己虽有济世之志,希望能以其才能报效君主,却又忧惧群小用谗,因而郁郁,遂作《四愁诗》以泻情怀,诗中以美人比君子,以珍宝比仁义,以水深等比小人,皆准于屈原之遗义。现在马超用这首诗来解郭嘉的心情,郭嘉听罢不由眼中一亮,看了看马超,用手指着他说道:“你就是我的钟子期!”

这一说一闹,屋里头赵云出来了,马超站起来引见,说道:“奉孝先生,这位是我的义兄,常山赵云赵子龙,大哥,这位是天下奇才,颖川郭嘉郭奉孝。”两个人互相见了礼,郭嘉见赵云英武不凡,暗自赞叹,说道:“子龙将军将来必是大将之才啊!”赵云很客气地谦逊了两句。

郭嘉看到了桌子上摆的那把胡器儿,拿起来看了看,问道:“刚才那优美的声音就是它弹出来的吗?”马超笑着把胡器儿接过来,把弦上好了,笑着说道:“这不是用来弹的,是用来拉的,刚才你在外面效仿子期之叹,把我的琴弦叹断了啊!”说完了三人同时大笑,上好了弦,马超拉了一个西皮流水的小过门儿,听的郭嘉摇头晃脑的,叹道:“妙啊!想不到这区区几根弦就能奏出如此美妙的声音来。”

马超微微一笑,胡器儿响动,开言唱道:“汉高祖开基业江山独创,传流了四百年锦绣家帮。到如今气运衰四方扰攘,恨阉党专国政君弱臣强。外有黄巾贼各处掠抢,众诸侯分疆土各霸一方。汉江山自都东兵微地广,怕的是新莽悲歌伊尹霍光又重揍,那时节民受灾殃。”

那年月唱的都是楚风一类的歌,唱出来跟哭似的,哪儿听过这么京剧这么优美的旋律啊!都听傻了,赵云听完了半晌无语,郭嘉眼中一亮,说道:“曲好,意也好,只是太悲了,现如今天下随乱,不至于大乱!”马超看了看离嘉,心说别来这套,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把胡器儿放下,说道:“我也希望是我想错了,可惜不不随人愿啊!”郭嘉问道:“此话怎讲?”马超心说你就装!嘴上说道:“奉孝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要天下恐怕就要大乱了,这大汉的气数”马超叹了一口气,没往下说。

郭嘉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说的是十常侍之乱的话,那么我想只要把这些人除去的话,这天下还是大有可为啊!”马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禹开九州汤放桀,秦吞六国汉登基,为什么会有朝代不断地更替?”郭嘉说道:“自然是君王无道,贤德之主出现,取而代之。”马超又问:“君王为什么会无道呢?”郭嘉张了半天嘴,君王为什么会无道,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可是真要回道还真不好说。

马超悠然说道:“君王之所以无道,就是因为他是君王,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子不言父过,臣不言君错,皇帝永远都是对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皇帝一人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要是不无道那才没有天理了呢!”这番话说出来,马超赵云两个人都大惊失色,赵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马超,又看了看郭嘉,那意思是,要不要灭口啊?郭嘉多聪明啊,马上就明白了,心里头忽悠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对着赵云笑了笑,马超对赵云说道:“大哥不要怕,奉孝不会如何的,你们两个可以想想我说的对不对!”两个人都不白给,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过大的权力,没有责任的权力,就是皇帝无道的根源!想明白了,郭嘉点了点头,说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兴亡交替,此乃圣人之言,这些都不是人力能改变的了的,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马超深深地看着郭嘉,说道:“我看不然,这一切并不是没办法改变的。”郭嘉看着马超,问道:“你说什么!难道你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吗?”马超重重地说道:“有!”郭嘉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马超,马超脸色非常平静,任凭他看着自己,半晌,郭嘉长身跪起,向着马超施了一个大礼,说道:“郭嘉愿闻其详!肯请赐教!”我想听听你的办法,希望你能把那个办法跟我说说!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是孟子说的,你认为这句话真的能做到吗?”郭嘉听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句话只不过是用来愚民的,从古到今,没有一个皇帝能做到这一点!马超又问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话是孔子说的,你认为这句话对吗?”郭嘉想了想,点了点头,马超摇了摇头,又问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治人者和治于人者是什么关系呢?”郭嘉想了想,说道:“自然是劳力者为劳心者所治!”

马超说道:“要想天下长治久安,我的办法很简单,只要把这三个问题解决了就可以做到!”郭嘉听了一愣,接着限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半晌也没明白,越想脑袋越大,本来枣核大的脑袋都快赶上篮球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解决这三个问题,抬头看了看马超,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我没办法了。

马超说道:“首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之所以不能做到,就是因为君的权力太大了,那么就是限制君权,甚至把君直接去掉,天下无君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君祸了!”听完了这话郭嘉和赵云全都蹦起来了,尖声叫道:“你说什么!不要皇帝了!这怎么行!龙朔国是不能没有皇帝的!”马超心说词儿怎么这么熟啊,好像后世什么三女侠的电影里头有个老太监就是这么说的。

知道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马超说道:“你们先做下,听我慢慢地跟你们说。”两个人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马超,心说你是从外太空来的吧,等他们两个坐下了,马超这才说道:“丕显文武,皇天宏厌厥德,配我有周,膺受天命,乃是周鼎所记,这句话对吗,君权真的是由神所授吗?我想不是,自尧舜以前,君王都是由民众选举出来的,权利都是百姓赋予的,他们都是为百姓服务的,自夏开始,君权为一家所有,国家成了家国,从秦开始,皇权越发的没有了限制,这才是天下祸乱的根源所在。”听了马超这话,赵云郭嘉脸都绿了,看那架式准备着随时要撒丫子跑路了,就怕老天爷听了一怒之下咔嚓打个雷把他们连马超一块儿给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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