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羽片,万物死寂,满眼唯剩凄冷的白。天似覆纱,毫无生气的灰,只大把的将雪花洒下来。
不咸山上,一片惨白之中,枯槁的树木将光秃的枝桠狰狞的伸向天空。秋日里还半人高的杂草只剩几点枯黄的尖露在雪被之上。
这样苦寒的日子里,却有一位身形粗壮的汉子在雪地中前行。
他裹着厚厚的羊皮袄,头上是顶看不出什么样式的狗皮帽,将脑袋和大半张脸护住。
下身同样的羊皮棉裤,小腿上还各绑了狼皮护腿,如同包袱般大小的鞋。
这样的深山,雪已是积得很深,纵是他这样高大的汉子,雪也是没过了膝盖。
似是怕冷,将汉子胳膊抱得紧紧的。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加紧脚步。
天色渐晚,冬日里的夜来的特别快。
雪还没有停,一片苍茫色中,一个雪人仍在疾走着,若不是那头部不时冒出的点点白气,还真以为来了妖怪了。
雪人将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来,抖了抖帽子上的雪。
簌簌雪花里,远处一线炊烟直上。
大汉一抹胡子上结满的冰晶,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大牙来。
他低下头,对着自己的衣襟说,看我们到家了。
一只火红的小爪子从汉子的衣襟里伸了出来。
接着一张小小的狐狸脸蹭了出来,望着漫天漫地的雪。
某只狐狸心里暗叫:“o~~ my lady gaga。哪位筒子能告诉我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