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是跟所有医院一样。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金泽繁去哪里了呢?想去找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腿打上了石膏,右腿膝盖和两个胳膊都被包上了纱布,看起来臃肿又严重,这真让她无奈。
直到病房门被推开,曼熙跟素萱刚从外面进来发现岑素堇已经醒了,不由十分惊喜。
“真是吓人一跳,素堇你可都昏睡了六个小时了耶,再不醒来,你老爸老妈可就要不管不顾地飞过来了呢!”曼熙放下手中的袋子,她趁这段时间采购了一些必需品,因为这家伙要住院观察几天。
“千万别让我爸妈过来,我好像也不太严重。金泽繁怎么样了?”岑素堇毫不客气地指挥素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金泽繁,他居然为了自己而把自己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这份情谊让她觉得沉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比较严重,撞到了头部,不过幸好颅内没大问题,身上的伤也都是皮外伤而已,你不用担心。不过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任性,一声不响地跑来T国,他的电视剧被迫调整拍摄计划,甚至下周也要停播一周才可以;但话又说回来,听说你被绑架就马上飞奔过来,还花了不少钱把你平安救出来,要是他对你没意思,我才不相信呢!”李曼熙非常八卦地坐在一旁,边剥橘子边揶揄地看着她。她们刚到T国的时候就发现了本该拍戏的金泽繁已经在这里了,而且他居然在T国还有那么多人脉,能够收买到黑道的男人,跟非政府组织的绑匪搭上头,果然超级富豪的世界她们不懂。
“那他需要多久能出院回国?他的恩情太大,我承担不起!”岑素堇好像忽然有些冷冷的,金泽繁这样做,让她很难堪也很不安,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工作,以后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结婚生子,根本不想跟这样光芒四射的大明星富豪扯不清,即使那一点心动总时不时骚扰自己而已。
“姐,你也太冷血了吧!金泽繁可是为了你不惜一切,而且你现在就算想跟金泽繁扯得清也不可能了,要知道这是信息时代!”素萱不冷不热地递给她手机,还特别好心地给她调出了金泽繁跟她的关键词新闻,哗啦啦地很多页都是他们俩的新闻,甚至还有撞树之后,金泽繁怀里紧紧抱着她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足够确认这两人的身份了。
说实话,岑素萱一直对金泽繁很有好感,至少在素堇那一群圈内朋友来讲,他跟宏宇是最真心对待姐姐的,她看得出来姐姐只是把宏宇当做很好的哥们儿,尽管她看得出来以前宏宇对岑素堇的感情并不简单,但这两年他似乎也看透了很多,所以反而放下了那段莫名的情愫,认认真真地当她最无性别的好朋友。但金泽繁却并不那样,他似乎知道岑素堇在躲自己,所以很知趣地不在她面前出现,但他对素堇的感情却不减反增,这一次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擅自来到T国甚至把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岑素堇也猜测到会出现这样的事,但没想到影响这么大,她的工作才刚刚走入正轨,这一次恐怕不能如自己所愿,这样的新闻也许真的会毁掉她钟爱的事业。她不是冷血的女人,看到那么多现场图片,不动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你跟金泽繁的事一直在搜索前列,简直比新近爆出的某对偶像组合出柜还劲爆,啧啧,果然你们往昔的荧幕小情侣的爆发力还是很强的。”李曼熙抱着手机笑嘻嘻得一点都不像担心她这个伤员。
“曼熙,你好像最近很反常呀!”岑素萱又把枪头直指李曼熙,虽然她忙忙碌碌挺久没跟大家在一起,但她们在T国碰面之后,李曼熙的电话似乎就没怎么停过,不过她却并不接,也不关机,就这么大喇喇地响着,上面的名称很恶意:花花混蛋!于是,素萱了然,这姑娘大概也被情所困吧!
“我哪有什么可反常的,姐姐最近可是被小正太缠得紧,天天都被榨干呢!”李曼熙永远嘴巴厉害,说完还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是吗?那我问你,花花混蛋是谁?能被你冠上这么别致名字的男人绝对是位高段数腹黑的大叔,再不济也会是位比你大比你成熟的男人,我说得对不对?”岑素萱贼兮兮地看着她,她虽然年纪小,但并不代表她在感情这方面懂得少,面前这两位其实说实在的,情商是个很大的问题,这一点让她很鄙视。
“切切切,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拍了几部片子就以为是情圣了!”李曼熙被戳破了小心思,但还嘴硬地还击,她就是不喜欢被小丫头片子看清,以前可都只有她欺负岑素萱的份。
“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还是你的旧相识吧!这段时间你们激情燃烧了是不是?难怪你这几天晚上天天睡不着,没被压榨不习惯了吧……”
“岑素萱你丫的,你才那么饥渴到晚上睡不着呢!”
……
俩人你来我往似乎都忘了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病人,岑素堇就看着她们吵,思绪却越飞越远,现在的状况已经避无可避,她只能好好面对了。等到那俩家伙争吵累了,岑素堇才淡淡地开口:“吵够了就请麻烦你们帮我借一辆轮椅好吗?”
“我不去!”吵输了的李曼熙悻悻然,瘫坐在沙发上翻白眼,没想到岑素萱变得这么难对付,简直颜面扫地呀扫地!
“我去吧,姐还需要什么吗?我一并拿来!”岑素萱倒是干脆利落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她只是想提醒李曼熙而已,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一看就知道她跟那个男人绝对很有故事。
岑素堇坐在轮椅上由素萱推着去金泽繁的病房,虽然李曼熙已经说了金泽繁似乎又睡着了,不过她只是想看看他而已。躺在病床上的金泽繁,头上裹着一圈纱布,胳膊和腿上都打上了石膏,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色也苍白得跟他头下的枕头一样,他似乎又瘦了挺多,拍戏有多辛苦她深有体会,面对他的一腔爱意,她忽然不知道这么些年的拒绝似乎没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