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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爱相杀

微风已经有了太阳的温度,此刻的它也想找一个阴凉避暑,恰巧不远处有一颗古老的柳树。好一颗古柳,犹如一位青春永驻的少女永远不会因时间而忧愁。微风聚集于古柳之下,它所带来的太阳的温度好似一盆恰到好处的熏炉将古柳蕴藏了上万年的清香纯透之气一点一点的熏了出来。还有一些微风没有聚集于古柳之下而是盘旋在了花朵绿叶之间,那一阵阵花香好似陋巷内飘出的阵阵酒香,酒未入口就已然醉了七分。真可谓是微风熏柳,花香醉人。

突然,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块镶着阳光金边的黑云。艳阳悄悄的躲在了云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原本惬意的微风有些急切了,它们要将黑云吹散重迎艳阳。风更急,雨已落,古柳也开始了忧愁,好像在翘首盼望离家已久的心上人,又好似又喜又忧母亲在责备归家晚的儿女。雨水汇集若连环难解,恰好应了苏子的一首词:

情若连环,恨若流水,甚时是休。也无须惊怪,沈郎易瘦,也无须惊怪,潘鬓先愁。总是难禁,许多魔难,奈好事教人不自由。空追想,念前欢杳杳,后会悠悠。凝眸,悔上层楼。谩惹起新愁压旧愁。向彩笺写遍,相思字了,重重封卷,密寄书邮。料到伊行,时时开看,一看一回和泪收。须知道,这般病染,两处心头。

吱呀一声轻响,距离古柳西北角不到一百米处的门开了。

这是一间奇特的小屋,淡粉色碎心状的小屋。淡粉色小屋的门开了,从屋内走出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美和魅根本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她身穿一身一尘不染的黑色长衣,但这件黑色长衣根本无法掩盖她那胜过完美玉千倍的肌肤。只见她缓步走向花丛之中,生怕踩到地上的小草。她缓缓伸平双臂,慢慢的抬起头,一瞬间,天地无色,风雨无容。

平静,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平静。她的高雅胜过无言的梅花,她的完美胜过一块无暇的美玉,她的飘逸若山谷中不见其形的微风,她的优美若天地间不知其状的精灵。

不知何时,云成月状,阳光也冲破了黑云些许的束缚。此刻的阳光不似月光胜似月光;雨成雾状,悬浮于空中,胜似永不落地朦胧白雪。这景象简直比月在雾中雪花凋零还要美还要孤寂,这‘月色’比圆月薄雾更凄凉朦胧,更让人心碎,更让人心醉。

这一突变的景象着实让人大惊。不过灵修王萧午麾下大将焦健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阵势的人,更何况跟着他一起来的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他们沿着河流催马疾驰,马蹄无意间踏碎了平静的水,也惹恼了在天地间休息的正爽的寂寞。

萧午,江湖上历史最悠久的五王之一,灵修王。此时距离新皇族与旧皇族战争结束的那一刻起已经过去了五百年,灵修王则是在旧皇族没落新皇族兴起过程中江湖上反应最为激烈的王,大有取新皇族代之的架势。同时,灵修王也一直是历代众多起义军中实力较强的一支。自新皇昊然继位以来,新皇族虽然控制着大帝国内最为富庶的中央地区,在众国之中其实力也是最强的。但是掌握其他地区实权的诸侯王与他却是貌合神离。尤其是旧皇不甘心失败,居然在最后一刻摧毁了羽属大地上仅存的最后一座十洲祖脉,这使得原本统一的羽属大陆被一分为二,位于东部的大陆名字还是羽属,位于西部的大陆则更名为帝泰。新皇昊然连羽属大陆的实权都没有控制,就更不用说一海之隔的帝泰了。为了消灭所有诸侯,实现真正的大一统,新皇昊然可以说是殚精竭虑,无所不用其极。但他却不想用祖上制定的大政来实现大一统而是想通过寻找大灭绝之前的后十脉来实现,但是紧盯着后十脉的并不止他一个,还有很多,萧午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的焦健已经来到了谷口,他们翻身下车,将车留在谷口,展开身法,穿林越丘,飞奔了一刻钟后终于看到了古柳和古柳不远处的小屋。他们找了一个茂密小丘登了上去,刚好可以将小屋周围看的一清二楚。焦健的一名手下现身到了他的身旁,低声在他耳边道:“指挥使,就是这里。云锦堂已经将此人的照片呈交给灵修王了,灵修王已经确认此人就是玉北。”

焦健紧盯着小屋,沉吟片刻,道:“上。”众人犹如狼群捕猎一般散了出去,潜藏在小屋周围,片刻间就形成了包围之势。焦健看包围之势已成且屋内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掠了下来,站在门前,朗声道:“在下闪电刀焦健,奉灵修王之命前来恭迎玉北大小姐回宫。”

“灵修王……”声音自屋内传出,好似那出谷黄莺……就是有那么一丝丝哑,“哪个灵修王?吴三还是萧午?”声音如波浪一般,一浪一浪的向外扩散,突听‘砰’地一声响,小屋瞬间化作了一团粉末,激荡而去,与此同时玉北现身了。焦健哪知道玉北已经厉害到了如此地步,心中大凛,手不自觉的放在了与他同生共死的闪电刀上。

玉北衣抉飘飘,宛若乘风,长衣胜雪,秀发如云,风姿卓越,宛若仙子。尽然如此还是没有办法形容她的容貌,因为她的容貌可与日月争辉,与之并存的是一种慑人的魔力,让人仰视,让人膜拜,让人无地自容。

焦健呆滞了半晌才发觉自己已经跪在了地上,刚回过神来,正想说话时玉北开口了,“吴三是我哥哥,我亲哥哥……你也参加了那场叛乱吧……你们都得死。”这语声灵动缥缈,难以捉摸,就像深山内传出的钟声一般,无迹可寻。

焦健的手已经嵌入了地中,头上留下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松动的土壤,此刻的他好像已经死了,面无血色的喃喃道:“三爷没有死,三爷没有死……都是,都是萧午干的……”

玉北悠悠道:“是吗……”

焦健嘶吼道:“是的,三爷没有死。”

玉北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他怎么就没死呢?萧午不知道留着他是个祸害吗?真是的,害的我空……”话未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一人的语声,缓缓道:“当然,吴三那种人要是那么容易死的话天下就太平了。”这语声就是地狱的丧钟,末日的开端,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听过这种声音后能忘记的。就连天地也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寒冷,失去生机,好像就在这一瞬之间天地没有了颜色。

焦健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身子犹如被放干了血的猪一般为了生命做着最后的挣扎。其实把猪和焦健放在一起是在侮辱猪,因为一个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一个是自暴自弃花易折。

玉北望着声音来的方向,原本粉嫩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苍白的就像暴晒的蜡。忽的一条黑影,已从‘月光’最浓出朝他们走来。没有人知道他从何来来,也没有知道他如何而来,不过他们都知道他的名字——帝羽!

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是生命体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两个名字,一个就是帝羽,另一个则是李诺。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两个生命体被誉为世界上最强大的生命体。不过世界上的生命体对他们俩的评价却是一个在九天之上,一个在十八地狱之下。帝羽被名门正派正道中人尊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神圣,李诺则被骂为自荒唐世界诞生以来最邪恶的妖魔。

帝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与玉北的长衣一样黑,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的油光,他的腰上却系着一根白色的布带,布带上插着一把破旧的黑色断刀,这把断刀没有刀鞘,甚至连刀锋也看不到。他的一对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两道浓眉微微向下落着,好像有两座孤独的大山压在了上面,鼻子很直,嘴很小,嘴唇也很薄。他长的算不上英俊潇洒,但是很耐看,看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玉北垂下头,咬着樱唇说道:“你……你怎么来了?”她偷瞄着帝羽,心里忽然觉得很空虚,很孤独,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帝羽看都不看玉北一眼,冷冷道:“他能来我就不能来?哼哼,你是没想到我会来吧。”

玉北把头垂的更低了,怯生生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帝羽沉吟半晌道:“走着走着,就到了。”

玉北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猛地抬起头盯着帝羽问:“你怎么知道他来过?”

笑声,帝羽的笑声,粗狂中不失细腻,欢声中满是愁绪。他不敢看玉北,扭头笑道:“你现在才想到是不是有些慢了。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借酒消愁,消的不是愁而是心智。”

玉北的身体突然热了起来就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帝羽的面前,手指了帝羽的鼻子吼道:“你骗我!你还敢监视我,居然还敢不见我。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偷窥我?”

帝羽小心翼翼的拨开玉北的手指,鼓起勇气,二目直勾勾的盯着玉北的双眼,道:“当然,你猜的没错,不过没有最后一条。”他说着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焦健,继续道:“你如果想赶我走的话,没问题,我走。不过在我走之前你不妨先看看这里的人,他们是第一批但不会是最后一批。啧啧,你真的很美,不过再美的人如果死了也就是一捧土罢了。”

玉北不弱,实事求是的说是很强,区区一个焦健她还不放在眼里。帝羽的出现提醒了她,真正可怕的不是焦健而是焦健背后的人,最要命的是焦健的背后不单单只是一个萧午,而是所有想要一统天下的生命体。

玉北的心定了下来,话音突然变得如利刃一般冷厉,一字字道:“你是让邪魔外道闻风丧胆的帝羽而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我的事还轮不到您老来关心吧。”

帝羽长出一口气,淡淡道:“有道理。不过,我是我,你是你,我关不关心你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我的关心是你的事,明白?”

玉北闻听此言脸色铁青,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不接受,明白?”

帝羽眉头紧皱,有些失落,说道:“你不接受……你不接受难道我对你的关心就不存在了吗?你可以拒绝,但我也可以拒绝你的拒绝。”

玉北闻听此言心里已经乐开花了,但还是板着脸说道:“你难道想救我?”帝羽不说话了,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哪怕他心里全是对玉北的思念和憎恨。玉北也不再说话了,因为她每次和帝羽说话总会走进死胡同,李诺的事就够让她头痛的了,但帝羽在她的眼里要比李诺的事还要让她头痛千倍万倍。因为帝羽给她的感觉是他们两个是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和时间内的生命体,根本没有共通点。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爱他,很爱,比帝羽对她的爱还要深。

玉北和帝羽已经快二十年没见面了,玉北永远不能忘记帝羽二十年前的那张脸,没有痛苦,没有挣扎……有的只是心满意足,无牵无挂……二十年了,玉北因为帝羽隐居了二十年了,她本以为帝羽已经忘记了她,已然恨透了她……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帝羽依旧深爱着她,只要她有危险第一个出现她面前的依旧是那个曾经的帝羽,帝羽依旧可以为她放弃一切。不过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感激,而是自顾自的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她凝望着帝羽,心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唤醒帝羽,要拯救帝羽,哪怕丢掉自己的性命。她已经错过了一次帝羽,不想再错过一次。

光若流水砍不断,心似连环永纠缠。

风又有些紧了,呼呼的吹着,除了风声之外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他们俩靠的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遥远,好像有一块透明的不可击碎的屏障横亘在他俩之间,只能相望不能靠近。

时间在流逝,危险在靠近,对于敌人最直接的处理方法就是杀,最有效的办法是让敌人变成朋友。这两个方法都不是什么好方法,因为最好的办法是没有敌人。但是谁会没有敌人呢?生命自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必然会有敌人,而生命对待敌人的办法通常有两个:一、杀死;二、逃跑。焦健偏偏灵活的躲过了这五个方法,选择了第六种方法,以卵击石。这种方法只属于一个伟大的群体——母亲。母亲之所以会采取这种方法是因为孩子。

焦健不是母亲,就算他有孩子也不可能成为一位合格的母亲,因为他是男的。基于此焦健这么做是就是典型的愚不可及,愚蠢到想乘人不备出其不意。还有什么比把自己的生死寄托给别人失误更愚蠢的事情吗?

结果可想而知,焦健‘死’了,和焦健一起来的人也都‘死’了。他们‘死’的很惨,因为他们的对手是帝羽。帝羽结束生命的手法比李诺艺术的多,帝羽认为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

艳阳。

微风,古柳,花香……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似乎什么都变了。

古柳又增添了十几个枝桠,仔细看才发现其中一个枝桠的左侧有一张脸,焦健的脸,痛不欲生的脸……这十几个新枝桠都是血红色的,不过在时间的洗礼下他们终究会变成绿色,终究会忘了自己,终究会迎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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