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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心面人

(爱心是宁波的又一张名片)

人物:

小丽——河南姑娘;

面人——喜羊羊,灰太狼,白雪公主,奥特曼;

老骥——网民,事业有成的中年人;

小妖遥——网民,备受社会压力的大学毕业生;

观光客——网民,曾经沧海又艰难度日的企业主;

百搭——网民,生活无忧又牢骚满腹的小市民;

陈队长——城管中队长;

顾医生——血液病专家;

小燕子——老骥的女儿;

小提琴手——街头艺人;

老大妈——退休工人;

男女舞蹈演员若干。

1.小面人派对

【在强劲音乐声中幕启

【街景。天幕上出现各种卡通人物。

【四个面人随着音乐从四个方向跳出,他们边唱边舞。

小面人:(唱)

我们是快乐的面人,

我们是小丽的作品;

我们生长在宁波城,

我们为甬城添风景!

为甬城添风景,添风景,添风景……

哈、哈、哈,真呀真开心!

【大家越唱越开心。

灰太狼: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叫灰太狼,虽然我的名声不太好听,但我有毅力,有智慧,也有点爱心。

奥特曼:我是奥特曼,我是正义和力量的象征,我能战胜邪恶,创造出惊人的奇迹!白雪公主:白雪公主是我,我就是白雪公主,我从森林里来,带着美好的祝愿,愿天下人都美丽、善良。

喜羊羊:虽然我很弱小,但大家都喜欢我,因为我给大家带来喜气、吉祥,我叫喜羊羊。

合:(唱)

我们是有生命的精灵,

我们是真善美的使者;

可爱是我们的名字,

欢乐是我们的朋友!

可爱,欢乐;欢乐,可爱……

【大家愉快地闹腾着。

灰太狼:兄弟姐妹们,大家先安静一会儿,听我说……

喜羊羊:你要说就说呗,我们难得在一起聚一聚。

灰太狼:这样乱糟糟的听谁的?

奥特曼:灰太狼,今天的派对还是由你来主持。大家都静下来,听灰太狼主持面人派对。

【大家安静下来。

灰太狼:那我就来主持。大家先介绍一下,你们都被卖到了什么样的主人手里?

白雪公主:我被一个小女孩买去了,她对我可好啦,每天对我说话,问我皇后是怎么欺侮我的,七个小矮人又怎样和我玩的。她爸爸也很好,听说是个很有爱心的公务人员,他的网名叫老骥。

奥特曼:老骥,什么意思?

喜羊羊:就是老骥伏枥……

白雪公主:志在千里。这也不懂。

喜羊羊:我被一个大学生买去,她的网名叫小妖遥。她一天到晚带着我跑东跑西找工作,可是总是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工作,她常常对着我流眼泪:“喜羊羊,鼓励鼓励我吧,给我一些好运,我已经走遍了宁波城,快撑不住了!”

灰太狼:小妖遥,这名字倒新鲜。

奥特曼:我给一个老板买去,他苦心经营的企业在这场金融危机中风雨飘摇。他常常对我叹气,唉!奥特曼,我有你的本事就好喽,那我就能所向披靡,渡过难关。他的网名叫观光客。

灰太狼:现在我来介绍自己的情况。与各位相比,我的日子最不好过。我的主人是一位无所事事的闲人,他的网名叫百搭。他是最早富起来的那批人,可富了之后就小富即安,不思进取,靠吃利息和房租过日子。现在他每天三件事:上网,搓麻将,发牢骚。他还经常对我发脾气,他说,我买你是因为你有狼子野心,做人就要有狼子野心,可我就这么傻,淘到了第一桶金以后就像那只与乌龟赛跑的小兔子,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到现在钱都给人家赚光了!这世界太不公平!

【大家都大笑起来。

白雪公主:你们都别笑啦!

喜羊羊:干吗呀?

白雪公主: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家,创造我们的小丽妈妈生病了!

奥特曼:生病了,生什么病?

白雪公主:好像是得了一种叫什么“慢粒”的病,目前在吃印度盗版的“格列卫”维持生命。

喜羊羊:“慢粒”是什么病?

白雪公主:具体我也不不知道,好像是很严重的病。

奥特曼:灰太狼你见多识广,你知道我们的小丽妈妈患了什么病?

灰太狼:很不好,很不好呀兄弟姐妹们!我们最最美丽的小丽妈妈患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

喜羊羊:到底是什么病,你倒是说出来,都急死人了!

灰太狼:白雪公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雪公主:我是听我家的主人老骥说的。老骥是小丽的老顾客了,买了几回面人后就彼此相熟。半个多月前,小丽因为患了感冒在家歇了十多天,他去看望,看到躺在床上虚弱的小丽时,才知晓小丽的病情。

灰太狼:据我所知“慢粒”就是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白血病。

【众大惊。

白雪公主:(哭泣)小丽妈妈呀!

喜羊羊:小丽妈妈用那双灵巧的手,把我们一个个创造出来,现在她自己却得了这种病!

白雪公主:她是一个从河南来的姑娘,无依无靠,住在一个租来的破旧的小房子里,靠捏面人摆摊为生,哪有钱去治病?

灰太狼:据我所知,治这种病不是几万元能打发的,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白雪公主:那我们的小丽妈妈怎么办?

喜羊羊:她是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又那么年轻!

奥特曼:灰太狼快想想办法呀!

灰太狼:办法我正在想,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毕竟是小小的面人,不会赚钱,也无法改变这个乱糟糟的现实世界。

奥特曼:虽说我们是面人,可是我们的心与人类是一样的。

白雪公主:对,说得太对了,我们的心灵与人类是相通的,我们也一样的善良,一样的可爱,可是我们没有人类的力量呀!

喜羊羊:但是,我们可以给人类带来欢乐呀,启迪他们的智慧,增加他们的力量!

灰太狼:对,有啦,有啦!喜羊羊说得对,我们是艺术品,那就用艺术的力量去打动人类!你们想:这么美丽的艺术作品,出自一个这么美丽的姑娘之手,现在她的生命垂危,需要人类社会伸出援助之手,来共同挽救这个美丽姑娘的生命!

奥特曼:那怎样才能去打动人类呢,我认为这是问题的关键。

喜羊羊:对呀,而且人类往往喜新厌旧,我刚被他们买去时,新鲜得不得了,可是没几天又去喜欢其他的东西。

白雪公主:我还好,那个老骥的女儿小燕子对我情有独钟。

灰太狼:光有一个人情有独钟是不够的,更何况还是个小孩子。我们需要整个宁波市的市民都来喜欢我们,这样小丽才有救。

奥特曼:灰太狼,你的想法不错,可是如何才能做到让全市人民都来喜欢我们?

喜羊羊:我觉得有点异想天开。

灰太狼:完全有可能。兄弟姐妹们,现在人类已经进入了网络时代,只要我们走进网络,我们这些小小的面人就能一夜之间走红,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过我们这些可爱的形象,让网民们了解小丽妈妈不幸的人生。

奥特曼:是呀,网络真是太神奇了,比我奥特曼更有力量。

喜羊羊:那我们到网上去秀一把。

灰太狼:对头!

奥特曼:我们面人也要登上大雅之堂啦!

白雪公主:去展示我们面人美丽可爱的风采!

灰太狼:走,我们上网去!

众:上网去!为了小丽妈妈,上网去!

(唱)

上网去,去上网,

网络世界多奇妙;

面人能把真人迷,

小丽事迹万家传。

上网去,去上网,

网络世界多奇妙;

面人与人心连心,

爱心面人传佳话!

【天幕上出现一台电脑,屏幕上可爱的面人纷至沓来。

【转暗。

2.情满面人摊

【第二天晚上,在新华书店门口一侧。

【小提琴手在拉《梁祝》,拉得如泣如诉。

【观光客上。他四周看了看,徘徊着,然后在小提琴手前放下一张百元大钞,欲走。

小提琴手:先生,请留步。

观光客:有事吗?

小提琴手:(拿起钱)你给我的太多了。

观光客:你还嫌钱多?

小提琴手:你拿这钱可以到歌厅里去听曲。

观光客:我愿意给你。

小提琴手:我的演奏不值这个价。(钱给他)

观光客:(接钱)现在居然还有不要钱的?

小提琴手:如果钱是我的我当然要。但你给我的钱里面有同情,我不需要同情。如果你给我五元钱,我会很开心。

观光客:看来你也很固执。我在寻找一位姑娘,她和你一样的固执。

小提琴手:你说的是小丽。

观光客:对!怎么没看见她?

小提琴手:她病了。

观光客:哦。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主,现在我的企业受到了全球金融风暴的摧残,已经面临破产的危险。在这艰难的时刻我从网上看到小丽的事迹,给我很大的震动。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小提琴手:对不起,我也无法与她联系。

观光客:谢谢你朋友!咱们后会有期!(放下一张面额十元的钱,下)

【小提琴手继续拉《梁祝》。

【老大妈上。

老大妈:哎、哎、哎,我说你呢,别拉了!

小提琴手:(停住)大妈,您有事?

老大妈: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就是那个捏面人的姑娘在哪里摆摊?

小提琴手:你说的是小丽吧?

老大妈:对对,就是她,她今天来了没有?

小提琴手:没来,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我也天天在等她。

老大妈:你知道她生的什么病?

小提琴手:知道。生的是白血病。

老大妈:作孽呀!这么好的姑娘偏偏生这种病!真是好人独怕病来忙。

小提琴手:大妈,您想买面人?

老大妈:我老太婆了还玩这个?

小提琴手:那可不一定,大妈,小丽做的面人可是人见人爱。

老大妈:可爱是可爱,这个我知道。我意思是想叫她到我的家里去养病。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生病没人照顾,我老太婆没其他办法帮助她,只有请她到我家来,由我来照顾她。

小提琴手:您是怎么知道她的?

老大妈:网上。

小提琴手:你也上网?

老大妈:我都上了好几年了。有个叫小妖遥网友在天一论坛上发帖,讲述面人姑娘的故事。我看了以后眼泪答答滴。我患风湿病三十多年,每次雨天都疼得要命,真叫我生不如死!看到这个姑娘的故事,和她比起来我这病算得了什么,再痛再难都能过去。我从她的身上学会了什么叫坚强!

【百搭上。

百搭:想不到我上次买去的面人,这后面还有这么动人的故事。从网上看,这个面人姑娘是蛮可怜的。(对小提琴手)拉琴的,请问面人姑娘今晚来不来?

老大妈:我也是来找她的。估计她的病还没好,来不了啦。

百搭:反正也没事,我就耐心地等等看。

小提琴手:你也是来买面人的?

百搭:是的。你听说过没有?有的画家活着的时候画价也是一般般的,可是一旦死了,这价钱就蹭蹭地往上涨。

小提琴手:你是想收藏她的面人作品?

百搭:我的网名叫百搭,大家都叫我老百。其实对艺术品我是外行,又怕受骗上当,所以一直不敢跳下水去;但是买面人就没有风险了,五元钱一个,便宜呀,而且现在小丽出了名,再不买就没机会了。我准备买她一百个面人,等以后价钱起码要翻几番。

小提琴手:看不出你的生意经蛮厉害的。

百搭:我是宁波东渡路上第一批摆摊的,做生意是老资格了。

老大妈:可是你的意思是要等她死?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百搭:你闲话别讲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真没素质!

小提琴手:今晚她肯定不会来了。(从包里拿出一个面人)我有她的面人,你要不要?

百搭:白拿我不要,你卖给我好了,多少钱?

小提琴手:那你过来。

【百搭过去,突然小提琴手一拳将他打倒。

百搭:你、你、你怎么打人!

小提琴手:我打的就是你!我是流浪艺人我怕谁?你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打一个!滚!

百搭:你、你等着……(跑下)

老大妈:打得好,打得好!对这种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小妖遥和老骥、小燕子同上。

老骥:你们有没有看到小丽?

小燕子:小丽阿姨,你在哪里?

小提琴手:她还是没有出现。老骥,小丽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骥:我们今天又去看她了,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她说今晚一定来。

小妖遥:可是她依然谢绝所有人的捐款,她说她还能用自己的手来对付病症。

老骥:我们要想个办法,让她接受我们的帮助。她的病是不能拖的。

老大妈:这位同志,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宁波是爱心城市,别说是一个小丽,说是十个小丽我们也一样能帮助她。

小妖遥:问题是她不肯接受我们实质性的帮助。

小燕子: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做得还不够。

老骥:通过网络和媒体,现在她的故事已经牵动了全市人民的心,很多人都想给她捐款。

小妖遥:现在的问题不是爱心够不够,而是在她的面前,宁波所有的爱心都变得软弱无力,毫无办法。

老大妈:乱话三千!我不相信,由我出面跟她说,我老太婆保证她乖乖地听我们的安排。

小燕子:老奶奶,您真有本事!

小提琴手:我看你们都是瞎忙活。小丽要的是两个字——自尊,而你们给她的恰好相反。根据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人们有对物质生活的需求,更有高层次的被尊重的需求。小丽之所以不像一些人那样,遇到困难只是一味想得到别人的帮助,而是自立自强,说明她本身就有很强的自尊心,希望得到社会的尊重。

老骥:我非常理解你的意思,我们也都理解小丽什么不要我们的捐助,但是我们还是要努力,尽可能地为她提供一些帮助。

小妖遥:小丽的病情不容乐观,必须尽早动手术。但仅靠她做面人,医疗费绝对凑不齐。我们想给她办个面人爱心拍卖会,尽可能地帮她筹点手术费。

老大妈:是呀,小丽的病到了关键时期,靠在这里卖面人赚到的钱何年何月才能筹到足够的医疗费。小丽到我家去养病,闲时候做几个面人大家来爱心拍卖。

【城管的陈队长上。

小提琴手:我要走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下)

【陈队长四周看看下。

【百搭上。

老大妈:妈呀,要是小丽在的话就被他逮住了。

百搭:他们也就是对付我们老百姓横一点。

小妖遥:对弱势群体他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老骥:全世界的警察对街头卖艺的艺人都予以放行的。

百搭:别管他,我们还是想想怎样帮助小丽吧。我有一个救助小丽的好办法。

众:什么办法?

百搭:我精确地计算过,这面人的成本起码也要一元钱,面人确实做得精细,可以说是惟妙惟肖,是难得的工艺品,但卖价仅仅五元钱,实在太便宜了。而且经过报纸和网络宣传,现在是一“面”难求,因此我们何不将面人的价钱提高一倍。

老骥:每个面人卖十元。

百搭:在杭州二十元一个的面人我也看到过。

小妖遥:这倒是个办法,既保全了小丽的自尊,又能增加她的收入。

小燕子:我反对!我们小孩钱不多,十元太贵了。

老骥:小燕子,这钱是给小丽阿姨治病的。

百搭:小孩子要懂得爱心。

老骥:我觉得这也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即使提价,钱也是远远不够。我认为我们所有的创意,首先要征得小丽的同意,要尊重小丽的意愿。

百搭: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一样,要是都尊重她,那我们在这里忙些啥?这小姑娘神经是不是受到过刺激,恐怕这里也有点毛病,有人捐款这是好事,咬着牙齿不要。

老大妈:我看你这里毛病最厉害!人家小丽姑娘靠自己的双手赚钱,这是一种可贵的精神,比那些伸手要的人不知要强多少。

百搭:闲话少说。(对老骥)你说我的办法不好,那你有什么万全之策,说出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老骥:我们根据小丽的情况正在为她做一个可持续的营销计划,使她体力支出减少,赢利能力提高,我们的初步计划是:1.教会她上网,提高其学习能力和沟通能力,为网上交易和提高技艺打基础;2.建立网上平台拍卖作品,因其体力关系每天也做不了几个,这样可以提高作品收入,减少来回奔波,减少奔波造成的危害,同时可以通过这个平台了解她的近况和需帮助的项目;3.开发上下游产品提高技术含量,成为主要赢利点,如出售做面人原料和工具,出售DIY面人的攻略:图表和影视光盘,教授做面人技法。大家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具体实施可能还要依靠各位的聪明智慧和特长。

小燕子:老爸,小丽阿姨还可以到我们学校来教我们做面人。

老骥:行,可别叫她太累了。

小妖遥:另外我们正在努力联系,争取专家对她的病进行会诊,希望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和应急预案。

老大妈:你们想得很周到。我过去也做过面人,小丽的手法比较新,我的技法比较传统,但我们俩可以相互交流提高,我可以替她做。否则小丽姑娘一个人做实在是太累了,一天最多也只能做三十只,她的病不能太累呀!

老骥:我也学过美术,有一定的基础,可以做她的徒弟。

小妖遥:干脆我们在网上发一个帖子,号召大家报名学做面人。

百搭:我也算一个!

小燕子:我们都来学做面人!

众:对!我们一起做面人!

(唱)

做面人,做面人,

做个可爱的小面人;

做面人,做面人,

装扮美丽的宁波城;

做面人,做面人,

甬城时尚做面人;

做面人,做面人,

病魔无情人有情;

做面人,做面人,

学习小丽做个坚强的人!

【在歌声中面人们上,与大家一起载歌载舞。

【歌声停,小丽缓缓地向我们走来。

众:小丽,小丽!你病没好就来摆摊,你应该休息呀!

小丽:(甜蜜地一笑)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好久没来做面人了,我答应过大家,要做出最好的面人,来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带来了一些做好的面人,小燕子,阿姨答应过你,给你带来面人,这是你喜欢的小熊维尼,这是天线宝宝,还有很多。

小燕子:谢谢阿姨!

百搭:其他的都买给我吧,每只我给你十元。

小丽:我只卖五元一只。

老大妈:百搭,你不能都买去了。

百搭:我也是献一份爱心。

小妖遥:你一个人买去了,其他人怎么办?

百搭:她可以再做。

老大妈:她这病需要静养,你这是要累死她!

小丽:没事,我可以再做,我最快乐的事就是做面人。

老骥:我看这样,大家先登记,小丽你慢慢做,什么时候做好都行,我们都不急。

众:我们都不急。

小丽:老骥叔叔,登记可以,但先不收钱。上次收了钱,有的故意不来拿。

老骥:好的。都到我这里来登记。

【大家都去登记。

【小丽做面人。

小燕子:阿姨你慢慢做,你先喝口茶吧,这凉茶是我妈妈特意为你做的,能清热解暑。

小丽:小燕子,我喝。(喝茶)这凉茶真好喝,真甜。

小燕子:那你就多喝几口。

【四个面人上,他们慢慢地起舞。

面人们:(唱)

宁波有三江,波平无浪花;

宁波有四明,秀丽又温馨;

宁波有大港,通向四大洋;

宁波有亲人,处处显爱心!

小丽:(唱)

啊,宁波,宁波!

啊,亲人,亲人!

爱心之城啊,

有我无数个,无数个亲人!

爱心之城啊,

给予我,给予我

无限的温情!

合:(唱)

爱心之城啊,

有我无数个亲人!

爱心之城啊,

给予我无限的温情!

【小提琴手跑上。

小提琴手:小丽,城管来了,快走!

【大家顿时感到紧张。

百搭:小丽快撤退,我们来掩护!

小丽:没事,他们也是工作。

【陈队长上,大家都用敌视的眼光看他。

陈队长:小丽,你的摊位占在盲人道上,如果有盲人过来,就会影响他。

小丽:我马上换位子。

百搭:你的借口找得蛮好,可是你们的良心给狗吃掉了!

小妖遥:你知不知道小丽的情况。

陈队长:知道。

老大妈:知道你还要为难他。小丽的面摊不会影响市容市貌啊!小伙子,做人要积德呀!

小妖遥:小丽在一个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里,靠自己的劳动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创造着一些美丽的作品,带给别人一些小小的快乐,这容易吗?(哭泣)我刚从大学毕业,处处碰壁,强烈地感受到社会方方面面的压力。好多次我都心灰意冷时,想逃避。但知道了小丽的故事后,我就买了一个面人,把它当做自己的吉祥物,在自己气馁的时候,可以鼓励自己继续前进。她的生活态度和价值观是我们所有人应该学习的!

小丽:你们别为难他,他也是工作。

陈队长:你们误会了。我们领导经过研究决定,为了更好地展示小丽的手艺,也不影响城市市容交通,我们建议小丽将摊位摆到城隍庙步行街的入口处。城隍庙的氛围更适合做面人,而且那里的人流量大,小丽的生意会更好一些。

小丽:(惊喜)这是真的吗?

陈队长:真的。小丽,你自强不息的精神也同样感动了我们城管,我们为你给专设了一个固定的爱心摊位。你明天就可以去那里摆摊。

【大家为陈队长鼓掌欢呼。

小妖遥:这真是好消息啊!

小丽:(泪流满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去城隍庙摆摊,那可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地方。听说那里管理无证摊贩特别严,一旦被逮住就会被没收东西,所以都不敢去那边摆。城管大哥,谢谢,谢谢你!

老骥:陈队长,你们做了一件好事,我代表关心小丽的网民们感谢你!

陈队长:我们的工作也要你们市民的支持和配合。

百搭:陈队,我把这个面人送给你,刚才我错怪你了。

小妖遥:我也送给你!

小燕子:我也送给你!城管叔叔,这些面人都是小丽阿姨在生病时做出来的。

陈队长: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们只能为小丽做这么多,与你们相比我们还做得不够。小丽,明晚我们在城隍庙步行街的入口处等你。再见!(下)

小丽:嗯,再见。

百搭:陈队,你慢走。

小燕子:城管叔叔再见!

小丽:(感慨万千)宁波真是太好太好了!

面人们:(唱)

城管叔叔管城市,

城市需要他们管。

用汗水浇灌街道的秩序,

用爱心打扮城市的美丽;

这个城市生动灵气充满活力,

这个城市物质和精神一样富裕!

啊,城管叔叔,城管叔叔!

啊,城管叔叔,城管叔叔!

你的风采让城市充满魅力,

让我们发自内心地感动!

内心地感动!

【在唱的过程中,不断有人加入进来,最后大家一起唱。

【天幕上出现城管工作的情景。

【突然小丽体力不支,倒下。众惊呼。

【切光。

3.风雨人生

【第二天。小丽的家。

【这是一间只有十平方的用铁皮做顶的临时房。

【小丽躺在床上。

【四个小面人轻轻地走出来。

灰太狼:嘘,大家别发出声音来。

奥特曼:知道,我们只想来看看她。

白雪公主:她的病又重了。

喜羊羊:我们得想个办法。

灰太狼:上次我们已经通过网络,成功地传播了小丽的事迹。

奥特曼:这次我们要想个更绝的办法。

灰太狼:我看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要做通小丽妈妈的思想工作,让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白雪公主:我们能行吗?

奥特曼:我认为这个办法不错。

喜羊羊:那就试试看。

【小丽动了一下。

面人们:小丽妈妈……

(轻轻地唱)

人生道路常有曲折艰难,

贫困与病痛更是不幸,

青春岁月的追寻,

要面对多少挑战?

怎么办才能前行顺畅,

将理想的句号画圆?

【小丽慢慢起来。

只有自己气壮如虹,

对手才会胆寒;

只有自己勇往直前,

那云雾阴暗,

才会败退消散!

道路在自己脚下,

命运在自己手中!

啊,自强不息,自强不息!

未来是怎样的天地,

小丽:(唱)

合:(唱)

就看你有没有目标方向,

人生重要的是争朝夕,

让自信随太阳升起!

【面人们与小丽搂在一起。

面人们:妈妈,妈妈,小丽妈妈……

小丽:你们怎么回来了?

面人们:我们来看看妈妈,妈妈你身体不好要去看病……

小丽:我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别人不可能永远帮你,最终还得依靠自己活下去。

灰太狼:可是你患的不是一般的病。

小丽:孩子们,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出生在河南周口,初中毕业后就离家打工,2007年生病后体检,发现患上了白血病。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位面人师傅,花了800元学费学会了捏面人技术。从此我迷上了捏面人,捏面人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只有在捏面人时我才忘记了自己是个病人。为了不给家庭带来负担,今年春节后我来到宁波。我虽然身临绝境,但是,孩子们,我们靠自己的双手,去抵达胜利的彼岸,那才是最让人尊敬的!现在我有你们陪伴,有关心我、爱我的千万个宁波市民和我一起,我知足啊!

白雪公主:小丽妈妈,你的理想是什么?

小丽:我的理想是自己能有一家面人店,柜台上摆满了小面人,我在旁边,安安静静地捏面人;我还想认识几个患白血病的孩子,教他们做面人,给他们带去快乐……

喜羊羊:那你的病呢?

小丽:我这病能控制就控制它,不能控制就让它顺其自然。

奥特曼:你应该到医院去彻底检查身体。

灰太狼:奥特曼说得对。现在人类的医学能治愈这种病,为什么不去试试?

小丽:可是这需要一大笔钱,而且也不能保证一定治好。

灰太狼:小丽妈妈,我们都想帮助你。

面人们: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小丽:我的理想是开一家自己的面人店,来,我们一起来做这个游戏吧。

面人们:好,我们一起做游戏!

【舞台变幻成在城隍庙步行街中的一家“小丽面人店”。

【小丽在做面人,面人们跳起欢乐的舞蹈。

面人们:(唱)

小丽面人店,人人都喜欢。

面人多可爱,买去爱不释。

小丽面人店,自强是品牌。

你有烦心事,面人是良药!

小丽面人店,甬城风景线。

爱心大发扬,社会更和谐!

小丽:(唱)

感谢大家,感谢宁波,

千里他乡有我至爱的亲人,

风霜雨雪也变成了灿烂的艳阳,

我的人生如同彩虹高挂在天空!

感谢你啊,衷心地感谢你!

感谢你啊,衷心地感谢你!

【天幕上出现无数个面人。

【回到现实。面人们下。

【老骥和小妖遥上,敲门,小丽开门。

小丽:老骥叔叔,妖遥姐姐!

老骥:小丽,身体怎么样了?

小丽:好多了。

小妖遥:这屋里热得像蒸笼一样。

小丽:这没什么,我最怕的是下雨,屋里到处都会漏水。

小妖遥:我们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明天到市第一医院做一次彻底的病情检查,其中包括骨髓穿刺术,我们给你找到了宁波最好的血液病专家顾医生。

小丽:不用了,我的病自己知道。

老骥:小丽,检查一下花不了多少钱,钱我们会分担的。为了让宁波人民,包括很多很多的小朋友们能买到你做的面人,你必须去作一次检查。

小妖遥:现在网上的订单已经多得你做不完了,许多还是小朋友的订单,小丽,你不能让小朋友们失望啊!

小丽:那好,我去检查!

老骥:(拿出一台手提电脑)小丽,这台电脑是我家里更换下来的,我放着也没有用……

小丽:(惭愧地)我还不会用呢。

小妖遥:我们教你。小丽,现在网上关于你的帖子多得不得了,学会用电脑你就可以自己看了,还可以与他们交流。

老骥:另外,以后网上开店也必须学会电脑。

小丽:老骥叔叔,这台电脑算我问你借的,等我有钱了,我去买一台二手电脑。

小妖遥:我现在教你学电脑好吗?

小丽:好的。妖遥姐姐,你真好。

老骥:我来做面人的原料。怎么做?

小丽:做面人其实是个很复杂的活。原料是由面粉、糯米粉、盐混合而成的,要蒸三个小时,还要上色、揉面。你帮我揉面吧。

【小妖遥教小丽学电脑。老骥帮她揉面。

【面人上,他们静静地观看着。

【这时候天下起雨来,屋里到处漏水。

面人们:(唱)

下雨了,风也刮个不停,

一阵狂风,落叶纷纷,

天空阴暗而沉闷,

生活充满着坎坷……

【小丽操作电脑。

【天幕上小丽在发帖子。

小丽的画外音:亲爱的网友们:在网友老骥叔叔和妖遥姐姐的帮助下,我终于学会了上网。看到网上这么多的人关心我,还有太多的好心人打电话做工作要给我捐款,大家的爱心一直温暖着我。回想起我痛苦、坎坷的人生历程,我真的感谢大家,我一定会更坚强地面对生活,以感谢大家的爱。宁波的好人真多,太谢谢大家了!我不想接受捐款,是因为根据我现在的情况我还撑得住,我能靠自己养活自己。我还不想被过多地同情。感谢宁波!我一定做更好的面人给大家!满含泪水的面人姑娘。

【小丽掩面哭泣。

面人们:(唱)

安心吧,别再忧伤,

你的命运和大家一样,

风雨总会过去,总会过去,

乌云后面就是太阳,

太阳依然金光闪闪,

金光闪闪!

【转暗。

4.生命之火

【第二天。市第一医院血液病专家门诊。

【顾医生在给小丽检查,老骥和小妖遥陪着她。

顾医生:小丽,你这病是在什么时候确诊的?

小丽:2007年4月我在老家河南生病时确诊的,当时医生说已是慢粒的加速期。

顾医生:就是这种病的第二个阶段。慢粒分为慢性期、加速期、急变期三个阶段。后来你做了化疗?

小丽:是的,我做了两个疗程的化疗。

顾医生:你在做了两个疗程的化疗后,并长期坚持服药的情况下,已将病情控制到了这种病的第一个阶段,也就是处于慢性期。

小丽:(惊喜)真的?

顾医生:真的,一方面你还年轻,另一方面说是你的毅力。

小丽:顾医生谢谢你,我太高兴了!

顾医生:但是小丽,你发病时已经进入该病的加速期,之后是通过药物控制才到慢速期,但即便到了这个阶段,你服用这种药物的时间也到了一个临界点,也就是说病症就像一座“休眠火山”,随时随地可能爆发,而一旦爆发就很难治疗。

老骥:顾医生,你认为小丽应该怎样治疗。

顾医生:我建议小丽尽快让亲人们来宁波做相应的骨髓配型,同时在中华骨髓库里寻找与小丽匹配的骨髓。在条件允许的状况下,我还是建议小丽尽早进行异基因骨髓移植手术。但这要等明天骨髓细胞形态学检查报告单出来后再定。

小妖遥:顾医生,你说的在条件允许的状况下,指的是什么?

顾医生:一是给小丽找到匹配的骨髓,二是筹集到足够的手术费。

老骥:手术费大约需要多少?

顾医生:大概要准备50万吧,也许最后用不到这么多,也许根本不够用,这些都要根据治疗情况而定。

小丽:(吸一口冷气)顾医生,不做行吗?我能用药物控制。

顾医生:小丽姑娘,我建议你做手术是鉴于两方面理由:一方面,你目前还不满30岁,并且慢性期身体各方面指标相对稳定,风险较小;但另一方面,你服用的药物只是起到暂时控制病情的作用,一般来说对病人的有效期为6至12个月,一旦无效,病人将很快进入加速期甚至急变期,在加速期实施移植手术生存率仅有30%至40%,若进入急变期,生存几率就非常小了。

老骥:那现在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为多少?

顾医生:现在小丽做骨髓移植的手术风险依然高达50%。

【静场。

小丽:顾医生,谢谢你!我们走吧。

顾医生:小丽姑娘,尽管只有50%的几率,但马上实施骨髓移植才是上策。

老骥:小丽,手术费你别担心,我相信我们宁波市民能帮你筹集到这笔钱。

小妖遥:小丽,做手术毕竟还有一半的希望。

小丽:顾医生我知道了,谢谢你!

顾医生:做手术的事你要尽快作出决定。

小丽:让大家帮我凑这么一大笔钱,而手术却不一定成功,这点我说服不了自己。

老骥:那你的意思是不做?

小丽:至少暂时不做。

小妖遥:小丽啊,只有把病彻底治好了,你才能不负宁波市民对你的爱心!

小丽:我只有谢谢你们了!我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让我再活着已经是很幸运了。现在我除了再做些面人带给大家一点小小的快乐,不想再给宁波市民添麻烦。这是我的心里话。

顾医生:作为一个医生,我见过许多生死殊斗,看着别人一次次徘徊在生命的边缘,深知生命的可贵。小丽姑娘,我敬佩你,但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你能勇敢从容地面对病痛的折磨,和来自生命巨大的考验。要说谢谢,我要谢谢你,你给我上了一课。

小丽:顾医生,我还年轻,生命之火应该是最旺盛的时候,我也想活呀!但我要活得自在,活得有意义啊!

(唱)

生命之火金灿灿,

燃烧自己温暖如春;

生命之途路漫漫,

有欢乐更有艰难!

生命之火只有一次,

一次的光芒足以精彩!

生命之路尽管短暂,

有爱的能量一定灿烂!

【面人们出现,与小丽一起唱。

合:(唱)

啊,生命之火,光芒四射!

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所有的人!

让我们高举生命之火,

熊熊燃烧,照亮天地!

【天幕上出现火炬手高举火炬,奔向远方。

【转暗。

5.爱心摊位

【第二天晚上。城隍庙步行街的入口处。

【城管队员已经在这里为她设好了爱心摊位:一张折叠的小桌子,一把椅子。

他们还专门为小丽准备了一盏台灯。

【小提琴手在旁边拉《梁祝》,拉得如泣如诉。

【陈队长上。小提琴手拔腿就跑,下。

【老大妈与百搭从舞台两边同上。

老大妈:陈队长,小丽姑娘今天来了没有。

陈队长:也许今晚能来,我们等她好几天了。

百搭:她会不会来不了啦?

老大妈:乌鸦嘴!触霉头闲话少讲!

百搭:我也是关心她嘛,你看,我给她带来了什么?(拿出一只小电风扇)天这么热,大家又外三层里三层地围着她,这么多人围着不通风,她身体又有病,不中暑才怪了。

老大妈:你倒是想得真周到。你看我给她带来了什么。(打开带来的一只大包)

百搭:这么多补品保健食品,你是开中药店的?

老大妈:这些都是我儿子、女儿、媳妇、女婿孝敬我的,我也吃不完。不过我仔细看过,都在保质期内。

陈队长:这几天我们这里成了风景点,不但本地市民来问小丽的情况,很多外地人,甚至老外都来打听。附近的摊位都反映沾了小丽的光,生意比过去好了不少。

百搭:哈哈,小丽已成为一个品牌了。

【小丽和老骥、小妖遥、小燕子同上。

陈队长:小丽,你来啦,身体怎么样?

小丽:休息几天已经好多了。

陈队长:这是我们城管队员为你准备的爱心摊位。

【小丽摸摸桌子、椅子,打开小台灯,心潮起伏。

小丽:陈叔叔,你们为我想得太周到了。

百搭:还有我的电风扇!(马上接通电源,打开开关)怎么样,凉爽吧?

小丽:凉爽。百搭叔叔,谢谢你!

老大妈:小丽,我这些东西真的吃不完,等保质期一过就都浪费了。这些保健食品、补品对你的病可能没啥治疗作用,但会增强你的体质,提高你的免疫力。所以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老太婆的一点心意。

小丽:(激动地流泪)大妈……妈!(扑在老大妈怀里)

老大妈:(也流泪)小丽,宁波是你的家,我和宁波许许多多的老大妈都是你的妈妈。

你住到我家里去好吗?我可以照顾你。

小丽:妈,我从小喜欢独立。我会去看你的,但是我不愿意给你添麻烦。老大妈:那我每天来看你。

小丽:那也不行,妈,你自己年纪也大了,不要为我操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老大妈:(又搂住她)我的好女儿!

【面人们上。

面人们:(唱)

宁波是你家,

这家多温馨,

家中父母很勤劳,

兄弟姐妹都和睦。

宁波是你家,

这家有大爱,

慈水善心有传统,

“顺其自然”献真情!

宁波是你家,

这家是港湾,

任凭风吹浪又打,

明月照三江!

任凭风吹浪又打,

明月照三江!

【不知什么时候,小提琴手又拉起了《梁祝》。【陈队长过去,小提琴手欲走。

小丽:陈叔叔,我希望在做面人的时候,有人在拉小提琴,而且特别喜欢听《梁祝》。陈队长:那,你就听吧。

小丽:谢谢陈叔叔!

【陈队长笑了笑,下。

小提琴手:小丽,谢了!(流泪拉起了《梁祝》)

【小丽继续做面人。

小丽的画外音:在《梁祝》的故乡,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哪怕有一天我死了,倒在这里我也会含笑而去。

【一对扮作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舞蹈演员翩翩起舞。

【小丽做好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面人给大家看。

【大家纷纷称赞做得好。

小丽:这是我回报给宁波人民的一个面人作品。

小妖遥:真正感动人的是你的精神,小丽,你的事迹已经感动了整个宁波。

老骥:你给予宁波的很多很多,你使这个城市更加坚强起来。

小丽:(深情地)宁波是个爱心城市,我小丽很幸运,把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站选择在了宁波!宁波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对你们的厚爱我无以回报,我做了个梁祝化蝶的面人来谢谢你们!

【《梁祝》的音乐到了高潮。梁山伯与祝英台情意绵绵地舞蹈……

【面人与梁山伯、祝英台一起舞蹈。

后场歌声: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深深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陈队长上。

陈队长:小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一位企业家他愿意承担你做手术的全部费用。

【汽车刹车声。观光客上。

观光客:小丽,我找你找得好苦呀!

小丽:你是……

观光客:我买过你做的面人,当时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后来我在网上了解了你的事迹。当时我的企业已经命在旦夕,我也心灰意冷。这时候外国公司又来了一份订单,还催得很急。我想银行贷不到钱,有订单也救不活了,就决定放弃。正在这时候,我看到你做的面人,你的精神给了我力量和勇气,我想再搏一次。我向那家外国公司说明的情况,希望他们先汇一部分资金来。外国公司经过一番研究,认为多年合作下来,我的信誉无可挑剔。于是就先汇款给我。现在通过这笔订单,我的企业救活了。小丽,我要回报你,你的医疗费我全包了,你一定要给我这个回报的机会!

【大家鼓掌。

小丽:先生,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没给社会作过多少贡献。你的企业走出了困境,我也替你高兴。但是你有钱可以去求助那些比我更困难的人。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谢谢你!

观光客:你是一个倔犟得可怕,又是一个倔犟得让人可敬的姑娘。如果从治病的角度上来说,就算你捏一辈子的面人,也支付不了巨额的医疗费用。但从一个“人”的角度来说,你高出我很多很多。

众:小丽,为了我们,为了面人,你应该去治疗……

小丽:谢谢,谢谢大家!没有比脚更长的路,也没有比心更高的山。我相信你们的爱会给我无穷的力量!

面人们:(唱)

总有一种希望,

让我们充满憧憬;

总有一种力量,

让我们信心百倍;

总有一种爱心,

让我们彼此传递。

观光客:我的初恋女友就是得白血病去世的。我们是在大学毕业实习期间认识的,我们原本定好那年十月份结婚。结果在五月份,她被诊断得了白血病。我把准备结婚的钱都拿出来治病,但两个月后,她还是去世了。以后我加入了浙江骨髓库,打算为那些需要的人尽一份力。小丽,这是我女友还来不及用的瑞士产“慢粒”药,你一定要收下!

小丽:这一瓶要两万多元。

众:小丽,这是我们大家的一份心意!

小丽:(含泪)好,我接受。

(唱起《感恩的心》)

我来自偶然

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

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合:(唱)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这时下起了大雨。市民们都打开雨伞,很多雨伞组成一个巨大的雨伞,为小丽和面人们遮风挡雨。

全场:(唱)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天幕上出现无数个面人和无数顶雨伞。

【幕落。

【剧终。

2009年9月

(此剧在2010年天津市举办的纪念曹禺百年诞辰年剧本全国征集活动中获优胜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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