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凤朝阳的质问绯云苍月肯定是不能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可是凤朝阳充满质疑的目光让她的心不自觉地开始发慌,于是她不自觉地便顺着楚飞羽的话说了下去:“哦~!朕还以为什么大事,前几天朕的婢女不懂事伤了楚管家,朕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补偿,所以就让洛冰跑了一趟,以便让他们兄妹团聚,也算是朕对之前的事的补偿吧。”
绯云苍月会顺着自己的话说楚飞羽当然猜到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编出一个不被凤朝阳识破的理由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而顺着他编好的话说下去就要容易很多。只是听着那番完全不着边际的说辞楚飞羽也不由得有些全身起鸡皮疙瘩,这么恶心的话真亏的她能说的出来。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在作戏,那就一定要做全套了。于是,在绯云苍月的话音刚落,楚飞羽便伏地做悲泣状:“女皇这么费尽心思地为奴才着想,足可见女皇的仁慈之心,真是百姓之幸!漠北之幸啊!”
“行了行了!”楚飞羽比绯云苍月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言辞让凤朝阳都禁不住眼皮跳了跳,而绯云苍月也有点受不了地赶忙出声制止:“既然都清楚了,那就不要都杵在这儿了,都下去吧。”底下紧张地大气不敢出的众人立刻如遇大赦,纷纷叩头谢恩,而绯云苍月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向凤朝阳说道:“我们进去吧?”
“嗯。”令楚飞羽很意外的,凤朝阳并没有继续再追问,而是应了绯云苍月的话,跟着她走回了屋内。虽然楚飞羽没有抬头,但是他仍能感觉得到两条火热的视线不断地在他后背上扫过,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视线的主人就是凤朝阳。这样鱼目混珠的方法能够瞒得了洛冰,瞒得了绯云苍月,但要瞒过凤朝阳还是有一定困难的,看来还得另想办法才行。
众人散去,而玉儿则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翩凤殿,留在了楚飞羽身边。而凤朝阳则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安抚妒火中烧的绯云苍月,直到深夜才再次返回翩凤殿自己住处。只是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边一边地在他脑海中闪过,楚飞羽和玉儿的脸在他眼前交替,他总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他一定要查清楚!
想到这儿,他猛地站起身来推开门,喝退想要跟随的随从,一个人悄悄地潜入了楚飞羽现在居住的偏院里。他不知道玉儿是怎么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的,但是只要弄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也许他的心痛之谜就能找到答案了。
夜已经很深,但是楚飞羽的房间却一反常态依旧亮着灯火,这让凤朝阳心里微微一动,果然是有问题。他放轻了手脚,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掩住自己的行踪,然后开始仔细听着房内的声音。从窗户上的倒影来看,此刻房内不止楚飞羽一个人,还有玉儿。
玉儿:“哥,你进宫这么多天有没有人欺负你呀?我听说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很多坏人的!”
楚飞羽:“傻丫头!你大哥我这么聪明,向来不是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别人哪敢欺负我啊?”
欺负么?凤朝阳心里微微一动,突然想起那天面对鳞火鞭却毫无惧色的男人,那么倔强的性格,一点都不知道服软,不吃亏才有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在担心楚飞羽,凤朝阳赶紧摇摇头,屏住气息继续听屋里的动静。
玉儿:“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这儿啊,有主人吩咐带过来的一大堆药膏,治疗外伤内伤的都有,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才放心。”
楚飞羽:“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你怎么总是那么大惊小怪啊?喂!你别过来,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比我小我就不舍得打你。”
玉儿:“没伤的话你躲什么?你快给我乖乖地把衣服脱了,不然让我逮到你你就惨了。”
楚飞羽脱衣服?凤朝阳微微一惊,说起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脱衣服,看他长得文文弱弱的,不知道体格怎么样?脑海中突然闪过楚飞羽泛着光泽的小麦色胸膛,凤朝阳吃了一惊,立刻甩甩头,甩掉莫名其妙的想法。不过屋里的人并不知道凤朝阳的处境,依然越闹越离谱,凤朝阳能从窗纸的投影上看到两人绕着桌子追跑,过一会儿,楚飞羽不知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还是累得跑不动了,竟然被玉儿拽住衣角,大力一拉,然后整个人都被压到了桌上。
楚飞羽:“呼~呼~!小丫头片子,几天没见变这么狡猾了?不玩了!不玩了!”
玉儿:“嘿嘿!这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小看我。”
楚飞羽:“喂!你来真的?喂喂!就算我是你哥,我最起码也是个男人啊,你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玉儿:“男女有别呢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你有伤不报呢,到时候受罪的是你自己。”
楚飞羽:“喂!你等等……你,你先等……”
正当两人为脱衣服的事情交叠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见“哐!”的一声响,两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就见房门被踹开,而脸色莫名铁青的凤朝阳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