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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领悟

中午吃过午饭后,巴泽尔到训练场报道,奥布里早已经等在那里。

“你看好了,这一式。”

奥布里亲亲地把腰间挎着的剑抽了出来,动作优雅地好像对待一个美丽的女子。右手向右边平展,左脚跨出,一剑向前刺去。在一旁的巴泽尔仿佛看到了浓密的乌云正蓄势待发,内蕴雷霆闪电。

然后剑身向上一挑,就如乌云翻滚。

这一招给人的感觉就是起势,一剑下去,立马黑云遮天,为接下来的雷霆一击作铺垫。

“这一招,叫做黑云遮天,是暴风六式中的第一式,最讲究乌云压境的那种磅礴气势。这一剑杀伤性不强,却极为关键,如若剑意被他人阻断,后面的招式便事倍功半。现在轮到你来试试了。”

巴泽尔从奥布里那里取来一把黑色的木剑,闭上眼睛,感受刚才的那份意境······

忽然,他想到了,这意境与噩梦中魔云吞噬的感受有些类似!

在梦中,他狂奔出圣马尔克斯大教堂的时候,正是压城的的魔云,似乎······似乎比老奥布里的黑云遮天更加恐怖,气势更强!

“你先在这里揣摩这一招的剑势,也不用心急,这是这套剑术的基础,也是入门。可能会要一周的时间。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观看天气,足够幸运的话也许明天就回下暴雨,但如果你一周还不能领悟这一招的剑意,那么······我可以为你换一套。我先走了。”说完,老奥布里就离开了训练场。

巴泽尔明白老奥布里是在考验他的剑术天分,如果他真的不能够在一周内领悟这招,估计会随便找一套花里胡哨的剑术应付了事。巴泽尔的强者之心告诉自己,绝不能如此。

凭着自己噩梦中的感悟,也许······三天,哦不,两天就行了。到时候老奥布里机就会认认真真地把暴风六式全部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

于是,巴泽尔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不停地挥剑、挥剑和挥剑······

一个小时过去了,巴泽尔的手臂有些酸痛······

两个小时过去了,巴泽尔的手臂酸到有些抬不起来,不仅仅如此,大脑里还在不停地勾勒噩梦中乌云,大脑正在飞速计算中······

三个小时过去了,巴泽尔的手臂简直开始麻木的,大脑也因为计算过度,而开始发烫。就如同频繁使用的矮人火枪。他也很想放弃,但是如果自己不努力刻苦,怎么能够成为一个强者!一个黑暗中的执法者!

四个小时过去了,巴泽尔的意识竟然开始模糊,手臂早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是潜意识还在让他不停地努力!他开始想起父亲倒在血泊中抚他头发的手,他开始想起母亲被宗教裁判所的人抓走前悲惨的微笑,眼里就噙满泪水。

很快他的意识突然恢复了,他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成功。

这一次,他的剑似乎也有了灵性,他的意念完整地贯彻到了左手,左手又完美地贯彻到了剑。

经过了四个半小时的训练,巴泽尔终于熟悉了这把剑,闭上眼睛,魔云吞噬自己的场景历历在目,左手向左平展,与身体水平,左脚跨出,一剑向前刺去,然后往上一挑······招式变幻,还真有几分老奥布里的神采!能够让普通人都感受到黑云遮天的意境!

“刚才我问过看门的,居然那个小子四个小时都一直没有出过训练场?呵呵,像他这种急于求成的我见过,没有天赋再勤奋也只能混一个中级水平。我倒要看看他练出来什么花样。”老奥布里心里这么想,然后迈入训练场,真巧看到巴泽尔挥出那一剑!

“我的天哪!圣主在上!这小子居然仅仅四个小时就把第一式的剑意修炼出来了。看气势似乎······比我的更凶猛恐怖。莫非这家伙是一个剑术天才?”老奥布里的内心十分震惊。

“你是怎么做到的?虽然只是第一式,还不够精炼,有很多瑕疵,但这么快把剑意练出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吗?我······做到了······”巴泽尔挥出那剑以后,居然昏倒了。周围正在训练的武士马上围了上去。

片刻后,巴泽尔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训练场里面,周围围着很多赤果的汉子,老奥布里也站在旁边眼神中露出惊喜之情,还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医生告诫自己,以后训练剑术还是别的什么,一定要注意度,过度修炼不仅效率低还会影响身体。巴泽尔点头称是。

周围的武士无一不是摩帝马的手下,他们对于这样的情况不说司空见惯,也算是不少见了。因为在摩帝马的手下办事,从来不收闲人,大多数的武士护卫都是拼了命地练习,当然也有不少把自己累倒的。

正是这种没日没夜地练习,使得摩帝马的护卫一直不惧强盗。

······当然摩帝马这次遇袭也是因为平常习惯了护卫的强大,不带什么精英级强者,谁知道这次遇到更强大神秘团伙。

众武士护卫只是认出这个人就是当日舍身救城主的护卫之一不经有些敬佩,原本救了城主可谓衣食无忧居然还要这么拼命。让人意想不到。

有几个和巴泽尔比较熟络的护卫连忙调侃:“巴泽尔,你居然这么快就练会了暴风第一式,以后成为剑圣了,可不要忘了我们这几个啊!”

“是啊是啊,以后你可就是城主的大红人了,到时候还望提携。”

也有人心胸狭窄,在人群中发牢骚,说话阴阳怪气地:“呦呦呦,大红人这么有天赋还这么努力,还让不让我们这些粗人活了!”

巴泽尔的耳朵很尖,既听到了溢美之词,也听到了褒贬之语。但是内心已经经历过洗礼的他不为所动,他对熟络的那几位当年的同事笑了笑。然后说道:“快看时钟,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

众人看先挂在柱子上的魔法时钟,飞一般地跑出去,毕竟晚了可就没有了。

医生也随着众人离去。

只留下老奥布里和巴泽尔,老奥布里对巴泽尔说:“你的天赋我看到了,希望你能成功,但要注意方式方法。”

“嗯。”

“现在和我一起去餐厅用餐吧。”

城主府有一座综合餐厅,总共分为四层,最下面那层是给身份最低微的仆人、女仆、下人使用的,伙食很差。第二层就有些不同,时常有猪肉、鸡肉,偶尔还能吃到城主摩帝马亲自去打来的猎物不太美味的部分,如花鹿的屁股、肚子、头等部位。这里主要是给侍卫、武士、随从、骑士等享用午餐的地方。以前的巴泽尔就在这里用餐,经常去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些肉都被最强壮的侍卫所把持。

至于第三层就是给那些身份比较尊贵的人进行午餐的,比如高级剑士、剑术教习老奥布里,以及马术教习、射术教习等各种教习,大管家肖恩,摩帝马的一些亲戚,摩帝马的心腹财政官,内务官等各种城市管理人员,原来的卫队队长洛克和副队长史丹,医生等等。当然还有他们的亲属。而现在的巴泽尔因为他光荣救主的英勇事迹被特别批准进入第三层进行用餐,这第三层又与第二层不同,荤素搭配合理,请的都是巨蛇城著名的大厨烹饪。

至于第四层,按道理应该是给城主一家准备的,但实际上一百天里他们一家来这里最多三天,更多的是选择官邸里的城主专用餐厅,很少到这里来。

巴泽尔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跟随老奥布里的脚步来到三层,发现这里的装饰精心而不失典雅,桌布都是碎花蕾丝边的。很快伙计端上来一份蔬菜色拉,两块块牛排,两碗汤,巴泽尔饿极了,二话不说拿起叉子叉住牛排,也不用刀子,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奥布里皱了下眉头,摇摇头说道:“先不急着吃,你看看这周围,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巴泽尔强忍住生吞牛排的冲动,慢慢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餐厅不大,却别有洞天。仔细一看好似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圈子。西边这几桌,也就是巴泽尔所在的方位,主要是一些教习,马术教习还向巴泽尔问好。巴泽尔笑脸相迎。其他人都投来善意的目光。为什么巴泽尔知道这些人是教习?因为他们的年龄都不小,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像奥布里一样头发花白的也不在少数。他们往往佩剑,穿着轻甲。除了教习就是医生等职业。

东边的人则是典型的贵族服饰,其中有个贵妇不时向四周投来鄙夷的的眼光,身旁的男子却俊逸非常,有一头优雅的银灰色头发,发式轮廓线在耳轮以上。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太阳项链。向巴泽尔同样投来善意的目光。

“那是城主的弟弟一家,周围几桌是城主的其他亲戚。”

“怎么可能?”

“很奇怪吧,你是不是想问城主又矮又丑怎么会有这么风度翩翩的弟弟。其实当年城主据说是剑术天才,后来受到了诅咒,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奥布里压低声音说道。

这的确让他内心感到十分震惊。

后来奥布里告诉他:

西边是教习、医生、牧师等等特殊职业,主要以奥布里几个教习为主。

东边是城主的亲戚,以城主弟弟为主。

南边主要是穿着夹衣的财政官等人,他们也都向巴泽尔露出笑容。

北边则只有一个桌子孤零零地在那里,一个身材不输阿尔萨斯的壮汉独自坐在那里的桌子上喝着酒,桌子上放着一把巨大的黑剑。

“他是谁?”巴泽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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