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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人的对手是自己(1)

女人的对手是自己

记得有一出电影,名字叫《战争让女人走开》,无缘欣赏,名字却牢牢记着,心想那剧本肯定是男人写的,也算得惜香怜玉,实在要打仗,就让大老爷们去折腾,免得女人们花容失色,香消玉殒。

但这话不过说说而已,真要打起仗来,双方乌鸡眼似地,谁都脱不了干系。也不可能划地为牢,男人们挤一堆打他个我活你死、血流成河,女人们都躲远远的吃香喝辣看热闹,什么事没有。古有花木兰,今有娘子军,还有后方大量的支前工作,缺了女人如何使得。当然最好是天下太平,战海无波。这是男人女人们的共同理想。

和平年代来了,又有妇女保护条例,女人原该梦中笑醒,却还是苦恼多多。看满世界同姓异性全是对手,大路小路遍布荆棘。这一下就进了误区,前防后挡左冲右突招架不及,偏没想到:其实,女人的对手是自己。

有那个工夫防这防那确定对手,继而使出吃奶的劲跟对手较量,倒不如跟自己较劲,把自己调教好了,别的事都好说。否则,就凭你那两刷子,顶什么用呀!

或许,大部分男人和女人私底下都以为女人只要漂亮就行,就有了致富享乐闯天下的本钱。可天生丽质的女人并不太多,靠后天整容别说耗资大,有风险,整出来效果还不一定好,再说漂亮的阶段性强,一旦青春流逝,任你如何驻颜有术都回天无力。但这决不是说漂亮才是女人一生的通行证,丑女人就注定寸步难行。说女人的对手是自己,第一点便是要超越自己的容貌。

爹妈给了个靓脸蛋固然求之不得,怎么向世人展示都不过分。但如果拿来做交易,换取金钱地位荣华富贵豪宅香车……能管用几年谁也打不了包票,除非你下定决心“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若不幸生来貌丑,五官一样不少偏都长出了毛病长错了位置,别人看顺了你还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就真有可能走不出门嫁不出去以泪洗脸度日如年。

要是女人能把自己的容貌当成对手,奋力超越,情况就大不相同了。美也罢丑也罢,那是天生的没有人能事先选择。于是不过于看重相貌,而把重点放在智力开发知识积累能力锻炼素质提高,这样人格独立经济独立精神也独立,漂亮的更见光彩,平常的独具魅力,貌丑的也自有韵味,容貌能奈我何!

女人第二点是要超越自己的年龄。都说女人最怕老,戳穿了还是因为老与丑相连。从前女人一过三十就开始紧张,年届四十基本没了指望,再奔五十简直就是“小葱穿豆腐,不能提了”。想想真可怜,一世人哪有几年舒心日子。

能超越容貌的女人,要超越年龄就好办多了。谁都有过年轻的时光,这一点上帝很公平。世上不平事尚且未能全摆平,原本公平的事还斤斤计较个什么呢。何况你计较也没用,徒添烦恼;何况女人老男人同样会老,不可能妻子不小心变了大娘,丈夫却仍旧小帅哥一个;何况当今医学昌明,寿命延长,完全可以老得开心老得健康,夕阳也是太阳,余晖也放光芒。

超越了容貌和年龄,女人还要超越自己的昨天。青春、漂亮、事业、成就,或许都有相对的高峰期,但对每一个女人来说,昨天已经过去,今天总应该是最好的。不要让你拥有过的日子成为压力、包袱和负担,而应尽可能地把昨天化作美好的记忆和把握今天的能力。到了风烛残年时,你不能不认: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从生命的整体过程来看,你毕竟已经比过去丰富。你当然也会有遗憾,但无数个昨天的汇合,倘能给予你平和、坦然,在生命嘎然而止的时候,永恒就会向你走来。

能认清自己这个对手,并超越和战胜自己的女人,将无畏无悔,也无敌。

女人的悲哀

据说世界上最会赚钱的是犹太人,他们专在女人和儿童的身上打主意,而且永不落空。

“男人赚钱,女人花钱”,听上去让女人们激动不已,感动不已,但再往下追根寻底,就发现不那么乐观了。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即使男人们辛辛苦苦赚的钱大多给女人用了,看上去男人只有“苦力的干活”,其实还是女人冤得慌:窝在家里左打扮右打扮,不过为了取悦男人,而且还只能“墙内开花墙内香”,众花环绕一片绿叶。若是成了残花败柳,恐怕就只能退居二、三线,啥也不是了。说女人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还是这些年的事,女人好歹走出了家门,虽说依然“为悦己者容”,旁人至少有欣赏机会。

但最让女人们尴尬的,是怎么做都落不了好。男人固然指手划脚诸多教导,女人自己也高标准严要求,不断地自省吾身,总自谦做得不够,离男人的要求还有很大的差距。

满天乱飞的书刊杂志也忙着凑热闹,喋喋不休地教育我们女人:一要做永远的淑女。丈夫累了端茶递水侍侯,丈夫烦了温言软语相劝,丈夫病了请医熬药照顾,丈夫乐了载歌载舞同欢,丈夫变了千娇百媚唤归……二要做永远的靓女。身材保持苗条,脸蛋保持青春,微笑是不落的太阳,健康是基本的要素……三要做永远的才女。时代不同了,女人有责任和男人一起打天下,这就需要智慧、学识与拼搏。坐在家里靠丈夫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该上班时就上班、回家再围锅台转的时候到来了。当然,做才女要适可而止,说什么也不要超过丈夫……假如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玉脸玉颈玉手玉脚哪儿都不能忽视,要为丈夫勤保养细呵护,少管一样就有被休的可能;假如遭遇了困境,则应咬紧牙关百折不挠艰苦奋斗牺牲自我鼎力为夫分忧。有男人总结了标准女人必备的六度:高度、温度、靓度、风度、气度、嗲度,可谓面面俱到,无一遗漏。只难为了万千女子,何尝不想做到,又如何能够做到?纵使国色天香,基本达标,也难免偶有差池,败下阵来。

但许多女人真就信了,只是做淑女太累,做才女太难,做靓女虽说也不容易,到底有现代科技撑腰,胆子不觉大了许多。有钱的拿钱开路,化妆时装美容健身按摩桑拿全方位扮靓,“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拼死也要打造出一个现世佳人。若真是尚未脱贫,还有“女人学坏就有钱”的“指点”迷津,为了钱不惜学坏的女人,就撕破脸皮上了阵。以为有了钱就有了美丽有了幸福有了男人万事大吉,殊不知到了学坏的份上便鲜有男人问津,改邪归正需要足够的勇气,顺杆往下滑破罐子破摔成了最容易的选择。这不能不说是女人的悲哀。

学坏的女人毕竟很少,放弃自我围着男人转的女人却数量挺多。口里自然不会这么说,只照杂志上教的去做:女人不能丑,不能老,不能蠢,也不能太聪明,太能干。男人喜欢的我们坚决要做好,男人讨厌的我们一定要远离。男人的缺点我们时时要包容,男人的优势我们天天要牢记。女人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得培养自己的忧患意识,不是因为环境恶化沙漠扩大黄河眼看要断流恐怖主义袭击威胁全球,而是为了能够逃离被抛弃被冷落的命运。当发现自己的男人移情别恋时,女人要么绝望要么疯狂要么歇斯底里,但矛头几乎都向着自己的同性却很少反省自己责怪身边的男人,这一点让不少男人心中暗喜有机可乘坐收渔人之利。而这样的女人除了使他的丈夫更隐蔽更长期地背叛她而又让她蒙在鼓里,就没有什么别的结果。这同样是女人的悲哀。

女人要摆脱悲哀只能靠自己。这不是女权主义者的论调,而是真理,就像男人要解放自己也只能靠自己一样。在依靠自己的前提下,再加上男人们充满爱的帮助和支持,嘻嘻,那就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腊月里的甘蔗一节比一节甜啦!

阳光女人

时下兴说“阳光男孩”、“阳光女孩”,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但我听了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既是男孩女孩,便都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光芒四射的主儿,再突出“阳光”,就明显多余。我倒是见过一些女人,不一定很漂亮,却特别有光彩,明朗而且健康,就不由得在心里给了她们一个“阳光女人”的称呼。

比如珍,很一般的模样,不经意瞄一眼还看不大顺,主要是牙齿有点儿接近“违章建筑”。可你只要有机会跟她相处,哪怕是很短的时间,也会感觉到她近乎天真的坦诚,还有那善解人意的细致。她喜欢笑而且笑得灿烂之中略带一丝羞涩,那双眼睛似乎从来不曾蒙尘,两汪清泉蓄满了诚意,哪怕在昏暗中也波光粼粼。我几乎没见过她有不开心的时候,但我不相信她什么事情都顺水顺意,或许她曾经遭遇挫折,或许她正在承受重压,只是她不往脸上写,不给人添烦。一辈子那么长,谁没个晦气的时候,但阳光是可以驱走晦气的,只要你坚持照耀。

阳光女人的光源在心里。这种女人对世界对生活总是怀着热爱之情,她们的眼光能穿透邪恶、丑陋和不平,看到隐隐约约的希望,爱的渴求和人生的自信占据了她们的心。阳光女人极容易受感动,她们也哭也流泪,为自己或者为别人,但泪雨过后很快就放晴,万里无云,一碧如洗。她们的一大特点是没有那种处处设防、时时算计的阴暗心理,年岁渐长日趋成熟人却依然单纯、真诚,不世故、少城府,皱纹里不见沧桑见阳光。她们一律喜欢笑,含笑、微笑、欢笑、哈哈大笑,因为笑而美丽,因为笑而健康。

心里有了阳光必定会辉映到脸上,脸上有了阳光自然是一道风景。成了风景的女人不管走在都市里还是田垄上都会吸引男人的目光,赢得男人的心。像《红楼梦》中的黛玉妹妹,美则美矣,只可惜日日都是一阵阴天一阵雨,偶尔有点阳光又因乌云笼罩转瞬即逝,也就只得一个宝哥哥若即若离。要是搁在今天,即使父母早逝寄人篱下,黛玉也不见得就非落个弱不禁风、病花细柳,她那样的容貌那样的聪慧,但凡豁达洒脱几分,加上满脸阳光,不知有多少热血男儿追求爱慕,只怕宝哥哥反不在她眼里了。

我们还说珍吧,披一身阳光,洒一路欢笑,她走到哪儿都受欢迎。她的丈夫说:珍的最大特点就是能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跟她在一起,生活变得单纯、透明了。这些年来我们没少遇事,但多难我们也没有绝望过。珍的口头禅是“乌云遮不住太阳”,她讲这话的时候很柔和,也很坚决,别人不了解以为她矫情,我可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朋友向珍转述她丈夫的评价时珍泪水盈眶,当然那泪水很快就被阳光蒸发了。

我在心里称那些和珍相似的女人为“阳光女人”,并且欣赏、喜欢她们。有首曾红极一时的歌中唱得好:“万物生长靠太阳”,这万物也包括人。光有天上的太阳还不够,每个人心里都得有轮小太阳,时而温柔时而热烈,经常阳光璀璨地照耀自己也照耀别人。千万别信什么“女人是月亮”的老话,单等着借男人的光那肯定是一世被动。阳光女人多好啊,不仅温暖,而且芬芳。

女人男人衣裳

自古以来,女人跟衣裳的关系,就和男人对女人的追求一样:不可或缺,多多益善,永不知足。

首先当然是不可或缺。咱得有衣裳蔽体保暖,才能生存。老祖宗在大树林子里的时候,就开始用树叶裹身,款式、质量差点儿也得将就,毕竟是人了,是人就和那些不知羞耻的畜生们有所区别,再热都要讲脸面,尤其是女人,只为遮羞也得穿点儿类似衣裳的东西,扮靓那是后来的事。

男人们也一样,起先对女人或许仅限于相依为命共谋生存,一来两去地渐渐就感觉不可或缺了,那时节想必没什么门当户对山盟海誓,逮着谁是谁结伴找吃找喝罢了,后来发现能生娃儿倒成了意外收获,爱啊爱的多少是奢侈品。过去多么贫困的山窝窝,几兄弟轮着穿一条裤子没觉着太丢人,娶不上媳妇可就是头等大事了,吃糠咽菜都要把媳妇娶回家,哪怕那女人是傻子有毛病。解决生理需要是一个方面,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续香火是没有白活的主要标志。

等到有了一点儿物质基础,女人对衣裳的喜爱就一日胜过一日了,书可以少读甚至不读,衣裳是多多益善的。君不见女人的嫁妆,别的实在没有就算了,装衣裳的樟木箱子却少不得。荆钗缕衣决非心甘情愿,霓裳羽衣谁个梦中不想?赶上人又是世间最聪明的,衣裳的花样层出不穷就在情理之中了。《红楼梦》大观园里从贾母、凤姐到黛玉、宝钗直至众多女性,那穿的真叫百花齐放,羡煞后人。原以为我们就别想比了,岂料这二十来年衣裳翻新称得上飞速,单求多就浅薄了,料子款式花色做工哪一样不好还不想要呢。

这一回男人跟得挺紧,对女人真讲个多多益善,稍有条件便三妻四妾,再牛一点就妻妾成群,到了皇上那个级别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名次排在后一点的想和自家男人混个脸熟都是痴心妄想。但社会一进步,女人的衣裳以多而靓示众,男人的女人却以一对一达标了。从理论上说男人们也是大多赞成的,只是骨子里总有那么些蚂蚁爬似的痒痒:凭什么古男人们守着绿色家园免遭竞争之苦还能安享齐人之福!

现在的女人樟木箱子一般是不用了,衣柜却越做越大,满柜的衣裳看得眼花缭乱,挑着穿的时候就一如既往地自叹满意的太少,永不知足。

现在的男人当然只有一个自家的女人,而且常常坚持表扬为主的方针,永不知足的心思大约是藏起来了。这总是应该允许的,难道想想都不给吗!

“贤妻”芬芬

芬芬是他先生盛赞的贤妻,芬芬也是他先生的朋友们用来教育自己家那一位的贤妻典范。

芬芬的先生是个生意佬,开着一家比星级酒店档次低比大排挡级别高的饭馆,不到深夜两点是不会回家的。隔三差五回得早那么一点,十有八九是喝醉了,被司机塞进奥迪车送回来的。芬芬已经见怪不怪,手脚麻利地帮司机将几乎成了一堆烂泥的先生架进卧室,余下的事就由她独自承包了。

每每安顿好先生她也已筋疲力尽,满怀哀怨地看一眼鼾声大作的先生不雅的睡相,泪水便会立即模糊她的视线。那样的夜晚她注定睡不好,第二天一早还得爬起来给上高中的女儿准备早餐,眼圈自然黑黑的,整个人憔悴不堪。

“爸又喝醉了?”乖巧的女儿边吃面包边例行公事地问,其实并不需要回答,因为她知道不会有别的原因。

芬芬就在嘴角泛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说:问那么多干吗,读好你的书最要紧。

女儿不屑地斜眼看一下父母那紧闭的卧室门,用怪怪的声调说:老妈,你冤不冤啊?多好的时光,就花在侍侯一个酒鬼身上。你不会出去潇洒一把,找点儿感情补充吗!

“你就这样做你妈的思想工作呀?”芬芬怪道,“他总还是你爹,礼貌不能不讲吧。”

伸伸舌头女儿扮了个鬼脸:“你就继续保持你的贤妻形象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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